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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魇兽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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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兽重生撮合凤龙呈祥的故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4-03 23:08回复
    主人再也不去收集那极难采得的星辉凝露,更不出现在众仙人面前,他将自己缩进尘埃里,生怕露出哪怕一点点衣角。主人的话本就不多,后来就更少了,他不懂不问不争不抢,我却很想代他去问问,旭凤曾经对主人分明是有感情的。只是……为何会变?长长久久的陪伴,无声无息的付出,竟比不过那短短的两百年吗?
    又过了许久,那葡萄精大闹九霄云殿,她原是水神长女,真身霜花,她……竟是主人未过门的妻子。
    缩在璇玑宫终日不出的主人终于逃不掉的被推到权利的中心,水族这个后盾让他成了天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旭凤追随锦觅下凡历劫时,刚好是主人恢复记忆寻到生母之时,若说恢复儿时的记忆让他痛,天后的杀母灭族之仇,天帝的漠视纵容让他恨,那么未婚妻的背叛,亲弟的杯酒释母仇则是压垮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主人变了,我想,早该变了,我都替他憋屈,明明是一尾翱翔九天的应龙,睥睨天下,征服六界本就该是他的归宿!
    再后来,主人应了婚约,天后因杀害先花神事发被关押毗娑牢狱,水神风神身殒,火神旭凤竟有最大嫌疑。再再后来,主人改了我吐出梦珠的颜色,我知道主人的打算,不论他怎么变,我永远都会站在他身后支持他!他要报仇,我懂!他想求一个公道,我懂!他太孤独了,我亦懂!
    大婚那日,主人反了,旭凤死了,太微亦亡了,主人突然间就成了六界唯一的君父。可主人并不开心,仇……报了,爱人……没了,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吗?我心里很害怕,我怕他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旭凤死了,主人的心也跟着死了,他连走路都显得疲惫不堪,我想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吧!
    霜花的行动怎么可能瞒得了主人,主人只装作不知,霜花自作聪明的以真身承了玄穹之光,差点溶了个干净,还害的主人献出了自己一半天命仙寿才保住了她的性命。老君的仙丹没有经过天帝的允许,如何能到了她霜花的手中,霜花傻,旭凤傻,主人更傻。
    廉晁的死让天后彻底明了此生所求,当天兵来报,说天后跳下临渊台时,主人分明是震惊的。
    后来,不知怎的,旭凤成了魔尊,而天帝的死,天后的亡都算在了主人的头上,主人不争不辩,以主人之口才,实是六界无人能及,偏偏他是个傻的,什么罪名都往身上揽,我口不能言,唯一能做的便是更多的吞下主人的噩梦,让他在睡梦里能寻得一丝安宁。
    可恨那月下仙人,得了主人万年的尊敬却不做仙事,乱牵红线。可恨那蛇仙彦佑,亲眼目睹了主人所有遭遇居然也能找到立场去怪去怨,他甚至忘了那三万天雷中的其中一道乃是为他而受。一个是偏心眼,一个是白眼狼,真真是叫人恶心透顶。
    狼狈为奸的恶人们凑到一起偷走了主人未来的天后,欲将旭凤与之凑一起。
    主人一怒之下,吞噬穷奇,发动天魔天战,一切似乎都是计划好的!
    仇人死绝了,爱人活着却恨透了他。这一次,我知道主人回不来了!什么都留不住他了,邝露不行,我亦不行!
    当湖海倒灌,天地变色之时,我知道我没有主人了,那个极好极好的仙人去寻他的另一个归处了,那里没有权利的倾轧,没有父辈的情仇,没有爱人的背叛,更没有永恒的孤寂。
    只是,我不甘,魔界胜利的欢呼声吵得我耳朵疼,我发疯了一般冲往战场,吐出一个又一个梦珠,我要他们所有人知道主人受过的苦,我要旭凤看到霜花只是一个冒领功劳的假货,我要在六界众人面前为主人正名,他明明没有错啊!
    食梦之兽,饿不死,可我,为主人而生,如今,主人不在了,我亦愿为主人而死。
    当吐完最后一个梦珠,我决绝的跳下忘川,最后的时刻,我努力朝着旭凤的方面望去,我想那眼神里若能有一丝痛一丝悔,我的使命便完成了,我就是要他们无法心安理得的在一起,我就是要他们感受主人那千年万年的孤寂。
    这梦珠打不碎,砸不烂,任你如何粉饰太平,主人所遭遇的不公终会有后人为他评说!因为主人,我恨了这所有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4-03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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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只魇兽,依然以梦为食,依然生活在天界最偏僻的角落,夜神邝露为友,漫天星辰作伴,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天魔共主——旭凤。
      主人仙去那日,我本欲跳下忘川,却为旭凤所救,我拼命挣扎着却终是徒劳的,天界战神,魔界至尊,小小一只魇兽如何抗衡?可,我的主人他已经什么都没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这不值一提的身躯继续陪伴着他。
      他已经拥有了主人未曾拥有过的一切,他撩拨了主人未经情事的那颗心又弃之如敝屣,他夺走了主人未来的天后,最后,连主人的命他都要了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连我这小小魇兽的陪伴,他都要剥夺?
      百般不情,万般不愿又如何?魔尊旭凤将我桎梏在他身边,让我连死都无从选!
      从前我竟不知,他是这等残忍之人。
      可眼盲心瞎的又何止我一个,想来旭凤他也是不好受的吧。
      我还记得那日,回到禺疆宫后,旭凤无力的卸下战甲,突的倒地不起大口往外吐血,我自顾自的伤心,根本无暇理他,只记着他那双眼睛里失了往日的神采,就像少年时期每日被母亲拔鳞剜角的主人一样,想到主人,我又无法自拔的陷在悲伤里,再不愿看他。
      若说后来还有什么能让我欣慰的,便是旭凤解了与霜花的婚约,我还记得偏心眼和白眼狼那声声听似理直气壮的质问,果然无耻的人恶心起来也是没下限的。
      我曾经有多喜欢天帝的威严、天后的高贵,后来就有多厌恶天帝的虚伪、天后的恶毒;
      我曾经有多喜欢葡萄的活泼,后来就有多厌恶霜花的愚蠢;
      我曾经有多喜欢月下仙人的童颜,后来就有多厌恶他的厚此薄彼;
      我曾经有多喜欢彦佑的洒脱,后来就有多厌恶他的忘恩负义;
      我曾经有多喜欢旭凤的无畏,后来就有多厌恶他的无知;
      因为主人,我恨了这所有人。
      只是我不知,原来,恨遍这所有人的不止我,还有旭凤!
      主人下罪已诏,将帝位传于旭凤的消息是主人仙去三日后邝露带来的。她的眼睛微肿,想是跟我一样哭了很久吧。她是为数不多的,此世间,我喜欢的人!
      天魔共主旭凤,承继天位的第一道旨意:
      月下仙入轮回路历劫万世,青蛇精打回原型从头修炼,水神锦觅囚于水镜万年不得出。
      第二道旨意:上元仙子邝露任夜神之位,魇兽伴之。
      第三道旨意:封闭栖梧宫,入住璇玑宫,无需仙子仙侍伺候,无大事不得扰。
      我从来看不懂主人,亦从来看不懂旭凤。
      这个人,前一秒还花言巧语的哄着主人,下一秒便爱上了霜花,不惜一切得到霜花后又弃之于水镜不管不问,着实怪哉!
      从那以后,旭凤、邝露和我便生活在了一处。
      邝露和我不屑理旭凤,旭凤便也过起了如主人一般的生活,一个人用餐、一个人修炼、一个人……喝酒。
      他成了一个十足十的酒晕子,我只觉解气,只愿他长长久久的痛苦下去才好,他又怎么会懂得我和邝露失去主人的痛?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4-04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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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日,他与凶兽饕餮大战,灭了饕餮后他亦身受重伤,回来的时候他已神智不清、脚步虚浮的他踉踉跄跄的往主人的卧室走去,那儿自主人去后便被他用灵力封存起来,不曾想千年后再次打开封印竟是在他糊涂之时,索性是他自己打开的,怨不得旁人。
        我见状也急急奔了去,我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主人的气息,若说这六界四海,还能留有主人些许气息的,唯有这处了!
        可待我到了那里,不由震惊,主人仙去千年,所留之物人鱼泪及逆鳞听闻已于千年前遗失,我不过想去沾染下主人气息,不曾想竟让我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主人遗物,魇兽也会流泪,流下的泪皆是记载了主人的生平,泪流尽了,主人在这世上存在的痕迹就更不剩什么了,我眼睁睁看着一颗颗泪珠子砸下去,却无能为力,我太思念我的主人了,哪怕只是见了他的遗物,我忍了千年,这一刻却是忍不住了。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浑身是血的旭凤突然发了疯似的爬到我身边,他伸出双手无助的捧着我流下的泪珠子,那些带着主人画面的泪珠子入了他手心,尽皆化了水,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不要……不要……”
        自旭凤把我带回天界那日起,我还没见他这般情绪失控过,吓得我连眼泪都忘了流。
        待他自那绝望的情绪里回过神,他突然问了我一句:“你也想他了吗?”
        我不愿理他,却又不得不理,我太想我的主人了,哪怕只是听他说一说也是好的。于是我不情愿又极情愿的点点头。
        他似乎望着我,又似乎透过我望着过去,他喃喃自语着,“你长大了不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没有现在的一半高。若是他……”他嗓音突然哑住了,隔了半响,他才梗着嗓子继续说:“若是他还在,见你长这么高,应也是开心的吧。”
        听旭凤这么说,我更难过了,呜咽着发出只有自己能懂的悲鸣,若我会说话,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主人在的时候,你不曾好好待他,主人走的时候,依然是带着摆脱不掉的绝望。你如今这般假惺惺的思念意义何在?
        “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吗?”他眼中似泛起泪光,“他这一生,若没有你,该是多么煎熬!”
        “母神待他如何恶毒,父帝待他如何冷漠,我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敢靠他太近。”
        “寻着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他太孤寂了,我只想他能有个伴。你确实也做到了,若说他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除了邝露,便只剩下你了。你这样忠于他,我知道他定是舍不得让你死,我怎能看着你死?”
        “我知道你恨我,我却如何能不恨我自己呢?那年,母神知道了我对他的心思,以他的性命威胁我离开他,我那时年少,不足以与母神抗衡,离开他或许是对他最好的安排。”
        “若是……”他再忍不住崩溃痛哭,“若是知道最终的结局仍是留不住他,我如何忍心放手?!”
        “后来我认识了锦觅,锦觅像极了年少的他,我想,若他没有生活在天界,而是生活任何一个没有肮脏泥淖的地方,他便会如锦觅一般天真活泼吧。我喜欢锦觅,在她那里我能得到从前没有得到过的轻松。后来不知怎的,许是轻松过了头,我竟忘了我曾经那样深爱过一个人,直到得知锦觅是他的未婚妻子,我心头恼怒得很,我不知这恼怒从何而来,我只觉得被背叛了,我不想他与锦觅成婚,我鬼迷了窍,心入了魔,竟见不得他有一丁点好,我……竟抢走了他在这世间仅存的温暖。”
        “历劫归来,得知母神杀了他母亲,我只想求得他原谅,只想叫他不要怨恨我,竟是又一次伤了他的心,我自己都恨我自己,这叫什么事儿?父帝母神去世后,我才能明白他那时的感受,可我竟不知该怪谁了,是以又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我只以为他变了,却从不愿深思这背后的原因;我只知他自小如履薄冰的生活,却不知他幼时竟还有那样的经历;我只知她母亲欲图杀我,却不曾想过这杀意从何而来;我只知他失母之痛,却不知他竟生生挨了三万天雷之刑;我只知锦觅为救我而失了辩色之能,却不知他失去的是一半天命仙寿啊!该死的明明是我,没有我,他会过得很好,该死的明明是我!”
        “那日叔父与彦佑将锦觅带来,亦在我意料之外,我本想与鎏英找出杀害水神真凶自证清白,不想新娘竟被调了包。我本已决定与锦觅断个干净的,谁知下人来报说是天帝挑起天魔之战,我不懂,他竟这样喜欢锦觅吗?不惜所有,也要得到她?我心头又燃起无名怒火,我偏不想让他如愿,直到他捅了我一剑,我心头之痛更甚伤口,他竟真的想让我死!我的兄长,他真的想杀了我!我疯了,理智全无,我只想灭了心头的痛,我借殒魔杵之力竟也是真的动了杀念,可出招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想以他之力,必不会有事,他竟收了灵力,那一刻,我呆了,我甚至想扑上去为他挡了杀招,可……来不及了!他就这样在我面前消散了,我那时想,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痛了。不像我,痛得几乎站立不住。”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9-04-0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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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是胜利的欢呼声,可我的世界崩塌了,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摧心剖肝,恨得痛彻心扉。后来,你来了,你吐出的梦珠让我彻底看清事实,我连恨他的立场都没了。于是我让自己活成了他的模样,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可,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他回不来了,我的心也空了,我只能借酒来忘了他,酒醒后再经历一次痛楚,如此反复,可能只有到了寿命的尽头,方能解脱吧。”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却是无话可说了,我依然恨他,任他如何忏悔,主人那无望而苍凉的一生是事实,主人死于他手亦是事实,主人回不来,什么都是假的。
          可我愿意像伴着主人那样伴着他,直到看着他死去,我没有忘记,在那个无望的结界里,要带我离开的那个人,我曾经很喜欢他的。
          我见识了一份万念俱灰的爱,我见识了一份阴差阳错的爱,我见识了一份翻然悔悟的爱,可我依然不懂爱!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身边再没了熟悉的人,我仍记得,曾经,有一位白衣仙人,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光,他被逼着感受了世间所有绝望,可他明明该笑的,他笑起来是那样好看,世间万物皆不能比拟的好看。
          我是一只魇兽,依然以梦为食,依然生活在天界最偏僻的角落……
          我会永远等下去,等着那个不可能回来的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9-04-0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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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发现我昨晚更的文不见啦,这是怎么回事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9-04-07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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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错了什么,不给我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9-04-07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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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图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9-04-0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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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润的夜神大殿带着疯了的魇兽回了璇玑宫,而魇兽无知无觉的跟着主人回了卧室,无知无觉的趴在主人床榻旁,无知无觉的兀自陷入沉思中,完全没注意到来自主人疑惑的目光。
                  它早已不是从前那只懵懂的小兽了,乍见主人的喜悦掩盖了后面那些腌臜往事。葡萄已然来了天宫,若往事如昨,那它重生的意义何在?既然天道给了它重生的机会,它便不能负了这恩惠,改变主人命运,从此刻起便要计划起来了。千思万绪中,魇兽茫然的抬起头,刚好对上润玉那双满含担忧的眸子,魇兽登时愣了一愣,它这才忆起刚刚做出的荒唐举动,怕是让主人为难了。
                  它赶紧讨好的伸出舌头,乖巧的将柔软的茸毛贴上润玉冰凉的手指,见润玉没甚反应,它又将整个头部埋进润玉怀中摇头晃脑的装可爱,见润玉还没甚反应,它只好使出杀手锏,只见它伸出前蹄一蹬,两眼一翻,浑身僵硬的摔倒在地。这一下,可把润玉吓得够呛,方才还稳坐塌上的人急速起身,两指并起探向魇兽颈部,似乎……并无大碍。
                  润玉无奈的拍拍魇兽脑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魇兽,你向来温顺,我虽不知你今日因何发狂,却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在这天宫内,想要安稳度日,需得谨慎才好。下次莫要再犯了。”
                  魇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慎重的点点脑袋。主人处境它又怎能不知?只是小心谨慎又如何,结果主人的一生还不是活得比任何人都不安稳,主人是龙,是应龙,生来便该是万物之主,龙之命运从来不该容他人染指半分。以主人之智之善,六界四海,海晏河清,焉是那高堂之上伪善之君可比得?
                  岁月如流,匆匆而过,魇兽随着润玉日出而眠,日落而出,日子虽寡淡,却也自得其乐。直到那一日,润玉正坐在院内那棵万年老树下研究新得的棋谱。栖梧宫仙侍了听不知因何急匆匆往璇玑宫奔来,见着润玉也不行礼,只说奉火神之命请夜神至栖梧宫有要事商谈,魇兽在润玉身后见那了听梗着脖子,一幅眼高于顶的模样,态度急切又无礼,语调高傲又生硬。魇兽不屑的甩给了听一个白眼,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草包,竟也敢在主人面前拿腔作怪。
                  “有劳了听仙侍,只是不知旭凤找我有何要事?”润玉礼数周到,轻声询问。
                  了听分明着急忙慌的样子,却偏要斜着眼睛,似乎与璇玑宫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讥讽作答:“我们殿下军务繁忙,自不似大殿这般轻闲。主子只吩咐小仙来请夜神尽快过去,小仙如何敢多问?”
                  润玉虽面上不显,袖摆下的拳头却握的死紧。旭凤,侍从随主,如今竟连你宫中的仙侍都可在言语上如此轻慢于我吗?
                  “既旭凤忙于军务,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便请了听仙侍回去转告旭凤,润玉此刻不得闲。”润玉自觉从无得罪旭凤之处,竟不知自何时起,旭凤避他如蛇如蝎,敬而远之。既如此,不见也罢。
                  而魇兽护主,自是容不得了听如此放肆。平日里额角上那柔软的触角瞬间于怒火中化作坚硬的犄角,那了听见此形状,又忆起月下仙及锦觅所言,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来时高傲的模样转瞬化作一副小偷嘴脸,“小仙来前曾听殿下提及,好似是我栖梧宫中一习水系术法的小仙误食灵鸟朱雀之卵,殿下虽替她解了火毒,却终究是伤及了根本,需水系大师方能解救一二。了听此来便是请大殿下前往相助的。”
                  魇兽听来不禁大怒,前世,旭凤忽视主人的感受它也认了,毕竟后来自旭凤口中得知他也是为保护主人。可此世间,竟过分至此吗?他若是顾及主人半分,也断不会叫主人去做此为难之事。思及此,怒火大盛,魇兽竟摇头晃脑的冲过去将了听高高顶起,冲至璇玑宫门外直直将他摔了出去。
                  了听踉踉跄跄的爬起来,骂了句“真是疯了!”便逃难似的一溜烟儿消失了。
                  魇兽既惊且怒的陷入不平的情绪中,直到冰凉的触感将它唤醒,它这才收了犄角,恢复了温顺的模样。
                  它那随风摇曳的触角轻轻点了点润玉的手背,似是安抚又似心痛。润玉伸手理顺它的茸毛,喃喃道:“罢了,人命关天,还是走一趟吧。”
                  主人心软,它也不是今日才知,魇兽能做的只是陪着他罢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19-04-0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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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了听回到栖梧宫添油加醋的将自个的遭遇说了一遍,不想旭凤竟是给了他一掌:“你再胡说,小心我一把火法灭了你!兄长一向谦逊有礼,怎会为难于你?若叫我知道你如何惹怒了兄长,仔细你的小命。”
                    “旭凤,何至于发如此大火?”润玉来时刚好听到旭凤所言,心里的疙瘩解了,自是不愿与小人计较,他回头扶起了听,“你且去吧,你之言行代表的是你家主子,切记分寸才好。”
                    了听点点头,行了礼,转身离去,经过魇兽身边时,魇兽朝他吐了吐舌头,差点又把他吓掉了魂,魇兽满意的看着他那个样子,回头调皮的冲润玉眨眨眼睛,接收到主人警告的目光,魇兽偷偷笑了笑,它想,小人可不就该是这个下场吗。
                    在旭凤的指引下,润玉为锦觅输了些灵力,锦觅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下来,旭凤也松了口气,这小妖不自量力竟敢乱吃东西,叫他好生头疼。
                    待润玉告辞之时,旭凤欲言又止,到底没有挽留。润玉缓缓走过旭凤身旁,没有错过旭凤那复杂的眼神。他心不在焉的行至殿外,刚好碰上匆匆赶来的彦佑,各有心事的两人点点头也未说话,往着不同方向擦肩而过。而魇兽趁着润玉分神之际,又悄悄溜回了栖梧宫,这个白眼狼,岂能轻易放过?


                    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9-04-08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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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佑未经通传进栖梧宫寻锦觅这一行为本就不妥,加之旭凤还未从刚刚欲留未留润玉的矛盾情绪中走出来,是以旭凤对彦佑可以说是哪只眼睛见哪只眼睛烦。
                      一个没心情,一个没眼色;
                      一个拦,一个闯;
                      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吊儿郎当;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成功逗乐了偷偷溜回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魇兽,魇兽觉得是时候为旭凤的烦躁再添一把火了,它悄悄避到角落里,吐出两个泛着莹蓝光泽的梦珠,梦珠随风飘至殿内,旭凤目光所及,便是青蛇精彦佑偷走润玉从未离身的人鱼泪并化作润玉模样带锦觅离天界的画面。而一个梦珠散去,另一个梦珠飘进来,画面定格在南天门外,一黑衣男子与润玉纠缠打斗了许久,最后用火灵珠伤了润玉臂膀,而后黑衣男子下了人界,扯下黑巾,不是彦佑又是谁?
                      所谓梦珠,蓝为所见,黄为所思,彦佑见事情败露脸色大变,转身欲逃。旭凤更是震惊,原来那日阻他涅槃,伤了润玉的便是眼前这人。原本只欲将彦估叉出栖梧宫的旭凤此刻改了主意,他将彦佑一顿胖揍后祭出红莲业火差点将彦佑烤成了蛇干,平日里风流不羁的彦佑君此刻面色如土,衣衫焦黑,只怕叫人见了去,便再不敢恬言无耻的自称世界第一美了!美蛇精彦佑灰溜溜的化作原身逃出天界,旭凤也不去追,只在殿内作沉思状。
                      魇兽见目的达成,满意的原地直蹦哒,然而在它转身离开之时,一道霸道的火之结界将它裹挟着带进殿内,魇兽内心哀叹“被发现了”!
                      旭凤眯起凤眼,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藏而不露,“听说,你疯了?”
                      被火结界烧掉几根毛发的小魇兽点点头后又认命般摇摇头,此刻魇兽内心翻腾激荡,有些事本该早做决断,事实上它重生归来便曾思虑过,前世旭凤曾说,若知道最后结局必不会放开主人的手,那它是否能赌一把,赌旭凤待主人的真心呢?
                      “我知你一向乖巧懂事,你为何如此对叔父同锦觅?”
                      旭凤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打探的目光盯得魇兽浑身不自在,它闭上双眸,咬咬牙齿,索性现在旭凤对锦觅还未动情,与其等他以后后悔,何不现在给他个机会让他自行选择呢?它其实是信任旭凤的,上一世它伴着他几万年,它思念主人,他亦然,若说没有感情,天魔共主,身份何其尊贵,可他甘愿为主人孑然一身,孤独终老,情之刻骨,可以想见。
                      故而它不再挣扎,它虔诚的吐出一个莹蓝梦珠,世人皆知魇兽食梦,却不知这所思所见实是食梦之兽取舍之下方能留存下来的,魇兽此刻吐出的梦珠在上一世它曾反反复复每日每夜的在脑内回味,如此它方能说服自己继续陪着旭凤,它恨它怨它怜,恨他,杀人诛心,怨他,逃避忘情,怜他,追悔不及。
                      ----------------
                      “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吗?”
                      “他这一生,若没有你,该是多么煎熬!”
                      “母神待他如何恶毒,父帝待他如何冷漠,我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敢靠他太近。”
                      “寻着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他太孤寂了,我只想他能有个伴。你确实也做到了,若说他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除了邝露,便只剩下你了。你这样忠于他,我知道他定是舍不得让你死,我怎能看着你死?”
                      “我知道你恨我,我却如何能不恨我自己呢?那年,母神知道了我对他的心思,以他的性命威胁我离开他,我那时年少,不足以与母神抗衡,离开他或许是对他最好的安排。”
                      “若是……若是知道最终的结局仍是留不住他,我如何忍心放手?!”
                      “后来我认识了锦觅,锦觅像极了年少的他,我想,若他没有生活在天界,而是生活任何一个没有肮脏泥淖的地方,他便会如锦觅一般天真活泼吧。我喜欢锦觅,在她那里我能得到从前没有得到过的轻松。后来不知怎的,许是轻松过了头,我竟忘了我曾经那样深爱过一个人,直到得知锦觅是他的未婚妻子,我心头恼怒得很,我不知这恼怒从何而来,我只觉得被背叛了,我不想他与锦觅成婚,我鬼迷了窍,心入了魔,竟见不得他有一丁点好,我……竟抢走了他在这世间仅存的温暖。”
                      “历劫归来,得知母神杀了他母亲,我只想求得他原谅,只想叫他不要怨恨我,竟是又一次伤了他的心,我自己都恨我自己,这叫什么事儿?父帝母神去世后,我才能明白他那时的感受,可我竟不知该怪谁了,是以又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我只以为他变了,却从不愿深思这背后的原因;我只知他自小如履薄冰的生活,却不知他幼时竟还有那样的经历;我只知她母亲欲图杀我,却不曾想过这杀意从何而来;我只知他失母之痛,却不知他竟生生挨了三万天雷之刑;我只知锦觅为救我而失了辩色之能,却不知他失去的是一半天命仙寿啊!该死的明明是我,没有我,他会过得很好,该死的明明是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9-04-10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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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叔父与彦佑将锦觅带来,亦在我意料之外,我本想与鎏英找出杀害水神真凶自证清白,不想新娘竟被调了包。我本已决定与锦觅断个干净的,谁知下人来报说是天帝挑起天魔之战,我不懂,他竟这样喜欢锦觅吗?不惜所有,也要得到她?我心头又燃起无名怒火,我偏不想让他如愿,直到他捅了我一剑,我心头之痛更甚伤口,他竟真的想让我死!我的兄长,他真的想杀了我!我疯了,理智全无,我只想灭了心头的痛,我借殒魔杵之力竟也是真的动了杀念,可出招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想以他之力,必不会有事,他竟收了灵力,那一刻,我呆了,我甚至想扑上去为他挡了杀招,可……来不及了!他就这样在我面前消散了,我那时想,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痛了。不像我,痛得几乎站立不住。”
                        “耳边是胜利的欢呼声,可我的世界崩塌了,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摧心剖肝,恨得痛彻心扉。后来,你来了,你吐出的梦珠让我彻底看清事实,我连恨他的立场都没了。于是我让自己活成了他的模样,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可,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他回不来了,我的心也空了,我只能借醉酒来忘了他,酒醒后再经历一次痛楚,如此反复,可能只有到了寿命的尽头,方能解脱吧。”
                        -------------
                        旭凤难以置信的看着梦珠内的自己,蓝为所见,怎么可能?他一时间根本难以消化这样沉重的打击,向来不染纤尘的兄长也会手染鲜血,甚至想杀死自己吗?杀母之仇?争夺锦觅?三万三雷?甚至一半天命仙寿?为何……为何会发生……那么多无可挽回的事呀!还有,他……他竟会亲手……亲手杀死润玉吗?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旭凤一时竟难以自控化作火凤原身爆出火球无数,不及躲避的魇兽皮毛被烧的惨不忍睹,而失控的火凤直直冲上天际,引得满天仙人驻足观望。
                        而本伫立在殿外若有所思的润玉见状不加思索的即刻化作应龙真身紧紧圈住旭凤后将他带回栖梧宫内,“旭凤,你快快清醒。”润玉见旭凤如此疯魔,担忧不已,他拍拍旭凤脸蛋,试图将他叫醒。却不想,旭凤还未醒,天后已匆匆而至,一道烈火袭来,润玉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疼。
                        “大胆润玉,竟敢伤害吾儿。”天后眼中似含有万千刀剑,一眼剜过,便能将润玉身体剜出无数窟窿。
                        润玉忍痛行礼后解释道:“母神容禀,儿臣本是应旭凤所邀来此品茶,只是刚入殿内便见旭凤灵力失控,儿臣刚刚只是在帮他。”
                        天后瞥他一眼,轻哼一声:“旭凤无事便罢了,旭凤若有好歹,你且等着。”
                        “来人,快宣岐黄仙官。”
                        满屋子仙侍仙子围将过来,所谓众星拱月便是如此吧。大殿内已没了润玉立足之地,润玉拭去唇角流下的血,艰难的起身抱起魇兽化作飞烟消失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8楼2019-04-1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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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不欢乐,那就来个小剧场吧:
                          旭凤:好兄长,好哥哥,原谅我吧!(战战兢兢拉起润玉衣袖)鸟儿脑容量小,我这就要改了,给我个机会……机会……机会(无限循环)尔康手……
                          润玉:起开,莫挨老子。(嫌弃的甩甩袖子)凤凰那张嘴,信了才有鬼。自强、自立、自由,开启未来新篇章,未来一年,实现啥啥啥,未来十年,实现啥啥啥,未来百年,实现啥啥啥。唔唔唔(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被压倒。)
                          天帝:好像没我啥事,溜了溜了。
                          天后:听说有锅等着我(抬头等……)
                          月下仙、葡萄、了听:(瑟瑟发抖的)咦咦咦?那远处过来的是不是疯了的……魇兽?!(啊!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彦佑:哎呦哎呦,等我修养一万年,我还能再重来……
                          魇兽:(傲娇的)深藏功与名……


                          来自iPhone客户端60楼2019-04-1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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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而易举避开荼姚安排的影卫,旭凤抱着魇兽自后门溜进了璇玑宫。
                            偌大的宫殿外没有一个守卫,殿内更是空旷的似能听到回声,旭凤敛去气息,悄然入了润玉卧室,远远望着躺在床塌上呼吸沉重的润玉,他又忆起梦珠内所载前尘,心下惶然,竟是踟蹰不敢上前。
                            将将回过神来,一丝与此处格格不入的火灵气息扑面而来,旭凤大骇,再顾不得其它,飞奔上前,映入眼帘的是润玉惨白的一张脸,想是已被炙烤多时,茫茫九霄,何人竟敢伤他?旭凤面色深沉,前世之殇叫他不愿再闭目塞听。
                            何人?不言自知!
                            他长袖一挥,润玉便陷入深眠中。水火不融,润玉伤处不显,内里却有数道火灵乱窜,若他不说,没人会知晓他受了怎样的重伤,若魇兽不曾寻来自己,这火灵会在他体内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乃至后患无穷。旭凤心生无力之感,一为润玉伤而不言,一为母神狠绝至斯。
                            施力取出润玉体内火灵,旭凤将自身霸道的火灵注入转灵珠化作温润的水灵缓缓输入润玉体内,温缓的修复他七经八脉中伤损之处,直到天幕由蓝转墨,直到旭凤鼻尖沁出层层薄汗,直到润玉面色恢复红润。
                            旭凤收回转灵珠,幻出随身携带的灵药,小心翼翼扶起润玉,一点点轻柔地为他上药,药香混杂着润玉特有的龙涎香气扑鼻,叫旭凤心神激荡。虽说鸟儿们脑容量小了些,旭凤却是不同的,身为鸟类至尊,其中一窍通了,便是福至心灵,七窍皆通。而如今,通了七窍的他想明白了,往事不可追,逃避换来的不过是阴阳两隔,徒留遗恨。
                            两心相悦本是难得,如今自己手握五方天将,足以护润玉周全,何不换一种选择,得一世相守~!
                            思及此,鸟族至尊旭凤心神飞驰,心上人就在眼前,一时气血翻腾,似刚自战场上归来的勇者,深吸一口气,撅起嘴唇探身上前,近了,更近了,偏在两人唇瓣将触未触时怂了,无数想法涌上心头,兄长沉眠中,此举似乎不合适!兄长会不会生气?兄长生气再不理我怎么办?
                            魇兽窝在角落里眼含热泪,欣慰地看着旭凤为主人疗伤,坏笑的瞧着旭凤为主人上药,敏锐的捕捉到旭凤眼中缠绵的情意,流着哈喇子望着旭凤一点点靠近主人,偏偏在它觉着最津津有味的时候画面戛然而止,那凤凰竟如此胆小,魇兽怒其不争的摇摇头,悄无声息的踏着小蹄子溜上前,往旭凤身上一撞,没有防备的旭凤啪的撞上润玉鼻骨,电光石火间,润玉吃痛睁开双眼,一张大脸近在咫尺,旭凤见润玉瞪大双眼,连忙惊慌失措的试图撑起身子,偏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同润玉身体紧紧贴着趴到软绵绵的云锦被上。
                            “旭……旭凤……”润玉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下大敞的衣衫,本就黑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任他如何随机应变,此时二人之间所为对他来说,冲击仍是过大了。
                            十足的登徒子举动叫旭凤几乎百口莫辩,仓惶中,他伸出肉手欲替润玉系上衣襟,润玉赶紧拿起外袍披在身上,下意识的双手抱臂置于胸前。
                            见润玉如此防备,旭凤不禁觉得委屈,他没有他不是他不想!都是……都是魇兽搞的鬼!
                            旭凤恨恨的转身瞪向魇兽,魇兽甩给他一个不用感激的眼神,转身扭扭屁股,心满意足的……溜了!


                            68楼2019-04-16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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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咬牙,旭凤决定解释下现在二人之所以如此的原因,虽然他觉得似乎解释不了。
                              “兄长,你受伤了,魇兽来找我,我来了,我见你受了伤,我……我给你疗伤,我又给你擦药。”旭凤见润玉面色不善,更加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是魇兽撞了我,对,是它!”
                              润玉视线越过旭凤在殿内环视了一圈……
                              旭凤见状忙补充道:“它溜了!”
                              润玉不言,旭凤不敢言,诡异的安静蔓延开来,只余润玉平复心绪的喘息声。
                              半响,暗夜里的月光张牙舞爪的扑进殿内,惊醒了两个雕塑般的仙人,润玉幽幽呢喃:“该去布星了。”
                              旭凤双掌搭着润玉肩膀,不容反驳的:“兄长,你有伤在身,布星之事还是暂缓吧。”
                              “不行,母神她又会……”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被他强行吞咽下去,他垂下眸子,眼神闪烁。
                              “她不会,或者说,我不让她会!”旭凤蹲下身子,与润玉目光交汇,炽热的目光不容润玉闪躲。
                              润玉只觉脸颊滚烫,静默许久,他仍是决定据实相告:“旭凤,今日栖梧殿内你疯魔之时我亦在场,你化原身飞上九霄之时,便是我将你带回的。母神疑我对你下手,出手伤我,我不怨她。可依梦珠所示,你我终逃不过缘份浅薄,生死相隔。如今知你疏远我乃是为护我,我已心满意足。润玉虽势弱,却仍想与天道一博,护下亲近之人。若最后,不得不选择从前的道路,润玉亦不惧不悔!此后,你我还是莫要再见为好!”
                              旭凤大惊,原来润玉皆已知晓,想起润玉受伤竟又是因自己而起,不免心疼。他拉起润玉的双手,那双手苍白修长,手背上青筋浮动,触感温润冰冷,叫他心生怜惜。呵了口热气,旭凤虔诚的许下誓言:“母神专横跋扈,我非不知,只心里难受,故作不知,方才酿成大祸。而今,魇兽将血淋淋的后果摊在我面前,我自问做不到看着你一个人挣扎沉沦,不问前路,我愿与你共同分担,你……可愿意?”
                              润玉面上漾起一丝笑意,天地不仁,与旭凤相携,自可无所畏惧。
                              “我只问你一句,若父帝母神日后仍枉顾他人性命,你待如何?”润玉不答反问。
                              旭凤并起两指,指天立誓:“旭凤愿追随兄长,拨乱反正!只求兄长留父帝母神性命,可行?”
                              润玉亦并起两指,敲了下旭凤脑袋,笑颜如月华临水,“事情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你我亦可重新开始!”
                              旭凤凤眸一亮,绽开笑颜,上前一把搂过润玉,嘴唇撅起,“那就让我一亲芳泽吧,好兄长!”
                              小剧场:
                              假寐的润玉:咦,我怎么晕了?
                              醒来的润玉:咦,刚刚发生了什么,衣衫不整的这是我吗?眼前这人是谁?旭凤??!!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哈!我想还再晕一晕,谁来帮帮我?
                              一脸蒙圈的旭凤:谁推我了?也不推准点儿,差一点点就亲上了。咦,兄长醒了,兄长,你听我解释!虽说我真的想亲你,可最后关头我放弃了。不是……不是!兄长,我不是真想放弃,我只是怕你生气。魇兽……魇兽出来受死!不是……兄长莫气,我是说,魇兽来,旭凤抱抱,顺毛毛!
                              被旭凤抱在怀里顺毛的魇兽: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还有点方张si怎么肥事?


                              69楼2019-04-16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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