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说戏子无情。
“你说,何时是个头啊?...”
穿着蓝色军装的少年大喝了一口酒,又低下了头。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叹惋了?等到把他们赶出去,这头便是到了!”
旁边的少年却是一身粗布衣,豪爽地抹了一把脸,见那少年的碗已经空了,便又给他满上。
少年接过酒,又一饮而尽,瞧着对方的眼睛,竟有些迷离起来。
“车银优,你得给我好好活着!”
他朝他吼了一句。
“你也是啊...”
那个被叫做车银优摇摇头,竟是直接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登台唱戏的戏子,如今却也是穿上了这军装啊,越发潇洒了!”
“还记得那日你唱的是什么戏吗?”
他似乎没想得到对方的回复,继续说下去:“我还记得,便是那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
“能再给我唱一次吗?真祐。”
被唤作真祐的垂下了头,盯着底下,若有所思。
他自然是不会忘的。
车银优见他没有反应,便摇头,说道:“罢了罢了,想你定是不愿再唱这些情情爱爱了,你这脑子现在估计只想着怎么将那日本人赶出去了!”
“你不也是?”
朴真祐小声地驳了他一句,许是他没听到,竟仍望着月憨笑着。
“真祐,你可想过把这日本人赶出这片土地后,要做些什么?”
车银优突然转过来,问呆了朴真祐。
他哪里想过这么多?
“我不知...”
“其实,我也不知。”
我想,那时,我们所持的政权?终是要分道扬镳的。
朴真祐有些生气地站在那儿,怒看着面前的军官。
“你这与那土匪的做法,有何不同?”
“朴真祐,我是你上级,你别这么不知好歹,别以为在战场上立了几次功就和我吹胡子瞪眼!”那人愤怒地一拍桌子,吼道,“这是上级的命令,不执行就是背叛!”
那人将话说得很满,然后甩手,示意朴真祐出去。
朴真祐也不想搭理他,甩袖出去。
“队长,这谈得怎么样了?”
朴真祐摇头,无奈地咬唇,问道:“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把日本人赶出中国!”
他的话斩钉截铁,可朴真祐却仍皱着眉。
朴真祐又问:“那只要抗日的便都是朋友,为何还要防?”
“这里就看你认为什么孰重孰轻了。”
他便这么答了。
“车银优,怕是要怪我了。”
朴真祐无奈地摇头,便走了出去。
无国,哪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