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茶的人
11月,天气骤然变冷。我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玻璃门外。砭骨的寒风让往日热闹的破街空无一人。天色阴暗,泛黄的叶子频频飘落,地上已堆了一层。
新一佳在破街已经存在好多年了。每天放学时间,总有成群学生来这里买茶。也许是喜欢这里的留言墙,学生们品茶之余突发奇想,就要随手涂鸦些什么。刷成黑色的墙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签纸。
天气坏透了,一下午没人来买茶。我打开音响,放起了周杰伦的老歌。紧闭的玻璃门外,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困难地说着什么。老天,风太大了。
那个女生手里拿着把未打开的淡黄色雨伞,向着破街更深处走了。男生推门进来,背倚留言墙坐下。我盯着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子看。
“拿两大杯红茶”,他向门外看了看,“喔,再来一小杯茉莉,都要热的。”
我开始砌茶。一边摇晃着茶包,一边窃窃观察他。他个子高高的,肤色不怎么白。看起来比平时来的那些附中学生大些。说他是河师大的也不过分呢!此时,他正呆坐在那里。
忽然,他叹了口气。抬头发现我在看他,就礼节性地笑了一下。音响里的《青花瓷》若隐若现。
“知道附吧么?”
我摇头。
“就像这个一样。”他指了指留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