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好,风儿一吹,倒是送来几分暖意,比之她口中吐出的话儿,不知好上个千分万分。
明是可用指尖捏出的照面数,却愣是和天与地般,我瞧她不起,她嫌我高上,也不知前世是我欠她,还是她诓我,真真冤家。
见她悠哉,我亦不拘束,抱了猫儿斜倚靠着亭柱,有一下没一下的挠挠猫儿痒痒,说出的声儿呀,也跟个细水长流似的,生怕她漏听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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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哩,妾啊,脸长,那也总比夕雾姑娘缩水的好。妾呀真怕有一天,夕雾姑娘的脸缩没了,吓着客人便是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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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我笑,我亦瞧着她,却偏生不笑,反捏了猫爪子拨弄,顺手接了荀官儿递过来的热茶,押舌一抿,再望她,已然是另幅面色——不悦。
莲步轻挪,伸手直接把她那木棍拿起扔出去,当啷一声倒是惹静谧破空,惹一池湖水涟漪。
我呀,偏要搅个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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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入楼时间短,听的故事倒不少,夕雾姑娘也在其中。是旧情难了,还是新情未到,怕只有那使君大姬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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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儿微顿,眸子微眯,歪头擒笑,显的是故意,说的是无意,管她做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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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雾姑娘有一点说得挺对,您呀,确实胆大靠山硬,所以这宴会,您去不去,表不表演有何重要呢?使君…定会为您撑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