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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汉化】【普洪】但那是在另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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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But That Was In Another Country
作者:Konstantya
翻译:本人
原文地址:www.fanfiction.net/s/5283451/1/But-That-Was-In-Another-Cou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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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4-16 20:17回复
    1953年,他喝醉了。
    那是个廉价酒吧。陈旧破敝,依靠卖酒来维持经营,他已在那里酗酒多年了。那儿的啤酒不是很好,但它仍是啤酒,尽管几乎不能算数。不过最重要的是,它很便宜。
    慵懒的曲调弥漫在微光薄雾与陈腐的烟雾中,他转过身去找那个坐在钢琴旁边的男人。那架破败的钢琴竖立在角落,慢慢衰老。这个男人穿着件军蓝色的外套,衬衫的衣领体面地立着。他是褐发,长着一张相当英俊的脸,只是他的眼镜不见了。
    不,不是不见了。如果他真的需要,那家伙会带着它的,不是吗?他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摇摇头,想让脑子清楚点,即便充分意识到酒精帮不上任何忙也不在意。
    “嘿,”他大声喊道以博得他的注意,节奏缓慢的钢琴声停止了,他的洪亮的声音瞬间盖过了其他噪音,“你会弹贝多芬的吗?”
    这个男人从防卫的状态转向拒绝,可能是因为一个鲁莽的酒鬼要求听古典音乐,但之后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不顺眼的诡异的笑容。或者说可能不顺眼,如果他能想起来这个钢琴家可能是谁。
    “没问题,”他答道,“哪一部分?”
    一些少女的、华丽的东西,他本来想这么说,以冷冷的口气,如果这样形容比较合适,但相反,他说:“随便。”
    这个深褐发的娘娘腔②演奏的曲调很熟悉,但他说不出它的名字。不是因为他忘了,而是因为他起初就没注意,他猜测。而且他发现,听得越久,他会越想揍这家伙——他眯起眼,几乎认为如果他这么做了可以使他恢复记忆。然而,他只是飞速地喝完剩下的啤酒,漫不经心地把一两张钞票放在吧台上,踉跄地走了。
    那些音符在他脑内回响,嘲笑着他,使他头晕目眩,尽管他们曾被一个不同的人,更富技巧地演奏过。


    4楼2013-04-16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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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6年,他在战斗。
      他知道,本质上,这毫无用处。波兹南的员工不会得到更好的待遇。共/产/党也不会被推翻。但是说真的,不管怎样,他到那儿不是去抗议的。他是去战斗的。
      煽动酒吧争斗变成他的某种爱好。如果他能聚集一群人(对于有着像他那样的行为的人而言,这种事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在那儿保准会有场赌赛。这是一条赚到烟酒甚至是钱的捷径,而且比在鱼市、肉类加工厂工作或是当一名码头工人有趣精彩二十倍。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肘膝盖流血也值得。
      他开始觉得他是因为那些发青的眼眶与血淋淋的关节而战斗。
      他战斗是因为他喜欢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以及热血沸腾的脉搏。他战斗是因为胜利的感觉太他/妈让他满足,他确实是这么觉得的,而且是经常。
      他战斗是因为,在这个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与过往的世界,这是唯一能让他感到自在的事。
      所以,尽管波兹南的动机比他习惯的更富政治性,但这于他几乎无关紧要。
      一场战争就是一场战争,纯粹的战争。
      秘密**已经开枪,秩序开始变得混乱,就在人群中他捕捉到一个金发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的嘴唇紧抿,莫名得坚定。他记得这张脸——记得和小少爷③以及俄/国佬的土地瓜分——
      但马上,这身影就消失无踪,只剩下这个男人,被淹没在不幸与压抑的汪洋中。


      5楼2013-04-1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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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他冷极了。
        现在是冬天,他买不起手套,只好用麻木的手指笨拙地摸索,试图点亮他从黑市上买来的香烟。连老天也和他对着干,他的火柴已经在逐渐减少,大风又吹灭了两根。他走到拐角处,转身面对砖墙,耸起肩膀,仿佛是块屏风。
        它亮了——谢天谢地,它真的亮了——他还没来得及惬意地吸一口便听到“砰”的一声转移了他的注意。
        一个站在街上的女人把她的杂货掉在地上了。看上去好像他是罪魁祸首,因为她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好像见鬼了似的。
        他自己也张开了嘴,香烟掉落到肮脏冰冻的地面,因为他认出来了她。 她浅棕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还有在她发间的那朵即使正值一月仍绽放的花……
        她的名字,他思索着,她的名字——试图将其从他的潜意识深处挖掘出来,但它没有出现。
        她是匈/牙/利人。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她是匈/牙/利人。
        “基尔伯特。”她轻声地说。
        这答案既不完全正确亦非完全错误。他来到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肩——或许是为了支持,或许是这样做可以不让她像先前的波/兰人那样消失。他摇摇头,赤色的双眸目光热切尖锐:“我真正的名字。”
        她惊愕地看着他,然后温柔地将它说了出来,像是某种祈祷或诅咒:
        “普/鲁/士。”
        感受到一股恐惧之情涌进血管,他意识到这个答案也不完全正确。


        6楼2013-04-1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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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他想起来了。
          匈/牙/利,他想起来她的名字了,有时候她也被叫做伊丽莎白,但她是匈/牙/利,就像他是普/鲁/士,曾经是。他亲吻她,因为他找到了自己——因为他找到了自己而他自己并不存在。他亲吻她,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膝盖可能即将筋疲力尽,而他需要一些能让他确信生命的、感到痛苦或愉悦的东西;他无法足够地镇定下来去考虑摸找他的小折刀来割自己的手掌。
          他亲吻她,因为他知道几个世纪来他一直都想这么做,自从她和那只四眼田鸡奥/地/利住在一起——奥/地/利,怪不得他会那么想揍那个钢琴家——而且如果他在这个时刻退缩,他将再也没有这样做的机会了。
          他亲吻她,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姿态,因为这是他现在敢做的所有的事了,他的做法粗率却不能说不温柔。她因吃惊而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异常温和地抽身,那双长有茧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在他将手收回前,一根大拇指不停地摩挲她的肌肤。
          他再次摇摇头,沮丧地,双肩耷拉着 ,像是一个失去王国的国王,尽管实际上更像是相反的情况。“那不再是我的名字了。”
          她仍旧有点沉浸于被冒犯的过度震撼中,然后她抬眼凝视他,似乎在寻找某些被遗失的东西。
          “是的,”她同意道,似乎很难过,“它不是。”


          7楼2013-04-16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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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他被找到了。
            他们顺着她撒下的面包屑安静地前去她家。他尴尬谨慎地跟着她,因为他记得他们之间的历史,知道她并不喜欢他,除非必要几乎不会包容他。
            但那是在过去,那时候他自己还是一个国家。尽管严格来说她还有自己的家,但她不得不总是按照苏/联的规矩行事。他们彼此都处于悲惨的境地,这两个曾经是朋友的老敌人之间还是有某种亲切感。
            有求于人者无权挑剔,这种亲切感是他们能拥有的最大舒适度。
            她泡了茶,他则坐在昏暗的厨房里饮茶,只是因为这是他们能够做的事。她把她粗劣的食品杂货放好,有些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最终转身问道:
            “……你去哪了?”严肃地。震惊地。
            “各个集团。”他说,然后笑了,突然地,刺耳地,“就好像我无家可归。妈/的。”——他一边用手掠掠头发,并将他的一条长腿伸至地板中央,悠哉地说着——“我甚至不能闯去阿西那儿。你和他聊过没?”他问话时的口吻里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常有的焦虑。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我听说他现在挺好。还可以,至少。俄/罗/斯……不让我们直接对话。即使电话也被窃听了。”
            他没精打采地站了起来,一副沮丧的样子。“是啊,和我想的一样。”他嘟哝道,并厌恶地看向窗外,“该死的俄/国佬。”
            他现在是一个没有国土,没有国民,没有领袖的国家,他甚至不能去见他该死的弟弟——据他知道的最新消息,这家伙正经受着二战后的巨大痛苦。真他妈得好极了。
            她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东/德。”她试着。
            “嗯?”传来了不假思索的粗哑的回答。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眨眨眼。匈/牙/利意味深长地微笑。
            这个曾经被称为普/鲁/士的国家咧着嘴笑了,锐利而骄傲。


            8楼2013-04-1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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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渣渣渣渣渣千
              看到回复的时候是昨晚.因为临睡没来得及回复
              不过真的是·高·兴·得·失·眠啊!能喜欢真的是太好了 =a=
              嗯就是这样失去存在意义的普爷漂泊天涯,因此被罗姆【即吉/普/赛人】视为同类。
              战斗部分的金发男子就是大波波。曾经与别人瓜分波/兰土地的自己如今许多领土被波/兰夺走。算是某种嘲讽么。
              解读很到位我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OJZ
              其实结尾是洪姐帮普也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呢。w虽然不再是从前的普/鲁/士也不能被称为国家,但起码在世界上有了一席之地,可以安顿下来。


              14楼2013-04-17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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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衿央
                好棒的长评!能看到对文章的肯定以及感想才不会觉得冒犯呢! \人/
                普爷从未主动表示他要找到自己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害怕发现真相,害怕发现自己并不存在的.但他还是不自觉 的去追寻.他做梦,他战斗,他想知道."本能"这个词实在太恰当.在我眼里,就算他失去名字失去记忆失去存在,这个男人是不会变的.他仍旧会张扬着,狂傲地咧着嘴在世界飘荡,只是偶尔那血红的瞳中会流露出莫名的寂寞与悲伤.
                其实那个人并不是小少爷.当初我也是觉得是小少爷故意没有叫他,但问了作者,那个人只是一个与小少爷极相似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文中提到他未戴眼镜].他的出现勾起了普爷的回忆,作为线索,也让普爷与洪姐相遇后使之深刻地意识到他是多么喜欢洪姐.
                他爱她啊.普爷应该从未如此真切炙热地表达他对洪姐的爱吧.他是国家,他们之间漫长的纠纷,还有挡在他面前的小少爷.他没有这个勇气.等到他真的敢亲吻她时,他已经是一个失去存在意义的人了.于他而言,这个吻或许是卑微的吧.那个狂气傲慢的男子温柔地抽身,这个一点也不符合自己的做法."自己只是个懦弱的,缺乏力量的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去爱她的."普爷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放手的吗..个人认为洪姐对普爷的感情纯度低一些.对洪姐来说,这个男人是幼时的青梅竹马,是之后的老敌人,是如今与她一样的天涯沦落人[或者说比她处境更糟的].亲切,共鸣,同情...这些感情与爱的混杂物成就了她对普爷的感情.
                虽然这篇文章有CP向,但它更像是普爷的自我寻找的记叙呢.
                嗯大概就是我对普爷和文章的一些理解,个人感情因素偏多w
                最后谢谢喜欢!!>人<这里昵称[二翔]!下一篇的话大概要等等了..考试砸了母上大人说要放放这些东西了Q Q嗯不过肯定还会有作品的!www相信我对APH和普爷的爱!!


                22楼2013-04-20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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