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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轻衣如水】诛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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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度娘又说我发了广告贴


77楼2017-11-29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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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又是哪里不合法只能这样了


    78楼2017-11-29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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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上,元凌与月候一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元安此刻正压着愠怒,斥问轻水:“朕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巫族人?是不是你伤的十一?”
      轻水依旧是不肯开口说话,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
      “哼,死到临头了还在硬撑!”
      此时此刻陷入此等境地,即便她有再高强的本领,也难洗脱嫌疑。
      不知道元漓知道此事没有?
      “陛下,济王殿下与溟王殿下求见。”
      “他们两个来做什么?宣他们进来。”
      “是。”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免了。”
      “谢父皇。”“谢父皇。”
      “儿臣听闻四哥抓到了打伤十一弟的巫族同伙,特前来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够打伤我的十一弟!”元溟狠狠盯着陆轻水道。
      不知为何,轻水能明显感觉得到元溟对她的敌意。
      “老三,那你呢?”
      “儿臣也是为此事而来。”
      元济看了一眼轻水,又道:“轻水,绝不可能是巫族人。”
      “三哥,此话怎讲?”
      “三哥,你不能因为同这个陆轻水有些交情就这样被她蒙蔽了双眼啊。你不要忘了,此人来历不明,接近你,还不知道存着什么样的目的呢!”元溟急声道。
      元安适时打断了元溟的话:“老九,让他继续说下去。”
      元济又道:“我与轻水姑娘是挚友,轻水姑娘的为人如何,我比任何人更清楚,而且她现如今就居住在我府上,她接触过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
      轻水看向元济,怔住了。不曾想,元济竟会为她向元安求情。
      “就凭你的片面之词,又能证明什么?现在你的挚友,可是死活都不肯说为什么她会懂巫毒啊!”
      “轻水姑娘,只要你肯说出你为什么会懂巫毒,就能解释清楚的呀!”
      轻水看了看元济,有一种难以出口的意味,道:“殿下,轻水曾应允过别人,不可说。”
      大殿之上,再次陷入了僵局。
      而早早就来到大殿的元湛却一直不肯进去。
      “殿下,既已来了,为何不进去?”李麟实在不理解自家殿下的做法,明明就是很担心的啊。
      元湛看了一眼李麟,道:“我自有分寸。”
      说到底,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进去....
      殿内,李公公(不记得叫啥了)又再次上前禀告:“启禀陛下,漓王殿下求见。”
      “十二怎么也来了?”
      “陆轻水,你好大的能耐,竟然能让朕的儿子都因你前来!”
      元安说了什么,轻水是记不得的。
      她只知道,她的救星来了。


      79楼2017-11-29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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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参见父皇。”
        “老臣参见陛下。”
        “居然连莫大人也来了?”
        莫离俯首不做声。
        “起来吧。十二,你来此,莫非也是因为陆轻水?”
        “哎呀,让父皇猜出来了,真没劲。”
        “十二,你可认识此人?”元凌心有不解。
        “认识,当然认识啦!四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十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元安有些不明所以。
        “轻水,是我在常泓寺时认作的师父。”
        元安不解问道:“常泓寺....怎么会有女师父?”
        “哎呀,其实轻水师父不是常泓寺的人啦,只是轻水师父途经常泓寺,又恰巧看见轻水师父在练武,就觉得她好厉害,于是就想拜她为师。”
        轻水表面上淡定自若,可心里却是笑死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想不到,元漓这么能编故事,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要怎么圆!
        “那你可知她学的都是些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
        就在元安发怒之际,元漓又道:“父皇,您误会了。轻水和莫大人一样,都是研究星象占卜的,故而对此深有研究。况且我师父医术高超,再结合本门秘术,巫毒也不是只有巫族人才能解的。不信...不信你可以问莫大人啊!”
        “莫爱卿,确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一说,当自身医术达到一定境界,再结合星象,如此一来,非巫族人,也可解巫毒了。”
        轻水暗自诧异地看了看莫离。打从心底里佩服元漓。
        没想到,元漓竟能说服莫大人?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不解释清楚?”元安问轻水道。
        轻水淡淡回答道:“回陛下,师门密事,不可外泄。”
        “哪怕是被人误会?”
        “哪怕是被人误会!”轻水坚定回答道。
        “陛下,此等事情,是我们研究星象占卜的人的忌讳,今日说出来,也是不得已。我相信轻水姑娘此时此刻心中一定很不悦我将此事说出来。”
        “莫大人哪里的话,轻水不能说的话,由莫大人说出来,如此一来,既没有负师门,也救了轻水,轻水感谢还来不及。”
        “可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星象占卜者可解此毒,可巫族人,亦可解毒啊。”原以为元安会就此放过,却不想他紧抓着不放!
        元安此话深意可想而知。
        “父皇!儿臣倒是有一法子。是不是巫族人,用鸣钟一试,便可知晓。”此时,沉寂许久的元溟却做声。
        轻水与元漓不由得都紧张了起来。
        鸣钟,与日晷阵一样,若是普通人,便可相安无事,可若是巫族人,便会即刻灰飞烟灭!
        这个元溟,为什么处处针对她?
        “好,就依溟王殿下所说。我愿意以鸣钟自证清白。”
        门外的元湛听得此话,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轻水,是确确实实拥有灵力,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何人,但他几乎可以确定,她一定是巫女!
        “那就有劳莫大人了!”元安此意已然明了。
        鸣钟已备好,一切准备就绪。元凌替轻水解开身上的绳子,此时此刻,她已站在鸣钟旁,等待着鸣钟响起的那一刻。
        你是不是疯了?居然答应让他们敲鸣钟!——元漓
        听到元漓传来的传音秘术,轻水也向他回话了。
        你放心吧,以我的灵力,应该还可以撑一阵子。——轻水
        再也没有传来元漓的声音,只见元漓于人群中忧心地看着轻水....
        此时此刻,元湛也在楼阁上观望。
        他就像个局外人观看着这一切,看似不关心,实则却是慌乱得已不知如何是好。
        陆轻水,这个曾经不顾性命也要救他的人,他其实还是不希望她有事的...
        “开始吧。”元安一声令下,轻水就这样迎来了第一声鸣钟!
        第一下,未曾有反应。
        第二下,依旧还可以淡定自若。
        可直到第三下,轻水便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弦了。
        第四下,晕眩加倍。
        第五下,轻水开始感受到了真实的噬痛,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神经,但是强撑着,也是能撑得过去的。
        第六下,轻水感觉身体的噬痛又再次加大了力度,她还在撑着。
        第七下,轻水只觉自己的每一处神经都被刺激着。
        脑中有种东西忽然闯入,形成了一幅幅连贯的画面.....
        画面中有一人,直直拿着刀,桶向那个红衣女子,她直直喊道:“是***了十一师兄,是***了十一师兄!”
        她手里拿着的刀,还流着那女子的血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杀了我啊,一切都是因为我!”
        “是我害死了糖宝,是我害死了糖宝!”
        那一刀,就好像捅在了她自己身上一样,剧痛无比!
        轻水猛地睁开了双眼,钟声停止,画面消失。
        脑海中的那个人....是谁?
        钟声一停下,元漓就冲上前去抓住了轻水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恍惚之间,轻水似是听见了元漓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道:“我又不是巫族人,能有什么事?”
        轻水走到元安跟前,道:“陛下,这下,你总该相信轻水并非巫族人了吧?”
        “是朕,错怪了你。”
        “无妨,陛下多虑也是应该的。”
        “这样吧,朕,许你一个心愿,以弥补朕的过失。”
        “心愿?嗯....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心愿。这样吧,待我想到时,再向陛下索要。”
        “好,朕,答应你。”
        楼阁上的元湛见此事得以解决,对李麟道:“李麟,我们回府。”
        鸣钟一事一结束,元漓便立马拽着轻水走了,今天他非改说说轻水才是!
        他把轻水拽至寝宫的院子处。只见元漓来回踱步,真的是气不成声了!而轻水呢?就坐在石凳上,单手撑着头,就这样看着他走来又走去,看得她有点头晕。
        “你说你,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暴露身份!你倒可好,不仅差点暴露了身份,还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我不是还有你呢吗?”轻水风轻云淡地说道。
        “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呢?”
        元漓看着轻水,依旧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道:“我都不在乎,反倒是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元漓一下子就泄了气道:“唉,我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啊。总之,以后你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听元漓说教真是烦。
        轻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元漓道:“诶,对了。我问你一件事。”
        “我最近...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啊?我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元漓显得略心虚。
        轻水又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我....我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结巴了...
        “没有你那么紧张干吗?”
        “哎呀,我骗你干嘛!噢对了,话说回来,你知道那个陷害你的人是谁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武娉婷。”
        元漓成功转移了话题,便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道:“她?你说她扮男人去比武招亲?”
        “对。”
        “不过我真正担心的还是武娉婷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要接近月初,因为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我也在那里,所以只有这一个可能。”
        轻水这么一说,元漓倒也觉得有些问题了。
        “哎,管他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折腾了一天,累死我了,我要回去了!”
        元漓忽地叫住了轻水:“喂,别忘记正经事啊!”
        轻水连头也不回,就很敷衍地扔下这么一句话,“知道了!”
        元漓看着轻水的背影,别有所思....
        你终究还是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我还能瞒多久....


        80楼2017-11-29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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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求科普一下,元安身边的那个公公叫啥来着,我给忘了


          81楼2017-11-29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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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7-12-09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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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水强撑着,走出皇宫之外,终于还是踉跄倒下了。
              血的腥味漫过喉咙,不住地流过她嘴角,轻水扶着城墙,那是一个无人看得见的角落,这一口淤血吐出,她倒是轻松了不少。
              只是不想,她封住经脉,也不敌那七下鸣钟。
              只是,鸣钟之内的画面,为何如此真实?她是谁?
              “你没事吧?”
              轻水听闻这焦虑的声音,顺着还搀着她手臂的手看去,不觉有些许惊诧...
              竟是元湛!他怎会出现在此?
              “你怎么样了?”
              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原本就虚弱的轻水并未做声,看着他,似乎有些恍惚...
              仿佛这张脸,本该就如此熟悉...
              恍惚之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沾满鲜血的手....
              是我害死了糖宝,你杀了我啊!
              杀了我,杀了我!!!
              轻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剧烈的头痛让她卸下了对他人的防备,此时的轻水,是最真实的她...
              胸口的刺痛,甚至让她窒息!
              轻水隐隐看到元湛在对着她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除了画面里的那把匕首,她再也看不到,更听不到任何东西.....


              84楼2017-12-15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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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了我啊,一切都是因为我!
                是我害死了糖宝,是我害死了糖宝!
                你杀了我啊!
                杀了我,杀了我!!!
                话音一直不停萦绕在她耳边,就那一个小小的黑色角落里,她在努力寻找着什么,却只是无果。.
                “她还是没醒吗?”元湛站在床边,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的轻水。
                她的眉,是紧紧蹙着的,好似有什么心事而不得解。
                李麟在旁叹声道:“大夫都已经看过了,说没事,可轻水姑娘还是没醒。”
                元湛直直看着轻水,脸上并未有过多表情,只是淡淡一句道:“看来是心结。”
                “属下不明白,既然殿下如此担心轻水姑娘,为何大殿之时,不为轻水姑娘作证?”
                元湛怔了怔,倒是从未想过李麟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虽一直在局外,却在最后转头。
                原本他是已经出宫门外了,可还是按捺不下,折返去看她。
                她所受的鸣钟之苦,大概只有他知道了...
                也许这一切早已写好了情节,他们只是按着故事走下去。
                所以两个看似各不相干的人,其实早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她醉酒从屋檐上掉下来的那一刻开始....
                良久,才听得元湛道:“我与她仅是几面之缘,自是不会为了她而牵扯到殷家,可我欠她一条命,无论她是何人,我都应护她周全。至少,现在是如此。”
                或许,这些真的是他此刻的心境吧,元湛那样想着....
                走出门外,元湛让李麟退下。
                他站在亭内,已有许久。
                无论是卿尘之事,还是轻水,说实话,他确实都有点招架不来。
                他呆着看那棵树许久,不禁拿起手中的玉笛独自吹响起来。
                笛声清扬婉转,有着悠悠愁绪,而他就那样一直吹着,仿佛那样,一切就能够变得烟消云散...
                元湛隐隐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直到卿尘走到他身旁那一刻,他才停下。
                卿尘还是一如既往般先向他行礼道:“殿下。”
                元湛看了看卿尘手中之物,似乎早有料到此时此刻,他道:“带走的东西似乎并不多。”
                卿尘听闻笑了笑,道:“牧原堂什么都不缺,我只带走了随身的衣物。”
                元湛看着她,打趣道:“那你可不可以,将本王一起带走啊?”
                就好像孩童对长辈一样,那一丝无理取闹,却不露痕迹,眼神,是那样坚定而渴望地看着她....尽管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想笑。
                卿尘愣了愣,只是笑着回避道:“这是给殿下的。”
                卿尘将手中之物递给元湛,而元湛看着这包好之物,似乎知道此物是什么,他沉默着,不说话...
                此时,房中的轻水从不安中猛地惊醒直坐起来,她还能感觉得到,额上冒出的冷汗....
                初醒的轻水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紫檀香的味道从香炉中袅袅升起,渐渐地,轻水的心安定了下来。她四处打量着,才惊觉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
                这....是哪里?
                轻水掀开被子,稍显吃力地下床,连外衫都忘记穿上,就走出了门外。
                轻水一直走着,总觉得这样的格局有些熟悉,她记得,她昏迷之前,元湛在她身旁,她猜测道:“难道,这是湛王府?”
                走着走着,她忽而撞见了正在谈话的元湛和卿尘,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轻水轻声靠近,就站在拐角处的柱子旁,他们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见元湛沉默,卿尘自先掀开布,里面,是一袋东西,和一个玉盒...
                卿尘耐心解释道:“这银子,是还给殿下,买牧原堂的。这玉盒,是靳姐姐给我的。”
                “可我,似乎并没有打算把它卖给你啊。”元湛道。
                “殿下已经为我做了很多,还请殿下,不要拒绝。”
                元湛看了看她,忽然拿起她手中的袋子,道:“银两我可以收下,只是这玉盒...”
                卿尘走至书案边,将玉盒放下,道:“靳姐姐说,这是给湛王妃的,靳姐姐之意...”
                卿尘话音未落,就被元湛打断,问道:“若也是我之意呢?”
                卿尘的手顿了顿,又道:“卿尘早便说过,既不愿做,负叶的花,也不想做,护花的叶。”
                元湛就那样看着卿尘,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道:“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卿尘顿了顿,淡淡说道:“我只想要,我想要过的日子。”
                “只是因为这些?”元湛道,有种道不明的伤感...
                卿尘起身,对元湛笑道:“尽管知道很难。”
                卿尘顿了顿,看着他,行了礼道:“卿尘告辞。”
                他眼看着卿尘从他眼前离去,却也不愿再多看她的背影,好似,转过身来,便已是他最后的自尊...
                待到确定卿尘走后,他方才自言自语道:“卿尘,我知你心中只有四哥,可如今我的心里,也只容得下你了....”
                轻水能感觉得到,元湛心里隐隐的丝丝抽痛,对此,她心绪更加复杂....
                此时,李麟忽然出现在她身旁道:“轻水姑娘,原来你在这里,我都找了你好半天了。”
                这不,见房中无人,李麟立马出来寻人,不想这一声,却引起了元湛的注意。
                轻水急忙背过身子来,对着李麟,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
                看着轻水支吾半天,李麟也不再追问道:“轻水姑娘,你身子还未痊愈,还是回屋歇息的好。”
                “嗯。”轻水应得有些不自然,可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离开。
                元湛看着头也不回的轻水,怔了怔,却又不知作何想法...


                85楼2017-12-1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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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卿尘独自一人在牧原堂的房内做着女工,她就那样静静做着,一针一线,仿佛全都是卿尘对元凌的思念...
                  不知怎的,不禁想起上个时空的记忆,那日的她,穿着大红嫁裳,披着凤冠彩霞,而新郎,亦是自己心爱之人,本应是良辰美景,一段良缘,就这样说断就断。
                  卿尘的手忽然松开了手里的针线,再也没有心绪继续,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哪一天,我才能将这锦绣河山还给你...”
                  如果,我可以像朵霞一般,在所有人面前,对他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思...或许,这已经永远不可能了...
                  她想着,又觉得有些可笑。
                  眼前的所有布局,只会让他离我越来越远。只是我从不后悔这么做,但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
                  她摩挲着手中的绣锦,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卿尘才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她起身,欲想下楼,走至一半,却又顿住。
                  卿尘四处看了看,总觉得周围有种古怪的气息。
                  这倒让卿尘疑心了起来,她不觉加快脚步下楼。下楼之后却又空无一人,她指间暗自运起了灵力,还不等她施法,卿尘便捕捉到了一黑衣身影。
                  黑衣人来势汹汹,二话不说,便径直朝她打来,幸得她反应快,才躲过这一击。
                  两人不由分说便互相打斗了起来,动作之敏捷,与她不相上下,好几次,卿尘想揭开他的面纱,却都落空!
                  她灵机一动,朝腰间打去,解下他的腰带。
                  腰间有一物从他身上掉下来,腰带也同时落地,黑衣人见势,情急之下竟运起了灵力,筑起一道墙,将卿尘隔开!
                  还未等卿尘有所行动,那黑衣人早已消失在眼前,与此同时,用灵力筑起的防护墙也消失了。
                  卿尘看着黑衣身影离去的地方,也没有再追去。
                  卿尘捡起地上的荷包,打开一看,却是个玉佩。
                  “这倒像是宫中之物。”卿尘盯着玉佩,更是不解了。
                  “此人是谁,为何会有灵力?”
                  她看着这玉佩,百思不得其解。
                  ------------------------------------------------------------------------------------
                  与此同时,元漓坐在石阶上捂着被卿尘攻击的地方叫疼,恨恨道:“这个死丫头,没想到恢复灵力居然以后这么厉害!”
                  “要不是有灵石在身,还不被她打成重伤啊!”
                  “轻水这家伙也是,几天都没联系到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玩儿了,若不是如此,我也不用亲自出马。”
                  元漓缓了缓,仰头看着天上星象,愁绪重重。
                  “双星出现,如今星象越发明确,这一切都是在她出现以后才显现的,不可能与她无关啊!”
                  元漓有些恼怒,却只得暗自吞下。
                  他低下头,在想着什么,却忽然发现地上多了个影子,他转身看去,就看到冥魇一个大活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倚着柱子,站在他边上,活活被吓了一跳!
                  元漓有些恼怒地说道:“你是兔子吗?怎么走路没动静的啊?”
                  冥魇听得说道:“漓王殿下好生奇怪,属下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是你没有看到我罢了。”
                  “不过漓王殿下,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冥魇这么问,元漓不觉暗自叫惨,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挤不出几个字:“我,我...”
                  他直起身子,气急败坏之际又灵机一动,佯装做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本王....是来看书的!不行吗?”
                  冥魇听闻有些刻意为难道:“看书?殿下是看何书?我帮你拿。”
                  “石氏星经。”元漓恨恨地咬着牙说着,眼中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把冥魇给烧死!
                  就这样,为了把这个谎言圆下去,他竟然被一个侍卫盯着在看石氏星经!
                  说到底,还是怪轻水!要不是她突然搞失踪,他今晚就不会被卿尘所伤,更不会在这里看石氏星经了!
                  下次要是见着她,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86楼2017-12-15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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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王府。
                    轻水自白天偷听了元湛与卿尘的谈话回来后,就再也没能入睡下来。倒不是因为他们的谈话令她如何心烦,却是每每闭眼,都会看到那把还滴着血的匕首....
                    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那心如刀绞的感受,是那么真切,好似,那就是她自己一般...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以致于,她什么都不想再问。
                    桌子上放着笔墨,白纸上是她听从自己声音而写下的——花千骨。
                    花千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一直缠绕在她心中,像是逃脱不掉的宿命...
                    浑浑噩噩中,她像是看见了那个一直在梦中看到的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看清了女子的脸,那便是她自己...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双空洞到无欲的眼睛,竟是她自己的!
                    她手上拿着一块玉佩,风像是拂起她的发丝,而她如同能听见一般,听她道:“从此以后,世上再无轻水...”
                    只见她用手晃过玉佩,隐隐现出“轻水”二字。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尘封起来,世上,再无轻水....
                    想至此处,轻水再次将视线放在桌上的纸笔上....
                    她颇为费解,一字一字念着:“花千骨...”
                    轻水不知是何人,但每每念及这个名字,心口就好像被人挖了一角,痛苦蔓延至骨子里....
                    她想,也许,这只是一种真实的错觉...
                    轻水四下看了这屋子,起身,换上她的青衫,离去。
                    她来时,什么都没有,走的时候,才会如此潇洒...
                    轻水走至回廊处,一阵笛声入耳,与平日不同的,是更为浓重的愁绪....
                    轻水循着笛声走去,果然见元湛在此。
                    每每看见元湛,他好像总是孤影独行,那背影,太过孤寂,以致于她总是不忍心打扰他,或许他们,原本就是在两个不相干的世界吧....
                    一曲罢,元湛转身回头,方才注意到坐在书案旁的轻水,他有些愕然问道:“轻水?”
                    好像每次他最失意时,她都会出现在他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水看着他,还不忘打趣道:“有一个呆子三更半夜了不睡觉,在吹笛子,吵得我睡不着啊。”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另含深意,元湛又怎会不知道呢?只是佯装成不懂的模样罢了。
                    元湛道:“抱歉了。”
                    “你要是真觉得抱歉,那就坐下来,我这样仰头看你,很累。”轻水瘪了瘪嘴,意味深长地说着。
                    元湛愣了愣神,随即坐下。
                    看了看轻水,他关切问道:“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你。”
                    元湛笑了笑道:“如此,便好。”
                    “对了,澈王殿下现在怎么样了?”轻水试图找点话题,不让气氛那么僵硬。
                    “你为他医治的不久后,他就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我就安心了。”
                    气氛再次降到冰点,打破缄默的,还是轻水,“你都不问我,今天为什么会在那里,都听到了什么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没什么用了。再说,听到就听到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轻水纳闷地看着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败给他了,“你果真是这么想的吗?”
                    “不然呢?我还能如何?”元湛反问道,似是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轻水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道:“说你是个呆子你还真是个呆子,只怕这世上没有你这么痴情的傻(sha)子了吧。”
                    “我倒不这么认为,天下有情人,有哪一个不是像我这般,明知是作茧自缚,却还是守着她。”
                    “看来你真的很爱她。”
                    “可我也知道,她并不爱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人...”
                    轻水略带试探性地问他道:“你甘心吗?”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这些都不重要,如果这是那她选择,那我无话可说,只希望,她能安好。”
                    轻水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唉,大抵是我不懂世间痴情人的世界吧。”
                    “轻水,你会明白的。当你遇上了你心上的那个他,你会愿意并为之付出一切,无怨无悔。”
                    轻水怔怔地看着那个带着哀愁的男子,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大抵还是不懂,“像你这般,活得这样累吗?”
                    元湛嘴角有一抹苦笑带过,不做声。
                    倘使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生命中,她又当如何?
                    不,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与常人不同,她生来,就无法拥有爱情。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
                    而她,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路....


                    91楼2017-12-30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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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里无时莫强求,要我说啊,你真当是该好好珍惜眼前人!”轻水忽然发出一声感慨道。
                      聪明如元湛,又怎会不知她所指之人为靳慧呢。
                      可元湛也明白,孰真孰假,他与靳慧,不过是政治联姻。他嘴角似有一抹苦笑,道:“倘若眼前人,也并非良配呢?如你所说,命里无时莫强求。心若不在,只怕留下的只是痛苦。”
                      轻水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接下他的话。不过是想藉慰一下他,谁曾想,人家根本不领情!
                      轻水看着元湛,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道:“我发现我好像每一次都说不过你!”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领情,那我这个清心寡欲的人,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元湛听得只是笑了道:“你只知奚落我,却不知自己,也是被尘世羁绊所困扰。”
                      轻水怔了怔,大抵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此话怎讲?”
                      元湛看了看她,略有深意地说道:“心有千千结,无解而惑。”
                      就着轻水昏迷时的状态,她又何曾放得下这尘世恩怨呢?
                      元湛虽没有讲明,但轻水大抵也猜到了。她昏迷多日,其中发生了什么,想是只有元湛知道了。
                      “彼此彼此。话说回来,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可上回,你不是已经从我的酒窖里拿了两坛梨花酿吗?”
                      轻水乌黑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急忙说道:“有一坛梨花酿已经借你浇愁,怎么能作数呢!”
                      “那你还想要我如何?”元湛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似乎每次只要轻水在他身边,他的烦恼都可以抛之脑后。
                      轻水盯着他,狡黠一笑,道:“你给我酿一坛梨花酿吧,等来年,我再来取!”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酒鬼定是酒瘾发作了,可为何不直接去取?”
                      “你亲手为我酿的,怎么能一样?恩重于山,你也应当,让我看到那你的诚意啊!再说,这次你虽让我在府中疗伤,可若你没有这样做,我也不至于死地,所以说上来,你还算不上救了我的命!”轻水一副我不管的霸道模样,竟还说得理直气壮!
                      其实,她明知这是不可能达成的约定,即使元湛真的答应了,来年,她又怎会来取?但她哪曾想过这么多,只是想着,自己在这个时空孤零零的,哪怕有一人曾记得过她,也不算遗憾了。
                      如此强词夺理的,元湛怕是只见过轻水一人了,他更是不曾思索便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轻水看着他,有些惊诧他会答应得这般干脆。
                      晚风来得有些微凉,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不觉会心一笑,某种约定的羁绊,正在形成...


                      95楼2018-01-03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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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楼主近日要全面准备考试工作,所以要闭关几周,近段时间可能不能更文了,大家见谅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8-01-12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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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玲珑使
                            “好一个痴情郎,若是卿尘早些遇见你,是不是就没元凌什么事了啊?”想至此处,轻水不知觉地笑出了声。
                            轻水一时兴起,就把湛王府的酒取了几坛出来,她取的,可都是烈酒,元湛的酒量又怎能敌得过轻水呢?自然是醉过去了。
                            轻水托着腮,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元湛,细细看去,元湛当真对得起颜如宋玉这四个字,他眉目疏朗,轮廓分明,唇色如温玉,想象着,他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好似三月阳光,舒适惬意,眼眸是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初雪,那般柔和....
                            想是他看上去还算舒适,所以自己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救他,同他扯上原本莫须有的关系吧。想来也是,谁不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呢?
                            其实仔细想想,元湛,才学卓然,武艺虽不及元凌,却也是个佼佼者,若非元凌是不二人选,其实元湛还挺适合做帝王的呀.....
                            轻水一字一句地念道:“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不知怎的,她便想起了古人的诗句,原来世间,还是有这种人的存在的。
                            她嘴角轻轻地扬起,就连眉目间,也是笑意。
                            “轻水?”一声惊诧将轻水拉回了现实。
                            轻水转而看去,自觉地起身示意,道:“慧姐姐。”
                            “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吹风?你的伤势可才痊愈。”靳慧不自觉地瞥了瞥卧在书案的湛王,有些不明所以。
                            轻水注意到靳慧的目光,这才解释道:“谢谢慧姐姐关心,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深夜至此,辗转难眠,出门而至,却发现殿下也在此,便聊了起来。不过殿下酒量甚微,便醉倒了。”
                            “既然慧姐姐在此,那就由慧姐姐将殿下带回房吧,我也该走了。”
                            靳慧有些愕然道:“走?你要去哪里?”
                            “我今夜此行,原本就是要离开湛王府的。承蒙殿下与慧姐姐的照顾,这些日子,多有叨扰。”
                            见轻水起身就走,靳慧不自觉地叫住了她,“轻水。”
                            “慧姐姐还有何事?”
                            “你是否....喜欢湛王殿下?”靳慧语出,连她自己都怔住了。
                            轻水又何尝不是呢?她先是怔了怔,转而又道:“慧姐姐怎会如此问?”
                            “我...”
                            “若是方才轻水的那句话让慧姐姐误会了,那轻水在此向慧姐姐说声抱歉。”
                            “可我与殿下,说来不过是见过几面的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怎会喜欢上呢?何况,轻水这一生,只求来去自如,活得潇洒,情爱之事,我却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
                            “是吗...”
                            也许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靳慧又道:“对不起,我只是....”
                            “我明白。”轻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所谓爱之深,念之切,慧姐姐是属于这样的人的,虽得不到,却心甘情愿地守在他身边...又如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卿尘一样...
                            “夜很深了,慧姐姐将殿下带回房间,也早些休息吧。”
                            这个夜晚,最后是随着她那青衫远去的身影而结束的。悄无声息,她什么也没有带走,方才的一切,也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98楼2018-01-1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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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水回了济王府,一夜,便这么过去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借着济王府,而让自己有个容身之所而已,她常常都是不在府里的,元济自然也不多问,这也便是为什么轻水会选择待在济王府这么久的原因。
                              大魏王宫。
                              元安坐在书案旁小憩,扶着额,听得贴身太监道:“陛下,探子回报。”
                              “陆轻水此人,是济王殿下结识的一位好友,两人一见如故,又交谈甚欢,现下陆轻水正身处济王府,以门客的身份,住在济王府中。至于此人来历,却是不得而知。”
                              听至此处,元安缓缓睁开眼睛,重复道:“门客?”
                              “陛下,老奴不明白。陆轻水不是已经通过鸣钟考验了吗?为何陛下还要派人追查她的来历?”
                              “越是没有破绽的人,往往越可疑。陆轻水这个人,虽不能证实她是否为巫族,可就光那日,朕的儿子一个个都为她求情,可见此人,不简单啊。”
                              “陛下是怕,她接近济王,是另有目的?”
                              “此人,须防。”
                              侯爷府。
                              一大早,轻水便急急赶来这侯爷府。
                              “那日的事,老夫都听说了。难得陆姑娘如此好意,还特地来探望澈王殿下。只是澈王殿下早些日子便回澈王府休养了。”
                              轻水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陆姑娘可是有事找他?”一旁的月初问道。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澈王殿下被暗巫所伤,轻水终究还是担心他的身子,毕竟,那并非寻常人能医治的。”
                              “那陆姑娘可以去澈王府看看。若是澈王府找不到十一哥,陆姑娘还可以去凌王府看看。”
                              “多谢郡主点醒,那轻水,便告退。”
                              看着那青衣背影远去,月初良久才道:“爹爹,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陆轻水,长得很像姑姑?”
                              “像,像极了....”月临天怔怔应道。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见到了姑姑。可仔细一想,陆轻水看上去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模样,这么多年了,姑姑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年轻。所以我便猜测,陆轻水会不会是姑姑的女儿?”
                              “现在一切定论都过早,还是再看看再说吧。”
                              当年,也是这个同样的地方,他与自己的亲妹妹,恩断义绝。
                              “你当真要为了那个男人而不顾爹娘的感受吗?”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还能怎么办!!!”
                              “玲珑,你醒醒吧!”
                              “我清醒得很!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干什么!你不帮我是吧?好!我也不奢求你帮我,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无义!诛心笔,我一定要拿到!”
                              “你!好,好!我就权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妹妹!你走!给我走出月家!”
                              自那日起,他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再见到玲珑,直至,陆轻水的出现....
                              陆轻水,你究竟是谁?


                              99楼2018-01-17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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