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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藤/主牧藤】离(华阳花影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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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的话,这篇该算ALL藤,但上半部就是牧藤,尤其是番外只有牧藤二人互动,下半部走向还没想好,所以先贴过来了。
也许有人看过流藤向的华阳花影,那篇也是我写的,自己很不满意,但喜欢那个背景设定,架空的神奈川大陆,和战国时代相似,所以就重写了。
这和之前的华阳花影算两个故事了,人物性格都不一样,就不要奇怪怎么把流藤贴到牧藤地盘了。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6-11 07:43回复
    (一)
    少年安静地站在长廊尽头,水蓝色眼睛里有淡淡的光芒摇曳。
    他看着殿前重重叠叠的木棉花,看着殿门浮雕龙厥的立柱飞拱,看着殿内透出的华丽光影,就这么等待着,好象过了一个世纪。
    殿内传来一个拖长的扁平尖锐的声音:“传,世冈使臣上殿——!”
    少年轻整淡绿的朝服,平举卷轴,不急不徐地迈入大殿。
    他听到两侧传来低低的惊叹声,他看见朝臣们惊异的神色在落地青铜灯烛火映衬下显得暧昧不明。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湘北皇帝流川枫。
    少年将卷轴举至齐眉,微躬身,“世冈使臣代国君呈交国书,愿向湘北陛下称降。”
    旁边的侍者接过国书,流川并没有要看的意思,只是冷冷地打量他。
    坐在流川左边下首座位的男子发问:“你叫什么名字?”他是仅有的和流川一样没有流露惊讶神情的人。
    少年垂首,眼角余光看见墨蓝色朝服上金线绣的蟒,立刻明了是当朝太傅水户洋平,据说,此人象蛇一样敏锐和危险。
    他颔首,“离。”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6-11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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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苍茫灰暗的天色下,他抱膝蜷缩在破败的城墙边,默默数着城墙上的砖。他又冷又饿,已经走不动了,想着自己很快就会见到死去的家人。
      然后,有人向他伸出手。他没有动作,只警惕地打量着来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后来,他还是和那个人走了,那个人说自己叫仙道。在那样的乱世,凭着一点点的温暖就可以活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说话,他已经快把自己当成一个哑巴了,忘了幼年时的自己有多么活泼多言,是在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重又开口。
      “叫你离吧。”
      不知道算不算征求了他的意见,反正之后,那个人就一直叫他离。
      “你不是世冈人?”
      “不,名朋。”
      “名朋已经被湘北灭了。”洋平语气温和,但眼神锐利。
      “是,”离抬眼与洋平对视,语气平静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以湘北之强,陛下之威,或许,众诸侯国皆被灭的一天也并不远。”
      “马上打发他走,”在内殿,洋平说,“禁止他再踏进湘北境内一步。”
      流川把玩着手里的卷轴,没有说话。
      樱木凑过去捏流川的脸,“狐狸想留他就留下吧,不用紧张,本天才会保护你们。”
      洋平盯着流川,“想想吧,容貌可以相似,但这个人的风度,”他顿了顿,“递国书前在卷轴上轻抚一下,说话时微欠身,这么小的动作都一模一样,朝中已经开始不安了,有人存心培养他来刺探你的弱点。”
      流川回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传旨下去,通知世冈国君,湘北留下使臣。我的弱点,”他冷哼一声,“这种东西不会有的。”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6-11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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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五百年前,天子失德,各路诸侯在封邑自立为国。其后三百年间,翔阳海南等国陆续并入湘北,湘北王一统神奈川后自封为皇,一时间山王爱知等大半诸侯国君都改称皇帝。
        九年前,湘北第一美人拓跋彩子入宫封后,自彩子入宫,后宫无所出。
        前任皇后嫡子流川郴三年前因伤寒而死,湘北世子之位空悬。
        藤真健司是皇帝妹妹流川俪公主所出,年十六,袭翔阳王位,网罗三千门客,足智谋,名满于诸侯。
        海南王牧绅一,年十六,掌重兵,用兵如神,与翔阳王并称神奈川双璧。
        一日早朝,帘内的彩子皇后漫声问:“皇上圣体不豫已有时日,世子早夭,皇嗣不兴,圣意欲选贤明人材得继大统,众爱卿以为如何。”
        自皇上病重以来,彩子皇后垂帘临朝月余,并不曾对朝政多发议论。朝臣虽听闻其执掌后宫的手腕,但也不过以为是擅宠专房的妇人之技,对年轻皇后颇多轻视,今日见其提起如此重大的国事,皆不甚以为然。
        左司马土屋淳道:“翔阳王藤真健司乃陛下之甥,公主之子,为人多谋,礼贤下士,堪配社稷之材。”
        上将诸星道:“不可,翔阳王并非湘北宗室弟子,高头国师已多次卜卦,改宗乃大不吉,侧立世子宜另选良材。”
        大殿后部有人轻声说:“高头国师是海南王门下幕宾吧。”
        众人回头,却是官职位于九卿之末的太府寺安井。
        诸星扬声问:“你只是下卿,品级低微,却妄议重臣,是想攀附翔阳王么?”
        安井从容道:“臣只说出实情,又与海南王何妨?”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6-11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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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论间,牧出列,“臣有本要奏,翔阳王藤真健司,门下广罗异士,监视朝臣,刺探军情。外戚弄权,必危于社稷。”
          藤真也出列,朗声道,“臣亦有本要奏,海南王牧绅一背旨,令部将擅调兵马,其意不轨!”
          牧隐有怒容,转向藤真,“翔阳王,身为主将,调动兵马是我的份内职权,皇上早有口谕。”
          “是么,”藤真冷哼,“皇上自寻方士炼丹以来,朝事不兴已近三年,究竟是奉口谕,还是假天子之令越权行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朝臣一阵骚动,自从数月前,津久武之战结束,海南王率军回都城,神奈川双璧互指对方弄权的戏码就常有上演,但翔阳王公然道破皇上迷信丹药却显然是失言了。
          一时间,朝堂上众语纷纷,却无人理会皇后。
          帘内传来一声娇叱,“你们,都收敛一点吧!”
          众人闻声肃立,仍是看好戏的姿态。
          皇后声音清悦明亮,“翔阳王、海南王,你们都够了!圣上龙体违和,国之危急,你们身为朝廷重臣,世受皇恩,不能为上分忧,唯知拉帮结派,互相攻诘,这样也配称神奈川双璧,岂不让人笑话湘北世无英雄,竖子成名!”
          一席话说得酣畅淋漓,群臣面面相觎,不能回言。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6-11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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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子起身轻漫两步,侧挑丝帘,帘后皓腕上戴着数个金缕钏,一双妙目直视藤真。
            “特别是你,翔阳王,身为陛下之甥,深受爱重,今不思尽子侄礼,却专于异党纷争,非议圣上,实在妄顾孝道!”
            说毕,摔下帘子,回身就座。
            藤真和牧虽位高权重,毕竟少年心气,素来皇上也不曾加重语于二人。藤真尤其倚太后宠爱,在朝间风头无双,谅是如何心机深重,此刻也下不来台。
            立于藤真身后的陵南侯仙道彰,拱手深躬到底,笑道,“早闻皇后巾帼风采,臣佩服之至。”
            藤真回视仙道一眼,收起愠怒,举手加额,正色下拜,“皇后所责甚是,臣当自省,特请闭门静修,为皇上祈愿,以尽孝道。”
            牧同下拜,沉声说,“臣惶惑,亦需自省。”
            群臣皆拜,同称皇后圣明。
            彩子在帘后端起茶杯猛喝几口,放下道,“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起身转至堂后,留下使女们撤去坐席。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11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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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离轻轻漫步在长廊上,木屐的回音细碎低沉。
              他待在皇宫有十多天了,被安排住在北苑,并没有再见到流川。
              除了樱木有时来找他,红头发的很噪刮的家伙,圆圆的眼睛透着关切,说话时经常抓头发,带着害羞的笑,其他人看见他的身影就远远避开了。
              我是这么可怕的人吗?离觉得好笑。那么,十七岁任湘北摄政的藤真健司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从流川的寝宫走出来,沿着长廊走到尽头,向左转,通过一面小门,沿着绿竹成荫的一条小径,走到尽头就是藤真任摄政王时居住的玄翌殿,朝事冗重时,藤真会在宫内留宿。仙道如是说。
              你推开厚重的铜门,可以看到大堂内正面放着孔雀金翎绣的屏风,一角有青花瓷盆种的碧翠文竹,流川不会允许别人进他的房间,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书房在穿过大堂后的回廊一头,书案是黑檀木嵌玉石面的,花梨木的匣子里装着黑白棋子,你可以使用那套紫砂茶具,泡一壶藤真最喜欢的白毫,坐下来翻开书案上的书,看看在上面做的批注。
              或许,你可以去他的卧室。
              离终于忍不住打断仙道,“你要我做这样无聊的事,到底是想干什么?”
              仙道耸了耸肩,“我这种人,除了无聊的事还能做什么呢?”他把柠檬片放嘴里,挤了挤眼睛。“喂,好吃,你要不要。”
              离偏过头去,他讨厌柠檬,所以没有看到仙道酸得流下眼泪。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6-11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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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历史告诉我们,三岁看小五岁看老这句话是智慧的总结。
                六岁的牧绅一已表现出杀伐决断的大将之风,六岁的藤真健司已隐有多智足谋的权臣风范,仙道彰在六岁时开始了初恋,为他一生的风流故事揭开传奇之幕。
                “为什么你会想干这种无聊的事?”藤真问仙道。
                仙道一脸神往,“还有更值得做的事吗,可以见到湘北第一美人,未来皇后,你的舅母啊——”他特意拖长声音。
                在这一年的湘北,最轰动的事就是皇帝亲访拓跋元岵宅邸,见到其幼女彩子,决定以皇后之礼迎娶,太后和前任皇后赤木家族激烈反对无果,其间流言无数。
                听说拓跋彩子要去皇家神殿为封后之事祈福,天还蒙蒙亮,仙道就极力游说藤真。
                “也没什么好见的,再过一月就是封后大典了。”晨光中,藤真坐于案前读《韩非子》。
                仙道靠在藤真肩上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之极,藤真仍是正襟端坐状,仙道心中纳闷,“该不会是因为她比你漂亮,所以你不想见吧。”
                看到藤真脸上写着忍耐,仙道怀疑他想揍自己。
                下一刻,藤真放下书,“我带你去。”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6-11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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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见到的不够美就上当了。当仙道躲在神殿侧室的幕帷后时想,但是,他紧抓着藤真的手,嗅着衣上的幽香,又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值。
                  藤真本想丢下他。“我在太后宫内可以正大光明地等她来见,还要躲在这里偷看,被人发现了很丢脸的。”
                  “可是,我怕黑呀。
                  过了好一阵没有等到美人,仙道的腿开始变麻,看藤真仍是不动声色,他暗暗佩服,这家伙涵养真好。
                  突然顶上一亮,幕帷被拉开了,然后头被敲了一下。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清脆明亮的声音。
                  仙道摸着头向上看,一个极漂亮的白衣少年拿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说不出来人是哪里好看,但见容色非凡。
                  藤真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仙道见来人如此漂亮,不禁全盘供出。
                  “哦,”少年饶有兴味地说,“如是,我也想见见拓跋彩子。”
                  仙道听到他如此直呼名讳不禁吓了一吓,看到少年把食指轻点唇边,俏皮地硖了硖眼,就把尚未出口的惊叹吞回去。
                  于是三个人挤在光线幽暗的幕帷后,仙道仔细观察少年,洁白的肤色溢着光彩,紫冠束起的头发稍带卷曲,眼风里俏皮地带着笑意,就一直和他东说西扯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瞎说了一通又想起,自白衣少年出现后,藤真就一言不发。
                  这家伙不会生气了吧。仙道悄悄瞟向藤真,看见他紧抿的唇和完美的侧脸。
                  藤真如明月之色,少年就象春日阳光,仙道想到这个比喻时很是为自己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鉴赏力而得意。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6-11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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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天全黑下来也没有见到未来皇后,少年稍显失望地说:“小兄弟,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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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少年打开折扇遮住笑颜,扇上的落凤图丹青淋漓,笔法风韵,“回家吧。”
                    一路上,仙道都缠着藤真,“他是神殿侍者还是哪家公子,拜托你去打听一下嘛。”
                    藤真半响不语,斜斜看他一眼,“很快,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一月后,在大典上,皇后耳着玉玦,环佩琳琅,玄色华服上绣着五彩翚鸟,容貌俨然是在神殿侧室见到的白衣少年,她环视台下时,笑着轻轻向仙道的方向硖了硖眼。
                    仙道顿觉玻璃心碎了一地。
                    “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你见过她还捉弄我。”典礼后,他郁闷地拉着藤真坐在廊前。
                    藤真好脾气地解释:“之前,我没见过,但听说皇后喜着男装,最爱淮阳子的画,那把折扇是皇上花重金收集来的淮阳子名作。”
                    为什么他会是皇后呢。看着如水一样铺在地面的月光,仙道觉得,人生最失意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藤真一板一眼地说:“明早起来你就会忘掉了,一生之中,你还会爱很多人的,爱了,然后忘记。”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6-11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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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仙道走在潮湿泥泞的小道上,呼吸着空气中腐烂霉暗的味道,头发耷拉着,心情也耷拉着。
                      哎呀,现在谁还认得出我是神奈川最风度翩翩的仙道公子,为什么要我干这种差事,我又不是你的门客。
                      然后他想起藤真说话时缓缓眨动的睫毛和意味深长的眼风,心里扑扑乱跳。
                      “为美人效力是你乐于做的事,我要将淮阳子的遗作献于皇后。”
                      自议立世子以来,朝臣才真正见识了年轻皇后的手腕。
                      每日皇上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足足几个月未曾接见外人。
                      有人暗忖,皇后与太后不睦已久,如今太后与皇上双双病重,翔阳王必定失势。
                      有人考量,皇后出言训斥藤真时,却特意提到他乃皇上子侄。
                      有人断言,海南王手握的兵权才是重要砝码。
                      有人上奏,宗室弟子中另有栋梁之材。
                      彩子皇后一直没有流露出任何偏好,没有给哪一方希望,也没有让哪一方更绝望。
                      处于暴风眼的海南府和翔阳府反而平静无波。
                      牧对神说:“藤真在等我的棋,我也在等他的。”
                      对所有这些,藤真只有一句简短的评语:“谗臣小人,欲媚于上。”
                      “那你还要我去找画。”
                      藤真并无不悦,“我若淡泊明志,又何需广罗门客。我既心怀天下,还沽清高之誉,更是贻笑于世人。”
                      “淮阳子归隐多年,多少国君都找不到他。”
                      “大隐隐于市,他在和光。”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6-11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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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光是湘北都城的下只角,最贫穷最肮脏的贱民区,连多呼吸一口都好象喘不过气来。
                        虽然多年后,传说在和光,路尽头有霞光流转,久久不散,所以才会出洋平太傅和樱木将军这样的治世栋梁啊。
                        洋平听到传言,轻蔑地说:“谗臣小人,欲媚于上。”
                        和光的天色永远是灰沉沉的,没有任何祥瑞之兆。
                        仙道走在路上满心不快,当他推开吱呀呀的柴扉,刚开口:“淮阳子是否居于此地?”咚的就被一只飞过来的木屐打中头。
                        然后,红头发孩子单脚一跳一跳的过来找鞋,看到来客就睁圆了眼睛,“你是谁?”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6-11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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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樱木最初的记忆,总是一个画面,空荡荡的木屋里,老爹坐在墙角对着几张沾了墨的纸发呆。
                          只能算纸,不能算画啊,那么乱糟糟的几笔,都看不出来是什么。
                          “喂,老爹,饿了嘛,别看别看拉。”
                          “知道了,花道,去打点酒来。”老爹慢慢地把纸卷起来。
                          老爹喝了酒,又常常握着笔,可迟迟不画下去,眼中光亮流动。
                          樱木跳过去,“老爹,你好烦,怎么哭拉。”红扑扑的脸,圆溜溜的眼。
                          “没哭,没哭拉。乖,去找洋平玩吧。”老爹揉揉樱木的头。
                          直到有天,樱木回到家里,老爹握着画笔再也不会醒了。
                          “洋平,现在我怎么办呢?”
                          “我会帮你的,我会保护你,我们永远在一起。”洋平搂住红头发的孩子。
                          樱木和洋平闭目躺在树下,听见有马车经过,然后停下了,然后听到女孩子银铃一样的声音:“好美的花。”
                          樱木睁开眼看见小小的精巧的刻着蓟尾花的木屐,看见纤细洁白的脚踝,看见白色华服上绣着梅花折枝,看见垂下来的柔软光泽的头发,看见大大的清亮的眼睛,看着女孩子笑着用折扇接着树上飘下的金色木樨花。
                          其实后来,樱木知道,晴子并不算最美,但他一直记得用折扇接着小小花瓣的女孩的影子。
                          赤木晴子,前任皇后同族的堂妹,马车走近道所以从和光边上经过。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6-11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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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喂,小兄弟,你很凶哦。”仙道一边揉着头一边抱怨。
                            “老爹就是老爹,不是什么淮阳子。随便你翻吧。”樱木听明白仙道的意思,就把他带进屋内踢了踢角落里的红木箱子,自己继续和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闹。
                            里面只有几只秃了的画笔和几张未完稿的画纸。
                            仙道展开一张寥寥数笔的山水图,只有这张看上去还象幅画,左看右看,大失所望。
                            虽有意趣,但笔法低劣,明显下笔无力,回转拖沓,而淮阳子之作一向惊绝于世。
                            “在那个刻着徽印的红木箱子,不管你找到什么,都带回来。”藤真说。
                            “你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不干脆点拿回来?”
                            “如果是你费心找来的,会更得皇后青睐。”藤真一本正经,仙道可不敢相信他。
                            院子里的孩子们继续吵嚷着。
                            “死心吧,樱木,我们这种住在和光的家伙怎么可能高攀上皇后的妹妹。”
                            “是的是的,就算天女下凡也比这个可能啊。”
                            自从樱木念念不忘晴子小姐,就成了几个孩子们取笑的对象。
                            樱木生气了,用头把几个孩子撞倒。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6-11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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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仙道的听觉马上敏锐起来,可他想了半天,关于赤木晴子,只有一个姿容雅净的小女孩的模糊印象。
                              只能算过得去吧,何况自世子流川郴身故以来,赤木家族势力败落,也没多了不起,不过在和光这种地方就是从未曾有的名贵的花了。
                              看着樱木脸红红的很可爱的样子,仙道突然想给他出个主意:“安西居士是皇上老师,首府以下,王公贵族,莫不敬重,如果你去找他收你为弟子,出人头地可是轻而易举,晴子小姐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你不是耍他吧,安西居士已经闭门不收弟子了,连翔阳王引荐的伊藤少府都被拒绝了。”
                              仙道循声看去,一个目光锐利的男孩,明显是孩子中的领袖。
                              小小年纪连这都知道,是个人物啊。仙道想,但他仍然笑着,“可如果是樱木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天才啊。”
                              值了,值了,看到美人如此。仙道想。
                              彩子皇后展开画卷,有一刹时的惆怅,目光久久不移开。
                              “藤真公子真是有心人。”皇后身边的侍女凑趣说。
                              “这真是淮阳子画的?”仙道还是难以置信。
                              “是的。”彩子轻轻点头。
                              “仙道,你是否知道淮阳子为何在盛名时归隐?”
                              “不知道,我没有藤真那么多的门客打听故事啊。也许,他欠人家钱吧。”仙道想起家徒四壁的木屋。
                              彩子以扇掩面,眼波缓缓流转。
                              “转告藤真,他的心意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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