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不对头。
Chayeaubac心中警兆忽现,连忙朝一旁闪躲。
于此同时身后一阵凉风袭过。
“当!”木头铁棒重重击撞在地上。响声响彻整个夜空,居然隐隐还有回声传来。
来人身穿一袭黑衣,带着黑色的鸭舌帽,手上还带着白色的皮手套。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但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即使有微弱的月光照下,但Chateaubac也依然看不清黑衣人的脸。
那人手举一根木棒,刚才本想给前面的这位杀人犯先生当头一棒,却不料被他险险地躲过。
于是变本加厉起来,将扑了个空的木棒顺势朝Chateaubac的颈间一砸。
虽然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每一步都是实打实的攻击,但是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Chateaubac就像是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瞬间闪躲开来。
黑衣人连续两击不中,倒也没有什么撤退的架势,反而双手紧握武器,继续展开猛烈的攻势。
看这局势,Chateaubac也脱掉束手束脚的西装,露出雪白色的衬衣。简单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便摆好了迎战的架势。
那黑衣人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实力虽说比不上自己,但对方拿着武器,也不好说。
Chateaubac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麻烦了。
不过令他不解的是,为何对方几次三番都攻击他的头,而不是其他部位,列如可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的手和脚。
Chateaubac思考了一下,这人既然能发现他的所在,必定是很早之前就跟踪着他的。看到他杀害西本雄一却又不出手阻止,看来这人一定早有预谋。
这么想,黑衣人的怪异举动就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对方数次攻击自己的头,是想让自己的头部受伤。一旦他昏迷不醒的被人在这凶杀案现场发现,那他事后就一定会被警方盘问。
而被击打受伤的头部上的绷带也必定会被处理伤口的护士拆下,重新包扎。
这样警方发现绷带上的秘密的几率就大了起来,自己也会深陷危机。
大致明白黑衣人来意的Chateaubac也开始还手,想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既然那人想破坏自己的计划,那自己就偏不让他得逞。
一招一击,平分秋色。
几次交手下来,两人浑身上下都淌满了汗水。
可是那人仍丝毫没有减弱对自己头部的攻击,反而像被激起了好胜心一般,越发斗志昂扬。
Chateaubac深知自己赤手空拳打架,已然占尽了下风,不久便会败下阵来。于是便想着把刚才在地上打碎的玻璃片当做武器。可那人却好似看透了他内心所想,先他一步,一脚踢走地上的碎片,让Chateaubac无计可施。
看来不能恋战,还是先离开要紧,Chateaubac心里想着。
他一边抵挡住对方的架势,一边暗自寻找脱身的机会。
见时机成熟,他便趁对方转换姿势的空档,迅速脱身,快速地朝远处宴会厅的后门跑去。
头晕。
一阵疼痛涌上心头。
可能因为先前和服部平次喝了太多酒,此时Chateaubac的脑袋居然不给力地开始发晕,原本反应灵敏的脚此时也变得迟钝起来。
Chateaubac准备甩甩脑袋清醒片刻,可身后那人突然双手一挥,手中的木棒精准地砸在了他的绷带上,顿时阵阵猩红的鲜血顺着白色的绷带缓缓溢出。
不一会儿,绷带便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又是这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的头。
忍受着后脑带来的钻心的疼痛,Chateaubac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
没坚持多久,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他最终还是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坑坑洼洼的地面如石头般硌得他胸前剧痛,呼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感觉到有人蹲在他身边查看了半晌,Chateaubac想要伸手拽住对方的衣角,可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只能颤抖着抬起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他拼命地睁着双眼,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可视线依旧是模糊不清。
听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Chateaubac最终只能心有不甘地垂下了手臂。
他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纰漏,他从没输得如此难看狼狈过。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或许是那人在酒里下了药,导致他行动迟缓。
没错,一定是这样。
那人早在一开始便已经在他的第一杯酒里下过药了。
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在他脑中回放。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想到这里,一丝羞怒的神情在Chateaubac的脸上一闪而过。
他无能为力。只有深陷黑暗之中无法呼救,直到自己完全地被无穷无尽的黑暗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