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乍起三分讶然,眉梢一展,又归于渊潭泠秀,漠漠无波)
钦天监机书一纸,承乾门谕旨一道,确在臣妾意外。天机不语,恩相不显,若有人妄揣天命,便是僭越不道,臣妾是不敢把那些大逆之语当真的。钩弋门前惨象可数,臣妾胆小,可不敢步前人后尘。
(鸦睫覆影,目光落到她面上。换了任何一人,我都可在此时笑出声来,但她位分之显,不可当面拂逆。然而,我不到廿年的岁月里,一日胜一日高视自负,说到信,我也是不信她言语中森冷刀光的,太后?我二人在她面前,又有什么分别,泰否转序,来日当真可知么。)
娘娘这话,着实不错。太后心中亲疏远近,非臣妾可猜测,也非臣妾可左右,至于一句话么——臣妾人微言轻,不敢称有什么分量。
(低垂凤眸,轻轻一笑)
于慈宁门前,除天子一言,又有什么话能起得了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