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写的仓促,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设定简陋且bug,大家都、都睁只眼闭只眼哈……(拿这种东西送人真的可以么我说!)
-大河淌向夜晚-
太阳以逼人发狂的温度炙烤着大地。土方十四郎抹去头上的汗水机械地迈步,眼前的景色一如昨日。蔓延至地平线的黄沙一成不变,偶尔几棵行将枯死的胡杨,灰色的尖锐枝子孤零零地扎在天际。
——还能撑多久呢。
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有些慌乱地抬起头看前面的人,他的面庞被防风镜尽数遮盖,只有银色的头发在毒烈的日头下闪闪发光。撑着伞的小姑娘趴在他的背上奄奄一息——这样的日光简直要她的命——而他的脊背依旧挺直,踩在松软沙地上的脚步一如既往地利落而坚定,仿佛一个安稳的希望。
“我说……”开口便被自己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线吓到。
“闭嘴。”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只是低头用力踏倒一丛骆驼刺,好让自己能够走在比较坚硬的土地上。
“别说话,留好你的体力。”
坂田银时提出要帮助土方逃亡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当初上司近藤和他率领部下开赴边境奉命扑灭一股势力强劲的反政丨府武装,却因为对当地地形不够熟悉反而中了包围。万幸的是近藤带领大部分兵力成功突围,而他和一些留下垫后的部下,却被敌人作为人质扣押。然而双方都没想到的是,政丨府高层为了掩饰自己的决策失误,完全在国内封锁了相关消息,强硬地拒绝了对方提出的谈判要求——他们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军人亏损“国家利益”,反正军人的存在意义就是服从和牺牲。眼看土方等人失去作为谈判筹码的价值,敌人开始将他们逐个处刑。每隔两天,都有一个部下被残忍地杀害。直到只剩下土方一人时,眼前的人找到了他。
他并不能忘记交战时这个男人仿若鬼神的战斗身姿,他是那场噩梦中最浓重的一道黑影,仿佛他本身即昭示着死亡和绝望。理智上他明白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因为那是战场;然而却是不能不介怀的,他想他永远都会记得自己同伴的鲜血是怎样在他手边的利刃上炸裂开来。永远。
他凶狠地瞪他,告诫自己这不过是敌人策划的又有一场骗局,虽然他实在猜不透这么做的目的。然而盯着他鲜红色的眼睛他又疑惑,一个刽子手何以会有如此正直的眼神。
银时提出的条件很简单:他帮助他,事后土方利用他的人脉为他安顿两个孩子。
“57刀。”走出关押他的牢房之前银时回头。“那天我出了57刀。我想事成之后你或许愿意帮同伴讨回来。随你。”
他不明白那时银时那个微笑到底是了然还是悲哀,只是为他这句话,他呆坐了许久。
在沙地里行走比想象中更加消耗体力,每前进一步都要调动全身的肌肉与陷落沙中的趋势作对抗。为了躲避“革命军”设置的暗哨,他们不得不放弃比较安全的谷浑山南部绿洲一线,横穿一个小型盆地,最终希望到达津河沿岸的一个小城——有“沙漠祖母绿”之称的新羌,亦是政丨府控制西部内陆的重要据点。
然而在所到之处全部是荒凉沙漠的情况下,他们的补给成了致命的问题。按照本来的计划,他们乘坐沙撬——一种与雪橇类似的用来在沙地滑行的工具可以争取在两天内到达目的地;昨天的一场风暴,却毁了他们唯一的交通工具。他们的旅程只能依靠双脚——从常识来说这根本不可能完成。然而他们别无选择。
一直拽着银时衣角的孱弱眼镜仔摔倒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甚至以近乎爬行的姿势向前。他的头发湿淋淋地被汗水浸沤,鼻涕泪水崩溃般地淌出来。银时默不作声地蹲下身把他扛在肩上,回头对上土方询问的眼神,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只需背好他们的物资即可。
“阿银我自己走,我是男孩子。”伏在银时肩膀上的孩子小声啜泣。
“是是,你是男孩子。不过已经够了哦新八,已经做得很好了。”
即使身上多加了近一倍的重量他的速度依旧没有丝毫减慢,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