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望着手上这份指纹对比一致的报告单,服部自言自语道,“果然职业病还是很可怕的。”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服部打从心里地感到喜悦,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他的好兄弟回来了,工藤新一回来了。他们可以继续像三年前一样同甘共苦,也可以像八年前齐心协力消灭黑暗组织那样。只可惜仁科佐的案子还没有破,疑点重重,或许他可以问问工藤的意见。
“服部组长,开会了。”佐佐木在远处喊到。
“马上来。”服部平次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喜悦,让自己冷静下来。
气氛压抑的会议厅之中,服部将头垂在一旁,强力忍住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就在刚才他得到了仁科佐一案的重要线索。
“服部平次。”古贺警官看着神情不太对劲的服部,叫道,“你们组负责的案子怎么样了。”
“嗯,有了很大的突破。”服部加重语气强调道,“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自称西本雄一的人说他从仁科佐那里得到了一份关资料,是关于与仁科佐交易的组织的。”
“组织?和仁科佐交易的不是Chateaubac吗?”
看着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服部平次双手握拳抵住下巴,随后像卖关子一样慢慢道,“并不是这样的,我想与仁科佐交易的是一个组织,而那个组织只是雇Chateaubac去杀仁科佐而已。当然也不排除Chateaubac是组织一员的情况。”
“据西本雄一的说法,那个组织私自走私军火,是个不折不扣的犯罪集团。而且是个幽灵集团。如果警方想调查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服部平次自信地陈述着最近几日自己加班加点调查发现的线索和疑点。光是这些就费了他不少时日。但相比于案件水落石出所带来的喜悦,这点付出不算什么。
“那你所谓的突破口是……”看见服部平次故意吊胃口,一旁的目暮警官十分不满。
服部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西本雄一说,他愿意与警方合作,将他电脑里的那份文件交给警方,但条件是,警方以5000万日元的价格来购买这份文件。”
“什么……”每个警官都面露难色,“这不是要挟警方吗。”
会议厅里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服部的身上,尤其是坐在服部对面的古贺警官,巴不得把他内心的想法看个透。
“没错,但事情还没有一锤定音,我会去和西本雄一好好谈谈的。”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组长。”开完会后佐佐木找到服部,“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啊,好啊。就当是提前办个庆功宴。”服部得意地笑了笑,拍了拍佐佐木的肩膀。
“放心,我请客。你把野口他们都叫过来吧。”
“对了,服部组长。工藤组长他不是回来了吗。要不叫上他,我们一起?” 佐佐木露出期待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
佐佐木以前是工藤的得力部下,那件事之后才加入的服部的小组。他以前和工藤也是情同亲兄弟,想必这次工藤回来,他也是了了一桩心事吧。
“我们都有三年没见了。”
“好啊,就看他愿不愿意来了。”
服部又像是想起什么,再次补充道,“不过他今天出院。要不下个星期吧。下周二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听说西本雄一也会去,等我说服了他之后,我再请客也不迟。”
看到服部平次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佐佐木高兴地目光发亮。
工藤组长是个好上司,心疼部下,关心部下,讲义气。还什么危险任务都往自己身上扛。
当时佐佐木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接近于完美的人,怎么会突然说牺牲就牺牲了。
工藤组长勇往直前牺牲自己来掩护部下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回忆到这里,佐佐木不由得感慨万千。
“好啊,那服部组长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我放你们一天假。多陪陪家人。”这些年轻的警官们都工作的太忘我了,相必也没什么时间和家人团聚。天天都走在死亡线上的他们,才是真的令亲人朋友担心。
“下周开始就有的忙的了。”说完服部迈开步伐,大步朝门口走去,比谁都先离开警视厅。毕竟他也急着和工藤好好叙叙旧,这点懒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服部平次对Chateaubac的戒心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对
Chateaubac来说,这绝对是个好兆头,而且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的要做的就是解决掉西本雄一,但Chateaubac却不知道如何联系西本雄一。更何况最近正处于风口浪尖,西本雄一应该也不会掉以轻心,擅自外出或者赴约。看来唯一的机会就是下周的宴会。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向服部提起宴会的事情时,没想到服部居然在吃晚餐的时候率先邀请起了他。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绝不能错过。Chateaubac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可接下来的问题是:自从他出院了之后,那个叫毛利兰的女人便一直照顾他,跟着他,简直和他形影不离,丝毫不给他任何的私人空间。而下周的宴会,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也会去,这无疑在无形中给这次的行动增加了困难。
到时候该怎么甩掉毛利兰。如何接近西本雄一。使用什么凶器。采用什么手法。事后怎么逃脱。既要完成任务又要不引起服部平次他们的怀疑,继续扮好工藤新一的角色。那么该为自己制造什么样的不在场证明。
光是这些问题就够他想好一阵子的了。
“新一,你起来啦。”毛利兰朝Ch Chateaubac是被一阵轻微的骚动给吵醒的,三年来的经历让他的反应变得灵敏,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被他放过。他最近是和服部平次住在一起的,所以这段时间他的睡眠格外充足,好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对于解决西本雄一的手法,他现在还是一筹莫展。为了避免服部平次怀疑,他想尽量不用手枪,让这次的刺杀看起来像普通的杀人案件。但要是实在不行,他也只能以Chateaubac的身份犯案了。
摸了摸缠着绷带的头,感到微微还有一点晕眩。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Chateaubac步伐轻松地朝客厅走去。
但当他看到厨房里毛利兰忙碌的身影时,Chateaubac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连忙转过身去,准备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个温柔的女声叫住了他。
ateaubac露出微笑以示早安。
“啊……嗯。”Chateaubac稍微愣了一下,他还不太习惯别人叫他工藤新一。
毛利兰从厨房里抽出身,“既然起来了,就下来吃早饭吧。今天有柠檬派和冰咖啡。”说完,她转身坐在餐桌旁。
毛利兰并不住在这里,但是她天天都会来。听服部说,她好像向医院请了年假。虽然Chateaubac很反感这个女人天天照顾他,但是不得不说她做的饭菜还挺合他胃口的。
“那个……新一。明天的宴会你也会去的吧。”就在早餐时光即将结束的时候,毛利兰开口问道。她的目光飘忽不定,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Chateaubac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刚刚他正想着西本雄一的事,现在有些思路被打断的迷茫。虽然他不知道毛利兰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件事,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对,我也会去,和服部一起。”他顿了顿,眉间带了点郑重其事的决断。他刻意强调了“和服部一起”这几个字,意思是希望毛利兰不要跟着他。
可毛利兰的目光却只是停在Chateaubac头上的绷带上,“你的伤还没事吧,明天多多少少肯定会喝点酒。你不用太勉强。”
Chateaubac按了按后脑的伤处,还有点刺痛。
“明天绷带可不能取下来啊。”毛利兰继续说道,“千万不能。”
他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望着毛利兰担忧的眼神,Chateaubac眯了眯双目。
他想,他大概知道明天该怎么行动了。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从黑暗中醒来,又陷入了没有任何声息的黑暗,几乎让人分辨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虽然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但Chateaubac心中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这次的行动或许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把Chateaubac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来电人是Macallan。他不知道这么晚了Macallan打电话来是何居心。在确定隔壁的服部平次已经入睡了之后,Chateaubac才接起了电话。
“Chateaubac。”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明天的事情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是明天。”Chateaubac十分疑惑,内心开始警戒起来。
“这你不用管,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只需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操心吧。”
“怎么这么说。”对方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的委屈,让Chateaubac感觉无比恶心,“你明天的行动可是关系着我们组织的资料是否泄露。万一出了差错可不好。”
“你了解我,我从来不会失败。”
“这次不一样,你身边可有警方的人。”
“你话真多。”
“如果失败,你就会万劫不复。”
“不用你管。”
“那你自己小心。”
“只要你给我的情报是真的,就会一切顺利。”
“但愿如此。你可不要受伤了啊。”
Chateaubac总觉得Macallan话里有话,只是还没来得及等他询问,对方就已经挂了电话。
握着手中的手机,Chateaubac闭了闭双眼,又重新睁开。
Macallan到底想做些什么?
难道明天的行动会出什么意外?
如果真是如此,Macallan又为什么不挑明了说?
是怕自己临阵脱逃吗?
抑或是自己神经过敏,想多了。Macallan只是来关心他的。
外面的居民楼都还开着灯,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被高楼挡住的月朗星稀的夜空。
Chateaubac迷茫地看着着夜色。
他很缓慢地闭了下眼睛,又很缓慢地睁开,这个眨眼的动作被放慢了数倍,他想借此来理清思绪。
不可能,Macallan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实力,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地来询问。
又或者……
Chateaubac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震惊住了。
他想,应该是Macallan想搞什么小动作,破坏他的行动。
又或许,这次任务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Chateaubac倒是不怕这些,只是这件事让他警醒,之后的计划也要随之修订。
但有件事情他越想越坐立难安,这也是他前几日便开始疑惑,反复思考的事。
Macallan为什么会让他去假扮工藤新一?
就算自己长得和工藤新一很像,不用易容,但这个任务是关于他们组织内部的情报的,事关重大,还是内部人员来做比较妥当吧。
Macallan就不怕自己借这个机会反将他一军,趁机盗取组织的情报用来要挟他吗?
再者,回想起当时Macallan给他资料时,脸上的那副看好戏的表情。的确十分奇怪。
难道Macallan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一个个问题几乎让Chateaubac心如乱麻。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扰乱心神的事,毕竟明天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大概,一切的疑惑都会随着西本雄一的死亡而解除。某些真相也会在明天事后浮出水面。
一切困难,只需到时候自己随机应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