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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拉小魔仙】我所见到的最不苏的玛丽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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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我在玛丽苏吧里看到的,但我不觉得很苏,大家看看吧,原名为:我以为我见到了天使(一个被称为精神病人的人的故事)


1楼2013-02-10 18:01回复
    她是一个妄想症患者,虽然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她被困在精神病院里。
    有一天
    一棵吊兰牺牲了生命,让她附身在一个本来应该死去的女孩
    这个女孩貌似就很苏了
    女孩家是全球首富
    也生得一张好脸
    不过却是个娇纵的大小姐
    她到这个女孩身上
    去开始了她的新人生
    以前的她也自然死了
    真的是新的人生么?


    2楼2013-02-10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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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第一章的第一节- -
      第一章.惨白、好美

      每天我都会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惨淡的阳光。
      我叫林忧,貌似是个很文雅的名字。我是个妄想症患者,据说是这么回事,我不知道,我被认为是“想象力太丰富”,于是我就成了妄想症。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看到了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少数人特有的,就叫做病。
      我隔壁床有个女孩,她叫做叶,她是这么和我说的,没有告诉我具体叫什么。我就称呼她为“叶”。叶有一句话很在理:“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们成了有问题的人。”叶说她可以看见神,同样,她的瞳色也略微带紫,她说这色彩是神赐予她的。她要是出生在偏远农村就好了,可能真的可以成为神女。但是她却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家里的人都很相信科学,就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也许她是对的,但是这样,现在的社会就要错了,所以她也错了。
      精神病院,我就一直呆着这个地方。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护士小姐偶尔说:“小忧,你是不是又听到小花说话了?”
      我微笑,一开始我天真的相信只有护士小姐相信我,其实,护士小姐也是普通人,她哄着每一个这里的“居民”,包括我。
      我所听到的,都是幻听,我所看到的,都是幻象。这是大家的定义。
      外面的阳光,透着惨白,窗帘却是温暖的黄。所以折射出来的,就是淡淡金色了吧。
      “好美。”我总是这么说。
      只由于一个原因,我想出去。想出去的话,就要表现出一切“正常”的行为和举动。还要表现出对事物都很乐观的样子。我就这样子说着说着,让护士医生们以为我的精神状态好很多了,最后还是露出了马脚。这句话,也就说习惯了。
      这盆是我的吊兰。上次爸爸妈妈来见我,也是两年前了,就带来了这盆花。我偶尔能听见它说话,不过发话的频率很少——应该是说,来这以后,我听见植物说话的频率越来越小。但是我以前听她说过,她叫做:子凡。虽然是这个名字,但是它却是个女生。
      很小的时候,我在睡梦中,听见有谁隐隐叫我。我睁眼,就看见了家里的仙人掌在叫我。他在对我说,不要浇那么多水。于是我就陆陆续续听到了很多植物的话语。
      接着父母认为我不正常,就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问了我很多,那时,医生桌子上的万年青叫我跟着他的话说。我就听了,万年青说什么,我也就跟着说了。但是后来还是说了一句:“万年青你再说一遍,你要我说什么?”这样子的一句话,医生本来要把我诊断为正常,就是由于这句话,医生就把万年青移开,重新对我诊断。
      最后,我被确诊是妄想症。


      3楼2013-02-10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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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了,很清醒。
        “叶,你也醒了么?”我问。
        “忧,神告诉我,你即将得到解脱。”叶淡淡地说了一声。
        “解脱?我好久没有装出很正常的样子了,现在我更愿意留在这里,而不是被人耻笑。”我说:“我也更不想去装了,装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都醒了啊?”护士来了。
        “神告诉我,护士小姐你今天会得到惊喜。”叶淡淡的说。
        “叶你每次告诉我的都很准呢,真是个小预言家。”叶一边倒洗脸水,一边淡淡的说。
        “是通灵师。”叶说道。
        我冷笑一声,既然知道叶的话是准的,为什么不帮她说句话好让她离开?就是怕被理解为护士也疯了,然后一起在这个精神病院里度日?
        我和叶都知道,护士小姐她喜欢安慰我们。虽然这种安慰,我们听着更像讽刺,也陪着笑脸,去迎合她。
        隔壁房间的人,自己说自己是孙悟空,把护士小姐称之为猪八戒,然后护士小姐也只可以承认了。然后哄着他,惯着他。不过在护士眼里,我们和那个孙悟空是没有区别的。对于她的工作压力,我们也就惯着护士小姐了。
        护士小姐乘好洗脸水,就微笑着离开了。
        “护士小姐会疯的。”叶说了一句话。“神告诉我,这样子是对她的恩赐。”
        我不解,看着叶轻轻对我微笑。
        “惨白,好美。”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已经成为习惯性的话语了。
        门外的声音貌似比以前更吵闹了,不过却少了平时最吵的孙悟空和一些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的声音。我对叶说:“看看去。”
        楼道里人们都在忙碌着,还在墙上挂起一些五颜六色的彩带。护士们都在整妆,貌似有什么盛大的事情。
        “医生,怎么了。”我拉住一个医生问道。
        医生没有理会我,或许他认为和一个神经病没什么好讲的。
        “护士,怎么了。”我抓住了一个护士问道。
        “好事啊小忧!”护士说道。“李氏集团要投资我们医院,她的女儿李青柚要来我们医院视察,我们要把那些疯子都看好了,不可以吓到小姐。”
        就说,那些平日里最吵闹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叶听到了护士小姐的话,对我说:“忧,回病房吧。”
        “你们俩算是比较正常的了,来让青柚小姐看你们正好。”护士小姐抓住正要走的叶。
        “看什么?我们是正常人给她看什么?”我说。
        “让她随意参观,我们两个疯子回房间。”叶说了一句。
        我们回到病房,叶径直走到床边,戴上耳机,听着音乐。
        医院要拉赞助,所以有人来投资是再好不过的吧?
        我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几辆黑色房车慢慢地移动,到了医院门口。
        从最中间的那一辆的车门打开,一双金色的高跟鞋踏到地上。长长的车队的人也相继下来,然后到医院门口站成一排。
        从最中间那辆车下来一个女孩。她直接把手搭在了早已准备好的仆人手上。然后朝周围望了一眼。向医院走去。
        院长赶紧从医院里出来,走上前向女孩打招呼,女孩没有丝毫没有搭理。
        紧跟着一群人跑来,似乎是记者,他们拿着照相机,争先恐后地凑上来。女孩向他们招了招手,似乎还微笑了一下。
        “忧,没什么好看的。”叶说了一句。
        “嗯?”我有些奇怪。
        叶不爱凑热闹,但是这回,却是特别的安静。


        5楼2013-02-10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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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门外的声音变得规则多了,甚至可以能分辨出那咚咚的高跟鞋声。
          习惯了听疯言疯语,这种“大场面”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渐渐,我听清楚了门外的动静。
          “其实,你们这疯人院也蛮好的,我想象中的疯人院是脏兮兮、乱七八糟的呢。”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这里的人啊,都没那么疯的讨厌。”
          随即的是这个尖细女声的一阵笑,如琳琅般的悦耳,但是却让人很不舒服。
          “那是,那是。”这是一个浑浊的男声,我听出来这是院长的声音。
          “我们愿意捐钱啊,就是希望,所有人都是正常的,健健康康的,希望这里的病人能够早日康复,走上社会。”尖细的女声放低了声调,有些温柔的说道。
          “青柚小姐真有爱心啊!”一个略微高亢一些的男声响了起来。
          声音大了起来,走廊里一片啧啧赞赏。淹没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但是青柚小…”的微弱女声。
          人们渐渐走近,我透过门上的窗,向走廊里的人们望去。
          真是个标致的女孩!女孩留着到腰的波浪长发,带着黑亮的颜色,似乎保养并不少。白皙的皮肤和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白,却不是苍白,而是粉嫩又让人联想到化妆品广告。一双深黑的瞳色透着亮光,带着那不可一世的高贵,又引人入胜。樱桃般的小嘴里生着一排洁白的牙齿,她的笑容很甜,不过和声音一样,甜又让人很不舒服。
          从隔壁房间忽然传出“嘣!”的一声,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混乱了,那女孩尖叫了起来。
          “白骨精!看我不打死你!”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就是那个孙悟空了。
          “你才白骨精呢,敢这么说本小姐!”尖细的女声响了起来。
          “白骨精,快现出原型!”孙悟空大吼了一声。
          护士们和医生们赶紧去牵制住那个孙悟空,记者们却都没有拍下来的意思,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又表现得十分恭敬。女孩惊叫着,惶恐着,仆人们围着她,外面乱成一片
          “青柚小姐这边走。”护士扶着女孩,向我们这里走来。
          我赶紧退后了一步,门也跟着开了。
          女孩斜眼看了我一下,然后向我们病房的一个角落走去。
          “小姐请放心,这两个病人相对正常,她们不会伤害你。”护士说了一句,就推门离开了。
          女孩不理我们,也许她也认为,和我们没有聊的理由。
          “你叫青柚对吧?”我先开口了。
          她斜了我一下,双手抱在胸前,点了点头。
          叶冷冷地望着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也没带来什么“神的指示”。
          “哟。”青柚似乎发现了什么。“这不是雨卿么?”
          雨卿?谁啊?我不解的时候,叶抬起了头。
          “好久不见。”叶似乎认识这个青柚。
          “呵,你父亲不是说你失踪了么?原来你是在这里啊。”青柚冷笑了一声。“哎呀,我们的苏雨卿,昔日的才女,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方了?”
          “堕落…….”叶若有所思。“是升华吧?”
          “雨卿你真的疯了?疯到骨子里了吧?”青柚发出那甜美的笑声,那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声。“不过,我可以出钱把你弄出去哦!”
          “不需要。”叶说了一句。“我可不想到你那个肮脏的世界去。”
          “疯了,疯了。”青柚一边笑,一边说道。
          护士小姐敲了敲门,然后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青柚小姐,外面平定了。”护士说。
          记者们也蜂拥而来。
          “我看了这两位病人,觉得她们真的很可怜。”青柚轻轻地说,带着一丝感伤。“所以我们更加要把医院建好,来让她们有更好的生活环境。”
          记者们啧啧称道,齐声说青柚说的很好,马上就把这句话记录了下来。
          青柚笑了一声,离开了病房。
          我听到有谁在隐隐叹气,叹得是多么感伤。
          门外,听到青柚叫记者们都散去,记者们个个点了点头,然后迅速散去。就只剩下一些护士、医生、院长和她。
          “护士你和她们很熟吧?”青柚站在门外,对那个照顾我们的护士说。
          “她们,哪个她们?”护士不解。
          “307病房的病人。”青柚说道。“呐,她们可不是正常人啊,特别是那个苏雨卿,和她走太近,你也会得病的?”
          “苏雨卿…你是说叶么?”护士说。
          “对啊,你别走太近,你也会疯的。”青柚说道。
          青柚笑着,扬长而去。
          第二天,听说我们的护士疯了,医院里都传满了是叶传染给护士的事情,因为护士不断地笑着说:“我是神女!我是神女!我看见了神!我看见了神。”再加上昨天最“权威”的青柚小姐有警告过。就这么传下去了。
          医生们应该是科学的,护士也该是科学的,但是这句话,没办法错,因为不能错。
          叶叹了口气,望着窗外说:“能出头多好。”
          惨白,好美。


          7楼2013-02-10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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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没更文,今天补上来、

            同样是在病房里,却什么都不一样。
            在精神病院,我的身份是林忧,医生护士们都看不起我。只是对我表面上的“安慰”罢了,我有理解我的室友,和想出去看看的心。
            在这里,我的身份是青柚,医生护士们把我当神一样敬着,似乎我的一根头发都不可以掉,我住在豪华病房,反而想回到精神病院。
            被子凡称之为“报答”的穿越,我已经无力了。我渐渐习惯呆在精神病院,虚度我的年华,看着惨白惨白的阳光微笑,而不是呆在这种空虚却又华丽的世界里。我习惯听着护士和医生假假的安慰,却对一个老人的真情泪水毫无知觉。
            不知道是什么,冲淡了我作为“人”的知觉。
            “青柚,想起来什么了么?”老人缓缓走来,摸着我的头,轻轻问道。
            “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可以这么说,如果我说我是从精神病院里来的林忧,我不是青柚,必定引来很多媒体,而我又要陷入不见天日的精神病院里,也辜负了子凡的心意。
            “孩子,想不起来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尽快出院。”老人轻轻地说,然后离开了。他的背景柔柔的,很温暖的感觉,我却觉得眼泪即将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让我听见植物说话?为什么给我这样的家世和父母?
            像青柚这样有那么好的家世又有这么好的父亲,而我?却是一个精神病人,还摊上我无情无义的父母!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
            痛苦是在比较中产生的。
            我很小,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那时候,我只知道我的父母是怎样的,而不知道别人的父母是怎样的。那时候的我,以为精神病院就是个学校——这也是我的爸爸妈妈告诉我的。
            这是一所寄宿学校吧?我对自己说。但是父母却从不把我接走,电视里的寄宿学校,却不是这样子的,寄宿生到了暑假或者放了假都会回家的,我却从没回过家。学校里有老师,我却没有见过任何一样老师一样的人……
            这一切,都太不同了……
            但我似乎没有失去教育的机会……
            是在一个清晨,雾气还没完全消散,空气湿润也很沉重,一切都还不是很清晰。我躺在床上,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朦胧中看见门外有几个影子。
            一个瘦小的影子慢慢移动,到了我对面的床那儿。我揉了揉眼睛,渐渐清晰了,对面的床上,坐着一个女孩,披着黑色的长发,那双黑色中略微透出紫色的双瞳,也望着我。她当时穿着一条哥特洛丽塔式的裙子,和她的头发一样黑,而她的皮肤又格外的白——她就是个冷美人。
            “你好….”我先打了招呼。
            “你好。”女孩也向我打了招呼。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她一下子冷了下来,说:“叶。”
            我很奇怪,笑着说:“哪里有人名字就一个字的啊?我叫林忧,你到底叫什么?”
            没错,她就是当时的叶,她就告诉我这个名字,于是,我就这么认识了叶,也这么命名了她。至于名字的来源,她告诉我,这是神告诉她的,神说这是叶的本名。
            护士们把叶的病服和行李放下,就离开了。
            叶的行李里有很多书,有各种名人的思想理论,也有一些名著,还有的,就是神学的书,这些书占了叶行李的大部分。
            那个时候,是叶教会了我读书写字。
            虽然她只比我大两岁,但她却像一个大人一样照顾我。
            通过叶,我知道了世界上有文字这种东西,也通过她“看书”。
            到了现在,应该是高中生的年纪了,我也有了高中生的知识。叶也通过她父母寄来的书,也越来越博学,但她一直想要的,却是神学的书。
            其他的精神病人,关的像我和叶这么久的并不多。我和叶的表现明明很正常,只是有一些行为和别人不同,所以我们一直还在被关着。
            因为我们不愿意为了出去而假装成所谓的“正常人”。
            可现在,我却无可奈何的,变成了必须假装正常人且是另外一个人的那个我。
            我,是林忧,还是青柚?


            9楼2013-02-10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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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白,好美。
              因为是粉红色的窗帘,透进来的变成了粉红色的阳光,而不是我习惯的浅浅的金色阳光,但不变的,是外面的惨白的阳光。什么时候我欣赏的不再是缤纷的色彩,而是这种惨淡的颜色了呢?
              我听到了管家上楼的声音,他忽然出现在了我身后。
              “老爷问您有什么需要,小姐。”管家说。
              “外面的花很美,走进来的时候,我觉得这花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我看着花,自顾自地说道。“管家你觉得呢?”
              “对呢,老爷很爱种花,但是时间久了,都没有人注意到它们了。”管家说道。“如果能知道这些花儿在想什么多好,它们也许比我们更了解这个家。”
              “花的心声?”我问。
              “说着玩的了,人怎么可能能听到花的心声呢?”管家笑了笑。
              这句话提醒到了我,我飞速地跑出房间,下了楼,跑到那个繁华似锦的前院。
              “能告诉我,你们在想什么吗?”我对着花儿们喊道。
              没有花理我,一切都显得很安静。
              “花儿们,请把你们的心声告诉我好吗?”我再问了一遍。
              花儿们还是一片沉寂。
              “小姐,花是不会说话的。”一个穿着搞笑女仆装的人出现了。
              “怎么能这么说话,难道小姐不知道这个吗!”另一个仆人纠正道。
              花儿们都没有理我。我已经有一段没有吃医院所开的药了,应该能重新听见花儿的声音了。而且我见到了子凡,这些花儿不可能一个都不理我的。
              “您还真的去听‘花的心声’啊。”管家跑了下来。
              “我能听见。”我坚定的说。
              “哦。”管家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我回房间。
              于是我们又回了房间,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
              “之前您说过您的吊兰,还有你说你可以听见‘花的心声’,这是怎么回事?”管家问道。
              “我可以听见植物说话。”我毫不掩饰地说。
              “这最好成为秘密,否则您会被别人当成疯子。”管家说。“现在,多数人所有的,就是正确的,而少数人特有的,就是错误的。您这样子的行为,是人们不可以接受的。”
              “你相信我么?”我问他。
              “不相信。”他说。“请原谅我这个一般人的判断,都是在所谓‘常理’的情况下进行的。不过你也许真的可以听到植物的语言。”
              管家之前的那句话,那少数人和多数人的正误判断,和我曾说过的,是那么相似。如果少数人对了,也必须算错了。
              “愿意听听我的故事么,我连小姐都没讲过的。”管家坐下来,说道。
              “管家您的故事?”我充满了好奇。“您认识我才几天。
              “不是说要叫我铭修了么?”他笑了笑,说道。 “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我信任您,我觉得现在的小姐,是我足够信任的。”
              “铭修……”我试着叫了他一次。
              他便说起了他的故事。
              我的故事讲起来,总觉得像苦情戏里的剧情。铭修的故事,似乎更加曲折。
              铭修小时候是富人家的少爷,他在那种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家庭里,度过了8年,在他9岁那年,因为管家的叛变,他家的家产全部被管家霸占。他们一家只好搬走。铭修家那时候是最艰难的时期,父亲身体不好,也坚持做工。虽然这样,铭修的父母还是给了铭修良好的教育。铭修的父亲为了让铭修上学,找了以前所有生意上的朋友,向他们借钱,在最后的时候,借了高利贷。由于偿还不起,就被人打死了,连尸体都没找着。铭修他知道他们一家是被管家害的,所以他不希望有坏管家,所以他选择的职业是管家,最后他被保送到国外的管家学院里面学习,就有了现在的欧阳铭修。
              铭修还是很轻松地讲他的故事,而我,每次讲起自己的故事,都会黯然神伤。
              因为有个坏管家,所以要做个好管家。
              一般的人都会很憎恨管家这个职业,都会想着怎么报仇,哪怕是做了一个管家,也会想着怎么以牙还牙,和家里的坏管家一样。铭修却是那么的奇怪,因为有个坏管家,所以要做个好管家。
              “在法庭上,法官和陪审团,都做出了‘符合常理和逻辑的正确判断’,把财产都判给了管家,从证据来说,对于他们,我们的证据反而不足。”铭修淡淡地说。“因为对方是白纸黑字,而我们剩下的只有人证。”
              “他是管家,把财产判给他不是反而不合常理么?怎么会是‘符合常理和逻辑的正确判断’呢?”我很好奇地说。
              “因为管家在我父亲无意中,让父亲签了财产转让协议书。并且买通了很多仆人,在法庭上说我父亲是自愿签的,他们说这么做是因为公司生意不景气,父亲身体又不太好,就委托管家帮忙处理。再加上外人看来我家管家一片忠心,而我父亲脾气也不好,别人都以为我父亲转让了财产给管家以后还想赖账。就这样,一切变得天衣无缝。”铭修耸耸肩,说道。
              “可我觉得这样子也不叫‘符合常理和逻辑的正确判断’啊,哪怕财产真的是你父亲自愿转让给了管家,你父亲也不会笨到不要回来吧”我越发奇怪了。
              “那份协议上没有规定什么时候还回来,只说了为了答谢管家,父亲的家产就给了管家,而且最主要的是,法官似乎也被买通了。”铭修说道。
              “人们斗不过的有两种人:心计高的人和有钱的人。”他笑了笑,说道。
              心计高的人和有钱的人……我忽然想起了叶被冤枉传染精神病的事,首先叶没有病,如果真的是疯了,也不会传染的。人们都以为叶和我一样是妄想症,她妄想自己是神女,但是人们也都知道这是不会传染的。而一夜之间,这个事实颠覆了,护士小姐也可以被传染上“叶的精神病”。事情应该很明朗,那个有钱人搞的鬼。
              为什么呢,是我真的错了吗?我渐渐怀疑不是别人错了,而错的,也就变成了我,我本来坚定的立场,也渐渐磨圆了。


              20楼2013-02-15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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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就从嘴里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似乎什么都没想,接着我自己也不由得笑出声。
                苏亦卿听完后,大笑了一阵,最后停了下来,说道:“你不觉得娘的男生都很帅么?”
                我没有理会他,目前我们就只有几句那么简短的对白,虽然进门之前我已经想好了一大堆的话,不过有苏亦卿在,这些话到嘴边又搁浅了。
                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是不得不问的:“林忧呢?”
                叶看了看我,淡淡地说:“解脱了……”
                “死了?”我似乎捕捉到了另一种意思。
                “可以这么说。”叶再回答了我一遍
                “死了?”我有点不敢相信地再问了一次,因为,死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叶点了点头。
                死了,还是活了,这已经没了界限。
                “其实,你这样也蛮好。”叶淡淡地说。“真的是解脱了。”
                “那么你呢?”我有些担心地问她。
                叶拿起一把剪刀,冲我笑了笑。
                “什么意思?”我带着一丝惶恐问她。
                叶没有回答。
                旁边的苏亦卿按下叶的手,斜了我一眼,说道:“妹妹,怎么和这种人说话呢。”
                叶也对着苏亦卿微笑了一下,此时,一切都埋没在无言里。
                “喂。”我先开口了。“你怎么这么反常来看你妹妹?”虽然这个问题之前已经问过了。
                “你怎么这么反常来看我妹妹?”苏亦卿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因为李家投资了这里,这家精神病院现在是十佳的精神病院,作为投资方,我是来庆贺的。”我详细地向苏亦卿解释道。
                苏亦卿呼了口气,浅浅地说:“上次,因为你的提醒,所以我来了。”
                我看着他,他带着淡淡的忧郁。
                为什么今天才来,之前都干什么去了!我很想问,但是,我又噎住了。
                窗外的惨白色阳光,淡黄色的窗帘,一切都如往常。
                不寻常的是,林忧的床位,已经空了。叶的家人,终于来看她了。
                苏亦卿深黑的瞳色中,也看到了和他妹妹一样深邃的紫,不同的是他们对我的眼神。都同样是乌黑的头发,不同的,就是长发与短发。而藏在青柚皮囊中的我,和他们,显得太不同。
                今天的叶,很爱笑,虽然嘴角上扬的幅度很轻,但是我感觉到了她心中的那一缕阳光。我的阳光何尝不是改变了呢?已经从惨白,转为了其他缤纷的色彩。
                虽然她今天给予我了那么多微笑,我也只能回敬她一个微笑。我关上门,走出了病房。
                天使的羽翼,能把人带到很多不不可思议的地方,也许我,就是被带走的人之中的一个。


                28楼2013-02-15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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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带着淡淡的丛林气息在我身边萦绕,它是透明的,却感觉是绿的。古树的树根纵横交错着,显得地面凹凸不平,就像渔网一样,是想捕捉到踏入这片森林的游人吧?榕树的长须吮吸着地面,贪婪地从地面汲取营养,百灵鸟站在枝头,自顾自地啼啭。野花零零星星,藏在茂密的草丛里,它们个头很小,难以发现。仔细去看,才发现有的野花只不过是蝴蝶的伪装罢了。我聆听着,能听到这些花儿在谈论着哪只蝴蝶伪装的最像它们,哪只蝴蝶伪装的最假。抬头望天,就觉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一样,高树似乎已经成为了井壁,它们伸展着自己巨大的手臂,拥抱在一起,它们吞噬着天空,只留下一块小小的缺口。
                  这里就是用来拍摄电影的片场么,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铭修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树枝,在前面开路,苏亦卿跟在他后面,我和叶走在最后。
                  “我们要在这个地方拍戏么?”我带着一些兴奋,问铭修。
                  铭修用树枝挑开垂下的藤蔓,喘了口气,说道:“嗯,这个地方非常童话,除了蚊子比较多,真的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拍摄场地。”
                  铭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下来,从他背上的背包里取出一个扁的,圆形的罐子。他打开罐子的盖子,里面装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它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
                  “好香。”叶闻到了这香气,说道。
                  “这是我老家的人土制的驱蚊粉,防蚊效果非常好。超市里是买不到的,我差点就忘记了拿出来了。”铭修把驱蚊粉递到我们面前,说道。
                  我和叶用手抹了一点,香香的,擦在身上。觉得全身都是这种怡人的香味。
                  “贫民窟的东西啊?会不会擦坏了皮肤啊?”苏亦卿斜了一眼铭修。“我可从来没用过这样的东西。”
                  叶抹着手臂,又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亦卿说:“驱蚊粉,全草本配方,没有相冲的植物,敏感皮肤同样适用。”
                  铭修把驱蚊粉的罐子递给亦卿,示意他擦一点。
                  苏亦卿转过身,说道:“总之我可不用贫民窟的东西,我也有带防蚊水。”
                  他从他自己的包里取出一瓶防蚊水,一边骄傲地看着铭修,一边擦着防蚊水,说道:“这可不是土制的,这个是名牌。”
                  这瓶防蚊水的瓶口很大,有一点矮胖的感觉。虽然其貌不扬,但效果应该不错。
                  亦卿这个人不是这样子的,至少我这么觉得。他可从不喜欢耍大少爷的脾气,也不会忌讳“贫民窟”的东西——他似乎很喜欢吃精神病院周边的麻辣烫。这是后来我听叶说的,她说她回到精神病院,护士就问她要不要再去买麻辣烫,说她有一次一口气吃了4碗。
                  不过对于铭修,他似乎就从没好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么不喜欢铭修,按照铭修说的,亦卿来李家的次数很少,所以铭修也不清楚他这个人,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结的仇。
                  铭修站起来,示意大家继续走。
                  我们几个都站起来,跟着他走向那神秘莫测的片场。
                  这种丛林探险的感觉,是我第一次体验,我想叶,也是第一次体验。
                  “为什么不在这里修一条路?搞一搞生态旅游也不错啊。”亦卿一边抱怨着,一边走着。
                  铭修浅浅地笑着,说道:“这里是一个原始森林。所以政府也有干涉,防止这里被破坏,所以这里没有建公园和修路。李家花了一些钱,我们才被允许在这里拍摄电影以及建造拍摄用的城堡。”
                  “就你什么都懂啊?”亦卿听了铭修的解释,有些厌烦地说。
                  “对不起啊苏少爷。”铭修温柔地笑了一下,说道。
                  “那么一定有很多树被破坏了。”叶忽然插了话。
                  铭修淡淡地说:“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们已经选了一块最大的空地。”
                  迫不得已,似乎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为迫不得已。这样好的一片森林,我能花儿们的交谈。也许城市里的花儿,都会自己低语着,但是它们却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了,而我们,也渐渐听不到了它们的声音。也许只有这一片净土,才可以与它们自由地交谈。
                  似乎走到片场,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因为现在走了很久,除了我们几个,一个人都没看到。铭修之前和我说过,在拍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片场就可以了。


                  31楼2013-02-15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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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树林阴翳中,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拍打着身体,似乎在驱赶蚊子,我们慢慢走近,在认出他是那个记者。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问道。
                    记者斜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不是要拍一场大片么,作为记者,我现在就得过来做全程的采访。”
                    “您知道怎么去片场么?”铭修向记者问道。
                    “你们也迷路了呀?”记者一边驱赶蚊子,一边说道。“不就是为了满足一个女孩子的虚荣心么,还搞这么麻烦,跑到这大森林里来。哦,不对,女孩子的虚弱心很强的,特别是青柚小姐的吧。”
                    “那个……”管家微笑地说。“我们没有迷路,只是担心您迷路了。还有,请您不要这么说小姐。”
                    “我想迷路的也只有你一个吧?”苏亦卿也凑了过来,对记者说道。
                    记者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已经拍到了我想要的新闻了。”
                    “这里蚊子很多,您可以擦一擦我的驱蚊粉。”铭修掏出他的驱蚊粉,对记者说道。
                    记者刚想试一试这驱蚊粉的时候,苏亦卿拦住了他。
                    “这种土制的三无驱蚊粉你也敢擦?”苏亦卿说道。“抹点我的防蚊水吧,这至少是知名品牌。”他得意地看了一眼铭修。
                    记者冷笑了一声,打开了驱蚊粉的盖子,擦在了身上。
                    “哟,真香。”他不由地说。
                    “你叫什么?”我对记者的名字起了兴趣。
                    “白哲腾。”他回答道。
                    “那不就是白折腾?”苏亦卿饶有兴趣说道。
                    似乎身边的人的名字,都很有意思。一开始知道铭修的名字,我就奇怪为什么不叫欧阳修。白哲腾的名字就更有意思,真不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在想什么。不过以前看到过最搞笑的中文名里,有人叫做秦寿生,他的父母就更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呵,连起来是不怎么好听。”白哲腾浅浅的说。“我的父亲姓白,他是个哲学家。他希望他的儿子有个哲理的腾飞,所以我叫做白哲腾。”
                    铭修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父母起名起的不是很好,但是他们的用心却是很深的。”
                    我笑着,因为他们的名字都属于“用心很深型”。
                    “铭修你的名字什么意思?”我很好奇地问。
                    “我的生母名字里有个修,现在的母亲是我的后母。”铭修淡淡地说。“我本来叫欧阳谨,父亲为了铭记我的生母,所以给我改名为欧阳铭修。”
                    “那你的生母呢?”我好奇起来。
                    “大概我两三岁的时候,她和我父亲吵架,就走了,一直没有回来。”铭修浅浅地说。“不过现在说她也没有意义,倒不如说说我现在的母亲,她还真是个伟大的女性呢。”
                    苏亦卿忽然插了句话:“这么巧,我妈名字里也有个修。”
                    铭修浅浅地一笑,说道:“苏夫人似乎一直没有露面啊。”
                    “她身体不好,所以都不出门……”苏亦卿缓缓地说着,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真的是有一段故事啊,我感叹道。那么我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我的父母总不希望我天天忧郁吧?


                    32楼2013-02-15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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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终于正式开拍了,白哲腾也举着相机四处拍照,他要写好一篇新闻稿,以方便交差。虽然我认为电影从没拍就找记者,似乎太早了。
                      他似乎从来都不对我抱有好感,也许他这回,是被迫来的吧?
                      现在我也不愿意去招惹他了,上周就问他过一次,关于电影的事情他了解多少。他说李家投资了7.9亿,打算在一个月内完成。接着他就把责任全部推在我身上,因为这部烧钱的片子因我而起。
                      7.9亿……这的确是很烧钱……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其实对于钱,我并不爱,甚至有些憎恨的程度……
                      小时候,爸爸妈妈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那个时候我认识的字不多,数字倒是认的全。在一张发票上看到了一行很长的数字,忘记是多少了,总之我知道那是钱数。
                      发票上端,我看到了X友XXX院——当时我就认得那个院和友。
                      “爸爸,这里怎么会有个院,不应该是什么什么学校么?”我好奇地问着爸爸。
                      爸爸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抱起我,说道:“傻瓜,这是学院……”
                      “学字我认得啊,不是这个样的……”我有些奇怪。
                      “额……这个是另一个写法。”爸爸想了想,对我解释道。
                      我想了想,明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学”……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当我幻想着美好的学园生活的时候,我渐渐变得失望多了……
                      两年前爸爸妈妈来看过我,送给我了子凡,他们还是比较羞愧于我的,我提出来的要求,他们也立即答应……
                      那时候我以为他们是因为骗了我而羞愧,其实不止是如此……我爸爸妈妈都在苏伯伯的公司上班,这是无意间的结果,是在亦卿带我参观他家公司的时候,偶然瞥见的。我想以这个身份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旁边的人都提醒我他们没良心。
                      我不解,为什么啊?
                      他们说是因为苏小姐进了精神病院——这是个全公司都知道的不能说的秘密,然后苏老爷希望找个人去陪她,希望是个正常一些的孩子,他担心分房分到一个很疯疯癫癫的人。我爸爸妈妈就“理所当然”地举荐了我。
                      因为这样,他们升了职,还得到一大笔好处费。
                      呵,虽然只是个道听途说的版本,但我还是看清了那个苏知武的嘴里,他会心疼女儿么?不是担心企业形象么?虽然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哼,至于我的父母,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钱,真是个好东西,什么都可以买到。
                      “小姐,马上开拍了,您的妆有些掉了,我帮您补补妆。”一个化妆师对我说道。
                      我回过神,哦了一声,把灵魂又塞入青柚的身体里面,那个林忧,顶多算是个龌龊的经历吧。
                      我正坐着,让化妆师在我的脸上任意“修饰”,虽然这张脸对于我来说还是相当完美的。对于以前那个天天在精神病院里从来不保养皮肤又长相普通的林忧,这是非常完美的脸了。
                      我补好妆,开始第一天的拍摄。
                      这个时候是讲森林之王和她女儿的故事,我拖着那麻里麻烦的“华丽长裙”,缓缓地走入城堡里,刚进去被吓到了,扮演森林之王的居然是老爷!
                      “小柚,给你个惊喜哦。”老爷笑着说道。“你不会反对爸爸演国王吧?”
                      “不会不会……”我强笑着说,然后继续问道。“那么妈妈是演皇后吗?”
                      老爷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小柚真聪明啊。亦卿的爸爸妈妈也来玩了,他们演那么叫什么奈的国家的国王和皇后。”
                      “哦……”我笑着应了一声,虽然觉得这种设定很夸张。不过一想也对,他们是投资方,是可以要一个角色演的吧?而且青柚过着公主般的生活,那么公主的爸爸一定也是个国王了吧?
                      我可以乘机感受下父爱和母爱吧,也许就是一句白痴不过的话,不过我似乎真的缺少了那种东西,心里一直想补回来,还有那“凭什么”“不公平”在我心中作响。
                      和青柚比起来,我少的不只是财富……
                      现在,我只等导演的那个声音:
                      “三、二、一,ACTION!”


                      35楼2013-02-15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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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失翼

                        那天,铭修一天都怪怪的,不过第二天他就恢复了,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工作,微笑着,还是那种客服小姐的语气,还是那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态度。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在苏夫人的劝说下,亦卿乖乖地继续拍摄了,他就更正常不过,还是老样子,我每天也还是和那棵小小的雏菊打一声招呼。
                        “管家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同的是这棵雏菊说了一句除“你好”以外的第一句话。
                        “他……很正常啊,没什么事情啊。”我蹲下来,对小雏菊说道。“你有发现什么异常么?”
                        “没有……”雏菊说道。“不过我们植物的感觉可是很灵敏的呐!”
                        铭修之前说过,他母亲名字里也有一个修,他见到苏夫人的神情,还有他知道苏夫人的名字。也就是说,苏夫人可能就是铭修的亲生妈妈?
                        “我不知道。”这是铭修的回答,他微笑着,把一叠文件夹抱起来,放到柜子上。
                        “呵呵,小姐您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呢?”
                        他的从容和淡定,几乎都要把我的疑问推倒了。
                        “小姐要弹琴么,您好久没有弹琴了……”铭修微笑着,试图岔开话题。
                        “我不会弹琴呐……”我浅笑着,说道。
                        “小姐您会的,您钢琴已经十级了。”铭修微笑着说。
                        我苦笑着,说道:“铭修,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啊……”
                        铭修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然后说道:“您可以尝试触碰下钢琴,这个身体里的技能说不定会带到您身上呢!”
                        我不想弹琴,似乎说我根本就不喜欢钢琴,而且听到钢琴这个词,我就会想到练习钢琴会多么枯燥,会多么累。通过穿越到这个身体里,我感觉青柚的很多爱好也是我爱好的,但是也有很多习惯是我讨厌的,也许我能穿越到这里,是因为我和她有一定的共通点吧。
                        我坐到钢琴凳上,抚摸着那我一生都没碰过的钢琴,瞧了瞧铭修。
                        他还是微笑着,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要说从那天起他变了没,我感觉没有,又感觉有——这种朦朦胧胧的奇异感觉。
                        我轻轻地按下了第一个键——我人生中碰到的第一个钢琴键。感觉按下去以后,真的没有任何感觉,更不要说谈一曲完整的乐曲了。
                        “我说了,我不行……”我望着铭修,说道。
                        “小姐您可以先在心里想着一首钢琴曲,然后您再试着让手指自己移动。”铭修微笑着说。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翻寻着我所知道的钢琴曲。这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名字在闪闪烁烁,这大概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模模糊糊的名字,它们渐渐隐没,慢慢地,这些模模糊糊的名字也消失了。周围都安静下来,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声音。
                        我的手在钢琴上,有意无意地跳动,渐渐地,我意识中那模模糊糊的声音清晰起来,我的手跟着跳动,我努力地集中精神,让手跟着这声音走,它跃动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音乐也跟着越来越快,我感觉此时不是手跟着那声音走了,而是它自主地,跳动着,弹出那我意识中的乐曲。甚至说,那声音已经和我手指下的乐曲融为一体了。
                        “啪 啪 啪”
                        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掌声,打断了这意识中的音乐。
                        “我……”我感叹着,这真是个奇迹,我第一次碰钢琴呐!居然可以这么熟练地弹了起来。
                        “小姐,我说您可以的。”铭修笑着说道。
                        “听说小柚弹琴弹得很好,今天才真正听到了呢。”苏夫人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门口。
                        我愣愣的,看了看苏夫人,然后再看了看铭修。
                        “我也想不到自己会弹钢琴……”我笑了笑,回应了苏夫人。
                        “小柚你是失忆了呀,没想到失忆了以后还可以弹得那么好。”苏夫人笑着说。“刚才路过书房,就听到了里面的钢琴声。过来一看,是小柚在弹琴啊。”
                        “嗯……嗯……”我一边点着头,一边回应着。我不知道铭修的反应,也不敢看他,我只是希望这周围的空气不要像被冻僵了一样。
                        “我们小姐参加过很多国际性钢琴比赛呢!所以哪怕失忆了,也可以弹得很好呢。”铭修忽然发话了,冷冷地,让人感到有些奇怪。
                        苏夫人微笑着,不过我感觉到她也觉得铭修有些奇怪。
                        “不过雨卿小姐就太可惜了,本来也是和我们小姐一样……哦,应该是更优秀的人啊…”铭修继续说道。“苏夫人应该有好好照顾雨卿小姐吧。”
                        这句话……一向礼貌的铭修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苏夫人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我也愣着,这回的空气,是真正的僵硬,僵硬到我都要感觉到窒息了。
                        铭修对苏夫人笑了笑,径直走出了书房。
                        我和苏夫人愣着,对视着,然后平淡下来。苏夫人也笑了笑,走开了。
                        这是怎么了?


                        38楼2013-02-1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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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柚第一次见到叶,和我的经历是那么相像。
                          叶也是穿着那件洛丽塔的裙子,在青柚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聊了起来。叶不善于言谈,很安静,但是青柚不一样,她是个活泼的女孩……
                          梦,似水,流过之后,就只能摸到几抹水痕,但是它要是可以流,就可以绵绵不断地流下去。
                          “苏夫人,您找我有事么?”我躺在床上,醒了过来,听见了门外隐隐约约的声音。
                          “你的父亲……是叫欧阳衫么?”苏夫人浅浅地说。
                          我引起了兴趣,爬起来,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铭修冷笑了一声,说道:“您知道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那么你就是小谨了?”苏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有些恐慌,但还夹杂着一些欣喜。 “欧阳谨早就不存在了,您应该知道的。”铭修淡淡地说。“虽然,这个欧阳铭修,也让人有些……反胃。”
                          “我是你妈妈啊,小谨。”苏夫人要搂住铭修,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了我的资料。不过我的母亲从来不叫周雅修,因为这个名字,在我的人生里存在的时间,实在太短!”铭修冷冷地看着苏夫人,愤愤地,这种眼神是我认识他来从没见过的。
                          苏夫人冷静下来,退回来,说道:“也是,你的印象里,似乎也只有‘她’的影子……
                          “请您放尊重点,她是我母亲!”铭修打断了苏夫人的话。
                          “抱歉。”苏夫人没有生气,温柔地笑了笑,但我从门缝中,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中闪着亮光,但那光斑,却怎样都没掉下来。
                          “你这样……也蛮好的。对于亦卿,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别把气撒他身上……”
                          “您放心,真正的好管家是不会把情绪带入工作的。”铭修平复了下来,说道。“刚才的不礼貌请您见谅。”
                          铭修转身离开,苏夫人喃喃地说道:“真想不到你会做管家呢……没有因为的知武的关系……”
                          苏知武?关苏老爷什么事情啊?
                          “和苏老爷有关系么……”铭修心里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
                          “这你应该知道,我觉得你毕竟不是孩子了……”苏夫人浅浅地说。“还记得害了衫的管家么?”
                          铭修有些惊异,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苏知武就是当年的管家……”苏夫人浅浅的说。
                          “那么,你就嫁给了我的仇人?”铭修冷笑一声,问道。苏夫人立即激动起来,说道:“不是这样的,你要知道,妈妈是为了你们好啊。”
                          铭修冷冷地望着她,不想理会。
                          “当时我后悔了,四处打听你们的消息,就认识了那个管家,求他带我见你们。”苏夫人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我们慢慢熟识,却还见不到你们,却知道了他那龌蹉的计划。”
                          “然后他就逼你嫁给他,否则就实行计划?”铭修冷笑着,说道。“这是哪年的电视剧啊,苏夫人?”
                          “他本来要计划杀了你们的……只不过我求情,他才没有赶尽杀绝。基本上……也是电视剧的剧情了……我知道你不信,只不过我说出来了。我心安理得了。”苏夫人很镇定,她缓缓地说着。铭修望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从门缝中,已经看不到了铭修的影子,只看到苏夫人眼中的亮光滑落下来,越变越细,默默地,静静的…… 这一切是那么突然……突然的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我也知道了那天亦卿找我的目的,也许就是看到他的妈妈在找询问铭修的事情吧?
                          也许就是这么微妙的事情,同一样的事情,一个人拥有着记忆,另一个却没有这种记忆,当他知道全部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看着羽毛飞散,再也凑不成一双翅膀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了吧?


                          40楼2013-02-15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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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错误的翼

                            林忧……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么……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林悠……而我?到底是谁?
                            我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啊!为什么那个小镇是那么陌生,那不是我的故乡么……
                            “你是怎么了?”亦卿也在葬礼上,他看着我,愣愣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说,我总不能说我是那个林忧,那个死去的林忧吧!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林忧,一直都是……林悠。
                            “我……我……”我哽咽着,更说不出话了。
                            天黑了下去。
                            一切又亮了起来,我已经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躺在医院里,朦朦胧胧的,这家医院是青柚出车祸时住的医院。也就是我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的医院。
                            一切很静,只看到淡黄色的窗帘飘啊飘,和精神病院里的一样。
                            医生和护士都去哪忙了呢?
                            我爬起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说话。
                            “医生,我们家小柚还好吧?”是老爷的声音,那种焦急的,爱女心切的声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青柚小姐受了些刺激,所以就忽然昏厥过去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句话,是再经典不过的一句话了,我却听到有些异样的味道。
                            “我不应该带她去那……”这是叶的声音。
                            “她在那听到了什么这么受刺激呢,您可以回忆下么?”一个似乎是医生的声音提醒道。
                            “什么也没说,只是提了下以前精神病院里那护士的问题而已。”叶淡淡地说。“这是我的过失,请原谅我。”
                            “我没跟着小姐去是我的失职。”这似乎是铭修的声音。
                            “请你们尽量安抚病人的情绪,最好知道她昏厥的缘由。”那个医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平静下来,返回床上。闭着眼,轻轻地哼着歌。
                            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开了,亦卿站在门口。
                            “醒了……?”
                            “嗯。”
                            “那个……刚才,我妹妹和你爸爸妈妈……来看过你了……”
                            “哦。”
                            “我们聊聊天吧……”
                            “嗯。”
                            这个时候,我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话,能看出来,他是被硬推过来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他开口了。
                            “那天你是怎么了,才和你说几句话就昏过去了。”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头疼吧。”我微笑了一下,说道。
                            “哦……”他应了一声,我们再次陷入沉默。
                            我轻轻地闭上眼,靠在床上,轻声哼着我的歌,耳旁还有窗外树叶摇曳的声音。
                            “你真的……没事么?”他问道。
                            “没事的,你可以回去了……”我再次予以他一个微笑,说道。
                            “不用不用!我带了本童话书,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看童话故事么!”亦卿紧张起来,说道。
                            我有些奇怪,说道:“那么大了,已经不喜欢了呐。”
                            亦卿从包里翻出一本童话书,说道:“这本童话书虽然没什么人买,但蛮好玩的,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我接过书,督见了书皮上的八个字《松鼠和松鼠的故事》,这怎么看都是幼儿园小朋友看的呀。
                            我翻开第一页,看到了前言:
                            寒冷的冬天,一只松鼠没有食物又很冷,别的松鼠就叫它钻进栗子壳里保暖,它才忽然发现自己小的可以钻到栗子壳里!然后感叹:哦!我不是松鼠,我是个栗子也!于是它就把自己吃掉了。
                            这与其说是前言,不如说是个冷笑话。我就想起来那个北极熊去洗澡,洗着洗着说道:“好冷啊。”的故事了。
                            不过,另一只松鼠为什么没有吃掉它?
                            我把这个问题问给了亦卿。
                            “也许是因为不好吃的缘故吧。”亦卿笑着,回答道。
                            我也笑了,说:“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那么……就是它吃饱了,不想吃!”
                            “这是在寒冷的冬天没有食物的时候啊!”我追问道。
                            “松鼠不都会储藏食物么?可能是这只松鼠是栗子的关系,就没有储藏食物,就会饿。”


                            42楼2013-02-15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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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奇怪的前言第一次看见。
                              那本奇怪的童话书,是我在这空荡荡的病房里唯一的娱乐。
                              我没有听歌,没有玩游戏,而是看那本童话书。
                              在一个遥远的森林里,有一群松鼠快乐地生活着,在温暖的季节里享受着自然的恩惠。
                              有一只松鼠叫由由,也就是这本书的主角,其他的松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由由,它很希望成为优秀的松鼠,证明给其他松鼠看。
                              由由非常努力的学习,但是,它想什么时候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情,该多轻松啊,不用去管这些令人讨厌的学习了……但是,这样是无法成为优秀的松鼠的。
                              “由由,要努力呐!要不然,怎么可以成为优秀的松鼠呢!”父亲总是这么对由由说。
                              由由点点头,一头扎进书堆里……
                              由由明白,为了成为让别人看得起的……由由。
                              一只松鼠的故事,平淡而乏味,这么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由由相信,有一天,自己能够很闪耀地出现在其他松鼠面前,最完美的松鼠。也许自己的想法和别人的不同,但是这不应该被否决,但是只要变成了最完美的,也没有人敢瞧不起它。
                              “由由,这样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优秀的松鼠。”
                              “但是为什么要做优秀的松鼠。”
                              “为了让别的松鼠看得起。”
                              “那么又是为什么?”
                              “是为了……为了快乐吧?”
                              “但你这样快乐么?”
                              这段对话不知道在哪里听过一样,是那么的耳熟。
                              但我越看越是乏味,我关上了书,闭上眼,安静了一会。
                              一切朦朦胧胧,只看到一双白皙的手,捡起一张发票,在发票上看到了一行很长的数字,好像是钱数。
                              发票上端,我看到了X友XXX院——实在很模糊,只可以看清楚两个字。
                              “爸爸,这里怎么会有个院,不应该是什么什么学校么?”一个模糊的男人的脸庞出现了,一个细嫩的声音响起,对这个男人说道。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抱起我,说道:“傻瓜,这是学院……”
                              “学字我认得啊,不是这个样的……”
                              “额……这个是另一个写法。”男人想了想,解释道。
                              一切又朦朦胧胧的,这……是个什么梦?我爬了起来,醒醒神,回忆着这个梦……这个,是小时候父亲要把我带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吧,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梦到了?
                              我往床边摸了摸,想再找出那本童话书看看,来打发打发时光,却摸到了一张小纸片。
                              我看了看那张纸片,是一张发票。
                              “利友中心医院。”我照着读了下来。
                              利友中心医院……那个梦……是这个意思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44楼2013-02-15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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