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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春风一顾(古风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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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1-10 12:38回复
    二楼也是我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1-10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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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公子墨离者,天岁人也。长平二十七年,以天岁春日行游图闻于帝都,而年才十二。三十二年,笔力日盛而画作日稀,偶有作,皆藏王公显贵,人称春风画卷。 ……崇宁八年,城陷,公子没,春风画卷绝世。太业二年,天岁琳琅轩于遣出宫人处收画卷一幅,鉴为公子真迹,遂说城守献之于武帝。画中女子眉间朱砂一点,颜色犹胜摇光皇后,帝见而叹之,曰:春风复来,故人安在?以帝好之,王公一时争寻画卷。
      --《天岁城志·墨离传》
      春风画卷三百里榴火
      看痴风光怎么去着墨
      你林间过 鸦鬓簪花一朵
      回眸语脉脉
      转头十年眼见王城破
      朱砂一点终美到零落
      鲜血去筹措
      不过留下几句执着
      千里奔赴一笑而过
      不管不顾世人说
      几杯青罗拂能醉我
      上宫楼独卧
      眼底光辉掌中烛火
      九龙塔高影寂寞
      一缕故人思不叫破
      天地雪也婆娑
      案上残红雨打风吹落
      一坛愿酒又十年蹉跎
      日月如梭 人海里任漂泊
      小舟看烟波
      夜深梦深念昔日因果
      命签一支批下姻缘错
      提笔还斟酌
      满壁画像一室沉默
      你的名字谁的王座
      稗官野史还猜度
      前尘里旧事早淹没
      风在青苹末
      系发挽袖铺纸研墨
      画得那年林间过
      七重纱幕后你眼波
      风流只向一人说
      我也曾林间过二十年
      换一眼花开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1-10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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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看了一下春风一顾的背景故事,原来他是有文案的呢
        相关的诗词
        春风一顾
        春日行游闻帝都,画卷三百名千古。
        终看痴风着墨处,鸦鬓簪花频一顾。
        十年王城几惊度,朱砂一点美人暮。
        上宫举杯青罗酻,千里奔赴九龙浮。
        塔高影寂掌中烛,雪夜怀斯故人斛。
        残红愿酒十年度,人海蹉跎烟波处。
        深思昔日姻缘猝,提笔斟酌化石木。
        稗官野史青苹著,昔日英名蚀刻录。
        挽袖研墨系发箍,着墨林间纱后幕。
        二十春来秋去速,唯留眼眸春风顾。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1-10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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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是春风一顾的原文案,是本文的大纲。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1-10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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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不识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帝都几经风雨,才换来这近日的祥和,王朝的战事从来没有真正停息过,但平凡的百姓又如何知晓这政务、战略?只知道,如今是哪位皇帝在统治,哪位皇帝又驾崩,传位给了谁;战场上是谁杀死了谁,谁死在了谁的剑下云云。口口相传,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记起,最近的那一场厮杀,是在十年前了吧……
            “彼时,合羲国将军律执枪刺于青帝国将军琊的心口……”那白发的说书先生名叫游浩贤。生得眉目俊朗,一双桃花目如万年的幽潭一般深邃,如同琥珀一般的清澈,显得清透。上挑的眼角显露出几份跋扈和妩媚,鼻梁高挺,薄唇在闭着的时候,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他就坐在一棵梧桐树下。彼时正是夏天,梧桐枝繁叶茂,先生的腿上坐着一个绿衣的小童,一个绯衣的女娃娃趴在他的臂弯,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讲的故事是人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不仅是孩子,更有大人也来围观。本有怕孩子被人拐带了的母亲,气冲冲地赶来见了这说书的先生,也痴痴地红了脸,牵着孩子的手也跟着听。听见那先生轻而温厚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而这,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本以为这说书的讲的是前朝的野史,没读过书的人也来听听过把瘾,但他说这些事就发生在十年前,人们就纷纷开始猜疑。
            “可是,先生,这天下哪有什么合羲国和青帝国呢?不一向都是天行国在统治么!”
            “是啊,十年前,我可记得是因为我国,也就是天行国有个公主逃婚走失了,结果客死他乡。”那看起来像是读过点书的女子青丝如瀑,尚未嫁人的打扮,“而她的情夫就是我们的律将军,那时是惨胜而归。霍将军也战死沙场,律将军也因为痛失爱人与挚友,回来之后就投江而死。他的墓,不就被皇帝建在了尧东城与舜南城的交界处了么?不过是个衣冠冢罢了,霍将军的墓也建在那里,因为那里是他们的家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先生不会不知道吧?”众人这才将目光聚焦在这名女子的身上,笑容如沐春风,声音空灵,掩在刘海下面,一双朱红的眸子清澈无比。
            “是啊是啊,其他的能造假,这实实在在过的日子他能造假?“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一轮起来,纷纷偷来了怀疑的目光。而坐在树下的先生依然一脸云淡风轻地坚持己见,和那身后站了一圈人的女子一样,气场竟丝毫不逊于后者。
            女娃娃跳上前来,指着那女子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先生骗人咯?”
            那女子依然毫无波澜地笑着,却并不言语,只是与说书先生对视。那双狭长的桃花目微微眯起,越过女子,越过重重的人群,瞥见了一个人,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那人碎发如墨,灿金色色的眼眸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容颜竟丝毫未改,依然是那么冷峻。游浩贤早已没了之前的平静,也早就没了和那女子争论下去的心情。他放下男娃,叮嘱他和女娃娃好生待在一起,便冲出人群,追上那人的脚步。
            终于,终于等到你了吗?
            他和十年前一样,还是走那么快呢!游浩贤兴奋地想。追上去后他激动得声有了莫名的颤抖:“霍……霍琊……是你吗?霍琊……”一样的的墨发,一样灿金色的眼瞳,一样冷冷的语气,说的话却像是有一把刀,生生地割碎了他的心。
            “你是谁?。”
            游浩贤呆住了,正不知说什么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是刚才的女子。带着略兴奋的语气向那男子跑来,口中轻唤道:“阿青……”
            停下来时,那唤作阿青的男子轻轻地揉了揉女子的头发,嗔怪道:“还这么冒失。”姑娘嘻嘻一笑,继而又转过来说对游浩贤说:“先生,这是我的未婚夫,龙青。”
            “龙青。”俊秀的脸已是苍白如纸,呆滞着的眼空洞地盯住前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那男子挽起姑娘的手,走之前转头道:“我叫龙青,确实不认识您,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霍琊。也许我与他长得又几分相似,先生错将我错认成了他,但我的记忆里是没有先生的,龙青只是一介布衣,和阿羽自幼便有婚约。”
            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个自称是龙青的人真真实实地是生得和霍琊一模一样的面孔,就连语气都是那么相似,却口口声声说龙青!
            游浩贤和霍琊十年相识,十年分离。分离之时,游浩贤十七岁,霍琊十八岁。
            一样冷漠的话语,也许是成了布衣,语气里面带上了谦卑。但那确确实实就是霍琊霍将军的语气啊,一样的冷漠,心里却是那么温柔,连带着语气也渐渐地软了下来。
            可他说他不认识自己!
            眼睛很干涩,他忽然想起这时是盛夏天,心却像是坠入了千年冰窖一样。许是太阳光过于猛烈,他有些晕眩,嘴唇已经焦干,舌头却像被什么黏住了似的,艰难地发出了干涩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对不起,对不起呢……真的对不起……认错人了……”他艰难地转过身往回走,那两人早已走远,在相反的方向。
            渐行渐远。
            耳边传来了那两个小娃娃的呼唤声,越来越近。
            “先生先生……”
            女娃娃关切地问他:“先生您没事吧?”
            他摸摸女孩子的头,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了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画面,那是霍琊的心口被他深深扎进之时在地上痛哭。他狠心将长枪从他胸口拔出,那双熟悉的眼眸里清泪滑落,却浮现出一丝微笑,然后倒在了血泊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1-10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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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敌人们战友们一起
              “原本就伤他至深,不认识就不认识罢……游浩贤喃喃道。
              “先生你说谁呀?女娃娃扬起脸问他,游浩贤只是摇摇头,抱起女娃娃,又牵起男孩的手向前走,仿佛,那路没有尽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1-10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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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羽是自小就和我有婚约的女孩子。虽然并非绝色,也甚是可人。她在我十八岁那年找到了我,说是要奉父母遗命与我完婚。可是我都找不到我的父母,况且,我和她也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面,早就不认识她了。她那双眼睛我好像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我本就只想过平淡一点的生活,就此了结我的一生。这个国家并不是很安定,那两个将军冢还在我家附近呢,想平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也不想趁动乱而成什么名,或许碌碌一生才是我的宿命。
                我叫龙青。
                虽然一开始阿羽并没有表现出对我特别喜欢的样子,她对我礼貌而疏离,只是核对了信物之后发现了我们真的有婚约(那信物我都不知道是有这个用途的)。我起先还是慎重考虑了一下,毕竟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但阿羽确实不错,于是我试着接受她,对她好,她也渐渐地对我温柔体贴,然后我们就择了日子,请了镇上几个有头脸的人物给我们证婚主持,平淡得要命。
                只是,最近头又开始痛了,又开始频繁地做那个梦,梦境也越来越真实。每每醒来都犹如从万丈深渊里面爬出来。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了很久,才在记忆的角落找到,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叫我霍琊的白发先生。
                今年我已二十有八,在衙门做了个捕头。比起在家务农的人来,我也算是小有成就吧?
                我只知道她叫阿羽,她并没有告诉我她的姓氏。因为她说她的父亲已去,当年战乱连她父亲葬在那里都不知道,嫁给我之后,自是从夫,别人自然称呼她为龙夫人,所以她说她姓什么无所谓。况且,她喜欢阿羽这个名字。虽然,我一直想一生只为一个人,作为一个人,我想完完全全随一次自己的心,找一个我爱的人。但阿羽是个好姑娘,确实是。她很很清纯,笑起来很温柔,在别人看来我们是再般配不过的了。
                但是,不知为何。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却不知道应该等待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1-10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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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忆焚
                  自从遇见了那个白发的说书先生之后,我几乎每一夜都在做那个梦,每当梦醒之时,胸口更是撕心裂肺地痛,今晚如是。
                  “霍琊。”又是这个名字!!!!我的梦境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说话声,是一个男子温厚的声音。我努力地忍着剧痛朝声音的方向跑去,但那人的脸总是很模糊,看得清的,依旧只有那把枪。
                  好熟悉,熟悉得可怕。
                  好容易胸口的疼痛才停下来,头却开始痛得厉害。我都要绝望了,屋内的烛火如豆,轻微地颤动,屋子里的器物被蒙上了一层诡谲的颜色,都在这里晃动个不停,厅堂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阿羽的家就在我家隔壁,想起,原来我们的婚事,我竟考虑的十年。
                  尽管如此,我也不想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去劳烦阿羽,扰了别人的美梦,况且孤男寡女大晚上的不合适,我是个守礼的人。
                  痛,真的很痛。只是独自走到了门外。
                  今天是六月初二吧?,但是天上的月亮却是圆的。神经好像被人拿针挑动着。晚风非但没有缓解它,反而那感觉愈来愈烈。眼前一黑,我暗呼不好,便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自称是我未婚妻的女孩,陌生的白发先生,诡异的梦境,诡异的月亮,诡异的疼痛……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发生在我头上,也不知道那个白发先生和我有什么关系。那眼神,在我说出我叫龙青之后是一种像是坠入深渊的绝望,我前所未见。我克制着自己不去往街上走,似乎是特别不想见到他。
                  疼痛并没有让我晕过去,只是动弹不得。我不知道还要这样到几时,只见月光下有一个女子缓步向我走来。
                  “阿羽?”我艰难地问来人。
                  可待她走近之时,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借着月光,我见到那张倾城的容颜,面容比阿羽要精致的多,那双红瞳却十分相似。她的衣服不知道是用何种材料制成,竟轻如鸿羽。她依然向我走来,尔后慢慢俯下身,那张脸就停在我面前一段距离,嫣然一笑。大火就在我们周身蔓延,熊熊大火吞没了身后的房屋,映红了墨色的天空,以及——那女子的脸庞。
                  我伸出手,感到嘴里腥甜一阵。那女子身后张开了洁白的羽翼,脱离了大火。我这才发现火源竟然是那女子,她所至之处,必起大火。但这火烧得很安静,没有哭喊声和房屋的崩塌声。是火光过于明亮吧?映得她的脸异常清晰,她的唇微启,我正想听清她在说什么时,火光已经吞没了我,我却依然是动弹不得。
                  呵,许是真的要走了罢……
                  【春风画卷三百里榴火,看痴风光怎么去着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1-10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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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沦没
                    我想回去看看阿羽,看看她过得怎么样。十年,也许是十三年来,对她也不是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不是爱情。
                    并没有怎么变,但阿羽的家却不见了,见阿羽在门口唤我夫君。也对,我在天行国二十四年六月初二出走,而婚期定在十月初五,按理说我们已经结婚两年零五个月。只是那时候我不在……
                    她此时如瀑的青丝已经梳成了髻,温柔地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巧笑倩兮。
                    “阿羽……“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唤她娘子,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称呼,只是欢快地拉着我的手臂往里走。
                    家里的家具,装饰被阿羽收拾得井井有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1-10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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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暮雪
                      已经不再听得到哭喊声了,也没有了雨水和鲜血,我捂着快要裂开的头,却发现自己正在家里。
                      “阿羽,我这是在哪里?”
                      “家里呀。“正坐在一旁晒太阳的阿羽见我醒来,却在问这样的问题感到十分好笑,“你睡了好久呢,我摇你你也不醒。”
                      我,在家里?对阿羽说的话,我显然不相信,阿羽温柔地给我端来一碗莲子羹。我望着莲子,喃喃道:“家里?”
                      “是啊!”阿羽兴奋地坐在床边对我说:“你昨天还上街为我买了莲子,可是有一部分我说吃不下,然后我就趁你睡着的时候吧剩下的莲子煮成了羹汤啦,你买了好多呢。还有,你睡得真死,日上三竿了还没醒!”她的那双红瞳和那天遇见的那个女子真的很像。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匆忙地开始穿上衣服往外走。我一边套衣服,一边对阿羽说:“阿羽我出去一趟。”
                      她怔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说快去快回,我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有什么人能够给我一点答案,这时脚一踏出门就看到鹅毛一般的雪片飘到了我的面前,正是六月天却下起了雪!我皱了皱眉,阿羽扶着腰走来,关切地说:“夫君,这天甚是反常,不如就……”
                      她话音未落,我就冲了出去,顾不得阿羽在我身后叫着我,风雪的声音将她的喊声迅速吞没,这是的天已近残暮了。
                      我只感到了头又在疼,但顾不上这些向游府跑去,果然,踏上了这条路痛感是最烈的,我看到两个小童在门前玩耍,我突然想起什么时候,有个人堆了个小雪人拉着我去看,但是脑海里想起的却是一遍遍稚气的童声喊着霍琊。我奋力地甩开这些,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好像在何时,那扇殿宇的门一次次地为我打开,里面是谁传来了琴声,是谁在唱《故人思》是我们家乡的名曲。
                      穿花过雪间,那人在苍翠的紫藤架下抚琴,旁边随意的放了一坛酒。
                      “律。”我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叫他,而他依然是像上次见面那样浅笑的看着我。霎时间,好像连时间也停止了,恍若隔世。
                      【九重塔高影寂寞,一曲故人思不叫破,天地雪夜婆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1-10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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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贰·背叛
                        游浩贤说他师傅那时候因为被人骗到了赌场,欠了一屁股债所以逃到了南方。现在在外乡又不行了,好不容易托人在这里找到了游浩贤,让他回去看上最后一眼,让这唯一的徒弟料理他的后事。虽然父亲和我都不喜欢那个叫何熙的嗜酒如命的家伙,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也不好阻拦。霍家拥有整个青帝国跑得最快的马。我们将一名名为“坎博”的马送给他。父亲一向仗义疏财,也是硬塞给他很多钱,他推脱不得。父亲也知道我和他私交甚好,对我这个独子他更是宠爱,千叮咛万嘱咐他有事可以捎信,一定要回来。
                        他便千恩万谢地走了,当时谁又料到他自南下之后就立刻北上与合羲国上将会合,攻打我国,之后就烽火不断,战火延绵。合羲国这些年养精蓄锐,实力更是不逊于我国,加上他在我国为官有一些日子,又是住在我家,对我国的军情更是了如指掌。等到了下一个春天,青帝国已是民不聊生,更有些城池成了死城,尸横遍野,就连空气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色。
                        这一切都是他与他的师傅,那个嗜酒如命的家伙,何熙一手策划。他们为了同意整个中原,何熙订了一大堆计策。这些计策里面,包括隐姓埋名来我国做官;包括当细作与合羲国国君里应外合;包括——与我相遇,相识,我不过是他们的棋子罢了。整个霍家族的沦没,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目的是独霸中原。他的真名叫——律,敌国的司卿王。师拜何熙。
                        呵呵,游浩贤,还是律……你们十年卧薪尝胆,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吧?
                        最后,我国的将军皆战死,霍家族这张王牌,也在我父亲牺牲在了他们的铁骑之下而灰飞烟灭。我准备去找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他的卖身契还留在我这里,一张苍白无力的白纸,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灰烬。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
                        薄书丛鹖弃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
                        ——记得,刚走的时候,夕阳还有一抹瑰丽的艳红,就在西边,静静的,抹在那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1-10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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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叁·对峙
                          一路上竟也畅通无阻,无人阻拦。我便日夜兼程一路策马奔向了那司卿王府。到的时候满天星辉,我甚至来不及等到天亮,便气势汹汹地推开那扇门。春风拂面中,我见到了藤萝架上满是美到令人窒息的紫藤萝,那香气令人心醉。
                          游浩贤换掉了白裳。那时春风尚凉。风挽起他的发丝又温温柔柔地每缕每缕放下。他的身子一向单薄,现在一身的将军服倒是增势不少。
                          “呀,你来了啊……我记得南边的桃花开得甚好,就用它酿了愿酒,你……”他倒是热情地招呼我,但之前我们相处之时,何来如此防备?
                          “律,为什么?”我摔了酒坛,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枪指着着他,希望他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他说:
                          “——霍将军,我可以任您宰割,但您错就错在没有找个帮手,您无法一边杀我一边阻止我放信号弹呢?”
                          我握枪的力道更是加重了。
                          “——告诉你吧,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这座城内已经埋伏下了合羲国最强的军队,只要看到我放出的信号弹,他们便会从四面八方涌进这里。你,插翅难逃。”
                          “——你走吧,我还不想在这里杀死你,权当我还你一个人情。战场上的对决,你的失败,会让你死得心甘情愿。”
                          夜色下,他的发色悄然变化,从头顶到发梢,再到瞳色。直到最后一缕黑色的头发变白,瞳色也变成银白。我看着之前一直被我藏在袖子里的那张卖身契,自嘲地笑了,将它也扔到了他的脚边。
                          “律,算你狠!”
                          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
                          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1-10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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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支命签一直被他藏在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角落,从此沉睡不醒。而他,将要在这个王座上面度此余生,永世寂寥。因为没有人看得见我,所以我总是坐在大殿的梁上看着默默发呆的他。呵呵,这傻子,一直都不知道我还在这上面看着他呢。只是我要走了,他却不能来送我,来赠予我一杯浊酒,劝我一口干了它,道一句西出阳关无故人。再没有了,没有了。
                            但没人知道的是,他曾经把自己关在房屋里一遍一遍地画着我的画像,挂满了整个房间。
                            正是那年春,我从桃林过。鬓角桃花一支,除却花开不是真。
                            【你的名字谁的王座,稗官野史还猜度。前尘就是早湮没风在青萍末,系发挽袖铺纸研磨,画得那年林间过,七重纱幕后,风流只向一人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1-10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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