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天气尤为沉闷,我几乎以为要落下雨来。阴沉沉的天最易引人不适,骚客要伤春悲秋,而我,自是简单明了、清晰可辨的心情不好,将欲说还休的愤怒写在脸上。)
(我复又沉沉、沉沉的叹了口气,我是不欲与她争的,然剖心掏肺的讲,我又实在期待,她那张素来冷静自持,除却愕然与欢喜外便几乎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些旁的色彩来;譬如压抑的怒火、或是——)
(或是山雨欲来前最后的温柔。)
(算盘打的好,但我无法左右她。我曾尝试着激怒她,然我大抵是个炮仗,一点就炸,受不得刺激,得不偿失。学就大夫养生,三番五次的念叨我肝火太盛,要求我少动怒,我应得勤快,学得高兴,唯独不能学以致用。我此刻大抵便是气鼓鼓的河豚——许也不尽然,我非得装出个颇不在乎的模样来。)
:哦,原是不得闲。(我一顿,复又道):好啊,见一见——(隔三差五的便换个女伴,我倒要瞧瞧,她是什么惊人之姿,是貌若天仙还是翩若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