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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真。
炎真。
“炎真!”
纲吉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汗一滴一滴化在床单上。
心,落空了。
像坐云霄飞车瞬间坠落的感觉。自己被抛向了天空。然后轰然坠落。
那样早就死了吧?纲吉笑自己。
自己在想什么呢。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真是。
可是刚刚那个梦那么真实,是骗人的吧。
明天去学校还是会看见狱寺他们的吧,还有山本,恩……云雀学长。
还有……炎真。和我很像的炎真,对吧。
—
“蠢纲,起床了。”
“好啦,好啦,Reborn。”纲吉蹭起身。
纲吉有些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存在却又被自己讨厌,不能失去的东西。
少了自己讨厌的东西很好吧。
纲吉想。
自己也记不起是什么东西了呢。
纲吉走在路上挎着自己的书包。
“恩,今天怎么没看到狱寺同学呢?”纲吉有些疑惑的偏偏头。
山本呢……山本在医院,对了我们还要帮他找凶手呢。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
然后呢,
纲吉猛地放大眼瞳,然后。然后西蒙……西蒙!炎真!
“骗我,”纲吉摇头,“那是梦!那是梦!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炎真不会这样的……
“啊……Reborn……”纲吉揉揉被踢疼的脑袋。“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上学不要跟着我吗!”
“蠢纲,你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昨天,什么也没发生对吧……”纲吉有些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
“阿纲……”Reborn,“不愿意相信吗……脖子上……彭格列指环都被震碎了……”
“骗我!”纲吉摇头,“初代刚刚才把指环的力量解开了不是吗……”
“蠢纲……”Reborn,“狱寺他们还在医院你要去看吗?”
“……骗人!不可能!”
“蠢纲……”
血色的天空,拉下了一片绝望。
骗我的,你们都是骗我的,骗人的对吗……
我要去学校,我会看见云雀学长在巡视,我会看见炎真,他会对我说早上好的,对吗……
Reborn,你们怎么都骗我……
骗我,我不信,我不会相信的……
我知道你们是骗我的,对吧。对吧……
—
“炎真君!早上好!”
“恩?炎真君呢?”
炎真不在吗……不可能!那不可能是真的!炎真会出现的!
红色头发的少年,揉了揉脸上的绷带,出现在教室门口。
“炎真君!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纲吉君笑笑,坐在自己的方位上。
“炎真君,狱寺他们怎么都没来呢。”
“炎真……”
“……”纲吉君,别说了好吗?我怕我会心软的……纲吉君……
纲吉君,你不相信吗……昨天,是真的呢。
纲吉君……对不起,为了西蒙我现在只能做出冷淡。
其实,纲吉君你是有一次机会的。
可是你会那么绝情呢,我没想到呢……
纲吉君……
纲吉君,你让我死心了呢……
“沢田纲吉,你现在只有打败我,七天过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再也没有机会了……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了……在梦里出现过呢……
炎真,你叫我沢田纲吉……我们之间什么都不算了吗?你以前不是叫的我纲吉吗……
炎真……
这是真的吗……
“蠢纲,你终于知道是真的了呢。”
Reborn一脚踹了进来。
“……是真的?炎真,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炎真撇过头,刘海遮住一片阴影。
“恩……”
血色的天空,绝望湿透了双眼,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这是真的了……是吗……
我知道了……炎真……
就算我是不愿意相信的。
是真的吧……
不会是梦的,不可能是梦的……
—
是呢。
真的呢。
纲吉走进了医院,看着狱寺他们脸贴着绷带躺在床上。
那绷带让纲吉想起了炎真。
“狱寺,你们还好吧……”纲吉皱紧眉头,关切地看着狱寺,库洛姆他们。当然,还有穿着病号服站在窗台的云雀学长。
“恭先生,您还是回床上比较好,毕竟伤还没痊愈。”草壁学长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
“……给我换间房,我要睡觉。”云雀转过头,冷冷的盯着草壁。
一朵花瓣掉落就会被惊醒的云雀学长。
和以前一样啊。
其实有些还是没变的对吗?炎真。
那些“有些”,我希望是你呢,炎真。
“十代目!您没事吧!”狱寺看着纲吉紧锁的眉头,或许是知道了什么。
“没事的……”
“BOSS,还有机会的……”库洛姆侧过头,盯着纲吉告诉他她对他的相信。
“恩……”
还有机会的,不管是战胜西蒙,还是炎真变回以前。
都会有机会的,不是吗?
—
纲吉木讷的坐在餐桌上,少了很多人呢。
曾经谁坐过哪个位置,突然变得那么清晰。
炎真,坐在我右边。我记得。
纲吉转过头看着右边的板凳,猛然感到一种失落感。刺痛感。
“炎真……”
“阿纲真是奇怪呢,最近经常念炎真君的名字呢!”妈妈侧过头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恩……”
“对了,妈妈刚才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封信。像是无意间掉进去的呢。”妈妈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信封。
致纲吉君。
纲吉把手移了过去,慢慢打开信封。
纲吉记得,那是炎真君的字体。
—
“炎真!”
“炎真!!!”
纲吉疯跑在并盛的街道。
往往在这种狗血的剧情中,现在应该下雨了。
是的,下雨了。
纲吉君看到信了。炎真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张信误解了?
明天炎真就不会来学校了。
他们要回去治理西蒙了。
今晚还会在并盛住吧?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
“炎真!”
因为不知道炎真他们住的哪家旅馆,纲吉只有奔跑在街道上,一直喊,一直喊。
看到的人都会记得,曾经有一个栗色头发男孩奔跑在被雨捶打的道路上,喊着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很重要。
“炎真!”
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