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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坏人(张审讯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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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容置疑,张J肯定是坏人,因为善恶不分,草菅人命。所以一直想了解,且前年无意中获取其审讯笔录,一直珍藏着,现在与各位分享。
  审讯张君的《讯问笔录》节录
  审讯时间2000年10月14日至10月16日
  审讯地点重庆市看守所审讯室
  审讯人员乌国庆(公安部局级侦查员)
  ***(公安部五局副局长)
  王志勇(重庆市公安局刑警总队副总队长)
  吴立勋(重庆市公安局刑警总队二支队支队长) (转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5-31 06:22回复
      张君(以下简称“张”):他也没有钱,我就给他讲,我说现在这个社会象我们一辈子都没有钱,没有出路,我们只有弄到枪抢一两个银行,才象一个人。自己不努力的话就象狗一样的生活。我讲后他也同意我的观点,他说“要得”。他当时耍了一个女朋友是安乡县氮肥厂的一个职工,他找她借了点钱。我有个侄儿是安乡县气象局的一个职工,我就跟他讲:“你能不能带1000—2000元钱,我们到云南那边去。”他问:“到那边去干啥?”我没说买枪的事,我说:“那边可做药材生意,到那边去看一下。”我骗他,其实我一次也没去过,我都是从那些报刊上看的云南有枪。我说:“我去了几次,那边什么生意都好做。”他就带了一点钱,和罗刚女朋友带了一点钱,我们就第一次去了广西的东兴镇,到那里去买枪。东兴就是过去越南的芒市(芒街),在那里我就好象疯子一样,就是那要枪的念头支持着,当时想落网也可以,落网以后还可以继续找枪。只要是越南人,一看那些手上刻有“龙”等的,一看就象社会上跑的人,只要有机会就给那些人烟抽、聊天,打听一下有无枪。越南那边没有枪就过了芒市,有一天晚上碰到一个越南人说有枪给我,要我跟他去他家,他开的苏联产的卡车,坐他的车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还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到了他家后,他没有给枪给我看,就想骗我的钱,拿了那些黄色录像带给我看,我不要。后来想,来都来了,不要的话面子上过不去。他就送我又回到了芒市。这是第一次买枪,没有买到。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5-31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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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国庆(以下简称“乌”):是哪一年?
      张:92年。
        这次去买枪没有买到,我非常失望,但是人的心没有死。我自己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我一旦做事确定了一个目标,我不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一定要达到目的。回来后,我就和刘保刚商量,说如果买不到枪的话,搞到钱还是要去买枪,下面买枪的钱怎么办呢?我就决定去抢。在此之前,我没有告诉刘保刚我在湖南津市已抢过一次,失败了。我对刘保刚进行了多次考验,我就试探他是不是真正敢杀人。有一次我说:“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带刀到路上随便抢一辆车。”他答应了。后来在安乡县一个河码头,有很多跑轮渡的车,在那里等轮船过河,有一辆车停在那里,我就对刘保刚讲:“我们现在就把这个司机抢了。”他说:“好。”我们俩就悄悄地走到车旁边,正准备下手时,我就对刘保刚说:“我们今天不干了,我们回去。”实际上我根本不想抢,我只是检验他是否敢下手、敢杀人。从他的言谈、行动看,他确实敢杀人、敢抢。那么回去我就给他讲:“今天我是考验你,你过关啦。”我就把我的木箱子打开,那些螺丝、铁杆等看起来不象样的东西,我就拼成几支枪,给他看,也给他看了子弹,他看枪的时候那手在发抖,腿也在打颤。为什么呢?他不是怕,他高兴,他那高兴劲,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说明他的心里有很强的犯罪意识和很强的找枪的欲望,并且他从那时起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没想到你出来才这么久,自己把枪和子弹都搞到了,而且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都瞒了我这么久,真的无法想象!”我说:“你跟我干,我们俩一定会有好日子。”他从那时起就铁了心,然后和他交往到这个程度后就毫无保留了。我们就去找抢的目标。在正寻找这目标时,我有个朋友叫李平,是个开船的,和我玩得很好,我和他交谈时,他无意中谈了一个女的开了个副食批发门市部,批发饼干、肥皂之类的,很有钱,说她有几十万准备到海南做生意,过两天就要走。他提供了这情况,我当时心里非常高兴,我表面也没有问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5-31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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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了。我把这事跟刘保刚讲了,我们就抢这个女的钱,再就到女的门面去看了一下,因为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他一讲我就知道是谁,而且那门市好象是两女的开的。商量好后,一天晚上下着雨、阴天,就和他去抢,又失败了。因为一把门叫开后,我就叫那女的别动,她就吓得不能自主,尖叫“啊!”我就只有开枪,就很近开枪想打死她,但不知枪响后,那里面还有个女的,屋子很深,(屋内的女人)也在叫:“抓抢犯啦!”她在喊,因为那是码头旁边,做生意的人很多,旁边是餐馆、旅馆,因为我经常在那里,怕熟人看到,虽然我当时蒙了面,别人看到我的身高、我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是我,(所以我们)马上就分开走了。当时未抢到钱,在开枪过程中,刘保刚的脚打伤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是我开枪时子弹反弹回来打了他的脚,还是他自己打枪走了火,自己打自己的脚,现在还不能肯定。因为当时没有制服她就跑了,出来跑了几十米后他对我说:“我脚伤了,在流血。”当时还是能走。这是第一次拿自己的枪去抢劫又失败了。我就觉得我这时买枪的念头不是减小了,而是增强了,都归根于武器不行,一定要买到真枪,所以就有后来为了买枪冒了很多风险,也付出了很多,可以说是提着脑袋找枪。刘保刚受伤了,我考虑到公安机关肯定会查到他头上来,根据血型化验,那时他非死不可,我也非死不可,在作案前我和刘保刚也有商量,要是谁中了枪,谁走不了,另一个就要帮忙把这个人打死。因为我们事前有协商,虽然我杀刘保刚是没有跟他商量,我一是太自私了,但另一方面确实是形势的需要,没有抢到钱,又受到枪伤,枪口那时已感染了,脚打穿了,他治好后脚就有伤,只要他在家乡生活,迟早就要抓到他,所以我就把他杀了,杀他后我出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5-05-31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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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当地知道是你杀的吗?
            张:当地公安机关不知道是我杀的,他只怀疑我有杀人嫌疑,直到现在我可以讲,当地公安机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是我杀了他,我可以讲,现在如果我不讲的话,永远没有人知道,只是怀疑我,因为知道我做这个案子,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吴立勋(以下简称“吴”):当时为什么不用枪杀他?
            张:杀他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枪了,那枪和子弹我都丢在一些隐蔽的地方,我知道那枪不行。
            吴:枪是你逃时才丢的,丢枪的动机是什么?是怕找起来,是怕枪不好用,还是其他想法?
            张:丢枪主要还是不愿身上带枪,因为这枪用了两次都不行,以后就不要用这枪了,带这枪也不对,如果将枪放在家里,万一被搜出了不就是证据吗,所以我想毁灭证据。
            我刚说的是93年,我把刘保刚杀了后,我觉得我疑点最大,我是逃不过公安机关的拉网的、大摸排的,我就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5-31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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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帽,但衣服里面有枪,我坐在火车最后一排靠厕所里面,外面有个男的,那个便衣警察坐在我对面,我用余光看见他在注视我,然后我看他腰里有一支“五四”式手枪,戴草帽,好象风尘仆仆的,当时我想是不是常德或安乡县警察已追到车上了,我分析,他没抓我,他不知我有同伙没有,他也不知我身上有没有枪,或同伙有枪,他不敢轻易抓我,我就这样分析,后来我就装着上厕所,把厕所里的窗户拉开了,在里面假装大便,我等了很久,火车终于停下了。我就翻窗跑了,当时还有些衣服、书、地图都放在车的座位上没有拿。我想应该是安乡警方的,跑了后我不知会不会通知附近派出所来抓,我就走了很远,躲在树林里,到第二天白天我就坐公共汽车到南宁。后我想以前走过东兴,因为刘保刚的女朋友肯定会说到东兴买枪,我就到了凭祥、友谊关,不去东兴,到友谊关,我走了几个边贸市场,象卜寨、龙窖,我看了一下,我就确信那些地方有枪买,因为越南的人拉那大包小包用单车(拉)、肩挑就过来了,讲不懂的语言,卖那些东西,到这边来采购些生活用品,我想这些人当中肯定有枪贩卖,我想在那里扎下根来在那里找枪,到了后,我想去越南看一下,因为中国老百姓到越南很随便的。我就找了一个好象是专门吃这饭的人,我说我想去越南旅游一下,他说不行,我问要不要边检什么手续,他说我带你去,我就给他几十块钱,他跟一个警察讲了一下,那警察就给我开了一张条子,然后我就拿那条子,我问他可以到多远,他说除了河内,其他任何地方都可以,但是必须今天回来。我不管那么多,我到那边租了一辆摩托车,我就到了同登市场逛了一下,那里很多中国人在摆摊设点,我就跟他们讲我是开什么公司做大生意的,我到越南来来考察投资,我就吹牛,越南人建议我去谅山,谅山在心目中是一个向往的城市,因为我家乡那些参加自卫反击战的人给我讲,谅山打仗打得一片平地,我说谅山一定遗留了很多枪,枪充满了我的脑袋。我到谅山后,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谅山一个破烂的围墙门口,出来一个当兵的拿枪对着我把我赶进去了,我进去一看是一个兵营,一个部队,就把我关在他们的监狱,脚手都用象武松的那种枷铐起来,丢在屋子里。过一段时间就遣送我到友谊关,给我照相,警方举行了交接仪式,送我回凭祥市一个关押的地方。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后来我从那里逃了出来,后因城市被封锁了,满街都是警车,好象满街都是警察在找我,我经过一条小河偷了人家的衣服,又到垃圾站捡了一双塑料凉鞋,然后沿铁路走出凭祥市,在一家人呆了一晚。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5-31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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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沿铁路到了广西宁明县,到了宁明县没有钱,找呆的那家那个女孩子给了我几块钱。她可能有二十几岁,她弟弟可能有十岁左右,也给了我一块多钱。我就到凭祥去找活吃饭,结果又是到山上去打石头。这当中我还是找枪,我就有意识接触那些广西本地人,我就教唆他们,我说人家也是人,我们也是人,我们只能打石头,人家却能做官、坐小车,难道我们就不能改变一下吗?我骗他们,我说我以前读过公安大学,我参过军,我说我很会用枪,作案也行,如果你们给我提供枪的线索,我负责买枪,负责找钱、抢银行,我找到钱后大家一起享受,你只要给我找枪的线索。当时有几个人给我找枪。后来因打工中偷了一些东西也卖不了多少钱就杀人,就将湖北那个做服装生意的给杀了,抢了他6000元。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5-05-31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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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就是宁明那一个?
                  张:对。
                  乌:你们怎样认识?
                  张:那一次一个偶然机会,是湖南一个县的人在那烧石灰,我帮他干活,我也是湖南人,我帮他做煤球烧窑,他想买一双黄色军用鞋,我陪他去,就走到那卖军用品的门市去买,我说:“这个衣服、鞋子多少钱?”那个人满口湖北话,我就对他说我们是老乡,他问:“哪里的?”我说我是湖北公安、沙市一带的,他也给我讲是湖北的。我们攀老乡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因为在那见一个老乡是很不容易的,我们交谈中就熟悉了,他也很好客,他就经常到我那儿玩。他这个人很狂妄,他说:“我这个人在宁明黑道和官场上都有朋友,不管什么事我在宁明都可以摆平。”当时我意识到他可能能找到枪。我对他讲,我以前做生意别人抢我的钱,我说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5-05-31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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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5-31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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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5-31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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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做生意别人抢我的钱,我说我想找一支枪自卫放在家里。他说找一支枪小意思,随便都可以找到。后来和他交往中发现他不愿给我找枪,同时我又在别人处找到枪的线索,已接上头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所以那一次在春节前他当着我的面数钱,我当时别说6000元,就是1000元就是一笔巨款,所以说我一定要杀他,一定要把这钱抢过来。就这样一来我就设计,我买了一个铁锤,那木柄不牢,我就取掉木柄,我在一金属加工处买了一个水管,用电焊焊起来,我要保证这一击要绝对成功,不能失败,要是木柄断了怎么办?我做完了就看了一下长短,长了不好带,短了不好用力,长短刚好适合,我试了几下就将它别在腰里面,别好后看了一下重量、长短都适合。我要杀他的话,我就骑单车走到那没有人的地方,在那树上用锤子在树上试敲了几十下,我要保证一锤定音,不能打偏,我是作好了充分准备的。在那种环境下,我一定不能失手,我一失手就意味着我的死亡。这些都考虑好后我就到他那里去吃晚饭。没吃晚饭前,他来了两个朋友,不知什么事,我怕他的朋友看到我的长相,我就躺在他的床上用被子蒙脸,因为我假装睡觉,他的朋友讲了一些话就走了,当时我分析应该是两个当兵的人,因为(从)讲话交谈(分析)应该是两个当兵的人。等到晚上吃饭就把他杀了,细节就不讲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5-31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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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怎么回事?
                          张:我将这枪舔了一遍表示我对它的爱,我将它放在地上很真心地磕了三个头,我希望它能保佑我。我从在家乡寻钱买枪,又到处寻枪,我历经了千辛万苦,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手枪,我把它看作是神,看作是心中的上帝、心中的真主。可以说我爱那支枪超过了我爱自己的生命,那种感觉就那么强烈。
                          王:你先想想,我们下午再谈。
                          ……
                          王:那下午我们接着谈。
                          张:需要细一点还是简单一点?我觉得上午讲得太细了。
                          吴:就象那样谈。
                          张:要将当时的心理状态都讲出来?
                          乌:你做什么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怎么想的?
                          张:嗯,我开始了。
                          王:我们等着了。
                          张:第一支枪有了之后那种高兴劲就别讲了,那几年的企盼,几年的努力。买枪之后就到开远抢了一万元钱,这次抢钱未开枪,本来是作好了杀人的准备,那人比较听话,说:“你把钱拿去,别杀我了。”我求之不得,也不想在那种小城市—开远那种小城杀人,抢了一万元。
                          乌:你抢时用枪没有?
                          张:用枪了。就是抢时买了一支手枪,好象是买枪后的第三天。抢钱后心中很高兴,因为以前自己造的枪一分钱也未抢到,只抢了两次。有了真正的枪后,就是不开枪,其威胁作用都要比自造枪要好,自己拿在手中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第一次就成功抢了一万元,我就感觉到这么多年寻枪终于有了小的回报,抢了一万元。我自己认为。有了这一万元,我到昆明买了一个金戒子,当时我不想买,以为钱不多,但为了下一步去和那些有钱的做生意的人交朋友,去为下一次作案寻找目标,和那些做生意的人好接近一点,我就买了一个金戒子。戴一个金戒子,衣服穿好一点,可以和人家接近一点,就是这种想法,并不是想炫耀。回到重庆后呆了一段时间,想找到作案目标。
                          乌:你的枪是怎么带回的?
                          张:是我自己带回来的,就是带在身上。因为我比较喜欢它,也有时遇到过检查站,要过公安的临时的那个检查站,但我拿身份证给他看,我都很尊重、镇静,没有慌过,警察也没有怀疑过我。在重庆我想再抢钱,但我心中里没底。我看过一些枪杀人的资料,也专门看过教科书,任何一支手枪除了打脑袋和心脏外,任何部位都不能立即死亡或失去反抗能力,必须要连续射击,有的子弹打不响。一个人中弹后究竟是什么样子,我要第一手资料,我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杀人的人。我就回到开远,在重庆附近杀人的地方不好找,就是郊区都有很多人,开远环境比较熟悉,就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5-31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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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


                          来自iPad18楼2015-05-3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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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5-31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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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那开枪的巷子你条件熟悉不?
                                张:那巷不熟悉,那周围巷子我熟悉,那巷子我第一次去,附近道路巷子我熟悉,那条小巷我不熟悉。他进了巷子后,我就把帽子拿出来戴上,快步跟上,他也感到有人追上,他就望了几眼,我不看他,要是我看他他就要跑。我在后面二三十米的地方,我眼睛看着地上很快地走,好象我不是跟他,我有急事似的。靠近他后,我在二三米远我把枪拿出来,叫他把包放下。这件案子我不是心软不开枪,我当时感到只要他把包拿给我,然后我就叫他朝前走不回头,因为我没有必要杀他。
                                吴:你当时说的什么话?
                                张:我说:“把包放下。”
                                王:什么口音?
                                张:就是现在口音,不急,很平淡地给他讲。他就转身跑,一步还未迈出,正在做姿势,我就开枪了,我不知打中没有,他继续跑,我追了几步就没有追了,我就呈半蹲姿势不慌不忙地开了一枪。我这时选择十分冷静,因为我明白我这一枪打不中的话,这钱可能抢不到了,因为我的枪不能连发,打一枪后不知下一枪会不会卡壳,要卡壳后套筒拉不动就麻烦了,因我在山上演习时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所以这一枪必须击中他的要害,所以我精确瞄准,很冷静很均匀地扣动扳机,就把他打中了,我急追上去,他又跑几步就倒了。
                                乌:你刚才说练习发现枪有问题,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练的?
                                张;我经常练习,我在云南练过枪,在重庆南山、北碚的山上都练过枪。
                                吴:在南山哪里?
                                张:在弹子石过去那山上的半山腰里。
                                王:北碚哪里?
                                张:在北碚那山上,离北碚还有五六公里的地方。
                                王:你是专门练枪还是有事顺便去的?
                                张:专门去的。
                                乌:这个巷子你不熟你怎么跑的?
                                张:人被打后,我上去把包拿上我就转身跑了,原路返回。我好象发现巷子转了一个小弯,有个岔路口,当时我不能准确判断,一个老头站在门口,可能有60岁左右,眼神很浑浊,我用枪对他脑袋问他这巷子走不走得出去,老头子也无惊慌表现。
                                吴:当时说什么?
                                张:应该不是重庆话。他没有回答我,就好象我不在他眼前,我觉得他是老头,对我没有威胁,要是年轻人长得高大威猛,我绝对开了枪,应该是这样。
                                乌:接着讲抢到钱后怎样?
                                张:跑出巷子后左转弯走了几十米有一条巷子叫潘家沟,有路标,我就把抢来的包放在我预先带的一个塑料袋中,然后看后面有人跟没有,后面无人跟,然后我就穿过人最多的地方到了附近不远一个朋友家中,然后把包放在他家中。
                                乌:那朋友是谁?
                                张:姓全,两口子,她老公姓田,她老公和我没什么关系,他老婆和我是朋友。
                                乌:这点我问你,这事你不怕人家发现吗?
                                张:不怕。
                                乌:怎么想的?
                                张:因为我跟他从较场口跟了那么远,他只有两个人,一个已走了,肯定他后面再没有朋友。我跟他,街上人来人往,谁也不认识谁,我打了他以后又回来,我的家不是住在潘家沟附近,我是个流窜犯,我短时间内在这里露面,事后谁也不会回忆起来,当时我戴了棒球帽。
                                乌:你跟到巷子后,将棒球帽戴上,怎么想的?
                                张:别的帽也可戴,我是年轻人,戴个老头帽子几乎不可能了。就是任何事情都是在自然当中,它才是比较合理的,我戴棒球帽符合年轻人特征。第二戴棒球帽使别人就不知我是长发还是短发,是白发、稀发,它能遮住我的眉毛,只要改变这么一点就行了。我要碰到有人注意我的话,我就将嘴巴歪一下,眼睛闭一下,他事后就无法回忆我是什么特征,这就够了,我是这样想的。我心中能够看得出这个问题。我在这里没有多少朋友,我绝对相信我,公安机关到现场去采访、询问目击者的时候,我绝对相信别人回忆不起我是什么特征,大不了就是身高1.70米左右。
                                乌:这棒球帽就把你的头发、眉毛遮住了?
                                张:是这样。
                                吴:你的头发有什么特征?
                                张:没有什么特征。
                                吴:头发白了?
                                张:这是近几年才白的,就这么一点白头发,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事发之前谁也不会料到潘家沟会发生一起枪杀案,事发后谁也回忆不起的,大家又不象你们吃这碗饭的,卖苹果的卖苹果,拉板车的拉板车。
                                吴:你在走到田、全家时,帽子呢?
                                张:帽子摘下来了,肯定要取下,不可能在作案现场戴帽子,在他家也戴帽子,人家跟这线索一问的话(就露陷了)。
                                乌:你在小巷作案后就摘下了?
                                张:我先看有人追我没有,有人追我是不会摘下帽子的,我眼一瞟,就可以确定有无人追我,我相信我的判断力。随便看一下,没有,在走的时候,我朝前看一下,没有人注意,我就边走边搔脑壳,很自然的就把帽子拿下来了,整个动作都在自然状态中,不是故意夸张,或故意行为,没人注意。
                                乌:你案后见到警察去了吗?
                                张:我没去看,我呆在小全家,呆了一晚上没出来,第二天才走。
                                吴:小全家里离现场直线距离有多远?
                                张:空中直线距离就只有几百米,500米左右。
                                乌:你在现场附近不怕警察发现吗?
                                张:我一点不怕,我绝对自信,我在他家说说笑笑,嘻嘻哈哈,逗她小孩玩,吃饭,很正常的。我走到她家后,把衣服换了,帽子也没了,抢的包也用胶袋子掩了,因为我对她家状况很了解,如果她家有人吸毒的话,有人有抢劫前科,我肯定不会在她家,因为她父母很老了,她的老公是一个在家开商店、火锅店的,公安机关未将她家列为重点人口,而且他老婆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和持枪杀人联系上的,他家那环境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在我想来,公安机关也不可能认为杀了人还藏在这么近的距离,这是我的想法。我作案后我进了他家,我就忘了,我认为潘家沟的杀人案不是我做的,不关我的事,警方是警方的事,我又是一个新的我。我就这种感觉。
                                乌:你回他家时,谁在?
                                张:她父母、还有田华来,家中有人在。
                                乌:那你的包怎么办?


                              25楼2015-05-31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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