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旁边一个警官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会和黑客界有关系吗?会不会是他们的内部矛盾之类的?”
“怎么说?”
“像是关于电脑内资料的矛盾纠纷?又或是涉及重要政治人员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杀人灭口之类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仇杀?而是另有目的。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一些大人物?”
“这只是我的猜测。”
古贺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像是赞叹般说道 : “目前还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么说,我们侦查又多了一个方向。”
“的确。不过我们目前还是以井口修那里为主。”古贺补充道。
“那还向其他方面的可能性调查吗?”
“当然。千万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和线索。”
“那本部那边怎么说?”中原耐不住性子,说出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
“什么意思?”
“就是对于工作的分布。还有会不会成立搜查本部?另外关于小组又是怎么分配的?”中原一股脑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这些我还没有得到指示。”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按个人意向调查,等到明天上面的命令下来了,再召开搜查会议,重新分组。”
“好的。”
这时,一个四十岁出头的鉴查人员来到古贺身边,在与古贺絮絮低语后,便再次匆匆离开了。
随后古贺面色沉重的对大家说 :“据鉴视课的人汇报,现场除了西本雄一的指纹,没有发现其他别的指纹。”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不由得眉头一紧。
“又少了一个线索吗?”中原在一旁自言自语。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不过还是会具体调查的。看看还能不能在现场发现些别的。”
“看来是高智商犯罪?”
“可能是。”
“但是。”服部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会不会行凶的人和删除文件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组团的多人犯案?”
“差不多吧。也可能是不同的互不认识的两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各自犯案,却误打误撞地同时作案,因此巧合地变成了同一件案子。”
“如果如你所说,那么这次的情况就更加复杂了。服部,你还要什么问题吗,尽管提出来。”
“已经确定后花园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吗?”服部问道。
“目前已经确定。”
“这样啊……”
见周围没有任何人再提出相关质疑,古贺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他好像十分失望案子进展的效率,但接着他又再次严肃起来,继续说道 : “好了,服部。你来说说当晚的情况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服部简单说明了当晚的情形。随着大家对案子具体详情的知晓,周围的警官们的表情也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都是朝不好的情况发展。
古贺环视了四周,也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随后像是想解除这份尴尬般缓缓地说 : “大家对案子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去吧。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说话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高个子男子,脸庞轮廓分明,眼神锐利,看上去很年轻。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了指就在不远处的案发现场。“工藤新一有没有犯案的可能?他……”
“不可能。”还没等那人说完,服部就一步冲上前,眼神犀利地瞪着他,打断他的话。
“为什么?”那人继续问道。他不明白为何面前这位有着丰富经验的前辈会如此斩钉截铁。
“工藤不可能杀人。”
“但是服部警官,你有证据能证明工藤新一的清白吗?”那位年轻的警官依旧不依不饶地问。
“我没有。”话虽这么说,但服部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坚定。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说工藤新一没有犯案的可能?”
“因为直觉。”服部的眼神像是要把年轻警官给看透。“工藤是个警官。他三年前的事迹大家都知道吧。所以这样追求正义的人是不可能杀人的。”
所有的视线都向服部投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年轻警官再次张口说道 : “警方办案要公平公正。不能带有私人的情感。”他停了下来,有意无意地看了服部一眼,“我认为我们应该审问工藤新一,毕竟他是在案发现场被发现的。”
警官们的脸上纷纷浮现出为难的神色。终于,其中年龄最大,身穿灰色西装的男子用严肃的眼神盯着那人说 : “我们也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工藤警官。但是现在不行。
”
古贺特地地把“工藤警官”这四个字说得很重,意思是在告诉大家,工藤新一现在仍是个正义的警官,他永远都是警视厅的一份子。
“为什么问不了?”面对古贺的表态,年轻警官毫不在意,继续问道。
“因为工藤警官现在无法回答任何问题。他还处于昏迷中。”
服部深吸一口气。他想怒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慢慢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