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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明向」痛疾-BE???人在重病时很难去想曾经坚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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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明向」痛疾-BE???
人在重病时很难去想曾经坚守的希望,而是选择等后最后一篇绿萝叶枯死坠落——by积爱成疾
使诸伏高明万般不适的来源是长野病院的消毒水,他强忍痛苦坐起身子,呼吸总算通畅了些,让一个日夜为公务奔波的人休息太长时间难免是种折磨。
真是熟悉的地方,诸伏高明上次躺在这个地方还是大和敢助遭遇雪崩之前呢…不过现在自己安然无恙,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松快的有些过火了,为什么还会躺在这个不吉利的地方?
“高明,你醒了?”伴随病房门开的声音是大和敢助熟悉的聒噪声,逼得邻床一夜未能安眠的患者向他投去恨不能立刻杀死他的目光,敢助只好压低些声音,这对他来说实在是辛苦。
高明为自己死对头的行为而感到抱歉,向邻床付以礼貌微笑后剐了一眼始作俑者。
敢助拖着病腿移至高明床前,猛地探出一只黑爪袭向高明额前,良好的训练素质使诸伏高明迅速回绝了挚友鲁莽的动作,侧开头讥讽一句:“莽夫。”
大和敢助吃了瘪,收回那只没带来任何结果的手,哼了一声:“嘁,真是不识好歹啊,高明。”此话一出,不明所以的高明怔忡一瞬,抬丹凤温眸盯向大和敢助,敢助察觉到了解释的机会,便坐在一旁为家属探望而准备的板凳上,这个板凳上能做的也只有他和由衣,毕竟眼前这个家伙,早已无所归依。
“高明啊,你头疼吗?”
诸伏高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摇了摇头。
“那你怕死吗?”
大和敢助的表达还是如此粗糙,他这个人还真是表里如一…高明如此想着,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闭着眼盲猜也能猜到一二了,淡定如高明,只是启唇浅浅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他的语言同诸伏高明这个人一般轻轻浅浅,看似没有任何重量,最后一笔一划全都刻在心里,留下最深的痕迹。
“敢助,我还有多长时间?”高明虽不是想大和敢助那般表里如一,但也够直白,平时说话虽然不好懂,这次却好懂得让人心痛。
敢助静默了一阵,他没有必要像哄小孩或者关照老人一样扯出美好的包裹糖衣的谎言,诸伏高明并不爱吃糖。
高明是奇怪的存在,父母双亡时沉默的像贝加尔湖畔的天鹅,景光殉职时冷静的像颜色清冷月白,大和敢助常猜测,自己这个朋友或许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尝过麦芽糖的滋味。
所以也不需要善意的谎言。
“医生说…一周,或许能更长!”最后还是心软了啊,大和敢助。
被伤疤覆盖的那只眼能隐约望见高明毫无改变的容颜,这个人真是冷血,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留恋。
那他大和敢助算什么?
诸伏高明松释了泄不出一丝情感的唇角,微微勾唇展露出贝加尔湖畔的天鹅重回夜空的笑色。
“七天,够了。”
邻床疲惫的患者直起身子凝视着隔壁面容清秀的男人,他叹了一声可惜就背过身去重回梦乡。
大和敢助还是弄不明白究竟够什么了,这七天掰开来可都不够用,尤其是对于高明这么一个成天埋身于工作的成年人。
高明低声告诉敢助,他以后要和景光葬在一起。
景光葬在高明精挑细选的樱花树下,盛开五瓣的樱花保佑着沉眠者和尚在奋斗者。
阳光热烈的第一天,诸伏高明顺着长野县边沿无声地走了一圈,身后是行动不便却怎么也甩不掉的大和敢助。
暖阳恰好的第二天,诸伏高明重新拜访了远在东京的毛利一家,他没有告诉他们属于自己的噩耗,只是温和如初地向那个眼中充满睿智星光的少年作别。
徐风温柔的第三天,长野森林潮湿的气息像是上原由衣所泡的咖啡,诸伏高明在山林的静默中听大和敢助絮叨了一天。
阴云渐布的第四天,高明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向长野县警署总部告别,回到了自己与父母和景光曾经居住的老宅。
冷气湿沉的第五天,大和敢助陪着高明重温了小桥葵生前的旧著,并为可怜的灵魂献上了最后一束向日葵。
雨落无声的第六天,诸伏高明静静坐在景光身边,大和敢助隔了很远,但一眼望去,还是很近很近。
昏暗无光的第七天,大和敢助等候着一如往常的开门,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回应了。
安静,是温柔的人留给世界最后的情书。
“你是我一辈子的痛疾,却在我真正有所疾的时候,温和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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