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后的尾声
华贵的宫殿中烟雾缭绕，奢靡而腐烂。
就像这个国家一样。
雕花大床上的王耀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旁侍立着的王春燕脸上仍是不变的顺从。
“为什么不走呢，燕子?”
他伸向案几上奏折的手臂是病态的青灰色。
“兄长还在这里。”她一板一眼地回答。
他深深地凝望“不对，不是这样……你应当，是恨我才是。”他动了动身体。
“嘉龙和湾湾已经被带走了……没想到我身边最后剩下的会是你。”
王春燕跪坐在脚踏上轻声说着话“您知道这次来的都有谁吗？亚瑟·柯克兰、弗朗西斯·波诺弗瓦、阿尔弗雷德·F·琼斯、伊利亚·布拉金斯基、路德维西·贝什米特、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和他夫人伊丽莎白·海德薇莉”顿了顿“还有本田……菊和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王耀咳得双颊不正常的嫣红“呵，菊和……瓦尔、瓦尔加斯！？”
“正是那位大人的后裔呢。”
王耀恶狠狠地一把揪住少女的衣袖“你也想走……？不许走！燕子，你说过会听话的！”
第一次，王春燕除了恭敬带上了讥讽“兄长您忘了吗……是您把我送给他，我早就不属于您了。”
她一根根地掰开他枯枝似的手指。
“王春燕！王春燕！王春燕！”
他喊着她的名字，苍白得凄凉。
她退开他几步，笑着，就像平常一样“兄长，这一次，我不会再应答您了。”
她转身，刚迈出几步便听到后面的不甘与怨恨。
“王春燕，你会后悔的！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织嫁衣……就凭你，也敢嫁给他?”
她神色不变“我当然知道我不够资格……但，我想以一生只有一次的盛礼出门，您现在，也拦不了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