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李赫海▏▏[11.04.02]____《新故事》。(从网络到现实,HE)

10
       Hyuk：【……】
       小鱼儿：【……】
       橙：【你们两个都哑巴了？还要不要排？不排我可得出去了。要不这样吧，小鱼儿你看着，我和Hyuk对戏给你看，免得你心理障碍。一个大爷们，怎么这么扭捏！】
       李东海一看，急了啊，心里就想着，就算是有人要叫Hyuk老公，那也必定是自己，怎么能让给别人呢？光是想着橙叫Hyuk老公，他心里就憋气，于是连忙阻止道：【行行行，我来我来，你一边看着就好了。】
       稳定了心神，李东海还是运用了橙说的方法，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反义词，恩，反义词。于是，排练正式开始了。
       小鱼儿：【老公，我来了，接住！】
       Hyuk：【哎哟哎哟，老婆，我来了来了，接住了，今天没吃东西？感觉抱着都轻了。】
       小鱼儿：【才不是，是见你每天抱着我难受，嘿嘿，我要减肥给你减压。】
       Hyuk：【没事没事，媳妇儿怎么抱都不重。要是没吃饭，我带你去吃饭。】
       小鱼儿：【好啊，我要去上次去的馆子，今天忙了一上午，都快饿坏了。】
       Hyuk：【随你，揉揉脑袋，到时多吃点。】
       小鱼儿：【那你背我去！】
       Hyuk：【行啊，不过今天早上练球的时候背碰到了，你跳上来的时候轻点啊。】
       小鱼儿：【你背怎么了？怎么不早说啊！】
       ……

       小鱼儿：【老板上菜好慢啊，等不起了。擦了药酒，你的背还疼么？】
       Hyuk：【恩，不疼，没事的。看，服务员端菜来了，肯定是我们这桌。】
       小鱼儿：【哈哈，我最喜欢的木耳炒肉啊，老公，你来喂我。】
       Hyuk：【好好好，给，这个有些烫，来，张嘴。】
       接下来，李东海那边就没了声响。
       橙：【小鱼儿，这演的好好的，你怎么不接下去了？】
       Hyuk：【有事去了？】
       几秒钟之后，小鱼儿回话：【不是，这不，对稿子到了翻页的地方了，我在翻页。】
       橙彻底暴走了，咆哮道：【小鱼儿，你给我正经地把稿子给背下来，还去翻页，到时候比赛的时候，要是被大家知道了，你就等着好看吧！】
       李东海彻底委屈了，就在这时，他接到了Hyuk的私聊窗口。
       Hyuk：【你小子犯傻呢？背什么啊，把你的对话都整理出来，复制，然后一整篇打上去，再剪切下面的，再按顺序复制，剪切，不就好了，但是得注意控制时间，让大家觉得你是临时打的！】


       李东海马上懂得了其中要领，要两人等他几分钟，把自己要对话的内容全部都整理好了，然后整篇复制了，再从下一句剪切，再整篇复制了从下一句剪切。接下来的排练顺利过关了。于是李东海对李赫宰更加地膜拜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又对了几遍，有李赫宰的方法，时间控制得当，基本上不成问题了，橙也终于功成身退，跟着自家那口子潇洒玩去了。
       终于到了正式比赛的那天。按照排序，他们是第94对，再次没有摆脱419的阴影，众人对此深表关注。
       这次的比赛，在超级QQ群里进行，按照事先报名的大众评审，152对CP，分为三个时间段比赛，每对5分钟的时间。按照时间推算起来，等到李东海跟李赫宰上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本来么，400个大众评审从早看到晚，已经审美疲劳了，好在Hyuk是大神，他们都打起了精神。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挺顺利的，按照橙的稿子，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那也小桥流水，倍感温馨，但是，接下来就出状况了。
      而出状况的这个人，不是李东海，而是李赫宰。主要是李赫宰想临时发挥，加些表情进去。当两个人到了餐厅，李东海要他喂东西吃的时候，李赫宰说张嘴，李东海回应了一个啊，示意自己张开了嘴。李赫宰准备点一个捏脸的QQ表情，这个表情在他表情栏的第二页，可是鼠标点开了移到了一边，根本没有翻页。于是，一坨大便轰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李东海看着这坨大便，心想Hyuk你到底要干嘛？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抽风？头脑一热，也来不及考虑这个可是在群里，雪花花四百双眼睛盯着，当下就直接暴走道：【大便啊！Hyuk你想挨揍啊？这个可是比赛，你突然抽什么疯啊，我不干了！】
      李赫宰心里也是咯噔一想，看着屏幕半晌，他总不能说是自己误点了表情，这样多丢人啊？转念一想，戏还是得接下去，说不定有特殊的效果，于是哄到：【老婆大人，我知道错了，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不要生气！】


      小鱼儿：【我能不生气么，好好一顿饭，你非得整坨大便出来，我不管，我就是不高兴了，你晚上回家了睡地板！】
      Hyuk：【有商量的余地么？】
      小鱼儿：【跪搓衣板。】
      Hyuk:【老婆……】
      小鱼儿：【跪主机板！】
      Hyuk：【老婆，回家去吧，我还是睡地板。】
      小鱼儿：【哼哼，看你还敢不敢对大爷我扔大便！】
      橙冒着一头冷汗，适时跳出来说时间到了，然后打上封条。
      一时间，群沸腾了，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谁能想到，Hyuk帅也有如此恶俗的一面，好好的吃饭愣是送上一坨大便。更有好事者，早就截屏了那最为经典的一幕，上传到了论坛，一时间，整个论坛又不淡定了。
      突然一个叫“我是腐女我怕谁”的妞在群里冒出了句话：【原来，小鱼儿不是小白受，而是女王受；原来Hyuk帅不是腹黑攻，而是无赖攻。】
       此话亦被人截图，被往后无数涌进来参观的腐女们，奉为了针对本次大便事件的最经典总结！


15
       一行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这次的聚会算是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李赫宰执意要结账，大家也没怎么反对就同意了，反正李赫宰是这里头最有钱的，结个账也没什么。
       感觉像是连着运动了十几个小时，李赫宰一回到家就直接倒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浑身都觉得疲惫不堪。
       刘夏沉，我们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李赫宰一直想揪着刘夏沉的衣领问，但是他向来自制力就异于常人。躺了会儿，觉得心情好些了，李赫宰看看窗外，虽然是中午，但天色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于是他在回卧室开电脑之前，把屋子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
       把最新写的文给更了，评论一律交由编辑去回复，李赫宰直接就隐身登了QQ。元老群里，在讨论这次的投票结果。李赫宰先是从群共享里下载了投票的结果，自己跟李东海几乎没什么悬念的以第二名入围第二轮比赛。李赫宰注意到了，第一名是萧鹏跟紫。
       萧鹏也是论坛里的红人，他红不是因为他外表出众，据说是他对紫曾经轰轰烈烈的表白。那个时候李赫宰还没进论坛，相关的帖子全部被紫给删了的，他自然也不知道有多轰轰烈烈。再加上紫是HOME论坛的斑竹，鹏紫CP拿第一，也是合情合理的。
       接下来的CP，全部都没能入了李赫宰的眼睛。他盯着人气最高1号和0号的投票，自己跟紫分别位居榜首，这意味着，选择权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紫的消息。
       紫：【我知道，你在线。】
       Hyuk：【恩。】
       紫：【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线？奇不奇怪，难道我对你特别敏感？好像你做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Hyuk：【紫，你到底想说什么？】
       紫：【想说，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暗恋你，我就是喜欢你，挑明了说，明天我们100个人加群，在第二轮比赛之前的选择时候，我会选你。你自己看着办。】
       李赫宰啪地一扔鼠标，觉得心烦，是不是从来就不能跟谁好好的做朋友？即便是假装做朋友也不行？从小玩到大的郑致松是这样，刘夏沉是这样，紫又是这样，那蓝呢？或者，方林呢？是不是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想的？李赫宰心里阵阵的发颤，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厌烦之极，难得的在QQ签名里写到：烦，勿扰。然后关了电脑，拿上车钥匙出门玩去了。
       这边的李东海，自从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等着李赫宰上线。拗不过以前游戏群的人邀请，一起去杀怪，但是他频频走神，失误多地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干脆退出游戏，一边听歌，一边不时看看好友列表。
       李赫宰，李赫宰，李赫宰。李东海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这个名字，但是就不敢真的念出来。他听完一首歌，再看李赫宰的头像时，发现原本空空的地方多了几个字：烦，勿扰。
       怎么心烦了？李东海往自己身上想了想，刚刚电话里头都没事，看来不是跟自己有关。放下心了，李东海忍不住拿出了手机，给李赫宰打了个电话过去。
       正在公寓附近一个街心公园漫步的李赫宰听到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名片是李东海，然后又放进了裤袋里。手机响了几下，停了。接着又响了几下，又停了。如此反复了五六次，就在手机又响起来的时候，李赫宰已经辨别不出这个是不用于来电的短讯声音。他拿着手机直接按了接通键，极力压抑着火气，沉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头半天也没有反应，也没有平时电话里的嘈杂声。李赫宰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原来这回是短信，他哑然失笑。
       李东海：李赫宰，不知道我的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可是不接电话有几种情况。第一，你被绑架了，手机掉到了地上；第二，你突发疾病，怎么都够不着手机，回复不了；第三种，你好好的没事，就是心情不好，那就回复一条让我放心，我就不打扰了，保证！
       李赫宰看着这条短信，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觉得这个李东海有时候还傻的挺可爱的。继而他又有些庆幸，李东海只是想关心自己，幸好刚刚电话没有接通，要是用那样的语气接电话，实在太不应该了。想到这里，他也顺着李东海的话，回复到：三。
       收到了李赫宰的回复，李东海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打了几遍电话都没人接，李东海不敢再打惹人烦，但是不打吧，心里又不踏实，万一是被人绑架了或者突然病倒了，不接电话是有可能的。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回复，但至少证明李赫宰没事。想了想，李东海还是回了条短信：是三就好，那我不打扰了，凡事想通了就好了。按了发送键，李东海正准备放下手机去趟图书馆，结果又接到了李赫宰的回复。
       李赫宰：别，听我说说吧，我给你打电话，恩？
       李东海的心砰然跳动，他用有些颤抖的手回复到：恩。
       没过几秒钟，手机铃声响起，李东海一边接通手机，一边走到了宿舍自带的阳台。因为是五楼，那里视野开阔，可以舒缓心里的紧张。

18
       李赫宰自己玩游戏是个半调子，他索性就把第二轮的比赛交给李东海去准备，自己打打配合就好了。
       李东海用了一天的时间看完了这个宫斗的相关攻略，总的来说，这个游戏无非就是要打好配合，然后，花费很多时间。既然论坛安排的有眼线在游戏里，也就不必担心其他四对玩家烧钱，既然不担心有人烧钱，李东海自信，按照自己的计划，绝对可以跟李赫宰拿下第一名。他把计划书给李赫宰发了过去。
       李赫宰看完了计划书，没有一般计划书那样繁琐，简单几句话就讲明了重点，前三天拼命练到20级，然后招兵买马自建门派，接着就是有计划有步骤的升级直到比赛结束的那天。
      Hyuk：【我们自己升级就好了，为什么要建帮派？】这点，李赫宰有异议，他大概也了解了一下游戏规则，觉得两个人好好练级就行了，没必要花费多余的精力进帮派。
      小鱼儿：【你傻啊，这个游戏有定身上书减功勋的玩法，我们要是当了帮派帮主和副帮主，一般情况下，别人就不会轻易挑衅，就算是挑衅了，下面还有帮派长老之类的帮忙，我们还是可以安枕无忧的升级。】
       李赫宰皱眉，他不认同李东海的做法，于是回道：【这样不是对帮派里的人很不公平？怎么能够为了我们升级就伤害到他们？我不认同你的做法，我看帮派还是别建了。】
       怎么就伤害他们了？李东海瞪大了眼睛，这个李赫宰怎么像个卫道士一样古板，他撇撇嘴回道：【不就是玩个游戏，至于这么认真吗？】
       Hyuk：【怎么就不认真呢？网络里的人，也是有感情的人，你这样子，到时帮派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李赫宰生气了，对于感情，他向来就很严肃认真。
       小鱼儿：【我们只是遵循了一条普通的路子，不是说对他们不真诚，只是比起平时的游戏，我们身上还有比赛的任务，不是真的就欺骗他们了，我只是就事分析我们身为帮主和副帮主可能发生的事情罢了！你能不能不这么认真呢？游戏里的人，来来往往，你以为的伤害，别人未必就真的觉得受伤了，到头来认真的只有你自己，别人根本就不在意！】李东海也生气了。李赫宰这话，是怪他不讲感情吗？但是他玩游戏这么多年，也没见几个就真的真心相待的，不都只为自己想吗？怎么李赫宰是这么个直肠子？
       Hyuk：【算了，我们都先各自冷静下再说吧。】
       李赫宰敲完这句话，点了头像隐身，他盯着对话框，上面显示了正在输入的状态，可是等了半晌，什么都没有。也许李东海是真的生气了吧。李赫宰颇为无奈的笑笑，他看着李东海最后一条对话，还是不太认同，不管对方在不在意，首先自己就应该要真诚的对待。
       李东海本来还想回复几句的，但是看着李赫宰已经灰了的头像就来气。他看着自己的好友列表，几个孤零零的头像似乎在证实着他的正确性，那么多游戏，分分合合的，真的感情好的也就这几个。既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可能哪方面都顾及好？想到这里，李东海故作镇定地关了电脑，然后招呼朱治乐一起上图书馆看书去。
       到图书馆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李东海的书还是翻在刚来的那一页。他一直在想，自己怎么就跟李赫宰杠上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手里紧紧握着的手机，这一个小时来没有震动过一次，李东海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
       再说李赫宰吧，他很怕跟人争执，很多时候，明明知道是对方错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争执，他都会视而不见的。但是对于李东海，或许是两个人现在关系已经挺好了，他才这么直接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早知道说完了是这样的结果，就干脆不说好了，李赫宰有些泄气的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适合有什么说什么？他捏着手机，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跟李东海一直僵下去。在沉思了很久之后，他给李东海发了三个字：对不起。
       手机在李东海很沮丧的时候震动了，看着名片“李赫宰”三个字，李东海原本灰暗的表情，瞬间就亮了起来。他看着手机上面的道歉，有些得意地回到：是吧？知道错了？
       李赫宰像是能感受到李东海此刻得意的心情，那种小人得志的可爱，让他不禁嘴角一勾，发现道歉也不是很难。不过，李赫宰还是这样的脾气，不懂得拐弯抹角，要么不说，要说就说实话。他认真地回到：我只是不想你生气。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是因为我错了，而是不想你生气。
       李东海看着这条短信，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柔软的风微微吹拂过，突然觉得，李赫宰其实挺傻挺可爱的。这样的回信，比认错还让李东海高兴。


       一直没有回复，屏幕那边的紫满是不甘和愤怒，他原本就对这样的比赛毫无兴趣，要不是脚步一直追逐着赫，根本不会花这么多的时间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如果赫因为这件事情不能进入第三轮比赛，那他所做的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用完了所有的银两，匿名信，密函，告囦状书，李赫宰看着世界里红色的事件消息，只觉得麻木。跑去论坛看自己的帖子，算是成功转移了大家的视线吧，各种辱囦骂性质的言语都出来了，李赫宰不敢再看下去，也不理会QQ上疯狂跳动的各个头像，径直关了电脑。他脱了鞋子坐在床囦上缩成一团，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来县城已经一天了，这一天的时间，李东海跟着导师东奔西跑找当事人，早就累到不行了。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他洗浴完了躺坐在床上，给李赫宰发去了一条短信。
      李东海：今天陪着导师跑了一天，挺累的，你在做什么？
      李赫宰拿起手机，一看是李东海，像是心虚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不敢回短信。干坐了半天，又担心自己什么都不回，他要是有琤琤的电话，给琤琤打电话怎么办？虽然李赫宰已经毕业了，但是他也知道，导师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如果李东海知道网络里的事情，按他的个性，会不会影响到这次的项目？李赫宰不敢往下想，连忙拿起手机回到：怎么无聊了？放心，游戏一切都好。
      李东海心里还在疑惑李赫宰怎么半天都不回短信，刚想再发一条试试就收到了回信，马上喜笑颜开：不习惯没有网络的日子，明天估计还要呆在这里，后天应该可以回A市。你不早说，我也是A市的人，我都不知道你多大了。
      李赫宰：都没说起这个，我今年21，大学刚毕业半年，没什么事情做，就赖在家里。
      李东海：挺巧的，我也是21，我才大三，你都已经毕业了，早了我两年啊。反正才刚毕业，赖在家里也可以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么。对了，你学什么专业的？
      李赫宰：文学系。
      李东海看着李赫宰的回复，趴在床上一边打滚一边笑，好难把李赫宰跟文学系联系在一起。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李东海这才回到：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学文学的，我是新闻系的。
      李赫宰：怎么看就不像了？你都没看到我样子，他们说我很文艺。
      李东海眨着眼睛想着李赫宰的那些照片，笑着回到：如果潮算文艺的话，你确实挺文艺的。嘿，你别说，突然就想见见你了。不知道我们见面会是什么样子。
      李赫宰勾嘴一笑：不知道，后天你有空了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找你，见面了就知道我们见面是什么样子了。
      李东海乐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许反悔啊。
      李赫宰以前不知道，原来聊天可以很快地平复心情。跟李东海聊着短信，他终于好好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24
      怎么都逃避不了网络，李赫宰万般不情愿地上了QQ，至于游戏，他暂时不想进去，也不知道里面闹成什么样子了。
       蓝？李赫宰从众多闪动着的头像中，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久违的头像，于是率先点开了看。
       蓝：【认识你两年，也没见你这么不理智的时候。我都听青和紫说了，疯文和紫截了很多图，论坛的帖子也跑去看了，你昨天一直没有回复，估计是没有看吧？他们已经知道你是HOME论坛的人了。要是上线了，记得说声。】
       李赫宰看着蓝的话，心里有些靠谱了。以前遇到什么事，现实里找方林，网络里他一直都是找蓝和紫。后来跟紫闹成这样了，他能靠的只有蓝了。静下心来，李赫宰回复到：【当时没想那么多，但是李东海真的挺无辜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被弄成这样子。他们要是能查到我就查吧，反正我爸妈跟网络是两个世界，我没有负担。】
       蓝：【别忘了，你还是有名的玄幻作家。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的事，还有在HOME论坛的事，你打算怎么做？承认自己欺骗了HOME论坛的人，还是承认自己同性恋？那些读者会怎么想？就算写作不是爱好，那也是你赚钱的主要方式。】
       Hyuk：【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实在不行，大不了换个笔名重新开始，我要是有这个才华，还会在意那个笔名？】
       说完之后，李赫宰哈哈大笑，又给蓝回复到：【谢谢。】
       蓝：【不谢。】
       既然能成为朋友，就有两个人特殊的交流方式。蓝是个很难得的朋友，总是在一问一答中帮人梳理整个问题，包括会承担的后果。什么事情，要是把最后的后果都想通了，也就不是那么令人恐惧了。
      李赫宰算算日子，今天是李东海离开的第三天，这样说来，两个人明天就可以见面了。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照片上看人怎么都看不真切。手头上这一部小说，已经按部就班地更了差不多一百二十八章，也是要结束的时候了，李赫宰干脆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小说的结尾从头脑里变成网络里的文字，算是放下心来了，明天可以带着李东海玩一整天。
      他有个习惯，要是挺期待什么事情就会很早睡觉，好像睡觉能缩短时间。今天十点不到，李赫宰跟李东海发短信道晚安。
      李东海这边已经在收拾行礼了，终于采访到了三位当事人，他们可以回A市了。明天导师有个专业交流会要参加，学生们也都乐得可以得一天假期。
      收到李赫宰说睡觉的短信，李东海颇为稀奇，忍不住回到：不像你的作风啊，怎么突然睡这么早？
      李赫宰想了想，决定跟李东海说说自己这个习惯，于是按到：我从小就这样，以前小学春游什么的，我都会很早睡，好像闭上眼再睁开眼，就到明天了。你明天不是要来A市？记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就先睡了，明天好好带媳妇儿你玩。
      李东海咬唇一笑，自己生在A市长在A市，还要李赫宰带？他不客气地回复到：你别忘了，我也是A市本地人，还要你带着玩？
      李赫宰看着短信有些发窘，继而想到自己一条短信确实发的有些好笑，他连忙解释到：这个又要说到我小时候了，就一个人，也没什么亲戚朋友，那时候就特盼着被谁带着玩儿，现在长大了，也挺憧憬带着别人玩的。
      李东海看着短信，继而想到李赫宰上回给他说的，独生子，爸妈又忙着自己的事。想到这样的李赫宰，他鼻头酸楚，手指按到：行行行，明天我就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地人，满足下你童年心愿。
      李赫宰乐得笑出了声，下意识回到：媳妇儿这才乖，明天就见面了，穿得漂亮点，知道吧？
      李东海神情复杂地盯着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对他有那样的感情，总觉得这条短信越看越暧昧。但就算是暧昧的短信，李东海也明白，事实上什么都不会发生。他苦笑着叹口气，给李赫宰道了晚安，继而想到明天要见面，盯着床上摊开的两件外套，开始懊恼自己没有先见之明，早知道要跟李赫宰见面，就应该带件好看的衣服来的。
      深夜，李赫宰的卧室依旧亮如白昼，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像是预告着这样看似平静的夜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27
       其他人不知道这辆车的低价，只是当一般的车看了几眼，但导师黄教授却脸色有些微变，这车市场价少说也得五六百万，这么开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他正想拒绝，就见一个不长眼的学生站了出来。
       段宏文家里也有些小钱，十几万的车也是有的，在浑身透着贵气的李赫宰面前，他随意不起来，没敢走出太多步，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能开吧。”
      “恩，那就好，黄教授，既然你们有人能开我的车，我先把钥匙给你吧，你带着他们先走，我也留下来帮忙，至于这车，你就停在下榻的地方，到时候叫李东海带我联系你了再去取吧。”李赫宰朝段宏文点点头，然后又转向导师，把手上看起来就质量十足的车钥匙放他手上。
       李赫宰还是有头脑的人，他大方让别人开自己的车是一回事，但必要的防备之心还是有的，毕竟不是熟识的人。把车钥匙交给导师，这意味着车子出了什么事，导师是脱不了干系的。导师不情愿地接了钥匙，然后放到段宏文手上，在外人面前他不好教训，等几个人坐上了车，他才生气地训斥道：“你好好给我开车，这路又不好走，人家几百万的车，经得起你几下折腾？”
       导师这番话一说，车内一片抽气声响起。
      “老师，我跟你们一起走吧，这里人应该够了，我人不怎么舒服。”原本不满意留下来的陈东趁机打开了车门，也不由分说地挤了进去。
       留下的三人目送车子离开，李东海率先朝李赫宰开口了：“其实，已经很麻烦你了，你可以把老师他们送到宾馆就回家的。”
       “没事，本来就是帮你忙的，怎么能先走了。”李赫宰冲李东海一笑，让他放宽心，自己不在意的。
        司机老彭不由得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像你们这么好心的了。就说那个陈东，车子都要走了还要挤进去，他一路上都好好的，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我看就是怕吃苦，怕累。”语毕再看看李东海跟李赫宰，三个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李东海平时没怎么坐这种轿车，他看着深陷在泥里面的车轮，有些犯难：“我们现在是怎么办？打110？”
       李赫宰也跟着李东海的视线看了过去，余光瞥见司机老彭欲言又止，于是转头问道：“彭叔是有什么好对策？”
       老彭一愣，没料到李赫宰能猜到自己有了主意，于是也就不遮掩什么，大方说道：“办法是有，就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愿不愿意帮忙。”接着，老彭详细说了自己的法子：“先前人多，那么多人本来可以试着把车推出来，现在我们三个人，这个办法应该是行不通的，不过倒是可以试试另外一个，后备箱里有工具，一个人用小铲子把泥水舀出来，再两个人把车轮前后的泥巴弄去，将泥坑修成缓斜坡样子，这样应该能行得通。”
      见两个人都点头想试试，老彭松了口气，从后备箱里取了个铲子递到两人面前。李赫宰想了想，接了铲子转手给李东海，自己跟着老彭蹲在车轮边用手把泥巴往外扒。
      李东海本来想自己跟老彭两人弄泥巴，李赫宰怎么说都是来帮忙的，但是看着蹲在地上很认真弄泥巴的李赫宰，几许暖意浮上心头，知道李赫宰跟自己是想的一样的，也就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走到李赫宰左侧，蹲下铲着坑里面的水。
      这样的距离，李东海能闻到一丝清新的香味，那是洗浴过后残留的沐浴露干之后混着肌肤的味道，动人心魄。他铲着水，一边看右侧的李赫宰，嘴角紧抿着，专心的神情怎么都让人看不够。视线再移到李赫宰已经占满泥水的手，李东海有些心疼，更加用力的把水铲了出来，然后把铲子放一边，帮他们扒泥巴。
      “好了。”老彭看差不多了，用衣袖擦擦额上冒出的细汗，示意两个年轻人可以停下来了，招呼他们在路边等着，自己上了车准备发动引擎试试。
       李东海是半路才加入进来刨泥巴的，他依然能感到混进泥沙的指甲胀得生疼，于是歉意地看向李赫宰：“手痛不痛？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让你大老远跑来，还帮忙……”李东海声音越说越低，他看着李赫宰有些冷得肿胀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说什么呢，都是朋友，这点忙不算什么的，你别老放在心上，要是我不来，估计你们还得等一会儿，万一出什么事就真的不好了。”安慰的话还没说完，李赫宰看着李东海越来越沮丧的脸，用手腕拍拍他的肩，逗道：“媳妇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来，给我笑个。”
       李东海被李赫宰这样一逗，终于不好意思地咬唇笑了。确定了李赫宰是真的不放心上，他心里也就舒服多了。再看老彭，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把车子开出来。
      “我看，多搬些石头和砖块填进去，增加车子对地面的附着力，这样应该能行。”李赫宰依据自己平时的经验这样说着，随地捡了好几块大石子填了进去，李东海也跟着捡了几块放进去。老彭再试着发动引擎，看着车轮慢慢地出来，李赫宰跟李东海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带些倦意的欣慰笑容。

28
       重新出发，一路颠簸，到A市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老彭按李赫宰指的路，把车子开到了市中心一处公寓楼群前。
       李赫宰招呼李东海下了车，又回身探进车里诚恳地说道：“彭叔，都累了一晚上了，要不就先去我家休息会儿，等天亮了再跟黄教授他们会合？”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没办法，赚钱辛苦，我得先把车开去清洗下，不然到时候怕闹出什么意见。你们年轻人，休息会儿了就好好玩玩，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凑趣了。哈哈。”老彭爽朗一笑，把车子开走了。
      “彭叔他还有事要做，那我们上去吧。”李赫宰有些歉意的说完，走在前面带路，两个人很快就到了他位于13楼的家。
       李赫宰开了门，打开玄关处的灯，然后礼貌地立在一边，示意李东海先走进去。李东海站在玄关处向里面张望，因为灯光很弱，他只能看到一条通道从脚下延伸。换上李赫宰递过来的毛绒拖鞋，李东海走上前几步，等李赫宰关门跟上来，便站在他旁边不再动了。
      “先等下，我去把灯都打开。”李赫宰说着，先是往左走了几步，李东海只听到一清脆响声，眼前明亮了很多，他跟在后面探头看去，左侧挨着玄关的是厨房，厨房的旁边连着客厅，客厅的旁边这间屋子门紧闭着，不知道是卧室还是什么，他转身，李赫宰已经越过正对着玄关的一道门，朝右走过去开了过道的灯光。右侧就只有一间屋子，门半掩着，李东海瞄了一眼，能看到黄色的地板和床的一角，应该是李赫宰的卧室。
       “媳妇儿，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把手洗干净了给你拿一套睡衣，你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李赫宰转身见李东海像好奇的猫一样打量自己的屋子，说完话又忍不住笑了声。
李东海窘迫的点头答应，李赫宰进了正对着玄关的卫浴间。
       卫浴间里响起了哗哗水声，李东海几步走到客厅门口，朝里面看，空间很大，左侧靠墙列着整套高档沙发，白色的套面，暗黄色的沙发靠，跟泥巴色的地板正好合适，沙发上摆着五六个红紫相间的沙发抱枕，给这个客厅添了些暖意。沙发前面是一块暗金色的地毯，上面摆着小小的茶几。李东海再看向右侧，墙壁上挂着一台尺寸挺大的液晶电视，下面是三个小型的抽屉，上面摆着装饰品，电视两边是小型的壁柜，里头放着书和CD，壁灯亮着，像是温暖地在抚着这客厅。正对着李东海的那面没有墙壁，是一个小型的阳台，白色的底窗帘扣在两边，左右还搭着酱红色的纱织装饰窗帘。窗帘跟镶着电视的那面墙相隔的转角处摆着一台空调，好像开着的，这是李东海的猜测，因为他一进这屋子就觉得暖烘烘的。
       才刚刚看完了客厅，李赫宰已经从洗浴间出来了，他示意李东海先等等，回卧室里给李东海取了一套崭新的棉质家居服，上面还放着一条丝质的四角内裤。
      “这些都是新的，没关系的，先去洗澡吧。”李赫宰体贴地解释道。
      “谢谢啊，刚刚应该把我的包拿上来的，里面有换洗的衣服。”李东海不好意思地说完，双臂夹着衣服进了洗浴间。
       趁着李东海洗澡的空档，李赫宰赶紧回卧室里，把床上的笔记本电脑给收了起来，放到衣柜深处去了。
       李东海不习惯用浴缸，幸好李赫宰的洗浴间里隔出了一小块地方安置了淋浴间。洗完澡，去除一身的污泥，李东海湿着头发走了出来，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李赫宰听到响动，笑着朝他走了过去：“衣服先放那里吧，到时候我帮你用自动洗衣机洗干净烘干，到时候可以再穿。困了吧？先去房间里睡觉吧。对了，本来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被我用作了健身房，不介意就睡我床上吧？”
       李赫宰说完，又进了洗浴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拿这个把头擦干，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有吹风机，我先去洗澡，你自己插电把头发吹干没关系吧？”
       李东海连忙摇头示意自己能够搞定，李赫宰拿了事先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进了洗浴间。李东海屏住呼吸，进了李赫宰的卧室，真的是很雅致的卧室，一张白色的大床床头紧贴着墙，它下面垫着一层毛茸茸的黄色毯子，与暗黄色的地板快连成了一体，紧挨着床头的那面墙壁是鹅黄色的，还有雕刻，挨着的天花板上悬着六条珠帘，连着小小的灯。床右侧是整面衣柜，左侧的墙上开了两个小窗户，绿色的框架框着，别有一番味道。因为卧室比较大，床尾还有一大块空地，紧邻着窗户的位置摆了一个小茶几和一个双人沙发。
       李东海的眼里露出几许羡慕的神情，他一直就希望能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走了进去他才发现这个卧室别有洞天，床尾相对的这边是两扇玻璃门，里面是一个小型的书房。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吹风机，李东海插在旁边的插座上吹着湿漉漉的头发，想着这就是李赫宰的家，心里竟多出了几分归属感。


33
      回到宿舍，李东海破天荒地没有开电脑，他对着一本新闻采访学的书发呆。
      窗外天色渐黑，寝室里的三个人都陆续出去了，李东海叹口气，不情不愿地打开了电脑，登了游戏和QQ。
      点开天下大同的QQ群，里面还在讨论晚上跟攻攻受受派帮战的事情，李东海大松了一口气。其实在饭馆里答应之后，他就后悔了，什么情书啊，两个大男人还玩这一套，余渔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要是到时候让李赫宰窘迫了，万一以后都躲在自己，那怎么办？越这样想，李东海越不安心，赶紧给头像亮着的余渔发去一条私聊。
     小鱼儿：【我想了半天，还是安分点，毕竟我们情况不一样，要是弄的他反感就不好了，你别乱说话啊。】
那边很快就回了。
     张叉叉：【小鱼儿你出息，怕什么，反正你们两个，要是不突破也就这关系了，他没那意思你也好早点死心，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一个男人吊着，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要了？】
这头的李东海沉默了，他觉得余渔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李东海不是这么容易依赖在意谁的人，从小到大的家庭环境影响，他对于未来全部都规划好了，总之要当个有出息赚大钱的人，这段日子，好像为了李赫宰，把什么都荒废了，论坛什么的，都没有去管理了，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隐隐的，李东海希望，李赫宰要么成全自己，要么，让自己彻底的死心。
      见李东海没有再回复，余渔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他捅了捅旁边人的胳膊，叹口气说道：“周岳，我是不是有一点太多管闲事了？我们这样的关系，除了李东海，我就没个朋友可以敞开的说话了，我想帮他。”
      周岳看着身边的人，眼神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安慰道：“不是，是朋友就应该为对方想的。要是李赫宰对李东海根本没意思，这样的感情，会让他一直痛苦下去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其实一点都不爱我，就老实和我说，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不觉得憋着难受就好。”
      余渔侧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周岳眼里的落寞和哀伤，他对着屏幕一笑道：“李赫宰上线了，我要开始行动了，你得帮我撑场面。”
      李赫宰算了算日子，还有四天，这个游戏就算是结束了。今天跟青通了电话，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跟李东海，还有萧鹏跟紫两对进入第三轮比赛，毕竟有这么多人帮忙，升级远比以前快。
      见李东海的头像亮着，他勾起了嘴角，发了条私聊信息过去。
      Hyuk：【媳妇儿，在忙什么？你衣服洗了？饭吃了？】发完消息，李赫宰没有关掉对话框，他在回味自己给李东海发的信息。上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一个人聊天像李东海这样，把自己的日常琐事全部都添加进去了。再加上见过面，每回李东海发什么话，他几乎都能想出屏幕那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小鱼儿：【你能不能不提衣服，我直接让泡着，等有灵感了，或者宿舍的人受不了了帮我洗，嘿嘿，晚饭和余渔一起吃的。你是自己在家里做的，还是出去吃的？】
      Hyuk：【我？你猜，猜对有奖。】
      小鱼儿：【又来！上回说有奖，结果在游戏里禁言我两次，害的我十分钟都没办法说话，就让余渔他们单方面刺激我，这样你还不如惩罚我得了。】
      李赫宰哈哈大笑，几乎能想到屏幕那边的人瞪大了眼睛，轻瞥嘴角的模样。这边还没有笑够，他收到了余渔的私聊信息，于是给李东海回复道：【这回真有奖励，不骗你，先等等，余渔找我有事。】
      李东海看着这样的消息，心虚地立即关了对话框，半晌，他打开了帮派群消息，就见余渔在群里跟几个人讨论情书的问题。
      对于余渔私聊自己，李赫宰还是挺奇怪的，他不是随便跟人能熟起来的，游戏方面有李东海在沟通，李赫宰基本上没有什么融入感。
Hyuk：【找我什么事?】
张叉叉：【有重要的事情，你跟李东海这轮比赛结束了还玩不玩这个游戏？不管你们玩不玩，我们派里的人一致认为你们是一对的，刚刚不是在聊情书的问题吗？你自己去群里看看吧。】
什么情书？李赫宰有些懵，他打开派系的群，此时大家都在问李东海，有没有收到过情书。
      小鱼儿：【你们别闹行不？我就一三初俱全的处男，恋爱都没有恋过，什么情书！】
      黄瓜绿菊：【啧啧，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还少见了，小鱼儿，见你爆的照片，张的还是挺讨我们这些女孩子欢心的，怎么就没有收到过情书？要不要姐姐给你写一封，让你感受感受？】
      黄瓜绿菊这句话是余渔教她说的，这句话一说完，李东海屏住了呼吸，按余渔的说法，如果李赫宰这个时候不跳出来，那就是真的连骨子里也就只当作朋友了。
      李赫宰，你到底会不会出来？到底会不会出来？李东海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他觉得这对于自己而言，是一个重大的选择题。坚持还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