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听她道一句随自己喜欢,是当真不在意么,如同对待昭和,亲昵时我唤她卿卿,正式些我唤她咏徽,若是在庄重的场合,任是谁也只能唤一句,沈氏。称呼之于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何尝不是一种潜在的表现。指尖扣着圆靠默然片刻,望她道】
·清泠二字略逊风情,若说浅笑轻颦皆是画,任是无情也动人,我却觉得,不合时宜。
·妧称美好,缨可系情,妧缨这名儿倒是比字好,我唤你啊缨吧。
【只道说她出神该罚,没成想她倒是反过来给自己安了个罪名来。竹扇一点一点的打开,郁郁芭蕉将那本就青翠的眼色染得越发生机盎然,扶疏似树,质则非木,高舒垂荫,淡黄色的蕊儿嫩嫩的探出些许,别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半垂眼帘,看似玩笑般随意道】
·啊缨说的是,既然啊缨出神该罚,我惊着美人儿也该罚,索性啊缨来说,罚什么罢。
【白衣墨发,斜卧树下倒是不难的,原先昭和才入府的时候,大抵也就是这么个情形,当初使了临波去请昭和赴青梅煮酒共赏桃华的约,松散随意的装扮便是素衣散发,散漫自得。可是若加上手执竹简,待一身书墨清香,却是冬雷震震夏雨雪,或许可能发生的事情了。想起出宫前最后一次见阿姐,她还在劝自己读书,不免将这两件连在一起,竹扇啪嗒往案几上一撂,墨眸半眯】
·既然无法想象,有些事,还是不要去想的好,免得为难自己,也得不着好儿来。
【凉糕带着丝丝冰凉不需触及,已然可以感受到那令人惬意的温度,伸手握了她手腕,将那凉糕接过,却是未曾入口,只在指尖捻着,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冰凉,肃了声色不含丝毫笑意】
·不想笑自可以不笑,你难受,本殿下瞧着也不舒服。
·念家重情是好事,只莫要忘了,如今你的家,就是这益昌侯邸,你只要在这尘溪苑一天,你的家人就有一天的安泰祥和,哪怕天塌下来了,也轮不到他们去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