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晚上的時間
「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的女朋友──小奏」
奏早就低下頭,臉紅得像個紅蘋果
「初音妹妹...呃...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奏一如以往禮貌地問
「當然可以啦」
「初音妹妹你一開學就這樣躺著沒上學嗎?」
「是啊,最近身體又不好,結果沒甚麼機會上學,不過醫生說我快可以上學了」
「那就好了」
兩個女生談得興高彩烈
音無似乎被放置PLAY般被丟在一邊,站在旁邊看著她們聊天
雖然沒有加入,但是看到綻放笑容的她們,已經心滿意足了
「哥哥,哥哥!!」初音連叫了數次,音無才作出反應
「快吃飯了,一起下去吧!」
「好的,初音,奏,下去吧」音無慢慢扶起初音,支撐起她快痊癒的身體,事實上她都能獨自行走,甚至跑跑跳跳,只是稍微想撒嬌才沒拒絕音無的攙扶
「謝謝你,哥哥」三人從初音的房間走出來,活像三兄妹似的一家人
──晚餐中──
桌上放面精美而香氣噴噴的飯餸
小奏坐在音無的身邊,表現得相當不自在,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到訪「男朋友」家中,甚至連禮物也沒有帶上,無疑是有失禮節,音無的母親也看出這一點,自然是不介意
「小奏,不用這麼拘緊,當作自己家就行了」
音無的母親友善地說著
不過小奏還是老樣子,縱使放下心頭大石,還是不能自然起來,甚至額角流出一點汗水
音無伸手握著小奏那嬌嫩的小手
「真的,不用太緊張」
「嗯」
四人同時拿起筷子,碟子上的筷子你來不往
「我開動了。」
「好吃,這個土豆燉肉。」
「喜歡吃便吃多些。」音無的媽媽對著小奏說
「真不公平啊,明明平時沒這麼豐富」初音開始鬧別彆,然而手中的筷子不停地夾起肉塊,放到自己的碗子里
「好了好了,初音別這樣吧!你看,小奏姐姐開始發愁」
音無馬上為小奏說好話,初音看到面露難色的樣子,趕緊說起開玩笑的說話,這才令小奏沒那麼尷尬
「小奏姐姐,你要多點上來,那我才可以吃更多好東西」
「初音,不可以這麼沒禮貌,人家可是高中生,不是時常有空。」音無的媽媽開始說教
「其實音無的爸爸經常外出工作,所以家中也不太熱鬧,所以小奏你可以經常都來。」
「不用這麼客氣,我已經受了結弦不少的恩惠了,不好意思的。」小奏馬上禮貌地回拒,音無母親便不多說甚麼,轉過頭問自己兒子:「哦,恩惠嗎?你們發展到那個階段?」
小奏淡然說道:「也只是拖拖小手的階段。」
音無的媽媽邊壞笑邊看著音無,不如說是滿是嘲諷的眼神不停投向他
使音無只能無奈苦笑著
「音無,你可要好好珍惜小奏哦。」
「哥哥,李稍深點(你小心點)」
初音塞滿口食物發著可笑的聲音
「哈...哈...」
音無感到有點四面受敵的樣子
「結弦,難道你討厭我嗎?」奏柔弱地說
「怎麼會,我可是十分....的愛你,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一樣」
音無馬上放下手上口裡的東西,立刻澄清
感覺十分滑稽,看著音無的樣子
在坐三位女性都「咯咯」地笑起來
音無在發覺被這三個傢夥玩弄了
不過,音無比以往更開朗,四人就在這歡樂的氣氛下,享受著比平時更豐富的佳餚,尤其是小奏,這個數量和美味的飯菜都已經很久沒嚐過,她的笑容比任何的花都更燦爛
「小奏姐姐,你會在這裏睡嗎?」初音問道
「不好意思吧,你們又我吃晚飯,我真的不能再逗留太久」
「留吧,初音很久沒和差不多年齡的女性聊天了」
音無的媽媽都出聲
「結弦...」
奏望向幫手洗碗的音無
「難得來到我家,可以便留下吧,況且,初音的衣服應該適合你穿,而且都夜了」
在二人的夾攻,音無的回答也是偏向留下
奏無可奈何地答應
三人歡笑夾雜著一人的尷尬
「那麼我睡在客廳吧」小奏慢慢地道出
不過很快被三人同時駁回
「那總要有個地方讓小奏睡,音無!你!睡客廳」
音無媽以下聖旨的命令音無
「ok!沒問題」
(在這裏先說說音無家的間隔,三人都是一張單人牀,由於音無的爸爸長期外出工作,每次回家都是逗留一天半晚,所以音無的媽媽都是一張單人牀,反正都是一天半晚,所以便擠迫一天也沒所謂,只有音無的身型比較大,所以牀也是較大)
「不行,結弦幫了我太多東西了,怎能再勞煩他」
四人在吵吵鬧鬧中討論
仍然是沒有結果
沒理由讓身體不好的初音和最年長的音無媽媽睡客廳
又不好意思讓音無睡在客廳
「那哥哥和小奏姐姐一起睡吧」初音這句開玩笑的話語卻引來小奏的爆炸性發言
「如果...和結弦一起睡,我倒不介意」
在這之後有三秒寂靜
之後......
「哈!!!!!!!」
三人同時發出驚嘆聲
聽著出自奏的爆炸性發言
在場的人無一把口中的口水弄得滿天飛
這時發現自己說出奇怪的說話的小奏早就想把頭塞進枱下,臉上更是充血似的
「這...這個..嘛」音無說話不清不楚
「好,就這樣決定」初音決定這樣火上加油
「媽媽,我先去洗澡吧」
說了這句後,初音拿起的睡衣立即逃離現場,伴隨著「嗒嗒嗒」的小步跑的聲音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而音無的母親早已洗了澡,說了句睡安便回房睡覺了,當然語氣中帶著壞笑的感覺,甚至跟音無說櫃子有他需要用的東西,音無跟著她指的方向打開那櫃子,看見的竟然是……咳咳
現場只剩下尷尬二人組,兩人並排坐著,沒有任何交談,但卻聽到其他聲音,那是心跳快得像蹦出來的聲音
時間一秒一秒地跳過,小奏看看時鐘
到現在已經十二時多
小奏慢慢地把頭放到音無的肩上,倚著他而坐
音無並沒有什麼的表示,看著身邊那嬌小的身軀,心里想著:這些日子一定苦得很
現在的他只是靜靜地伴著小奏,他希望,這刻能逗留更長,
小奏兩隻小手放到音無的手背上
閉上眼睛,慢慢想起一些事
這是過去天使的往事
──
在死後的世界,小奏曾用過這雙手
使用過hand sonic 的強大技能
說輾壓一切都不過分,強大的力量,堅強的意志,甚至除了所謂校規的束縛,就沒有顧慮
在現世,小奏已經是平凡人
惹人憐愛的小美人,從小時就在尚算富裕的家庭生活
但好景不常,運氣卻在五年前突然滑下
從小康之家變成單親家庭,因為父親死了,家中的資產無緣無故被所謂家族的人瓜分
剩下的不足一成,錢再多也會有用完的一天,何況那並不是鉅額資產
半年後,生活逐漸變得艱難
為了生計,小奏的母親一天打三份工作
過於疲勞病倒了
結果要讓小奏打工
即使奏和她的母親多不願意
在剛升上初二
在傷心絕望中,遇見由理,竟慢慢恢復死後世界的記憶
倔強的性格和父親的教晦令她從不透露家里任何不幸
那段記憶卻令小奏更傷心更難過
因為她向音無道謝後便消失,她聽見音無的嘶叫
但伸出手的一刻便消失
在恢復記憶那一刻,她恨不得馬上去找音無
但是,冷靜過來
尋找?在哪兒
記憶?說出來有人信嗎?
可信夥伴?從來只有她一人
孤獨,無助充斥她的心
她曾有一刻想了結自己的生命
但,可以就這樣扔下養育她多年的母親
只好努力考上更好的高中
希望幫助到目前的生活
在偶爾機會接觸到GDM的歌
她記得這是麻美的歌,MY SONG
但是有誰可會記起死後世界的記憶
也許她恢復記憶
但曾經是敵人,直到麻美消失後也是
她會相信?
心早已雜亂不堪
直至有一天,在街上遇到音無,眼角中瞥一瞥到他的身影
但她知道音無不會記得她自己
她決定不去相認,干預別人的生活
甚至趕緊轉身就離開
但命運往往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肩上的觸感令她轉身
棕紅色的頭髮令她抱著音無
兩顆心臟使音無想起過往的記憶
又從由理得知數位死後世界成員尋回
雖然記憶沒恢復,但她已經知道
幸運,只是暫時離開,不過
帶來的是幸褔
「吶,結弦」
「嗯?」
「你幸福嗎?能遇見你,可是我最大的幸運」
小奏挨著音無說
「當然」
「今天你幫了我真不少的東西,真不知如何報答你」
「只要你不再離開我,就行了」
小奏淡淡「嗯」的回應
音無已經感到無比的力量
二人暫時幸福的時光就被初音破壞了
「哥,小奏姐姐,到你們洗澡了,哥哥先還是小奏姐姐先,還是…一…起…呢…?」初音一如以往作弄音無
「別拿哥哥和小奏開玩笑」音無馬上說
初音「咯咯」地笑起來
初音的笑容和小奏的笑容
是音無上世最想得到的東西,現在他都得到了,這是何等的奢侈
「好了,我先去洗澡」音無站起來,翻了一下櫃子,把所用的衣物都拿出來
「初音,陪小奏先聊聊天」慢慢走向浴室
笑眯眯的初音和目露微笑的小奏則在客廳內坐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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