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门外似乎传来一些争执声。
李鸣谦放下碗筷,见一个侍卫进来,就问:“什么事?”
“是丫头小兰,说急着要着白灵溪。”
府中侍卫多是蒙古人,他们不似李鸣谦的贴身侍卫哈华矢那般洞察先机、察言观色,蒙古人从来都是直呼其名,况且是一个汉人女子,还是一个无名无份的汉人女子。
“放肆!灵溪的名字也是你们叫的?”李鸣谦想着也不能全怪侍卫,都怪自己前几日对白灵溪不闻不问,才给下人造成一个白灵溪不受宠的感觉。
缓了缓语气,郑重地说:“灵溪虽未得到大汗册封,但迟早是将军夫人。”
侍卫唯唯称是。
小兰这才被放进来,嘟着小嘴满腹委屈地看着白灵溪说:“小姐,您要的炉甘石和牛黄我问了几家药铺都没有。”
李鸣谦好奇地说:“这两味都是清热解毒的药材,估计城内药铺此类药材都被军医买去了。你若是要,我让哈华矢去军中取一些来。”
哈华矢一路跟着小兰,此时也尾随回来,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李鸣谦身后。
白灵溪点头示意小兰跟着去。
等人都走了,李鸣谦才想起什么来,但又有点不敢确定。
“白姑娘要这两味药,莫不是替我……”
“将军以后唤我‘灵溪’便可”。白灵溪淡淡一笑。
“呵呵,如此也好,省的外人怀疑。”李鸣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侍卫冒犯,她出于维护,情急之下喊了她的名。
“我自小也习过一些医理,将军既然不便请大夫,若不嫌弃,就让我替将军上药吧。况伤口的位子,恐怕您自己也多有不便……”白灵溪自昨晚看到过李鸣谦的伤口后,便一直挂于心中。看着她一介女子,忍痛挨伤,真的不忍于心。心痛之余,倒是不再多想自己的处境。
“如此,便劳烦了……”李鸣谦想了想,也不再推脱。
白灵溪其实很想询问李鸣谦刚才的那句“将军夫人”,她清楚地记得李鸣谦说过蒙古大汗不允许她娶汉人女子,那为何刚才还冒大不敬之罪如此训斥侍卫……但转念一想,也许她还有深意,或者是出于对自己一点点的维护,也就不再多问,只是心中多了几许感激。
而李鸣谦对此事,的确另有一番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