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终于在厅中落座,客套几句后终于进入正题。端婆婆放下茶盏道:“老奴这次奉命来大理,一呢,是来见识见识闻名天下的段式一阳指,我家小主子就喜欢研究武功,要不是另有事情这次肯定会亲自过来;这二嘛,是奉我们主子的命令在大理境内开一个分楼,过几天开业,想请几位过去捧捧场。”
段正明和和段正淳对视一眼,切磋武功倒没什么,这万花楼开到大理来……
要商量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商量,于是段正淳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大理段氏当然要去凑个热闹。早就听说万花楼的美食别具一格,此番定是要去尝个鲜的。”
“是,到时候我们自会将请帖送来。”提到万花楼的美食,端婆婆的脸上满是骄傲。
两边又谈论了几句吃食,段正淳话风一转:“你说你家小主子醉心武学,不知师从何处?”套问一下武功路数。
“我家小主子没拜过师,硬要说的话,便是我们的大主子,和小主子的姥姥了。”端婆婆隐约知道两位主子好像师从某个门派,但她不敢说。
“那你们小主子又没来,可曾交代了什么?”段正淳意在问怎么个切磋法,总不能让他站出来耍一遍一阳指,然后由眼前这些人回去转述给那位小主子听吧?
“我家小主子没来,可派了平日陪她练武的小丫头过来,想着让您指点一二。”端婆婆招了招手,易容打扮成普通丫鬟的王语嫣走上前,福了一礼:“还请段王爷不吝赐教。”
“呵呵好啊,小丫头今年多大啦?”段正淳笑呵呵地起身,听她呼吸吐纳就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不能小觑。
“婢子今年十六。”随着段正淳来到院中。
“那咱们点到即止,你进招吧。”段正淳很有风度地让道,虽然这丫头长相身材一般,但那对儿眸子很是漂亮,让一向怜香惜玉的段王爷下意识地温柔许多。
“是。”王语嫣应了一声,便催动小无相功,以江湖上不太有名的外功攻了过去。要知道李秋水可不会亏待自己的外孙女,找来给她陪练的也都不是俗人,王语嫣东吸一点,西收一点,再加上自己练的,如今也有了三十年内力。所以王语嫣现在是内力充足、理论知识丰富,缺的只是实战经验罢了。
两边交上手,段正淳可是暗暗心惊:若不是这丫头对敌经验尚显不足,自己恐怕接不过她一百招。当下集中精神,使出浑身解数来接招。
段正淳不知道的是,王语嫣为了偷学一阳指的招数,特意没用全力,不然以她那渊博的招数储备,就算不能赢得漂亮,也可以打得他灰头土脸。
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说也是要给人家留点面子的,两人游斗了二百多招,王语嫣见段正淳也使不出什么新招数了,便卖个破绽,让段正淳一指戳到自己的肩井穴,半身一麻,算是落败。
段正明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段正淳,再看人家小丫环脸不红气不喘,心中埋怨王弟不好好练武,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面上却说:“小丫头功夫不错,假以时日,整个江湖上恐怕都鲜有敌手啊。”
“段皇爷客气了,都是段王爷让着婢子。这天下闻名的一阳指确实很特别呢。”说着福了一礼,退到端婆婆下首。
接下来两边的客套话王语嫣没有留心,而是在心中默默回想刚刚段正淳使出的招数,属于一阳指的应该仅有十余招。嗯,看来还是应该忽悠段誉学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