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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巴黎】《刺猬的优雅》书评(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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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最巴黎


1楼2010-08-23 19:26回复
         
         但是,这种做法会使得小说变得粗俗。在感受了和式文明的优雅之处后,你不禁会像我这样做一次翻译:一只真正值得期待的恐龙也许在地球的另一端,如此才能配得上自己的等待。这一点远不如杜拉斯的坦诚,《情人》里她并不讳言她爱的是中国情人带来的肉欲和现金,而不是遥远的中华文明。恐龙从地球另一端来,带着武装到牙齿的学识和审美,这是传奇。在增强了戏剧性的同时,却让作品变得粗俗,因为这毫无疑问的又是一次“降神”。生活在别处的说法,如果最后要归结为异种文明,或者地理上的遥远,这和希望外星人乘坐UFO从天而降打救世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更倒霉的是,芭贝里在避免和前人撞车的同时,选择了她自己也并不熟悉的日本文化。在这本书里,那位从天而降,带着Hi-Fi音响而来的日本人几乎成为文艺女青年心目中的完美先生。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合理的,都在美学上是超越的,都能够强烈地撞击孀居寡妇的心。一个名字因此在我心头徘徊不去:琼瑶阿姨。。。。。。我对日本的文化认知有限,但是在这种有限的认知中,我以为芭贝里勉力用法文去表现的幽玄境界其实非常生硬,造成人物本身极为扁平和苍白。如果把日本人换成一个秘鲁的吹笛印第安人,或者是爪哇岛的一个裸身猎人,不会有任何本质的不同。你大可以直接描述你觉得他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优雅得体就好了。至于说到他和他的文明有什么本质特征,芭贝里恐怕回答不上来,只能是用花痴一样的声音告诉你:反正我觉得他好对味。
         
         最后,这部小说写到了一个死结:超越阶级和文明的爱情会有结果吗?遇上这种两难问题,我们会颖悟地认识到:对于高手而言,一个精彩的故事有了最强的推动力。而对于庸才来说,这意味着他手中马上会握着一把凶器---对于无法回避而又无法回答的问题,立即想办法干掉主人公是最要紧的事情。芭贝里没有超越谋杀犯的水准,在小说的最后,她同样犯下了许多作家都曾经犯下的罪行:干脆利索地把人物给干掉了。即便如此,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让问题变得更加眼中了。
         
         如何描写死亡?这对于任何作家来说,都是一个极为沉重的课题。芭贝里也许精于心理描写,善于表现人和人之间的情感互动。但在全书的最后一部分,描述各人对死亡的感受时,却没有让我感觉到她的功力,感觉不到死亡阴影所带来的压力有多么沉重和由此而来的彻悟是何等清新。看到她的表述之后,我不得不倒回头去怀疑:她究竟是善于描写人和人之间的情感互动,还是仅仅善于想象这种互动过程?处理不好两难结局,就不得不启动谋杀。启动谋杀,就不得不赋予死亡应有的重量。写不出这种感情的深沉、深切之处,感觉不出死亡本身重击了自己的神经,看到那些错乱的火花,那么就会让作品之前的所有描述失去了重量,显得浮泛。
         
         《刺猬的优雅》是本动人的小书,也有触及心灵的力量。与此同时,它也逃脱不了为了优雅而优雅的嫌疑。作者芭贝里也是一位文艺女青年,在心灵的部分她拥有自己的发言权,但是在心灵和现实世界的接触带上,它依然遗憾地存在着明显的断裂,以至于无法使得小说成为伟大。它适合某个春日周末的午后阅读,然后合起书页,继续上路。


    3楼2010-08-2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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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0-08-2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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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0-08-23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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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0-08-23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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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0-08-23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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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0-08-2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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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10-08-23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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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13.204.*
                  首篇清晰流利吓煞我了赞,可是再看后面的几篇我腰杆又挺起来了。。。对首篇,反对降神批评。。。我想说些什么发现很难反驳。。。好吧大概是:
                  在你(可能还有其他很多人)来说作为几乎反《刺猬的优雅》一题的男主角,他的一切导致刺猬花痴的拯救,都是作者对(伪,在这里不是重点)文艺女青年的肯定(破罐破摔吧):小津带来的是一种无须关注其形式的,相比周遭人更高的思想或者说,足够的知识、审美能力和文化包容力这些个其实所有闭锁的知识分子见了都得内心激荡的胸怀,   {嗯何况还是异性。。。这是吐槽,在这里(我隐约看见并希望)异性没有在琼瑶那里的彼岸、沦陷、简单朴素的美好家园的意味,而仅仅碰巧“被浪漫”了,这是喜剧里的(浪漫)因缘,而因此于(尽管依旧是自甘堕落的)主旨这没有任何影响}   他只是碰巧路过,被作者挑出来的神,或许他的出现完全没有满足刺猬花痴的意义(虽然于作者本人是否有此我是不敢乱说的。。。),作者安排他的拯救不带有破坏刺猬的优雅的目的,而仅在于提出小津所代表的理想环境(而不是理想的思想或“深刻思想”),对优雅的方式的肯定。。。
                  另外作者的强烈浪漫倾向在干扰她自己的思路,她很漂亮地描写了本真的(也许还待拯救的?)人,人与(伪)文艺女青年不断混杂,那人的光环让(伪)文艺女青年比原本的混沌更加黯然,可能我们被误导了。。。
                  百度文库的不全,我只看到大概电影中期部分就没了。。。不好说作者对死亡的描写是怎样的。。。不过若电影里照搬了部分小说内容,那还是蛮不错的:至少两只刺猬都获得了自爱中生出的价值,虽然如你说老刺猬确实自囿了点,但作者的目的达到了,老刺猬的死后感描述了一种精神乌托邦中,一个灵魂临别前的感想,作者借描绘她提出了终极关怀之基础的模型。


                  15楼2010-08-24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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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13.204.*
                    另:格朗如何作为乌托邦住民的代表而不是彼岸呀拯救呀上帝呀:
                     “但是,这并不是我今天的深刻思想。今天的深刻思想来自格郎提到过的一句话。我们谈论俄国文学,这我可一点都不了解。格郎向我解释,他之所以喜欢托尔斯泰的作品,是因为他的小说是“全世界的小说”,除此之外,还因为小说的背景都发生在俄国,在这个国家里,田野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会看到桦树,在拿破仑战争时期,俄国贵族不得不重新学习俄语,因为他们一直以来只会说法语。好吧,这都是大人话,但是和格郎聊天好就好在他会自始至终都很有礼貌,即使是不在乎他讲话的内容,听他说话依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因为他是真正在对您说话,而您是他唯一说话的对象。这是我第一次碰到一个关心我的人,当他对我说话时:他不等我同意或是反对,他看着我,好像在说:“你是谁?你想跟我交谈吗?我很高兴能和你谈话。”这就是我想说的礼貌了,一个人的态度可以让另外一个人感觉到他就在那里。好吧,提到他说话的内容,大俄帝国的俄国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们说法语?真是太好了!我也会说法语,而且我还不压迫农奴,但是话又说回来,我起初并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对桦树这么在意。格郎提到俄国乡下到处都是适应性很强的、沙沙作响的桦树,我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轻飘飘的…… ”


                    16楼2010-08-24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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