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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坏人(张审讯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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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容置疑,张J肯定是坏人,因为善恶不分,草菅人命。所以一直想了解,且前年无意中获取其审讯笔录,一直珍藏着,现在与各位分享。
  审讯张君的《讯问笔录》节录
  审讯时间2000年10月14日至10月16日
  审讯地点重庆市看守所审讯室
  审讯人员乌国庆(公安部局级侦查员)
  ***(公安部五局副局长)
  王志勇(重庆市公安局刑警总队副总队长)
  吴立勋(重庆市公安局刑警总队二支队支队长) (转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5-31 06:22回复
      张君(以下简称“张”):他也没有钱,我就给他讲,我说现在这个社会象我们一辈子都没有钱,没有出路,我们只有弄到枪抢一两个银行,才象一个人。自己不努力的话就象狗一样的生活。我讲后他也同意我的观点,他说“要得”。他当时耍了一个女朋友是安乡县氮肥厂的一个职工,他找她借了点钱。我有个侄儿是安乡县气象局的一个职工,我就跟他讲:“你能不能带1000—2000元钱,我们到云南那边去。”他问:“到那边去干啥?”我没说买枪的事,我说:“那边可做药材生意,到那边去看一下。”我骗他,其实我一次也没去过,我都是从那些报刊上看的云南有枪。我说:“我去了几次,那边什么生意都好做。”他就带了一点钱,和罗刚女朋友带了一点钱,我们就第一次去了广西的东兴镇,到那里去买枪。东兴就是过去越南的芒市(芒街),在那里我就好象疯子一样,就是那要枪的念头支持着,当时想落网也可以,落网以后还可以继续找枪。只要是越南人,一看那些手上刻有“龙”等的,一看就象社会上跑的人,只要有机会就给那些人烟抽、聊天,打听一下有无枪。越南那边没有枪就过了芒市,有一天晚上碰到一个越南人说有枪给我,要我跟他去他家,他开的苏联产的卡车,坐他的车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还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到了他家后,他没有给枪给我看,就想骗我的钱,拿了那些黄色录像带给我看,我不要。后来想,来都来了,不要的话面子上过不去。他就送我又回到了芒市。这是第一次买枪,没有买到。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5-31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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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国庆(以下简称“乌”):是哪一年?
      张:92年。
        这次去买枪没有买到,我非常失望,但是人的心没有死。我自己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我一旦做事确定了一个目标,我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一定要达到目的。回来后,我就和刘保刚商量,说如果买不到枪的话,搞到钱还是要去买枪,下面买枪的钱怎么办呢?我就决定去抢。在此之前,我没有告诉刘保刚我在湖南津市已抢过一次,失败了。我对刘保刚进行了多次考验,我就试探他是不是真正敢杀人。有一次我说:“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带刀到路上随便抢一辆车。”他答应了。后来在安乡县一个河码头,有很多跑轮渡的车,在那里等轮船过河,有一辆车停在那里,我就对刘保刚讲:“我们现在就把这个司机抢了。”他说:“好。”我们俩就悄悄地走到车旁边,正准备下手时,我就对刘保刚说:“我们今天不干了,我们回去。”实际上我根本不想抢,我只是检验他是否敢下手、敢杀人。从他的言谈、行动看,他确实敢杀人、敢抢。那么回去我就给他讲:“今天我是考验你,你过关啦。”我就把我的木箱子打开,那些螺丝、铁杆等看起来不象样的东西,我就拼成几支枪,给他看,也给他看了子弹,他看枪的时候那手在发抖,腿也在打颤。为什么呢?他不是怕,他高兴,他那高兴劲,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说明他的心里有很强的犯罪意识和很强的找枪的欲望,并且他从那时起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没想到你出来才这么久,自己把枪和子弹都搞到了,而且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都瞒了我这么久,真的无法想象!”我说:“你跟我干,我们俩一定会有好日子。”他从那时起就铁了心,然后和他交往到这个程度后就毫无保留了。我们就去找抢的目标。在正寻找这目标时,我有个朋友叫李平,是个开船的,和我玩得很好,我和他交谈时,他无意中谈了一个女的开了个副食批发门市部,批发饼干、肥皂之类的,很有钱,说她有几十万准备到海南做生意,过两天就要走。他提供了这情况,我当时心里非常高兴,我表面也没有问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5-31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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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了。我把这事跟刘保刚讲了,我们就抢这个女的钱,再就到女的门面去看了一下,因为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他一讲我就知道是谁,而且那门市好象是两女的开的。商量好后,一天晚上下着雨、阴天,就和他去抢,又失败了。因为一把门叫开后,我就叫那女的别动,她就吓得不能自主,尖叫“啊!”我就只有开枪,就很近开枪想打死她,但不知枪响后,那里面还有个女的,屋子很深,(屋内的女人)也在叫:“抓抢犯啦!”她在喊,因为那是码头旁边,做生意的人很多,旁边是餐馆、旅馆,因为我经常在那里,怕熟人看到,虽然我当时蒙了面,别人看到我的身高、我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是我,(所以我们)马上就分开走了。当时未抢到钱,在开枪过程中,刘保刚的脚打伤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是我开枪时子弹反弹回来打了他的脚,还是他自己打枪走了火,自己打自己的脚,现在还不能肯定。因为当时没有制服她就跑了,出来跑了几十米后他对我说:“我脚伤了,在流血。”当时还是能走。这是第一次拿自己的枪去抢劫又失败了。我就觉得我这时买枪的念头不是减小了,而是增强了,都归根于武器不行,一定要买到真枪,所以就有后来为了买枪冒了很多风险,也付出了很多,可以说是提着脑袋找枪。刘保刚受伤了,我考虑到公安机关肯定会查到他头上来,根据血型化验,那时他非死不可,我也非死不可,在作案前我和刘保刚也有商量,要是谁中了枪,谁走不了,另一个就要帮忙把这个人打死。因为我们事前有协商,虽然我杀刘保刚是没有跟他商量,我一是太自私了,但另一方面确实是形势的需要,没有抢到钱,又受到枪伤,枪口那时已感染了,脚打穿了,他治好后脚就有伤,只要他在家乡生活,迟早就要抓到他,所以我就把他杀了,杀他后我出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5-05-31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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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当地知道是你杀的吗?
            张:当地公安机关不知道是我杀的,他只怀疑我有杀人嫌疑,直到现在我可以讲,当地公安机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是我杀了他,我可以讲,现在如果我不讲的话,永远没有人知道,只是怀疑我,因为知道我做这个案子,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吴立勋(以下简称“吴”):当时为什么不用枪杀他?
            张:杀他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枪了,那枪和子弹我都丢在一些隐蔽的地方,我知道那枪不行。
            吴:枪是你逃时才丢的,丢枪的动机是什么?是怕找起来,是怕枪不好用,还是其他想法?
            张:丢枪主要还是不愿身上带枪,因为这枪用了两次都不行,以后就不要用这枪了,带这枪也不对,如果将枪放在家里,万一被搜出了不就是证据吗,所以我想毁灭证据。
            我刚说的是93年,我把刘保刚杀了后,我觉得我疑点最大,我是逃不过公安机关的拉网的、大摸排的,我就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5-31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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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帽,但衣服里面有枪,我坐在火车最后一排靠厕所里面,外面有个男的,那个便衣警察坐在我对面,我用余光看见他在注视我,然后我看他腰里有一支“五四”式手枪,戴草帽,好象风尘仆仆的,当时我想是不是常德或安乡县警察已追到车上了,我分析,他没抓我,他不知我有同伙没有,他也不知我身上有没有枪,或同伙有枪,他不敢轻易抓我,我就这样分析,后来我就装着上厕所,把厕所里的窗户拉开了,在里面假装大便,我等了很久,火车终于停下了。我就翻窗跑了,当时还有些衣服、书、地图都放在车的座位上没有拿。我想应该是安乡警方的,跑了后我不知会不会通知附近派出所来抓,我就走了很远,躲在树林里,到第二天白天我就坐公共汽车到南宁。后我想以前走过东兴,因为刘保刚的女朋友肯定会说到东兴买枪,我就到了凭祥、友谊关,不去东兴,到友谊关,我走了几个边贸市场,象卜寨、龙窖,我看了一下,我就确信那些地方有枪买,因为越南的人拉那大包小包用单车(拉)、肩挑就过来了,讲不懂的语言,卖那些东西,到这边来采购些生活用品,我想这些人当中肯定有枪贩卖,我想在那里扎下根来在那里找枪,到了后,我想去越南看一下,因为中国老百姓到越南很随便的。我就找了一个好象是专门吃这饭的人,我说我想去越南旅游一下,他说不行,我问要不要边检什么手续,他说我带你去,我就给他几十块钱,他跟一个警察讲了一下,那警察就给我开了一张条子,然后我就拿那条子,我问他可以到多远,他说除了河内,其他任何地方都可以,但是必须今天回来。我不管那么多,我到那边租了一辆摩托车,我就到了同登市场逛了一下,那里很多中国人在摆摊设点,我就跟他们讲我是开什么公司做大生意的,我到越南来来考察投资,我就吹牛,越南人建议我去谅山,谅山在心目中是一个向往的城市,因为我家乡那些参加自卫反击战的人给我讲,谅山打仗打得一片平地,我说谅山一定遗留了很多枪,枪充满了我的脑袋。我到谅山后,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谅山一个破烂的围墙门口,出来一个当兵的拿枪对着我把我赶进去了,我进去一看是一个兵营,一个部队,就把我关在他们的监狱,脚手都用象武松的那种枷铐起来,丢在屋子里。过一段时间就遣送我到友谊关,给我照相,警方举行了交接仪式,送我回凭祥市一个关押的地方。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后来我从那里逃了出来,后因城市被封锁了,满街都是警车,好象满街都是警察在找我,我经过一条小河偷了人家的衣服,又到垃圾站捡了一双塑料凉鞋,然后沿铁路走出凭祥市,在一家人呆了一晚。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5-31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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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沿铁路到了广西宁明县,到了宁明县没有钱,找呆的那家那个女孩子给了我几块钱。她可能有二十几岁,她弟弟可能有十岁左右,也给了我一块多钱。我就到凭祥去找活吃饭,结果又是到山上去打石头。这当中我还是找枪,我就有意识接触那些广西本地人,我就教唆他们,我说人家也是人,我们也是人,我们只能打石头,人家却能做官、坐小车,难道我们就不能改变一下吗?我骗他们,我说我以前读过公安大学,我参过军,我说我很会用枪,作案也行,如果你们给我提供枪的线索,我负责买枪,负责找钱、抢银行,我找到钱后大家一起享受,你只要给我找枪的线索。当时有几个人给我找枪。后来因打工中偷了一些东西也卖不了多少钱就杀人,就将湖北那个做服装生意的给杀了,抢了他6000元。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5-05-31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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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就是宁明那一个?
                  张:对。
                  乌:你们怎样认识?
                  张:那一次一个偶然机会,是湖南一个县的人在那烧石灰,我帮他干活,我也是湖南人,我帮他做煤球烧窑,他想买一双黄色军用鞋,我陪他去,就走到那卖军用品的门市去买,我说:“这个衣服、鞋子多少钱?”那个人满口湖北话,我就对他说我们是老乡,他问:“哪里的?”我说我是湖北公安、沙市一带的,他也给我讲是湖北的。我们攀老乡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因为在那见一个老乡是很不容易的,我们交谈中就熟悉了,他也很好客,他就经常到我那儿玩。他这个人很狂妄,他说:“我这个人在宁明黑道和官场上都有朋友,不管什么事我在宁明都可以摆平。”当时我意识到他可能能找到枪。我对他讲,我以前做生意别人抢我的钱,我说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5-05-31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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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那开枪的巷子你条件熟悉不?
                    张:那巷不熟悉,那周围巷子我熟悉,那巷子我第一次去,附近道路巷子我熟悉,那条小巷我不熟悉。他进了巷子后,我就把帽子拿出来戴上,快步跟上,他也感到有人追上,他就望了几眼,我不看他,要是我看他他就要跑。我在后面二三十米的地方,我眼睛看着地上很快地走,好象我不是跟他,我有急事似的。靠近他后,我在二三米远我把枪拿出来,叫他把包放下。这件案子我不是心软不开枪,我当时感到只要他把包拿给我,然后我就叫他朝前走不回头,因为我没有必要杀他。
                    吴:你当时说的什么话?
                    张:我说:“把包放下。”
                    王:什么口音?
                    张:就是现在口音,不急,很平淡地给他讲。他就转身跑,一步还未迈出,正在做姿势,我就开枪了,我不知打中没有,他继续跑,我追了几步就没有追了,我就呈半蹲姿势不慌不忙地开了一枪。我这时选择十分冷静,因为我明白我这一枪打不中的话,这钱可能抢不到了,因为我的枪不能连发,打一枪后不知下一枪会不会卡壳,要卡壳后套筒拉不动就麻烦了,因我在山上演习时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所以这一枪必须击中他的要害,所以我精确瞄准,很冷静很均匀地扣动扳机,就把他打中了,我急追上去,他又跑几步就倒了。
                    乌:你刚才说练习发现枪有问题,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练的?
                    张;我经常练习,我在云南练过枪,在重庆南山、北碚的山上都练过枪。
                    吴:在南山哪里?
                    张:在弹子石过去那山上的半山腰里。
                    王:北碚哪里?
                    张:在北碚那山上,离北碚还有五六公里的地方。
                    王:你是专门练枪还是有事顺便去的?
                    张:专门去的。
                    乌:这个巷子你不熟你怎么跑的?
                    张:人被打后,我上去把包拿上我就转身跑了,原路返回。我好象发现巷子转了一个小弯,有个岔路口,当时我不能准确判断,一个老头站在门口,可能有60岁左右,眼神很浑浊,我用枪对他脑袋问他这巷子走不走得出去,老头子也无惊慌表现。
                    吴:当时说什么?
                    张:应该不是重庆话。他没有回答我,就好象我不在他眼前,我觉得他是老头,对我没有威胁,要是年轻人长得高大威猛,我绝对开了枪,应该是这样。
                    乌:接着讲抢到钱后怎样?
                    张:跑出巷子后左转弯走了几十米有一条巷子叫潘家沟,有路标,我就把抢来的包放在我预先带的一个塑料袋中,然后看后面有人跟没有,后面无人跟,然后我就穿过人最多的地方到了附近不远一个朋友家中,然后把包放在他家中。
                    乌:那朋友是谁?
                    张:姓全,两口子,她老公姓田,她老公和我没什么关系,他老婆和我是朋友。
                    乌:这点我问你,这事你不怕人家发现吗?
                    张:不怕。
                    乌:怎么想的?
                    张:因为我跟他从较场口跟了那么远,他只有两个人,一个已走了,肯定他后面再没有朋友。我跟他,街上人来人往,谁也不认识谁,我打了他以后又回来,我的家不是住在潘家沟附近,我是个流窜犯,我短时间内在这里露面,事后谁也不会回忆起来,当时我戴了棒球帽。
                    乌:你跟到巷子后,将棒球帽戴上,怎么想的?
                    张:别的帽也可戴,我是年轻人,戴个老头帽子几乎不可能了。就是任何事情都是在自然当中,它才是比较合理的,我戴棒球帽符合年轻人特征。第二戴棒球帽使别人就不知我是长发还是短发,是白发、稀发,它能遮住我的眉毛,只要改变这么一点就行了。我要碰到有人注意我的话,我就将嘴巴歪一下,眼睛闭一下,他事后就无法回忆我是什么特征,这就够了,我是这样想的。我心中能够看得出这个问题。我在这里没有多少朋友,我绝对相信我,公安机关到现场去采访、询问目击者的时候,我绝对相信别人回忆不起我是什么特征,大不了就是身高1.70米左右。
                    乌:这棒球帽就把你的头发、眉毛遮住了?
                    张:是这样。
                    吴:你的头发有什么特征?
                    张:没有什么特征。
                    吴:头发白了?
                    张:这是近几年才白的,就这么一点白头发,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事发之前谁也不会料到潘家沟会发生一起枪杀案,事发后谁也回忆不起的,大家又不象你们吃这碗饭的,卖苹果的卖苹果,拉板车的拉板车。
                    吴:你在走到田、全家时,帽子呢?
                    张:帽子摘下来了,肯定要取下,不可能在作案现场戴帽子,在他家也戴帽子,人家跟这线索一问的话(就露陷了)。
                    乌:你在小巷作案后就摘下了?
                    张:我先看有人追我没有,有人追我是不会摘下帽子的,我眼一瞟,就可以确定有无人追我,我相信我的判断力。随便看一下,没有,在走的时候,我朝前看一下,没有人注意,我就边走边搔脑壳,很自然的就把帽子拿下来了,整个动作都在自然状态中,不是故意夸张,或故意行为,没人注意。
                    乌:你案后见到警察去了吗?
                    张:我没去看,我呆在小全家,呆了一晚上没出来,第二天才走。
                    吴:小全家里离现场直线距离有多远?
                    张:空中直线距离就只有几百米,500米左右。
                    乌:你在现场附近不怕警察发现吗?
                    张:我一点不怕,我绝对自信,我在他家说说笑笑,嘻嘻哈哈,逗她小孩玩,吃饭,很正常的。我走到她家后,把衣服换了,帽子也没了,抢的包也用胶袋子掩了,因为我对她家状况很了解,如果她家有人吸毒的话,有人有抢劫前科,我肯定不会在她家,因为她父母很老了,她的老公是一个在家开商店、火锅店的,公安机关未将她家列为重点人口,而且他老婆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和持枪杀人联系上的,他家那环境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在我想来,公安机关也不可能认为杀了人还藏在这么近的距离,这是我的想法。我作案后我进了他家,我就忘了,我认为潘家沟的杀人案不是我做的,不关我的事,警方是警方的事,我又是一个新的我。我就这种感觉。
                    乌:你回他家时,谁在?
                    张:她父母、还有田华来,家中有人在。
                    乌:那你的包怎么办?


                  25楼2015-05-31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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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因为有些话我没有跟他们讲,就是走不了了,其他人帮忙解决了。再就是抢了出来,后面有追兵的话,就由赵正洪、李泽军两个人下来,把追的人,或骑摩托或开车的,在小巷中必须把追的人—警察杀死,必须要在武广旁那个小巷子把他解决,绝不能上高速路。我和陈世清把黄金带走,他们下车断后,再重新走。如果有警方追我们,我们就要走大动脉哪儿杀到哪儿,就让警方觉得追的话死伤的人更多,反而使警方不再追我们,而且伤的人越多,警方就会抢救伤员,他们追的人也就不多了,就给警察心理造成一种压力。所以抢武广时带了很多子弹,进去后我负责望风,赵正洪他们三人负责抢黄金,抢劫计划就这么定好了。到抢武广的那天下午,因为枪以前已经发给他们了,我怕他们背着我把枪拿出来演习或无意中碰到枪,为了确保弹匣、枪、子弹上没有指纹,作了最后一次检查,空枪拉套筒来回拉了几次,为了枪机来回运转灵活,把子弹、弹匣、枪抹了一遍,把指纹擦了一遍,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把子弹压上去。这个“五四”式手枪我讲弹匣不要把子弹压满了,压了8发子弹,弹匣的那弹簧压力过大,有时怕抛壳不行,一般只压7发或6发子弹。作好最后的战前动员和枪支检查后,等到大概五点多点,我们就分批出来,走到武广后面顺城街,到那里汇合,这个汇合地点是我们事先指定好的。汇合后我就租一辆出租车,大家上车,我对司机讲去武广,出租车开到新修的大道,我给司机讲靠边停一下,他就停了。我给他讲:“我们今天借你的车用一下,不杀你的人也不要你的人,车用后到武广有事,办完事后再还你,要不听话就开枪打死你,听话就不伤你,”就对他讲,“我一边讲一边将枪拿出来对准他,我对他讲后面几个兄弟都有枪,你自己要认清形势。”讲了一系列话,“我不是抢出租车的人,不是抢你几个小钱,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当时就同意了,他说:“好,你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然后他就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我就驾车,将车开进武广旁边小巷子,将车停在武广铁门边。那地方不能停出租车,除了公安车、特种车可以外,象我这出租车是不能停的,不能停怎么办呢?我跟那司机讲,“你下车后笔直走进武广商场,不能跑,不能东张西望,笔直走进去,跑我就开枪。”我跟赵正洪他们讲,你跟在后面看好司机,要是司机跑就开枪打死他。我给他们讲后,那司机下车,陈、赵他们都下车往里面走。下车时把面蒙了,手套、帽子戴上,我就把车掉个头,靠边停下来了。我把钥匙抽下来,把后备箱打开,然后我往武广里面走,来了一个保安,他说这里不能停车,我给那保安讲,我说我是湖北省公安厅的,我说你们武广私藏黄金、走私黄金、贩毒,反正就是来抓人嘛。讲了一些吓他的话,他不信,他看我下车,帽子已戴上了,我想拉他跟我一起进武广,他反抗,不听我的话,我对他脑袋开了一枪,枪响后他人倒在地上了,倒地后未动,当时我以为打中了他,未补枪。我就跑进武广,跑进去李泽军在撬那门,陈世清呢,将黄金一盘盘地搬,赵正洪拿枪在向保安开枪,我把枪拿出来也对保安开枪,其他人听到枪声都跑了,整个武广大厅很安静。我对赵正洪讲,“你换个弹匣,将弹匣换好后去抢黄货。”跟他讲了,他换好弹匣,将枪收起来,他就去装黄金,我就持枪放哨。在抢黄金时,李泽军已将黄金柜撬完了。我就对他讲:“那收银台里面应该有现金,时间允许你将它撬开看一下,不允许就算了。”他后来把黄金柜台门撬开后,就撬了那收银台的抽屉嘛,里面有3万现金,3万或4万,都是100的,其他钱一点都没有,全是清好的。他就拿出放在包里。放在包里后,我看大概有一分钟左右,我看已装好,我就喊他们走。从哪个门进就从哪个门出,出来当时门口有几部单车挡在门口,好象门口外面还有几个人站在那里朝里面观望,我们就朝门口打枪、搬单车,搬开后我们就冲出去,我走在最前面,就是要把车发动起,把车发动起后他们也上来了。哪个黄金一共是3袋,1袋放在后备箱里,还有2袋放在车的后排坐上。我正准备起步走时,我朝后看了一下,有一个警察把枪抽出来,他很迅速的向天鸣了一枪,鸣枪后我知道我再不能走了,因我知道车起步缓慢,要走就成了他的活靶子。我就停车、下车,我一边下车一边对他开枪,我也叫他们下车,我说:“后面有两个警察,他们有枪。”他们下车,我也下车,下车后,我也对他们打,警察躲在水泥桩后面,我们也打不到他,他探出头就马上收回去,我们一车作为掩护,我考虑再拖下去肯定要陷入包围之中,我就从车头冲出去,我冲出去怕警察对我射击,冲出去就是开阔地,我在地上滚了两下,后面又跑了几步,就躲在一个房子墙边,我弹匣打空了,又换了一个弹匣,上子弹,上好后,我看了一下,他们还在对打,我又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警察后面,对警察脑袋开了一枪,枪响了他就倒下了,我就对另外一个警察开了第二枪,枪卡了壳,我就靠水泥桩拉套筒,拉下后我再准备打他,那另外一个警察就开始跑了,我就朝他背后开了枪,打了一下,又没有打响,我就拉套筒,又开了一枪,还是没响,这个时候我就不能再战,那警察的枪也没有时间去抢了。我朝武广方向望了一眼,好象来了一辆巡逻车,那车灯在闪,我就跑上车开走了。
                      ......(换带中断)
                    张:可能是四月左右,下去后他就给了一支枪,二、三百发子弹,这些枪和子弹我都带回了沙坪坝那租住房内,然后去山上演习、练枪。
                      乌:有谁一起去?
                      张:一个人。
                      乌:结果怎样?
                      张:这枪同样卡壳,不好使。
                      乌:接着说枪拿回去后怎么样?
                      张:枪拿回放在家中,然后又去云南买枪,因四月份这次枪不行,我还要去买枪。那一年我多次去开远、平远街,就是为了买枪,具体多少次记不清了,可能到九月份,我的钱就快用完了,我就将沙坪坝金店作为目标,准备抢它,然而,我不会开汽车和摩托车,就到观音桥渝北商场买了一辆红色南方125型摩托车,没有执照,不能在街上骑,我就请“摩的”司机帮我骑到沙坪坝,然后我就将车推到重大和沙坪坝一中,星期天可以练车,重大也可以练车,在那里差不多练了一个星期,骑车可以了。有一次晚上,在半月楼处被交警拉住,将车收了,我当时身上有枪,因我无执照和驾驶证,因为我无执照、驾驶证,我担心他拘留我我就完了,我就将车丢在那儿就走了,拜托一个朋友领出来了。这次被交警捉后我心里就有很大一个阴影,因为以后作案我要用摩托车。我就急着把摩托车处理了,我就将车卖到涪陵。
                      乌:作案前准备?
                      张:对,练车。
                      乌:其他有什么准备,为沙坪坝案而作的?
                      张:卖摩托车也是个准备,自己作案后,就会大范围清查摩托车,凡是会驾驶的都在排查范围,所以我就将车处理了,再考虑哪个人帮我抢。
                      王:你还有编织袋,谁做的?
                      张:从观音桥农贸市场买的。
                      王:上面两个衣架,是用缝纫机打上的,怎么想的?
                      张:可能是秦直碧打的。
                      王:包是她准备的?
                      张:我想不起来了,包应是我买的,打上去也应是我的主意,不是秦直碧打的,就是我在街上打的。
                      王:秦家有无缝纫机?
                      张:不知道了。那衣架起一个衬托作用,作案时没衬托的话就在一起,用衣架作案时装盘,只要衣架一撬就散开。
                      王:是你想的?
                      张:是我想的。当时想其他也可以,衣架谁家都可以买,能衬一下就行了。因为与秦直碧在抢劫时,肯定在她家做过模拟训练的,她自己去撬那些柜台,然后把托盘拿上来,一只手,把包散开,一只手拿盘,当时我是计算了时间的,在多少秒内要抢几盘,然后我们就走。当时在她家讲好的,这是死的。具体怎样我记不清。
                      王:那螺丝刀是新的还是秦家的?
                      张:我记不清了,但据我一贯作风,我应该是买的新的,她家用的旧的,我不可能用它,如果是旧的可能也是我在别处找的。她家经常用的旧的我不可能拿去使用,这违背常理嘛。
                      王:肯定要准备?
                      张:就是我买的嘛,螺丝刀、编织袋,包括铁锤、帽子这些都是我准备,她不可能准备,都是我准备好后给她,教她怎么用。象小挂锁能否撬开,肯定要买一两个让她亲自撬,她感觉力量多少,螺丝刀要插多深,肯定要让她试一下。这些都在家中演练过、考虑过。
                      王:选择秦直碧是怎么考虑的?掌握她什么东西,放心她?
                      张:她首先是有反社会心态,有这种思想,再就是她很穷,很需要钱,连房租也交不起,她也老了,靠交男朋友生活,别人也不一定瞧得起她。她的身体在当时背30斤的东西完全可背走,她也给我承诺,再三保证说:“我保证不会退,不会发抖,不会吓倒在那地方,保证完成任务。”我承诺:“我以前作过很多案子,我有枪在手中,要是警察三五个也不用怕,你放心,我有绝对能力保证你的安全,保证我们两个安全撤退。那你要保证在现场绝对能抢得到黄金,不要手忙脚乱。”她也保证了,相信我,肯定我相信她,她也相信我,肯定相信我能做这件事。
                      乌:这个,抢时要什么不要什么想过吗


                    39楼2015-05-31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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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朝前走了多远?
                        张:应该走了两公里左右。
                        乌:坐车就是防止警犬追踪?
                        张:我本来可以直接走回去嘛。
                        乌:下货离你住的地方有多远?
                        张:距我住的地方直线距离不好讲,那么走应该1.5公里,按小路走有两公里,当时晚上我不精确。
                        乌:你说重庆市商店很多,都有金银首饰,你怎么选沙坪坝呢?
                        张:沙坪坝金店最好理由就是黄金虽不多,但两个人就抢得了这么多,如果抢沙百,虽然黄金多,但我两个人就不一定抢得多,还是只抢那么多,况且沙百防守严密,旁边就是工行,我考虑工行晚上有经警值班,就怕有枪,再说那里是闹市区,碰到便衣带枪的概率高一点,就这么考虑的。再就是那退路不好,说来还是枪不行,不是说我不敢做,因为我枪不能连发,我不敢在那里做,碰到障碍要多一些,沙友谊要偏一点,那车库走下去就行了,后面的车也不好跟踪我。
                        乌:这附近有无公安机关?
                        张:有沙坪坝派出所。
                        乌:离金店有多远?你踩过吗?
                        张:我踩过啦。


                      42楼2015-05-31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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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万松路那后面的小巷子多,可以随便走,到了万松园后,那车不知是后轮坏了,还是被警察打中了,车胎没气了。但没那么明显,车也走得动。有一出租车司机跟上来了,他老是跟着我,我以为他是从武广跟过来的,我也把车停下来了,他跟我讲话,我好象记得他给我讲的不是车胎坏了,好象是说车灯未打开,或是说的出租车的顶灯,出租车在运营时顶灯应该是打亮的。他说我的车灯灭了。我听到这句话,他停到我的左前方,当时我很反感,我就枪提着,我也没有打他,他看我提着枪就走了。走了以后,我就不想再开枪,不想让别人再报警,别人再报了警的话,就指示我们逃跑的方向。我没开枪,上车后就走了。到了万松园后面那些比较复杂的小巷里面,我就找了一个地方停下来,就叫他们下货,叫他们快一点。他们就将两袋黄金提下来,我一看车胎已经完全没气了,不能再走,非得再抢一辆出租车,然后我就站在路中间等出租车过来。我看见前方来了一辆车,我就走上去,离我只有100米处,我就招呼他停下来,他停下来后,我走上去拿枪指着他的脑袋,我说:下车,他愣了一会儿就下来,下车后走了几步,又回过于头来和我说了几句话,他讲的是武汉口音,意思好象是在责问我为啥要拦他的车。好象是这意思,我难得和他罗嗦,对他脖子开了一枪,枪响了,他就倒下了。我就上车往前开了20米开到他们下货的地方,他们正在下,我说快点下,他们下完货后就上车,我就开车走了。穿过一段后到江汉北路一个巷子停下来,那地方是我事先想好的停车的地方。我对陈世清讲,我们两个下车把货带走,我说:“李经理、赵经理”,刚才我都喊他们经理,不是喊他们名字,“你们两个人在车上不要下来,看后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要掩护我们,我离开这儿后,你们再打的走,车上不要留下指纹,不要留下任何东西”。当时黄金很重,一个人提着走不远,我们两人抬着一个袋子,他抬那边,我抬这边,提着那把手,抬着走了。到那里的居民小区,都是老房子,里面很复杂,走到那里时我回头看了一下,风平浪静,无人跟踪。然后我和陈世清走到一个公厕里,这公厕是我事先选好的,这公厕距秦直碧的火锅店只有几步路,没有多远。到了公厕后,我对陈世清讲,“你蹲在厕所里等我几分钟”,陈世清将身上的枪、帽子和作案用的手套都给了我,我就提着袋子出来,一口气跑到了火锅店,我叫陈世清等我,我就是不想让陈世清知道我把货拿到哪里去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所以让他等了几分钟。到火锅店后,我把黄金和作案用的一些东西锁在我自己的密码箱内,我自己也换了衣服,我又到了天安酒店门口,我和赵正洪、李泽军碰面,碰面后,他们将枪交给我,我拿了几千元钱给他们,叫他们分开走,具体如何走,他们自己选择,就是赵正洪不知李泽军怎么走,李泽军不知陈世清怎么走。主要是怕事后武汉城作案嫌疑人被收容、被抓起来的话,那就----,所以自己走自己的,这案子就这样。
                          乌:你就回了火锅店?
                          张:对。
                          乌:你在那里住了多长时间?
                          张:在那里住了十来天。
                          乌:你出来过没有?
                          张:出来过。在她那儿呆。我先讲过富康车,我在武汉有个女朋友,到她那儿也呆了。
                          乌:到她家?
                          张:对。
                          乌:叫什么名字?
                          张:叫余蛟荣,是租的房子。
                          乌:晚上住她那?
                          张:有时住火锅店,有时住余蛟荣那里,不固定。
                          乌:你在那儿住的几个晚上,武汉警察来查过没有?
                          张:没有。两个地方都没有。
                          乌:秦直碧在时来查过没有?
                          张:她也没讲查过。
                          乌:你上次怎么说的?想一下。
                          张:我回来问过秦直碧,她说反正是登记了一下,也不是查。
                          乌:就是说警察去过?
                          张:也不是警察,可能是居委会的一些什么人。可能登记了一下是哪里的人。
                          乌:案发以后呢?
                          张:对,就是登记,反正外地人、出租房都登记。
                          乌:路线是事先选好了的,右转弯是怎么选的?
                          张:因为右转弯车道不易堵车,它一般不受红绿灯的控制。
                          乌:你的想法从哪里来的?
                          张:想法是我自己会开车,交通规则我懂。
                          乌:其他人走了,你呆了十多天,你这些抢的黄金怎么运走的?
                          张:后来我连襟开车到长沙给我运的。
                          乌:呆了多长时间?
                          张:十多天。


                        50楼2015-05-31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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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剧终,找了一段审张的视屏,审的人曾经大名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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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5-05-31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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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视频张君被抓时不知挨了多少揍!


                            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15-05-3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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