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鬼话吧 关注:31,326贴子:189,808

回复:【莲蓬鬼话】人间怪谈(第一部)【作者:雪花银218】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12楼2012-05-17 21:18
回复
      一旦牵涉到命案,**局的同志就紧张起来。为了撇清关系,罗勇主动交代了狍子尸体的埋藏地,表示杀人和他没有关系。
      本来这桩无名尸案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侦破,正巧邻村有个人到案发现场看热闹,这个人又正巧是卖商代青铜剑给邵大量的人。
      这个人认得赵大炮的穿着,他这么给警方一提供线索。警查侦破的面就缩小了许多,很快查出这个人是一名掮客,叫做赵大炮,和他合作的人是古董商邵大量。
      邵大量被捕以后,什么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交代了案发缘由和作案经过,连在古董铺里发生的怪事也一五一十地和警查说了。
      那些说辞自然不会被办案警查接受为书面的东西。但是有一个叫做宣竹的警查却很留意这些事情。
      宣竹警查后来专门找邵大力谈过一次,话题正是邵大量案件中的灵异部分。
      宣竹分析说,一定是赵大炮的魂魄聚集在那把古剑上,跟着回到店铺里,兴风作浪,伺机报仇。
      邵大力说不对,赵大炮他也认识,这个人根本没有艺术细胞,不会唱戏啊。那半夜秦腔是怎么回事?再说了,自己丢啤酒瓶的怪事还发生在邵大量带回古剑之前,那又从何说起。
      宣竹也没了应答,这时候,邵大力就取出他的MP3,告诉宣竹里面录了一段夜半秦腔的哼唱。宣竹将MP3要了过去,说,我去找人听听唱的是什么?
      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宣竹又来找邵大力,一来通知他哥哥邵大量被判枪决的日期,二来告诉邵大力,MP3里录到的那段哼唱是秦腔《十五贯》的唱段。
      《十五贯》讲述的正是一个谋财害命的故事,这难道还是巧合吗?
    


    IP属地:上海113楼2012-05-17 21:38
    回复
        宣竹讲完故事说,邵大力,没想到吧,那墓里居然是一个无头尸,无头尸碰上被砸破脑袋的赵大力,同病相怜,说不定就能联手搞出点什么事来。一个唱唱《十五贯》,一个挥剑四处砍物件的脑袋。
        邵大力说:“可是那把剑是关在保险箱里的啊。”
        宣竹说:“那又有什么关系,灵异的事情总有些人们想不明白的地方。”
        在那个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邵大力又在母亲那里发现了更令他吃惊的东西——一个没有脑袋的翡翠小人!
        邵大力说:“妈,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邵妈妈说:“唉,是你哥以前给我的,说这个翡翠质地好,可以打几个翡翠戒面,我当时就看这东西不吉利,头都没有,唉,也不知道你哥哥出事和这个有没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
        邵大力后来一直在想:究竟这个没有脑袋的翡翠人是不是罗承越当年摔碎的翡翠人?
      邵大力讲的这个故事让在场的每一位童鞋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仿佛空调吹出来的冷风都带着一股阴森的味道。桌上给大家倒的热茶已经凉了,谁也没有喝一口。
        黄甜猫着眼看了看大家,小声说:“那个罗勇鬼打墙是不是也是被墓中的赵大炮和罗承越诱惑的呢?”
        胡知道说:“有可能,这两个人的灵魂可能在店铺里闹腾得没收到想要的结果,然后又回到罗家村,用诱惑人鬼打墙的方式,引起人的注意,从而发现赵大炮的尸体。”
        大家都点点头,承认了胡知道同学的推理。
        富文娜奇道:“赵大力,你平常不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吗,怎么你自己还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
        海洋突然开口道:“他是嘴硬,实际上可不是这样,大力常常半夜惊起,满头大汗。”
        黄甜恍然大悟:“哦,做噩梦,我明白了,这就是精神学上的选择性强制背离症状,如果某个人有了不愉快的记忆,他的潜意识就抗拒和这段记忆相关的一切东西。邵大力平常表现得不信这些事情,实际在在他的内心深处,最是认可这些东西。”
        邵大力讲完故事后一直静坐发呆,可能故事又让他念及失去亲人的伤痛,我和胡知道对视一眼,这个故事对我们的明天之行有什么帮助吗?
        很显然,没有。但是这个故事却提醒我们,永远不要把一件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我们以为拿着玉蝉找到玉器店老板,问明来源,就可以找到倪老伯,找到倪老伯,就可以问明白事情的原委。
        也许是我们想得太天真了,先不说那店主记不记得这件玉器的来源,就算记得,就算找到倪老伯,我们就能解开阴楼之谜吗?
        当然不是,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倪老伯就不会选择消失。
        邵大力的故事还让我们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几个单纯的学生心地善良,他们关心着我和胡知道的安危。要不然,邵大力绝不愿意揭开心头的疤痕,讲出那尘封的往事。
        这一点才是让我和胡知道最感动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热血沸腾,涌出一股就算拼掉我雪花银这条小命也得为大家一探究竟化险为夷的万丈豪情。
        那天晚上,我们601灵异协会7名成员击掌盟誓,要互相照应不让任何人出事,要勇往直前解开阴楼谜底。
      


      IP属地:上海115楼2012-05-17 21:43
      回复
          13,神秘嘉宾
          星期一总是事情特别多,阿咪说我们星期一是“急走”,星期二到星期五才是记者。
          我急走了一个上午,到下午便累得气也喘不过来了。下班的时候胡知道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来接我,我说不必了,我自己打车去拙政园那里的园外苑古玩天地。
          不是本姑娘不节约,实在是累得坐不了胡知道那辆小电驴。
          出租车司机挺能聊,一看到我就说:“你是雪大记者吧。”
          我说:“师傅,我们没照过面吧,你怎么认识我。”
          瘦巴巴的司机说:“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开车的可有不少认识你,还有个兄弟暗恋你呢,也不知道从网上哪儿扒拉下你的照片,天天贴在方向盘上。”
          我乐了:“师傅,你就寻我开心吧。”
          司机说:“真的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我说:“这要是真的,他咋不天天来我们单位门口免费接送我下班。”
          司机也被逗乐了:“他那点胆子,也就是搞个暗恋,哪敢见你的面啊,雪记者,你还别说,我们还真有个开出租的哥们看上过一个电台的主持,死心塌地天天守着电台门口等人家下班?”
          我说:“后来两个人成了吗?”
          司机说:“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挺诡异的,反正现在下班高峰,车也堵,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拙政园,我就跟你把这故事说说吧,就当解个闷。”
        


        IP属地:上海116楼2012-05-17 21:44
        回复
            故事继续。
            王永的出租车斜穿过一个十字路口,车子拐上了开往电台的那条路,这条路位处僻静的老街,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人。王永抬腕看了看表,十点三十七分,今天这个节目显然超时了,他觉得老天对他不薄,真是万幸。
            那个嘉宾还在发着牢骚:“……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和他厮打,他拿床单勒我的脖子,我渐渐失去意识……然后,他开车把我带到高速公路,抛在路心正中……”
            王永陡然踩住刹车!抛,抛在高速公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他陡然想了起来,他的老婆,秦小兰,死于一年前,高速路车祸。
            王永一直弄不明白,秦小兰为什么三更半夜爬上高速公路。
            正在王永发愣的时候,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双方的车灯互耀,王永一阵目眩。那辆出租车和他的车擦肩而过,那辆车的司机特意放慢车速,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大声问:“阿勇,抛锚了?”
            原来是自己的哥们大猛。王永看着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干巴巴地说:“没事,大猛哥。”
            大猛的车擦着他的车驶过去,王永一眼看到大猛身边坐着的人,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个人赫然是娜娜。
            娜娜的节目还没有结束,她怎么会坐在大猛的车里?
            王永松开刹车,猛然掉头,追上大猛的车,探头大叫:“大猛,‘星星知我心’结束了?”
            大猛得意地说:“结束了,十点半准时结束,谁让你小子来晚了,今天娜娜主持归我送。”
            王永脑子一阵发懵,他伸手按向电台调频开关,却发现车内一片寂静,车载电台依然亮着绿色的灯光,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如果节目早就结束了,那么这个神秘的女嘉宾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听到这么一段多出来的故事?
            一声冷笑仿佛贴着王永的后背蔓延到他的后颈,他的头皮,他的耳膜,车内的扬声器重新工作起来,那个女人缓缓说道:“王永,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车子陡然失去控制,朝着大猛的出租车冲了过去……
          


          IP属地:上海118楼2012-05-17 21:49
          回复
              我问:“这就完了?”
              司机说:“那还不完。”
              我说:“既然王永和大猛都撞车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呢?”
              司机说:“雪大记者,撞车不等于要死人吧,这人要没死,嘴巴长在自个儿身上,还不是想告诉谁就告诉谁?”
              我释然,是啊,不过是撞车,交通事故的死亡率虽然大,但还是有生还可能的。我自己近来听到的那些故事传闻里,不是死亡就是变成厉鬼,潜意识里就认为天下都该这样了,出个事就非得死两个人。
              心中还有点不死心:“王永一点事也没有?”
              司机说:“非但一点事没有,更稀奇的是,他还真的和娜娜好上了呢。这件事里,最倒霉的是大猛,一命呜呼,被撞坏的车厢挤得不成人形,坐在他旁边的娜娜也是半点事没有,你说这事怪不怪。”
              我想起来了,大概是一年以前,我曾经被报社的同事拖着去参加过她朋友的婚礼,据说她的朋友是市电台的主持人,新郎却是个开出租车的。这么看来,就是他们无疑。
              这个故事了,王永先是感情上背叛了他的妻子,然后他的妻子红杏出墙,和大猛好上。最后大猛也背叛了她,并且结束了她的生命,居然和王永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照理说,按照女性的逻辑,化为厉鬼的妻子最恨的应该是娜娜,然后是王永,最后才到大猛,虽然是大猛结束了她的生命。
              但为何车祸里娜娜和大猛毫发无损呢?
              我把疑问一说,瘦巴巴的司机又笑了:“雪记者,你还真的与众不同啊,莫非你真相信这个故事?我估摸,这个故事不过是王永编出来骗骗娜娜的。”
              我说:“也许,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场车祸既然是王永向大猛冲过去撞车引起的,为什么事故以后,没有哪方面追究王永的责任呢?”
              “做记者的就是细心,要不我怎么说是王永编出来的故事呢,那场车祸很是蹊跷,据调查事故的**透露,这是一场不可能的车祸。”
              “啊!?”我的耳朵竖了起来。
              “那次事故,王永的车一半叠在大猛的车身上,但是王永的汽车前脸包括车灯完好无损,大猛的汽车尾灯也是完好无损,如果是王永的车从后面冲过来骑上大猛的车,这两处地方不可能不产生碰撞擦痕,但是那个**说,王永的车就像从天上飞过来,半空中掉下来,稳当当砸在大猛的车顶上一样。”瘦司机嘴一瞥,“稀奇吧,又不是外星来客,这车祸**也没法判啊。他们连备案都没法留,根本不好向上头报告。”
              我心中一怔,从天上掉下来?
              倪燕不也是这样死掉的么?
              看来这世界上的奇事的确不少啊。那个瘦巴巴的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就是这个事,王永的那套说辞才让大家信服。这场景,不是他的死鬼婆娘,谁能整得出来。”
              我说:“那他婆娘怎么又不整王永和娜娜?”
              瘦司机说:“你要真相信这说法,那也有个解释,就是王永的婆娘上辈子欠王永和娜娜的,所以这辈子有怨不能报。”
              好嘛,上辈子也来了……
              说话之间,拙政园到了。
            


            IP属地:上海119楼2012-05-17 21:51
            回复
                整个古玩市场的人都知道,唐毅松和方老二是两个赌鬼,两个人私人关系也相当不错,几乎每天生意一收摊,唐毅松就用他的摩托车带着方老二奔赴各色各样的地下赌场。
                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赌场存在,为了避开耳目,放心一赌。这些地下赌场往往选址特别偏僻,常常更换地点,有的更远至城市周边的农村。这些地下赌场甚至设立会员制,新手要进赌场必须要老会员引荐。
                唐毅松和方老二就是某个赌场的老会员,他们的窝点在苏州市西郊的某村,比苏州水上乐园还西郊(照列,村子名不方便透露,就叫它西村吧)。
                唐毅松有一辆嘉陵太子摩托,擦得铮亮,只有这样的大车,才能称得起他的大块头。相反,方老二很瘦小,要是坐在后面,从前面看去,十个人有九个人以为车上只有唐毅松一个人。
                这天晚上,有个顾客在唐毅松店里磨叽了很久,挑了四块玉,足足花了六个钟头,末了还让唐毅松帮着编上挂绳,把个方老二急得抓耳挠腮,过来看了十几回,往常这个时候,他们可是已经坐在赌桌上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唐毅松才把那个顾客送走。关了店,骑上摩托,拉着方老二往西村急赶。赌场的梭哈牌局在凌晨三点结束,他们要是赶得快,还有三个小时乐呵。
                往西村方向去的公路上人本来就少,一到深夜,除了偶尔有跑长途的大货车经过,公路上一片冷清。可能是为了热天用电高峰省电,连公路两旁的路灯都是一盏隔着一盏亮着。
                唐毅松骑车不喜欢戴头盔,只带一副增光眼睛,对于赌徒来说,安全完全不如刺激重要。他喜欢被迎面的风吹得肌肉抖动的感觉。方老二缩在唐毅松后面,就好像靠着一堵墙,更是什么都不用戴。
                唐毅松的太子车轮胎很宽,骑起来四平八稳的。后座方老二几次都要被这种平稳误导,差点睡着。就在他瞌睡正浓的时候,摩托车猛烈摇晃起来,跟着耳边传来巨大的刮心的刹车声。


              IP属地:上海121楼2012-05-17 21:56
              回复
                  唐毅松猛吸两口烟,摇摇头:“绝对不是做梦,老二,我神智很清爽,一定是撞着人了。”唐毅松将烟往地上一抛,一脚踩灭,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说不定没死还有救呢。”
                  唐毅松说着便往前走,方老二赶紧把摩托车停到路边,跟了上去。一阵冷风吹来,两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方老二陡然想起某些离奇的传说,咳嗽一声说:“胖子,咱们不会是撞上……”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前面的唐毅松急奔起来,方老二叫道:“怎么了?”
                  唐毅松边跑边用手往前方一指:“前面有一滩血!”
                  方老二顺着唐毅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公路上干干爽爽,什么也没有。就问:“哪儿有血?”
                  唐毅松说:“就前面的路灯杆下面,你看不到吗!”
                  方老二的确看不到,那根路灯杆上的路灯十分明亮,照得路灯周围纤毫毕现,连柏油路里嵌着的小石子都清晰可辨,就是看不到唐毅松说的那滩血迹!
                  方老二见机极快,他猛窜一步,一把拉住唐毅松的手,大声叫道:“胖子,你给我回来!”
                  唐毅松说:“前面有血,被我撞到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你看,你看!”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往前指。
                  方老二死死抱住唐毅松的腰:“胖子你醒醒,前面什么也没有!”不知怎么着,他就是觉得不能让唐毅松再往前走,唐毅松所说的有血的地方明明白白什么也没有。但是方老二能感觉那路灯下飘过来的一丝邪恶气息,仿佛那里有个看不见的陷阱,就等着他们往下跳。
                  唐毅松很坚决,他使劲想摆脱方老二的纠缠,一面用各种难听的话辱骂着方老二。如果说刚刚唐毅松还像个有正常思维的人的话,现在的他,双眼通红,头上青筋毕露,就像个狰狞的疯子。


                IP属地:上海123楼2012-05-17 22:09
                回复
                    方老二急了,别看他人瘦小,但他比唐毅松要灵活得多,脚下使了一个绊,一下将唐毅松摔倒在地。
                    唐毅松人胖笨拙,脑门先着地,倒像磕了个响头,“咚”好大一声,结结实实将他撞了个七荤八素,方老二骑在他背上,将他的双手死死摁在后背。
                    唐毅松嚎叫:“方老二,你干什么,你小B养的还不放手!”(原话,罪过罪过~~)
                    方老二说:“胖子我再跟你说一次,前面他妈的什么都没有,你别在这里犯邪!”
                    唐毅松拼命昂起头:“那不是那不是……那……咦?那滩血呢?”
                    方老二听他这么说,长出一口气,放下他的双手,将满脸疑惑的唐毅松拉了起来。
                    唐毅松手往路灯下一指:“刚刚,那里,明明……”声音直打颤。
                    方老二一本正经说:“胖子,咱们撞鬼了。”
                  唐毅松喘了口气,慢慢回过神来,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这么一想,脸都白了,结结巴巴说:“老二,你说我撞到的东西不是人?”
                    方老二没答他的话,再次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唐毅松。唐毅松却没接,说:“老二,我们走,赶紧走。”
                    说着两个人就往回跑,片刻间就回到摩托车那里。方老二问:“你没事吧,还能骑车不,可别再出什么事,要不要我带你?”
                    唐毅松发动了摩托说:“你一张臭嘴,给我歇歇。”
                    方老二跨上后座,两个人重新向西村赶去。
                  


                  IP属地:上海124楼2012-05-17 22:12
                  回复
                      唐毅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斜躺在河边,身体的一半浸在水里,一半在岸上。那晚的星星比较多,乡村的星空加上河水的倒映,虽然是深夜,倒也不是十分黑暗。
                      河边是一个斜坡,从水泥路面到河水的水平面落差大概有两米多,所以这个斜坡看起来也比较陡。
                      唐毅松愣了片刻神,就想起先前发生过的事情,他胆战心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光滑,一点事情也没有。唐毅松暗叫命大,然后他就手足并用往路上爬。
                      路上,就在他差点撞上的那根钢缆前方不到5米的地方,他的摩托车和方老二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摩托车的车灯还亮着。
                      方老二的姿势很是奇特,跨坐在摩托车上,一条腿垫在摩托车车身下,一条腿压在车身上,两只脚一只踩着脚刹,一只踩着离合器,两只手按着车把手,侧躺着,就像一个摩托车特技演员,在表演贴地驾车的把戏。
                      那辆摩托车上一点刮擦碰撞的痕迹也没有,连油箱盖处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汽油渗漏,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摔倒的,倒像是有人扶着它慢慢平放在地上。
                      唐毅松伸出两根手指凑到方老二的鼻端,感觉了片刻,似乎没有温热的气息,又将手整个贴在方老二的心口,没有心跳!唐毅松这才发现方老二肢体已经部分僵硬,看来死去多时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接着,他拨打了110。
                      警查大概在凌晨三点赶到,和西村赌局散场同一时间,所以警查在现场勘查的时候,围观的人也不少,他们大多数都认识唐毅松和方老二。
                      眼见出了人命,警查对赌博也就充耳不闻了,经过几个赌友的证实,警查闹明白唐方二人来到西村的目的。剩下的就是分析事故原因和追究当事人的责任。
                      可是,这个事故原因没有人能分析得出来。
                      法医的检测结果让参与办案的警查目瞪口呆。
                      方老二的死亡原因竟然是被利器割断脖子!脖子里面的喉管气管食道软骨肌肉齐齐断裂,但奇怪的是,方老二脖子的外表并没有破损,只是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疤痕。看起来就像被人砍断了脑袋又自动愈合了一般。
                      从生理上来说,决无这种可能!
                    


                    IP属地:上海126楼2012-05-17 22:22
                    回复
                        如果说是那根钢缆割断了方老二的脖子,那根钢缆上却一点血迹也没有。而且钢缆割不出这么齐整的断口,要知道,方老二的脖子内部,就如同被最锋利的日本武士刀全力一斩,断口齐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唐毅松的口供也让办案**晕了头,按照唐毅松的说法,这辆摩托车本来是由唐毅松驾驶,出事的也应该是他才对。怎么可能他飞身掉到河边(全身还没有摔伤),摩托车反倒变成了方老二驾驶,并且连人带车摔得如此轻柔,不见一点痕迹。
                        太不可思议了。
                        唐毅松如果是在说谎,他根本没必要把谎言编得如此复杂,还附加中途撞鬼一事。要知道,这样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果他要编谎话,直接说是方老二驾车出事就成,何必强调在碰到钢缆之前,还是他亲自驾的车。(不确定有没有碰到钢缆)
                        即便假设真的是唐毅松说谎,一切都是唐毅松的设计和阴谋,是他谋杀了方老二,可是,有什么样的谋杀手段能杀出这样的效果?
                        这事真的邪门透了。
                        除了灵异,别无解释。
                        于是几个**就想起了前阵子市电台门口发生的那件离奇车祸,一样是毫无道理,无法解释!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寻找到答案的?
                        唐毅松被放了回来。
                        方老二的死被归结为意外,究竟是什么意外,某些公文上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这种事情已经不在我们的追究范围里。
                        方老二是个老光棍,河南人,在苏州生活了十几年,和老家的亲戚基本上都断绝了往来,这样的人死了,自然水波不惊。甚至没有谁为他出头来争取一点经济赔偿。
                        正因为这样,唐毅松这个连带责任人才会变得毫无责任,有责任也没地方负呀!
                        方老二的铺子暂时由公家封闭,等待合适的时机拿出来拍卖充公。
                      


                      IP属地:上海127楼2012-05-17 22:27
                      回复
                          唐毅松的故事讲完,围观的大伙都闹哄哄的,全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那样子,根本就是以为唐毅松在瞎扯淡。
                          这也怪不了他们,没经过离奇事件的人,哪里能够接受如此荒诞不经的故事啊。
                          唐毅松气得差点要吐血,骂骂咧咧地就要关铺子封门。我和胡知道连忙挤到他身边,我说:“唐大哥,我相信你没说一句瞎话。”
                          唐毅松一愣,胡知道也朝他点点头。
                          唐毅松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我打蛇随棍上,问:“我们这次来真的就是打听一些方老二的事情。”
                          胡知道连忙掏出那枚玉蝉,说:“请问你见过这东西吗?”
                          唐毅松的瞳孔顿时放大了!
                        


                        IP属地:上海128楼2012-05-18 09:31
                        回复
                            15,猫肉馄饨
                            我一看唐毅松的表情,就明白他肯定认识这块玉蝉。果然,他一把握住胡知道的手:“方老二把这东西卖给了你们?”
                            胡知道连忙说:“不是我们,是卖给了我们一个朋友。你……认识这枚玉蝉?”
                            “当然认识,这枚玉蝉是我输给方老二的。”唐毅松气鼓鼓地说,“也不能说输,是方老二给我下了套,嘿嘿,他窥伺我这枚玉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唉,这老小子。”他大概想起了方老二已死,不该再说死人的坏话,所以就住了口。
                            我和胡知道又惊又喜,这件事当真是峰回路转,本以为无法往下探究了,谁知这玉蝉竟是从唐毅松这里跑出来的!
                            但是,既然方老二暗暗谋算唐毅松的玉蝉,费尽心机地弄到手,为什么又把它和那些垃圾赝品混在一起,并以垃圾价格卖给了船工李霞呢?
                            按理说,抢来的东西他应该更加珍视才对。
                            这里面的关窍随着方老二的死,可能无法再为人所知了,我们只能去推测,肯定是方老二把玩这枚玉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事情让方老二害怕,让方老二只想把玉蝉尽早处理掉,所以才扔在垃圾中任人捡漏。
                            那他为什么不把玉蝉还给唐毅松,或者是干脆送人,又或者扔掉?
                            想不通。
                            胡知道还在问:“啊,方老二怎么把玉蝉骗走的。”
                            这位同学有时候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这个问题问得唐毅松满脸通红。被人骗走东西已经够丢人的了,哪还好意思透露详细的被骗情节。
                            我连忙岔开话头:“唐老板,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枚玉蝉的呢?”
                            唐毅松盯着我足足看了两分钟,说:“怎么你们对这枚玉蝉这么感兴趣?莫非这枚玉蝉……有什么问题?”他忽然瞪大眼睛,“天啊,方老二的死不会是和这枚玉蝉有什么关系吧?”
                            唐毅松一惊一乍,搞得渐渐散去的人群又有回拢的趋势。我朝他使了个眼色,唐毅松终于会过意来,说:“人多嘴杂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边吃晚饭边聊。”
                          


                          IP属地:上海129楼2012-05-18 16:46
                          回复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三份卤鸭奥灶面。
                              胡知道开门见山说:“唐老板,这枚玉蝉是有点问题,我们那位买玉蝉的朋友因为这枚玉蝉,现在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怎么不一样?”唐毅松愣住了。
                              “是相貌,现在的她跟原先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我接口说,“这种变化是发生在她佩戴这枚玉蝉的几个月间。”
                              唐毅松张大嘴巴,面叉在筷子上忘了塞进嘴里。我一看这情形,就压住了心中有关阴楼的传闻,没有再深入下去,我说:“唐老板,这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我们可一点也没有胡说,要不也不会来找方老二老板,我们不清楚方老二的死倒底和这枚玉蝉有没有关系,反正……”
                              唐毅松打断我的话,插嘴:“反正这枚玉蝉很邪,我知道,我当初就能感觉到。”
                              “你能感觉?”
                              “是,我能感觉,这东西仿佛有种怪异的魔力,具体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让人一看就想占有。”唐毅松摇摇头,“方老二看到这个东西的神态和我当初看到这东西的神态也差不了多少。我一开始还以为这玉蝉和人特别有缘,玩玉的,特别讲究缘分,你知道吧。可是现在看来……它和每个看到它的人都有缘,我,方老二,你们的朋友……这就邪门了?对了,玉蝉现在在你们手里,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
                              我和胡知道都吓了一跳,莫非我们对这玉蝉也有着欲望,只是我们自己身在其中,毫不知觉。要不,为什么我们一见到它,就毫不犹豫掏2000块从李霞那里强买过来。
                              回想我们把玉蝉展示给楼下5名大学生看的时候,也是人人爱不释手地上来抚摸,胡知道同学甚至把它装在铁罐子里藏起来。自己以为的理由是害怕玉蝉上的怨念跑出来害人,焉知不是我们特别喜欢它,害怕别人来将其偷走。
                              我和胡知道面面相觑,冷汗直流。
                              今天这一趟来得太值了,要不是唐毅松把这个想法点破,可能我和胡知道同学真的会迷失。这下一捅破,我和胡知道就能留意到这一点,保持自己的本性,不再为某些说不清的玉蝉气场迷惑。
                              我追问:“唐老板,这玉蝉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唐毅松吃了一口面,说:“你们有没有听说黄拐子猫肉馄饨?”
                            


                            IP属地:上海130楼2012-05-18 16:54
                            回复
                                我们都想唐毅松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嘴里吃着面条忽然想起馄饨来了,而且还是猫肉馄饨。(忍不住用英语惊叹:卖糕的~~~)
                                纯洁的胡知道同学说:“什么……猫肉馄饨?”
                                唐毅松皮笑肉不笑:“猫肉馄饨自然是用猫肉做馅,包的馄饨。鲜美无比,要是放在广州,肯定是一家特别有名的私菜馆,但是在咱们苏州,就只能成为一家地下菜馆了。”
                                那是,苏州人不像老广那样生猛,哪里敢动猫的念头,猫有九条命,黑猫赛神灵,都是一代代口口相传的禁忌习俗。吃猫肉,在苏州人看来不仅残忍,而且有点冒犯神明的意思。
                                (为什么猫有九条命,这说法是哪里来的,谁知道告诉银子一声哈~)
                                胡知道同学一脸不忍的神色:“吃猫?”
                                唐毅松点点头:“其实苏州吃猫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家,不过黄拐子猫肉馄饨是众食客一致认定的最佳猫肉食品。”
                                我说:“好了,咱们先不讨论猫肉,咱们刚刚是说玉蝉来着,这玉蝉难道是和黄拐子有联系?”
                                唐毅松摇摇头:“不是,和黄拐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只和猫肉馄饨有关。”
                                我和胡知道大奇,玉蝉,猫肉馄饨,这两者貌似无论如何也搭不到一块吧。
                                唐毅松一脸得色地看着我们抓耳挠腮,说故事的人就是这样,越是听众猜不到结果,他就说得越兴奋。唐毅松留了足够的时间供我们去遐想,看我们都被折磨得差不多脑残了,这才哈哈大笑揭露答案:“因为,这玉蝉是我从猫肉馄饨里吃出来的!”
                                昏倒,ft,囧RZ……
                              


                              IP属地:上海131楼2012-05-18 17:0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