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站在沾满喷溅式的红色液体的洗手间镜子之前,无声地看着镜子里有如雕塑一样苍白的男人,那张温柔而冰冷的脸,仿佛透明一般的皮肤上隐约的潮红色,将漫无表情的表情晕染开不正常的柔和。
红色的液体从镜子上流下来,滑进了水池,在白瓷制的表面上留不下一丝痕迹。就像两个人本不该纠缠在一起的生命,原来是两条遥远的平行线。
我不会给他留下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玄月看着流经白瓷的血液继续滑进水池的洞口,在曾经留下的水迹里染开了深红色。身后的门被推开了,磨砂玻璃蜿蜒出藤蔓的门后,是另一个男人线条鲜明而没有表情的脸。
“又出血了么,”他说,“你还有多久的寿命?”
玄月沉默的看着他,但眼神之中竟然还有一丝微弱却依然疯狂的爱意,对于别人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一个人会在恋人离开自己之后死去,但他例外。
他早就不是个人了。
“……不知道。”玄月诚实地回答,眼神变得如此温柔的让人不可置信。
男人沉默的走进浴室,玄月的面前。然后他伸出手附上玄月光滑的侧脸,小心地、仿佛就像是在抚摸他最珍惜的事物。谁都可以看得出他喜欢眼前的美人,但玄月是看不出来的。也许他的爱情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卑微,才会显得如此的不值一文。他只相信自己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不会有回报,连猜想都没有的付出。
从来没有犹豫过一点。
“那你马上去死好了。”K把玄月抱在怀里,狎昵地蹭在玄月的耳畔。温暖的气息擦过玄月的侧脸,暧昧而让人感觉到异常安稳的语气。
玄月不语,伸出手回抱K,让自己跟所爱之人没有一点距离,他的温度让玄月几乎融化,一切的疼痛都像是瞬间过去的事情。爱情可以让玄月流出没有颜色的泪水,但是血液的颜色永远都不可能变。
于是他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爱你。”
K笑了,笑声有一种听不出的落魄的意味。他怎么会不知道玄月爱他呢?这个孩子一样容易受伤害的人,从来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又会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最相信的人就是他。
昏暗的灯光下玄月的皮肤泛出一种浅淡的苍青色。K的拥抱永远那么温柔,欲望和情感就像是某种拥有异常力量的东西,将人缠绕到窒息。玄月仰起头,企图将自己即将流出来的眼泪收回去,K微微撇过头,顺着玄月毫无防备而优美的线条吻上玄月的侧颈,点燃的梦呓样的东西,就像是飞灰,寂灭。
玄月轻轻溢出几近无声的喘息声。
空气就好像可以烧起来一样的沉重和炽热。
K忽然把玄月压倒在水池的边上,后腰顶到坚硬物体的玄月发出了惊叫,但很快就被K一个长而温柔的亲吻堵了回去。粘腻的水渍声充斥在鼓膜里,隐忍的欲望同样。玄月想要推开K,疼痛在一瞬间侵袭了身体,撕心裂肺的感觉也许不能兼容恋人的温柔,这很不好。K避开了玄月的手,然后用身体稳固束缚住了玄月,他不喜欢别人反抗自己。玄月的疼痛激烈得可以撕开整个人,被K冷淡的眼神扫视之后没有一点变弱的趋势,反而因为温暖的束缚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他的手无力地垂落,触到K的腰侧时像是找到了支撑一样缠了上去,就好像是在恳请恋人的爱抚。K接收了身不由己的恳请,微笑着咬住了玄月隐没在发梢的耳尖,一路留下的咬痕显出一种淡淡的粉红,唾液的痕迹在灯光里现出水光,**而泛着甜到发苦的味道。
玄月相信自己爱他所以愿意做一切,但总会有痛苦的存在,发出的呻吟和喘息带着让人发狂的柔弱和压抑,占有他就像是初始的欲望,简直冲毁K的理智。
我知道卡H不道德但是……今天晚上我还要陪床于是……化妆什么的很费时间……
为了B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