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月结束的时候,我逃出M城,独自迁入P城,住进一幢殖民时期的房屋里。我欢喜于它巨大的落地窗,到晴天,阳光可信手拾起,再放入口中细细嚼碎。窗外二十多步的地方有一株枝叶茂盛的梧桐,这并不是可以让凤凰涅盘的树种,而是树皮斑驳的法国梧桐。
梧桐旁边,再过去一点——也不是太远,约莫五步的样子——的地方有一条江。江的异侧,有一扇黑铁大门,门后有一所房屋,房屋的窗户就对着江畔。
我走进屋内,舒服陷入一张躺椅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远处的钟在报十二点了,便裹上围巾,出外面散步去。却看见对面的窗里泄了暖黄色的光,平铺在河面上,此间有男子的剪影随江流流向远方的远方。在这冷而空寂的夜里,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让人心悸,让人觉得这一切转瞬即逝。我觉得冷气砭骨,提了提领口,回屋。
三月结束的时候,我逃出M城,独自迁入P城,住进一幢殖民时期的房屋里。我欢喜于它巨大的落地窗,到晴天,阳光可信手拾起,再放入口中细细嚼碎。窗外二十多步的地方有一株枝叶茂盛的梧桐,这并不是可以让凤凰涅盘的树种,而是树皮斑驳的法国梧桐。
梧桐旁边,再过去一点——也不是太远,约莫五步的样子——的地方有一条江。江的异侧,有一扇黑铁大门,门后有一所房屋,房屋的窗户就对着江畔。
我走进屋内,舒服陷入一张躺椅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远处的钟在报十二点了,便裹上围巾,出外面散步去。却看见对面的窗里泄了暖黄色的光,平铺在河面上,此间有男子的剪影随江流流向远方的远方。在这冷而空寂的夜里,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让人心悸,让人觉得这一切转瞬即逝。我觉得冷气砭骨,提了提领口,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