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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倾城——「存戏」悠悠一生:真哥儿是个女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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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飞舞 - 陈淑桦


1楼2014-10-05 19:25回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晋级历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嘉穆瑚觉罗真哥,正蓝旗包衣出身
    嘉穆湖部包衣觉罗氏世家嫡女,因祖上救主有功,赐姓嘉穆湖觉罗,乳名真哥。
    承元元年随主入宫,侍主翊坤宫苏尔佳氏,时年十三。
    /p/2815247625

    承元二年腊月晋女官奉仪,年十五。
    /p/2849967442


    2楼2014-10-0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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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入骨风流颜色,透尘种性真香。』
      忘忧草,含笑花,劝君闻早冠宜挂。
      那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
      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正蓝旗嘉穆瑚觉罗氏)

      (侍主翊坤宫苏尔佳氏)


      3楼2014-10-05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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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姓名:嘉穆瑚觉罗真哥
        剧情简介:丝萝和乔木,何时分得开
        地址:http://tieba.baidu.com/p/2814444339【6—21L】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14-10-0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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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尔佳毓姌
          静水流深6
          【在景仁宫里和姐说笑了大半天儿,日薄西山还歪缠在她身边儿吵着要吃樟茶鸭子和糯米八宝饭,菱红儿姑姑都去小厨房传完了膳,我都端端正正坐在花厅圆桌边儿上了,可巧偏阁里几个常在答应闹着谁偷了谁的家传玉佩,哭哭啼啼闹到姐跟前儿,我只觉得她们烦得我头仁儿都疼了,赶忙吩咐真哥儿给我装了满满一食盒儿,就辞了姐回到翊坤宫】
          【这会子用罢晚膳就早早儿让人落了锁,内帷里头炭火生得极暖,只穿着海棠妃红的缎子袄,一头墨海般的青丝随意散在肩头,更显得一截羊脂白玉般的雪颈如酥旖旎,抱着莲青金丝四方软枕看真哥儿往帘外的三足兽头香炉里洒了一把桔梗香,笑盈盈地朝她一招手儿,让她来我身边陪我说话儿】
          哎,真哥儿,你觉不觉得姐今天和那几个常在说话的时候特别威风?
          【也不等她答话儿,只抱着那软枕歪倒在榻上,一双寒星凤眸若陨了楚河三千神采,亮得不可方物,自顾自地往下说,甜甜糯糯的声音就好像醉人春酿般诱人沉沦】
          能再见到姐,真好。


          5楼2014-10-0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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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穆瑚觉罗真哥
            如花美眷9
            “可不是么?”
            [ 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乜一眼金丝楠木小茶几上新摆出来的碗碟儿,八宝饭那甜丝丝的味儿熏腾着自己,却怎么也提不起吃它的胃口来。都说嘉穆瑚觉罗氏的好包衣,皆是经过见过的好奴才,可这世上哪儿还有比紫禁城主子更多的地方?便是从前跟着两位格格在闺中度日,府里哪个姨娘是吃素的,不照样儿被大福晋管得服服帖帖的,又怎么敢咿咿呀呀吵到正主儿这里哭?见主子半躺下了,腰下有那么一丁点儿悬空,便一弯腰加了一片软垫衬到她身下去,舒舒服服倚着,免得岔了气。]
            “奴才也嫌烦了,竟是那孟姜女下阴曹,三魂跌成了七八瓣儿,贱人们托生时张张嘴里含过一遭?如今又都钻营在紫禁城里,便想祭出哭长城的功力来,偏又是一群绣了花儿的草包,拧巴半晌淌不出几滴猫尿,干嚎得人耳里嗡嗡,心里咚咚,嗓子眼儿里堵了棉花,骂都要骂不出来。”
            [ 方才那乱糟糟阵仗,说是烦人,倒也有趣。毕竟未见过这样的热闹,打心里觉得好奇,亦想看看大格格如何处置她们。可惜抬眼一瞅主子脸色,青里泛白,就要晕过去似的,也不好再留。如今远离了是非之地,只能在主子面前絮叨两句,无非逞个口舌之快罢了。]
            “可惜自个儿少长几只手,真恨不能一步跨上前去,挨个赏一顿好耳光吃,瞧她们还有什么脸哭。”
            [ 牢骚话顺口一提,哄主子一乐便罢了,总说这些,却也丧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圈儿,又似变戏法一般从假袖里抖出个纸包来,依折痕铺展了,喜滋滋地摊放在炕桌上:]
            “哎!主子,您吃瓜子么?这同桌上这些不一样,是奴才今儿晌午才从李靖沅怀里抢过来的——您知道么?抢来的瓜子特别香,尤其是看他哭的时候,奴才都觉着舌头底下嚼出唐僧肉的味道啦!”


            6楼2014-10-05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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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尔佳毓姌
              静水流深6
              【听她一排子话说得爽利畅快,竟是笑得连腰都酸了,玉手轻轻擎在腰间揉了几下,凤眸横波朝着她的俏脸儿又是嗔又是笑地潋滟开去,顺手扔开软枕又起劲儿坐了起来,一边抬手抚过银红罗帐上的金丝流苏,一边忍着笑开口】
              真真是个猴儿嘴的丫头,怎么我一句话就逗来了你这一车子的话?
              【言罢站了起来,穿上绣鞋一步一步踏着波斯软毯到暖阁儿中间的紫檀桌上取了一碟洗得晶莹剔透的海棠果儿,尔后才款款地转过身又回到榻上坐下,取了一个最红最艳的递到她眼前,笑盈盈地压低嗓子,在她耳边轻轻呵了口气儿,非兰非麝的冷香幽幽而上,醉人心神】
              倒让我怕也不是,疼也不是。
              【这会子工夫真哥儿已经往小炕桌儿上放了一包瓜子儿,还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如何从小太监的怀里头抢来的,不由得拍起手儿来给她喝彩,我苏毓姌的丫头,自然是凡事都比别人强三分的,又哪儿有吃亏的理儿,喜滋滋地捡了把瓜子儿在掌心,拈起来脆生生地嗑了一下儿】
              不消说你肯定又把那小太监踹哭了他才肯给你的,真真儿是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
              【听她说的,这瓜子儿的酥香倒是真和往日里的不同,可毕竟入了夜,也不敢再多吃,只嗑完了手里的一小把儿,就拍了拍手,笑着把那纸包儿合上,抬眸朝着她巧笑开口】
              留着明儿吃吧。真哥儿,去看看水好了没有,赶紧洗了,也好就寝。


              7楼2014-10-05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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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穆瑚觉罗真哥
                如花美眷9
                [ 嘉穆瑚觉罗氏生就一腔热血、一颗忠心,却只卖给识货的人。毫无疑问,苏尔佳府的两位正经格格,便是这天下最最识货的主子了。打自个儿进府起,就抢了梳头妈妈里的差使,一双小手还拿不稳梳子,偏偏能给两位格格梳出最精巧的发式来,一年三百六十天都不带重样儿的。有那没脸的老菜皮,嘴里疑,心里妒,她哪知道真哥儿的郭罗嬷嬷曾给两代赫舍里皇后梳过头?这一身的本事,伶口俐牙的能耐,舍我其谁?
                是以,两位格格皆是格外疼爱我的,有时自己呆着,想想姌格格待自己的好,也觉得太过分了些。这样的过分,纵得自个儿加倍得意,跋扈起来更是肆无忌惮的,府里宫中,又有几个奴才能惹得起自己?内姓李的小耷拉,却是如此地没眼力介儿,竟然敢为了这点零嘴和真哥儿翻脸,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可不哭了么?嗷嗷地喊娘呢,又说要到他爹坟头上哭,奴才就笑了,这有什么用啊?一转眼珠子将这厮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个遍,震得丫连还嘴儿的功夫都没有,吭哧吭哧直捣气儿,却是八竿子都打不出个——”
                [ 说起今日的威风,又得意起来,差一点儿就说出老福晋最痛恨的糙字儿来。在苏尔佳府里,真哥只挨过一次打,便是因为“满口粗鄙,带坏了好格格”,如今想来,尾巴骨还有些冷飕飕的疼。忙是转了口,又扬了一张笑脸,舌尖灵巧一挑,将一直压在腮帮子里的海棠果儿卷到齿间咀嚼。]
                “可不是该沐浴了嘛。”
                [ 嚼着姌格格赏的海棠果儿,就觉得她是海棠果儿成的仙,轻轻软软一句话,竟惹得人浑身酥酥麻麻的,便是我们俩同为女儿身,真哥儿也愿意死在她的海棠裙下。眯着双眼退步下去,脚下也轻飘飘的,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一副如梦方醒的模样:]
                “原来咱们说话的功夫,姑姑已然将热水备好了,您昨儿说的檀香屑蒸出来的香水,和奴才今儿早晨才想起来的玉簪花瓣,她们也没忘。”
                [ 说到这儿,羞涩地笑了一下,这副模样平时倒不常有。我只是想着方才那会子,自己都看什么了,想什么了,惦记什么了?怎么连她们进屋放了热水都不知道……又想到了祖训里最要紧的一条,“嘉穆瑚觉罗氏的好奴才,就该心心念念惦记着主子”,一声轻咳之后,又觉得方才的失神是理所应当的了。脱去马甲和小褂,几下将袖子挽到胳膊根儿,恭恭敬敬上前请示,眼神里爱慕又虔诚:]
                “奴才这就伺候您更衣?”


                8楼2014-10-05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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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尔佳毓姌
                  静水流深6
                  【听她脆生生的嗓子响在这熏了满堂桔梗冷香的阁里,我一时竟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节气时令,那雪花糖洒在春水里般的声音,似乎没有一天不如影随形在我身边的,打我记事儿起,祖母就把那个精怪灵巧的丫头放在我身边儿,祖母和我说,阿姌,这是满清贵族人人都想要的好奴才,也只有最好的满洲格格才用得上这样的包衣奴才,比如赫家的皇后,索家的贵妃,她说阿姌也要成为她们那样的尊贵无双,我不知道我是否真能有一天独贵后宫,我只知道从那时起,我把她当成我自个儿的一部分,就像骨血,像皮肉,像我心里藏着的姐,无法割舍】
                  你呀,哪天遇见个布库房里打小儿练跤的小太监就好咯。倒瞧瞧谁更厉害三分,只怕他又打不过你,哭着求了那成天儿骑马遛鹰的巴图鲁师父来,可就麻烦了。
                  【说着几句玩笑话儿给她听,她一边嚼着那海棠果儿一边掀开珠帘看几个姑姑往半人多高的红木描花桶里倒着热水和香汤,我来宫里的日子短,无论如何也不惯那许多人伺候沐浴,故多时也只留着她一人,瞧着她除了外衣只穿着藕荷缎子碎花儿滚边的小袄,更显得身量娇俏柳腰细软,朝她一伸手,让她过来褪去了我浅妃色的蚕丝寝衣,眼前是她一截皓白的腕子,上面一对儿纯银镶翠的镂花镯子叮当作响,不知为何羊脂玉般的玫瑰柔颊掠上一丝红,轻声开口】
                  我也是看书上说,杨贵妃在华清池沐浴的时候就用那檀香屑蒸出来的水。
                  【侧眸转身,她早就妥妥帖帖地放下了厚重的丝绒幔帐,这一室水雾暗香,倒似神仙宝境般不可多得,走到木桶前随手掬了把水闻了闻,凤眸间一粲清华,笑靥缱绻对她说】
                  真的特别香,你要不要试试?反正也没外人儿,一起试试嘛。


                  9楼2014-10-05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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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穆瑚觉罗真哥
                    如花美眷9
                    [ 听格格玩笑我,心中又欢喜又羞怯,想想自家祖上也是经过些兵荒马乱之阵仗的,从古勒寨时便随着塔克世将军鞍前马后,直到宁远城下搭起落马的太祖爷往驻地跑,自己却被好一颗炮子儿炸得粉身碎骨。虽然真哥儿是个女儿家,说不准因为这一身的好血脉,打他一个两个摔跤布库也不成问题。这样想着,又激动起来,在水面儿腾起的热雾中急促而惬意地喘息着,眼底精光闪亮,仿佛随时准备好了为主子挡箭挨刀一样,最好死得轰轰烈烈,方不辱九代烈仆忠名。]
                    “奴才不大识字儿,只觉得书最误人,千儿八百年前的古人,谁知道她除了檀香屑还用什么保养?若依奴才说,不如将昆山暖玉研成细细的粉,蒸出冰莹雪净的水儿来,这样洗出得人,才是玉胎一般的光华细腻。”
                    [ 碎玉浸汤入浴,听起来有些煮鹤焚琴的粗犷挥霍,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主意。华清池沿儿上不也贴着一圈好玉么,加以小汤山的好泉水浸着,才能使许多天资不足的小主娘娘们洗得溜光水滑,将将够资格抬到龙床上去。假如自家有足够资本,再仰仗主子爷一点儿龙恩,能以碎玉沐浴,岂不尽占了万世之恩宠,出落成个神女仙子一般的绝世人物?眯起眼睛想象这副光景,顺手掬水一嗅,将她的举手抬眉学个十足,却因这难改的风火性儿,使这快了半拍亭亭之姿的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这檀香加在洗澡水里,倒怪好闻的,不似花瓣儿香气那样浮,仿佛多了一点儿……端庄味道。”
                    [ 细细嗅着未干的双手,磨成粉又浸了水的檀香,闻起来真是极不一样,好似一个浓华重锦的美妇人,忽然在清泉中涤去一身艳丽,变回那个清婉动人的少女来。真哥儿一向是个直肠子的奴才,可再直的奴才,有一些话也是绝不能乱说的。是以,檀屑水配玉簪花儿的媚人清香,就被生生扣上了个“端庄”的帽子,与主子四目相对,却是心照不宣地一笑,弯眉目如月,软甜甜的声儿里透着太过明显迫切:]
                    “您既这样说了……奴才,就试试?”
                    [ 为主子更衣时,手上略有些急切,心里好似有鼓声咚咚,却想不透自己是在激动个什么。十根指头灵巧翻飞,连揪带扯的,挨个儿剥去打滑的盘扣,以及稳妥系于颈上腰间的系绳儿。更恨不得能用上唇齿去咬,却因为实在忍不住切切呼出的热气儿,抿不住弯弯翘起的嘴角,终究没能行。好歹将两人衣物除尽,赤条条相对,竟一时失声,不知如何是好。
                    若记得没错,真哥儿从没在主子面前袒露如此,对着一具早已看惯了的真玉胎,颊上涨热得不像样子。也不知怎样到了浴桶之中,本是一人使用的圆盆将将搁下这一对主仆,两人的距离被挤得不能再近。被那么多理不清的思绪塞满了头脑,无法呼吸,却像着了魔似的抬起手来,在她左胸的软肉上轻轻捏了一下,又照样儿捏了捏自己的,轻声曼语,梦呓一般:]
                    “听说女人的心就盛在这里,可奴才怎觉得自个儿的心都不跳了呢。”


                    10楼2014-10-0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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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尔佳毓姌
                      静水流深6
                      【锦绣衣裳滑落在她臂弯里的声音软媚如同江南女子所弹的琵琶声,谷雨白露时分听起来格外的丝丝入扣,就好像现在这般,香雾缭绕,听她说着拿昆山暖玉入浴的念头,心里似乎也想到了那世间最难消受的福泽矜贵,万金一斛的羊脂玉,被碾成极细极碎的玉屑,雪一样飘洒进杨妃醉过的热泉里,带着永难消散的寒冷和瑰丽,蚀进那芙蓉面,红酥手,杨柳腰,玲珑心,红唇染上水气,连那素日里最明艳的笑意也沾了几分悱恻黏腻的暖香,轻声开口】
                      真真是极好,只盼着有那一天,碎玉销金但随我愿。
                      【她动作极轻快,只是不知为何,解开脖颈上那最后一条丝带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那双如彩蝶翻飞般的手凝了一下儿,就好像流连到了最美艳的芍药花,我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从后面看是什么样儿的,是不是像我入宫之后教习姑姑递给我的那本册子里的娇娘,冰肌玉骨叫人看了会面红耳赤,也许是这重重幔帐后的空间太窄,也许是这水太热蜡烛太灼人,我竟一时不敢回头看也除去了衣衫的真哥儿,因为我也曾经在那册子里见过,少女的身子,有多美】
                      自然是好闻的,书里说的虽然不能尽信,但是宫里的老嬷嬷都在传,景元朝极得宠的宸华贵妃,最爱用这秘方儿浸浴。
                      【前朝的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是新鲜的陆离的,可那些曾经风光过的女人们所留下来的一切传说,对我来说都那么诱惑那么值得一试,终于是和她一起进了那被玉簪花瓣铺满的水中,脑子里却还想着那个关于昆山暖玉的绮梦,酥胸前的方寸忽然被她盈盈握住,我听清了她的话,隔着那个梦和这漫天漫地的雾气,似乎上一次我们挤得这样近,是姐离开后的一个雨夜,我求她和我一起睡,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一个人如何填满原该属于两个人的拔步床,我只记得那天我哭了,她就应了,而如今似乎很少有事儿能再让我,而她却和我说觉得心都不再跳了,素手缓缓覆上她的柔荑,轻软调子如云似雨地响起来】
                      因为你忘了,我们并没有到仙境里,这还是尘世间。


                      11楼2014-10-0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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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穆瑚觉罗真哥
                        如花美眷9
                        [ 苏尔佳府的两位格格,有着同样令人惊艳的美貌,却有着几乎完全不同的性情。譬如雨夜惊雷,那一声忽然而至的炸响,震慑天地的隆隆之声,仿佛远古上神被世间荒唐触动、无可遏止的怒意。隽格格能和着雷声笑,姌格格却在卷着被角儿哭,可只要她靠着自己的亲姐姐躺好,又是一脸的安适自在,像是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令她操心的事儿。
                        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同她躺到一起,努力伸展手臂与双腿,试图使自己再高大可靠一些,以填补隽格格留下的空缺,给她一个充满温暖与安逸的怀抱。那一夜,我没有在摧肝裂胆的雷声中惊恐失神,却在她瑟瑟颤抖的倚靠下慌乱失措。无所不能的好包衣真哥儿,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失败,并沮丧地认清了一个现实。
                        再好的奴才,也不可能代替主子,给另一个主子以安慰。
                        又想起这件事来,只觉得浑身发冷,眼角发酸,却一滴泪都淌不出。赤条条坐在主子面前,仿佛连一身的皮肉也被谁脱了去,只剩下脆弱的骨头包裹着柔软的骨髓,一点一点上了冻。直到她将一双手覆在自己的骨节上,泪水才一下子涌出来,又觉得莫名其妙,撩起水来洗了,露出个灿烂而迷糊的笑容,认真地揶揄:]
                        “您骗人罢,这儿就是仙境,您就是仙女,真哥儿是仙女怀里的兔子,或者……披着兔皮儿的小狼崽子?”
                        [ 欢快地笑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方才在想什么,那一点儿并不应当属于奴才的惆怅,很快就在两人之间静静蒸腾的氤氲中烟消云散了。我再一次想起那个电光闪烁的雨夜,朦胧地记得哭成一团儿的姌格格,身上一下一下地闪着金光,好像一道沉静的闪电,一颗淬火的流星,借助天神之力稳稳地降落在这个瘦小而卑微的小奴才身旁。我是那样笃定,她就是从天而降的真仙女儿,是比广寒仙子更为活色生香的、比麻姑仙子更为兰质蕙心的、自己叫不上名的仙女娘娘。起身拾了鸡翅木架子上的浴巾,浸足水后,紧紧缠在自己的腕子上,由颈至肩,为她轻轻涤拭起并不曾存在的尘埃来。]
                        “好了好了,奴才明白,咱们没在仙境里。您是仙女的事儿,不能同旁人说,连主子爷都不能说……”
                        [ 一对儿镂花银镯子,上头镶了十四颗绿得滴水的翡翠粒儿,是郭罗嬷嬷在我随主入宫钱特地托人捎来的贺礼,本该一边手戴一个的,却被自己一齐套到了左腕上。为了服侍主子方便,它们经常被高高地挽起,紧卡在手肘上,又因为肌肉不停地膨胀与收缩,总会忽然落到手背上,相互碰撞敲打着,玲玲叮叮一阵儿响。嘉穆瑚觉罗真哥在清脆的玉声里笑,又在自己的笑声里得瑟起来,越笑越说,越说越真,就是要逗得她的主子无路可退才好:]
                        “但是格格,奴才觉得您应当告诉主子爷,咱们不能欺君的,假若有一天主子爷问了真哥儿,真哥儿还是得实话实说。”


                        12楼2014-10-05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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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穆瑚觉罗真哥
                          如花美眷9
                          [ 热雾洇在她细细眉上,弯弯的睫上,眉睫间仿佛有了泪,像足了一支饱含春露的玫瑰。她的语意中带着点儿沉甸甸的嗔怪,教人一时不好分辨,这究竟是一种自溺于幸福的炫耀,或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愧疚。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又在心底笑起自己的愚蠢来,她是主子,是娘娘,是凤鸾巢里最美的锦翅凰鸟,是碎玉熔金堆出来的珍珑佳人,或许,也将是个在紫禁深城中杀了人,而后被歌功颂德的英妃贤后。这样的人物,又何必对着奴才炫耀她的幸福,或是体谅被奴才视为幸福的本分?偏头一笑,顺手取来那支珊瑚金簪,手腕儿轻巧一转,枣皮儿红的珊瑚珠子便回到了它应该呆的地方去,从随意绾起的青螺髻上半斜下来,紧俏俏地压着鸦浓鬓边。]
                          “您才发现么?”
                          [ 金簪戴到她头上的一刹那,心里欢喜起来,倒是比她赏给自个儿更令人高兴。真哥一向只将“好奴才”的声名看得最重,最盼能遇着个好主子,塌塌实实地追随着她,风风火火忙一辈子。姌格格一向拿真哥儿当自家人疼惜,什么金不金银不银的,与她的心思一比,却是黯淡无光了。]
                          “这正是奴才的险恶用心,就让您这双好手养尊处优的一辈子笨下去,再也离不开咱们,这就对啦!”
                          [ 口中是得意,脸上更是得意,一双眼弯了卖乖的笑,白羊羔儿一般可亲可爱,一双藏不住的小狼爪子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柔荑,半浸在粼粼水波之中,撒娇似的摇来摇去。眼巴巴望着那一对水眸,只觉得自己要被吸了进去,从此住在她的心里。磨蹭着,又忍不住向前靠,十根手指如削葱出水一般,柔柔地抚着她的腕子,从一对玉臂上蔓延上去,与真仙女儿抱个满怀。玉颌抵着锁骨玲珑,朱唇亲吻荔腮粉嫩,四团绵绵热热的软肉抵在一处,淋漓酣畅,交缠厮磨。]
                          “主子,您心里……”
                          [ 方才仿佛想要问些什么,又仿佛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可是同她这样抱着,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张再利落不过的嘴皮子如今全然失了用处,若是天可怜见,能肋下生腮与她比目同游,也不必如今头晕目悬,吸不进呼不出,只剩半口气息了。]
                          “什么都明白的,对么?”


                          14楼2014-10-05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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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尔佳毓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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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鬓边蓦地一沉,是她素手轻巧把那珊瑚金簪压在了螺髻上,那浸透浑身的蒸蒸热气似乎温暖了我心口那片雪白的清冷的方寸,我知道在那儿藏埋着的,是我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的人,那她呢,我的真哥儿呢,她的心里藏着的又是谁呢,蝶睫轻颤掩了翦水凤眸中粲然妩媚】
                            可能我真的离不开你,你知道吗,天上的神仙早就画好了咱们每一个人的命途。
                            【紧握着她的手,养了快半寸的指甲太长,此时只能浅浅嵌进了她的手背,那新染过的明艳如桃花的蔻丹就这样横陈在她被香汤浸泡得滑腻生馨的肌骨里,她的胆子向来都这么大,比如现在,她一步一步涉过身边的水,走近我,抱住我,带着迷醉的腔调和软洋洋的笑意,对我做着一个奴才不该做的事儿,说着不该对主子说的话,娥眉轻挑,松开手,却婉转把她的手捧到眼前细细看着,娇娆不可方物的眸中闪烁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满意和贪婪,嫣然一笑,轻轻开口】
                            丝萝和乔木,何时分得开。
                            【她的手上还有几道浅淡的月牙白,我清楚知道那是蔻丹纤指留下的痕迹,那句话出口之后,玫瑰柔颊上就开始连绵热辣起来,连带着整个身子上缱绻而来的酥麻,玉臂交缠激荡起来的水花儿落在脸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在她抬起头的时候,拼命扬起唇角,给了她一个我能做到的最美艳的笑靥,星河荡漾,烛影摇曳,绝艳芳华动人心魄,我要让她知道,我一直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我,苏毓姌】
                            真哥儿,我明白。
                            【瞧着她气结胸闷连吸气儿都不畅快的样子,不由得更怜爱几分,或许她觉得我会责怪她的无礼,或许她已经在心里把那个勇敢的自己骂了个痛快,轻轻松开这个抵死缠绵的怀抱,苏毓姌比谁都明白心里暗自痴著的苦涩,所以我怎能不对她好,柔柔开口】
                            你说,宸华贵妃喜欢这个沐浴的方子,是不是因为这样,能让人特别暖和。好像冬天雪夜里喝下了一杯热热的烧酒,一直暖到心里。


                            15楼2014-10-05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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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穆瑚觉罗真哥
                              如花美眷9
                              [ 一双手反被主子捏在手里,有一点儿疼,又有一点儿说不清的羞愧。不由在心里怨着自己,因此在那句不大听得懂的好话里闪缩,十分没底气的样子。丝萝与乔木,该不会是那青藤与树的事儿罢?真哥儿与姌格格,究竟谁是谁的树,谁又是谁的藤呢?一对虎牙抵在下唇上轻轻厮磨,便是自己苦苦思索的模样,可映在她的瞳仁儿里,又那么像是一桩不怀好意的垂涎。忙又抿着嘴笑,弯出一个殷红欲滴的弧:]
                              “奴才觉得,宸华娘娘一定没有您暖。”
                              [ 按理说,奴才依附着主子,那是再合情理不过的事儿了,可是真哥儿心里,却总想让姌格格依附着自己,缠缠依依,不离不弃。哪怕是一整根树干中的精气都滋养了她,真哥儿也愿意化为一捧朽土,滋养娇花之下的土地。想着树与藤的事儿,对格格那一句问答得漫不经心,世上哪有一个女人比得上姌格格这般娇艳华贵?便是毓格格从前的模样,也差她半分精粹灵气。这么想着,又是得意非常,忍不住仰着脸儿笑出声来,却将这一番天成的功劳归结在自己身上:]
                              “她怀里一准儿没有一个真哥~”
                              [ 方才融在她怀里,只觉得那是天上地下最好的去处,因此意犹未尽,便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继续这一份逍遥。此刻方祭出平时死皮赖脸的本事,又是撒娇又是哄骗,今夜非得睡在主子床上不可。]
                              “假若您今晚搂着真哥儿睡,一定比在好方子里浸着更暖和。”
                              [ 到底是我的好格格,此时便显出真的疼惜,也不多话,只微微一颔首,算是默许了。这便兴高采烈起来,也没了洗澡的心思,忙不迭从水里跨步出去,淋漓一路湿嗒嗒的快活足印。]


                              16楼2014-10-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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