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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ALL藤/主牧藤】离(华阳花影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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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了,好激动啊,终于流藤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7-06-16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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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流川还是个温柔的好孩纸,可怜的牧爹爹,遇上了藤爹这个老狐狸,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吗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7-06-16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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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连日来,藤真无心于朝政,朝会后就直接回了翔阳府,也未曾召见臣下,流川想要寻他说话却无机会。
      牧和神出发后约十日,传回的消息让朝堂震动了。
      神要接管的军队驻扎在海明关不远处的松冈小城,原主帅是太后的族弟拓拔弘,他不肯交出帅印,口口声声说要等拓拔颜烈上将军请太后示下。
      众人皆知道,他是太后之兄亲自举荐的,藤真为着太后情面,对拓拔一族的人都礼让几分。拓拔弘素来连藤真都不放在眼里,又岂肯把帅位交给一个小小的神宗一郎,自己甘居副职?
      牧声色未动,问,“拓拔将军,圣旨在这里,我再问你一次,帅印你交还是不交?”
      拓拔弘说,“我要等太后指示……”
      话音未落,牧身旁那位文雅清秀的神将军已拔剑出鞘,只是一挥,却见拓拔弘的头颅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地上血迹点点,围观者大骇。
      神命人把所有少尉以上级别的将领传来,扫视一圈,极其平静从容地说,“我已是军中主帅,拓拔弘不遵将令,我以军法斩他,现着人送尸首回京。”
      他说话时,面容是那么清雅秀丽,目光清澈无波,手中剑尖犹有血迹滴下。而牧就在旁负手而立,仍是声色未动。
      朝会后,拓拔颜烈拦住藤真,怒道,“翔阳王,那神宗一郎只是贱民出身,安敢如此放肆!都是海南王纵他大胆!”
      拓拔颜烈向来性格暴躁,但头脑简单,藤真一向特别肯敷衍他,总是唇边含笑说几句话就能把他哄转过来。
      但这次,藤真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平静地说,“拓拔将军,太后邀你今晚来宫中赴家宴,有话当太后面前说吧。”
      洋平和流川猜了又猜,也不知道太后会如何反应。洋平只在重大节日遥见过彩子几次,流川又素来心存偏见,根本说不出彩子究竟是何为人。
      但他们想到,藤真现在一力笼络海南府,绝不可能处罚神宗一郎,是否会就此和太后心生间隙,洋平决定以流川随身侍从的身份跟着看看。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7-06-16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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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藤真先以子侄辈身份对彩子行家礼,又向她请罪。彩子命其归座。
        拓拔颜烈又怒起来,坚持要太后降罪神宗一郎,并责罚海南府。
        彩子断然道,“哥哥你糊涂了!你我亦是将门出身,有什么不懂!现在诸侯群雄纷争,军情在此,你们若中用,也就不必召回海南王。既是你们皆不中用,海南府重掌军中,正是要立威之时,你告诉族人不要再干蠢事,迎头撞上了。翔阳王一向在军务上纵容你们过了,海南王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中事务由主帅做主,朝廷也是无法追究的。”
        拓拔颜烈虽余怒未熄,却也就此不语。
        藤真对太后称谢。
        彩子顿了一顿,又说,“藤真,军中不是讲朝堂平衡之术的地方,你不擅长治军,请牧将军回来是对的。只有一样,牧将军什么都肯为你做,但绝不会听你的话,你自己把握吧。”
        洋平向来以为彩子如拓跋颜烈一般强横霸道,不意见她如此思路清晰有理有节,处事颇有大局观,倒是巾帼英雄一流人物。再看她十分关心藤真,竟是真有深情厚谊,显然两人同盟牢不可破,顿时想到他日有事,藤真却不会助流川对付彩子,这确实犯难。
        洋平转头再看流川,却见流川心神不宁,不知道是否也想到这一层。
        晚宴毕,流川拦住藤真,藤真垂目却不看他,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流川说,“那天,那天,我很担心你,你好像很累……”
        藤真摇摇头,“我还好,我只是担心军情。”
        流川有些生气起来,把藤真推到墙边,“藤真,你说谎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藤真抬起头欲训他几句,却看到流川的脸离自己非常近,自己的身影倒映在流川那双极黑极亮的眼睛里,一时心内无比迷惑,什么时候这个孩子比自己还高了。
        流川也愣住了,看着藤真那双湖水色的蓝眸,脸热起来,心跳也加快了。
        洋平在旁边却着急起来,这还是在太后宫中,他装作无意地咳嗽两声,把脸转到一旁。
        这两人都怔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各自走开了。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7-06-16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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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藤好慢热型啊!来个主动哇!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7-06-18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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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藤真只有涉及到自身在乎的人才有反应啊。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06-18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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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困扰了湘北五年的丢失的三个关隘,在冬日第一场雪来临前全部拿下了。
              最难攻打的海明关却是最先攻克下来,据说,立下头功的是秘密武器——樱木花道。
              流川和洋平得到消息后,虽然极为樱木高兴,第一个念头仍是不可置信。第二个念头就是,那个红头发白*痴回来之后一定会极其狂妄自大嚣张地宣称他是天才,虽然他一向也是那么宣称的,但这次更加理直气壮不能反驳——简直让人崩溃。
              虽然牧把樱木从少年营越级提拔到神宗一郎手下时也是这样说的,樱木是武学天才。
              那次,樱木和海南府的人在街头相遇,为了争买一把宝刀和清田打了一架,事后他们才知道那所谓削金断玉的宝刀只是江湖骗子的惯用把戏。神宗一郎高砂数人都止不住他俩,牧倒是饶有兴味地旁观了全程。
              藤真命樱木去海南府赔罪。牧说,樱木花道是武学天才,可做奇兵使用,大有可为。
              许久之后,攻占海明关的细节才陆续传回来。
              海明关倚山而建,有一面是悬崖断壁,守卫较少。牧和神在关外观察了很久地势,最终选了一条线路,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让樱木徒手爬上去。樱木沿途将绳结系上断崖,清田等几个身手矫捷的少年也牵着绳结紧随其后。然后,几个少年拔出靴子里的短刀杀死哨卫并夺走剑,与赶来的援兵血战一片。
              樱木浴着一身的血突出重围把关门打开,牧和神正率大军等候在外面。
              夜色中,樱木的红发像火焰一样耀眼。
              据说,当时神含笑对牧说了一句,看来,湘北战神之名可以易人了。牧也含笑点了点头。
              听到这对话的人,除了震惊于牧和神对樱木超乎寻常的赏识,也极度震惊神与牧之间心领神会的默契。
              这个冬天特别冷,一场又一场大雪完全覆盖住道路,要做的就是守到春天等待决战。
              藤真命人运送粮草到关隘囤积,并连下了两道调令,召新任职的军机大臣回朝议事。
              牧却只让人带回来一句话,“军情紧急,不能擅离。”
              他可以为他征服天下,却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洋平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然后他觉得藤真肯定也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把写好的第三道调令扔在炭盆里,看着火苗嗖地窜起,瞬间吞没了明黄的锦缎。
              火光照亮了他平静的无瑕的脸,印在他澄明无波的蓝眸里,显得他的美貌更加惊人动心。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06-19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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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洋平在担任国子监录事,接触到群臣的朝报后才知道,在湘北朝堂,要对所有人都隐瞒一个秘密是多么困难的事。
                每个朝臣都收罗了不少门客,门客与门客之间又互有相交,各种消息以密如蛛网的脉络传播。朝报的作用就是把群臣呈递的消息汇集归纳,广为公告。
                冬日里,洋平每日待在乾元殿的暖阁里,负责看阅所有朝报,从中挑出重要部分读给藤真和流川听,还要剔除机密部分,编制成册以告群臣,这些工作极其繁琐枯燥。
                但他觉得更难以忍受的是,一直沉默着的藤真的美貌过于耀眼,使暖阁的空间都显得狭小逼仄了,然后他就眼看着流川的眼神一天天变化。
                洋平记得在初识他们的时候,藤真对流川是怎样体贴关怀无微不至,流川总是抗拒着疏远着。而现在,完全陷入了心事的藤真除了还关心军情,对其他事都不放在心上,倒是流川看向他的目光中越来越多关切焦虑爱恋。
                刚满十五岁的流川已是一个身长颀立的少年,脸上的稚气开始褪去,五官显出俊秀的轮廓,偶尔与洋平在街头逛逛,就会收获许多不知道他身份的少女的爱慕目光。
                藤真渐渐也没有抗拒流川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也没有摆脱流川偶尔抚摸他的头发,虽然洋平觉得他只是心不在焉。
                那天,藤真又是沉默着坐在案前,流川在旁边握住他的手,紧盯着他的脸。
                洋平读着土屋淳的朝报,“拓拔上将军与相田尚书密谋议事,弹劾翔阳王……”他停下来,相田尚书是相田弥生之父,仙道未来的岳丈。
                藤真和流川都看向他。
                洋平又往下读,“陵南侯阴附之,疑对翔阳王不利。”
                流川吃惊地问,“仙道会这样做吗?”
                藤真那已有很长时间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泛起了波澜,他从洋平手中抽过朝报,“不,任何人有可能背叛我,仙道也绝对不会。”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06-19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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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仙道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事,有人约他对付藤真健司。
                  陵南府和翔阳府已是三代至交,他的母亲和藤真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他和藤真曾经被许下指腹为婚——虽然后来不成,他在三岁那年随母亲到宫中拜会姑母,自此结识了藤真,他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曾经同行同止结伴读书练武。
                  相田尚书,他的未来岳父仍在兴致勃勃地说,“拓拔将军说了,他率禁卫军将翔阳王拿下,只要你这边在朝堂上举证翔阳王阴结武将,图谋不轨,太后那边自会做主废他摄政王……”
                  仙道站在弥生闺房的帘外,冷漠地问,“你事先知道,你父亲找我商量的是什么事吗?”
                  帘内的女子正跪坐在案前抚琴,听到他这么问,原本悦耳的琴声突然化成一声刺耳的锐响,琴弦断了。
                  弥生垂首幽幽道,“彰,我是否事先知道,这重要吗?”
                  仙道不答。
                  弥生起身,款款行至帘前。
                  “彰,你不知道吗?”她笑着,语气里却带着幽怨,“我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桩婚事不会成的。我只是贪恋着你的温柔,让自己做了一场旖梦。”
                  仙道让自己的门客越野外出打听消息,拓拔颜烈因为族弟之死迁怒藤真,现在海南府在军中风头正盛,拓拔颜烈不敢与海南府纷争,却找多人问过如何能寻翔阳王的不是。
                  禁卫军在他手中。仙道一念至此,顿时觉得无法安心,他不相信彩子真会与藤真分崩,当下就入宫求见太后。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7-06-19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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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子的暖阁温暖如春,鎏金飞花的暖炉精致澄亮,厚厚的帘子将众侍女隔在外面。
                    彩子安坐于炕上,慢悠悠道,“仙道,你却找错了人。我只是深宫妇人,岂知男人们在外所谋何事,若非你相告,我都不知道有这一出。”
                    仙道听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不由得怒起来,当下道,“太后族人向来倚仗皇亲国戚身份,嚣张跋扈无所不为。今日之事,太后最好命家人立刻收手,否则……”
                    彩子极玩味地打量他,“否则?否则你待如何,陵南侯?”
                    仙道回道,“陵南自两百年前并入湘北,向来只是遥封我家,但当地地处偏南,朝廷管辖多有不到,当地居民仍忠于我家族。如果藤真有事,我必谋划陵南一地起事。”
                    彩子惊讶起来,“仙道,我真有几分看错了你,看你平常是富贵闲人一个,竟敢行此大逆之事?!”
                    仙道只是怒沉着脸,并不再言。
                    彩子寻思半日,嫣然笑道,“仙道,你为什么不甚关心你岳父大人的安危呢?”
                    仙道不知她是何意。
                    彩子道,“拿下摄政王如此大事,我兄长虽是禁卫军主将,其余人等岂肯轻率随他谋事?又或者,藤真一旦有事,如今军中尽归海南府,牧将军现在是不在京中,等回来岂会善罢甘休?我兄长头脑简单,无非是要出胸中一口恶气,藤真但凡放下身段,几句话就能把他哄转过来,还值得你担心若此。”
                    仙道听她如此说,倒是觉得有理,但还有几分不放心,“拓拔将军一向冲动,如果鲁莽行事,伤到藤真怎么办?”
                    彩子叹道,“仙道,你也忒小看藤真,他做了多年摄政王,这点手段怎在眼里。此事他应早已知晓,只是为了你我情面才隐忍不发。京中水深,陵南府与翔阳府已是三代交好,你两家族人互结姻亲,各种利益交织不分,只有你那入京未久的岳父居然会听信我兄长来唆使你,你看可有多年京官会陪同我兄长胡来?”
                    仙道默坐半日,惨淡一笑,起身对彩子一揖到底,“太后所言甚是,倒是我多事了。今日对太后多有冒犯,就此告辞。”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7-06-19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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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回家后大醉一场,就此告假不上朝,却在几日后听说,藤真为他族弟求娶拓拔颜烈之女,两家结秦晋之好。
                      又数日后,相田尚书被派外任地方官。一时风传,相田离开时,翔阳王对他说,京城水深,大人实不宜多留。
                      又一日,一夜大雪。仙道睡起来时,正不知今夕何夕,信步走至门前,却见藤真骑在马上,身上马上皆已披了厚厚雪花,不知道待了多久。
                      仙道有些讶异,问道,“翔阳王,这是在演程门立雪么,今日不用上朝?”
                      藤真答道,“罢朝了。”
                      仙道有些费解道,“为什么?”
                      藤真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了你!”
                      仙道微微摇头,心中百感杂陈。
                      藤真简短地命令道,“跟我走!”
                      两人骑马一直向城外而去,行至天黑,到了一闲置的庙宇才停下来。两人栓了马,入到室内后堂,寻了柴禾点上火堆。
                      火堆噼里啪啦着响,火光映在藤真眼眸里一闪一闪,仙道忆起两人少年时就经常如此肆意行事,任性逍遥。
                      藤真突然问,“你的婚事取消了?!”
                      仙道淡淡地笑,“是的。”
                      藤真审视着他,“为什么?!”
                      仙道仍是笑着,“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藤真笑了笑,“正好,我也不是。”
                      映着火光,藤真将自己的发冠取下,栗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如缎柔滑。他再脱去外袍,又解去腰带,松开中衣领口,他的白皙的肩露了出来。
                      仙道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为什么,藤真?”
                      藤真说,“因为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陪伴。”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7-06-19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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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仙藤了么?!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7-06-20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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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在熙熙晨光中看着藤真的睡颜,仙道觉得这也许就是叫做幸福的感觉。
                          真是太可爱了。仙道戳了戳睡梦中的藤真的象牙色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当藤真起身在落地铜镜前整理衣装时,仙道的心情就变了。
                          藤真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确定朝服遮挡不住自己颈部的红痕,于是转过头看他,带着警告的语气说,“仙道,你……”
                          仙道本来正懒懒地躺在床榻上,马上冷笑起来,“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一个谨慎的人。”
                          藤真与他对视了一会,然后说,“算了,没什么。”
                          仙道的好心情却恢复不了,“你害怕牧知道,是吗?”
                          藤真又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然后说,“我谁也不怕。”
                          仙道冷笑,“你有求于他。”
                          藤真说,“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有求于他,我的事也与他无关。”
                          仙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幸福的感觉,藤真又特别肯忍让自己,自己却变得容易烦躁,还是躺在床上不想说话。
                          藤真却微笑起来,“现在是春天了,我不能再来一次程门立雪,你要生气等到冬天可好?”
                          初春三月,湘北朝中的流言蜚语无止无息,开始只是悄悄的议论。
                          陵南侯经常在翔阳府过夜。
                          他们以前也在一起。
                          最近特别频繁。
                          陵南侯以前很少上朝,现在和翔阳王同出同进。
                          最后,这两个人实在一点都不谨慎,藤真带着领口的淤痕来朝堂,仙道又总是用直白的热烈的目光打量他,让想为他们辩解的人都哑口无言。
                          藤真又恢复了三月和风般的微笑,在朝堂上将众多臣子摆布得唯命是从。
                          流川看向他的迷恋眼神也消失了,朝会后更愿意约着洋平到宫外闲逛,也不想留在乾元殿和藤真一起会见朝臣,好像那个冬日的种种只是因为暖阁太小导致的一场迷梦。
                          流川甚至肯听从洋平的劝告,每天去给彩子问声安好,洋平陪同他前往时遇到一个记忆中的人——赤木晴子。
                          刚到及笄之年的女孩亭亭玉立,比洋平记忆中的更加雅致清丽,明眸清亮,笑容甜美,言行举止温婉可人。
                          家人送她经常入宫中拜见太后,和年貌相当的皇上时不时偶遇……
                          洋平顿时怀疑起来,于是多番留意流川的反应。流川一向对女孩子投向他的爱慕目光很迟钝,但他不怎么反感赤木晴子,他在彩子宫中向来不怎么说话,但也会在听到晴子的温柔问候之后点点头。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7-06-2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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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爱知老国君在冬日过世,皇位交给了宗室子弟水泽一郎。
                            爱知主帅诸星大无视另两个关隘,率倾国而出的三十万大军直奔海明关,准备和牧决一死战。
                            诸星大是著名的爱知之星,当初也曾立赫赫之功,领军灭大荣,爱知从而独占谷底平原。
                            据说,诸星大出征前曾宣称,湘北牧绅一竟敢视爱知无人,他一定要迎头痛击给予教训。
                            另两个关隘联接的只是小路,最终还是要通到主道上。藤真想安排军队从另两个关隘推进,到爱知军身后包抄。可牧不肯回朝商议,只命人将话传回。
                            爱知偏安一隅,只与湘北接壤最多,湘北却地处中原,四面环敌。其他地方驻军暂且不动,以免各路诸侯伺机而入。请调京都银羽军到海明关支援,再加上本有的五万驻军,先守关清壁一段时日。
                            银羽军满员也就一万人,目前只招募到五千,全部是远程弓箭手,并不擅长近距离肉搏战。只调银羽军而不要其他部队增援,这样安排显然是要长期守关的打算。
                            藤真微笑着问军中信使,“牧将军可有说究竟准备守关到何时?”
                            信使回答,“牧将军未说,他只说军队调度见他手令行事,各地驻军不得擅动。”
                            藤真仍是春风含笑地说,“请牧将军放心,海南府诸人自然是不会违背将军之令。”
                            出征爱知前,牧命高砂留在朝中代领军机处,过问各地驻军人事变动。高砂性格粗直,比牧要暴躁许多,无人敢与他争辩。
                            又有神宗一郎的例子在前,众人皆知翔阳王现在支持海南府,连太后也不为族弟出头,各地驻军的人员更替进行得非常顺利。
                            一夜之间,海南府回到了他们历代所在的位置上,就像从未离开。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7-06-2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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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仙道从身后环抱藤真,边解去他腰间的衣带,边在他耳边低语。他的温热的气息弄得藤真心猿意马,他的喃喃低语让藤真心烦意乱。
                              “藤真,翔阳府什么时候也回到本来的位置上呢?”
                              “什么意思?”
                              “翔阳府是朝臣的领袖,却不该是他们的君王。”
                              一个完美的朝臣领袖,应该就是像父亲那样的吧。
                              藤真努力回忆担任了二十多年左相的父亲究竟是怎么做的。
                              藤真幼时被外祖母养在宫中,七岁才回到翔阳府。父亲的公务又特别繁重,藤真和父亲的相处时间并不多。
                              他记忆中最多的影像就是,在月光下的庭院里,父亲微笑如最温熙的和风,那据说曾让多国王侯迷恋至深的翔阳王的微笑。
                              藤真从未见过比父亲更让人感觉舒适温和的人,实在不知道这样的父亲是怎么会愿意和舅父这样的君主相处多年,居然还是密友。
                              舅父太过冷峻,他们几个孩子向来不愿意亲近,连皇兄世子彬对这个父皇都有几分敬而远之。朝臣们也回避向舅父直接汇报公务,事无巨细都是来找父亲。
                              虽然那时都说湘北翔阳王权倾朝野,号令群臣,凡有所决,皇上莫不依从。
                              但藤真看得到,父亲在舅父面前一直都恪守着谦恭有礼的人臣本分。很多很多时候,父亲都是极其温和耐心地向舅父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舅父经常冷冷地表示不满,父亲则一直含着春风般的微笑劝说着。
                              只有一次,有一个据说是著名才子的刚入职的言官写了谏文嘲讽父亲媚惑君主,专制弄权。舅父大怒,坚决要斩此人,不管父亲怎么劝说不该因言治罪。
                              父亲劝了许久之后,舅父在盛怒下说了一句,“翔阳王,大概朕没有一件事是不依着你的吧!”
                              听到这句话,父亲脸上的微笑消失了,流露出一瞬的黯然,说,“微臣听凭皇上旨意定夺。”然后就沉默了。
                              然后,舅父又让步了,反而低声细语安慰了父亲许久。
                              但藤真始终记得父亲在那一瞬间的黯然,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君臣的界限,即使是像父亲和舅父这样的密友。
                              藤真并没有信心做到父亲那样,他早已不习惯服从任何人。面对牧率海南府在军中的独断专行,他已经自觉忍耐非常。
                              一个辅佐君主的朝臣领袖应该怎么当,他在这一刻特别迷茫。
                              藤真寻思着,“或者,先给皇上选后纳妃吧,给皇上通过后宫先安排些世家名门的辅佐之臣,等正式大婚后就亲政。”
                              他见仙道并不答话,转头看去,仙道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什么,大婚这主意不错。”
                              仙道的手开始动作,从领口滑进入在胸口打着圈圈,“翔阳王,打算给皇上纳谁家女子为后呀。”
                              “先将世家名门的适龄女子名单列出来,德言容功,都要考虑到。”
                              藤真感觉到仙道又僵住了,于是诧异道,“又怎么了?”
                              仙道微微摇头,眼中有些怅惘。“藤真,你是不是一直都要这么……”
                              仙道把藤真一把推倒在床榻上,用力把他的衣服全部撕扯开,极其凶狠热烈地吻起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翔阳王,前线加急来报!”使者一路飞奔而来,候在帘外。
                              藤真从仙道的怀抱中匆忙起身,披上青色外袍,他的栗色长发如缎子一样垂滑下来,他的白皙的脚踏上冰凉的地板,地板上有从窗边洒落的明晃晃的月光。
                              “有何紧急军情?!”
                              “爱知投降了!已呈上国书玉玺,爱知国君在押送来京城的路上。”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7-06-2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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