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丑女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盗不走锁心杯也杀不了我,你是要等到观门上下悉知你身份把你一路追杀才爽吗?”付惜忍着内伤的闷痛,一呼一吸间都像被人扼住喉咙,刺骨的寒意顺着四肢百骸流走,却还不忘翘翘眉毛打口水仗。
水月被他气得柳眉倒竖,眦目欲裂,陡然拔高了几个音调:“臭道士,你当我在医宗是吃白饭的呢?!师父说过,医者仁心,向来悬壶济世,更何况你于我有恩,我又哪有先走的道理?”
“你不用拿正邪殊途为由诓我,伤患不分正邪,我水月从拜师起便自誓固守本心,若是冷眼旁观不去救你,我心里才难受!”
她一并唠叨完以堵住付惜张口就能毒死人的嘴,随后不由分说地拽过后者的手腕把脉。
而那贱皮子道士却还有心思调笑:“我自认你医术精明,但习武之人自有真气护住心脉,大小荼毒暂不能伤及肺腑,外伤于贫道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你认为你这身医术能医得了我什么?”
“要不你就去死算了!”水月松开付惜的手腕,刚准备写药方,被他一席话弄得气结,索性甩手不管了。
付惜这才慢悠悠地凑过来:“贫道有一久病不愈,还不能这么早死。”
“是不是什么‘全西康第一美男病’、‘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病’?那我可去你的吧!”水月扔给他个白眼。
“是心病。”
“啊?”
“水月姑娘,我这心病可是因你而起,你如何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