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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好，我是李炜。”
算是很中听，但还是因为紧张而露出了Poke face。
旁边的两个女同事兴奋的窃窃私语：“呀，蛮帅的…”
随意的抬抬僵硬的脖子：“恩。我是王野。”
王野从未想过要帮李炜什么。
但在过了下班时间准备去赴约的时候见到对面依旧困扰的新手总会于心不忍之类的。
于是只好放了别人鸽子来指导一下这个刚刚跳槽来的同事。
不过照他这个进度得磨蹭到几点种？
王野只好夺过鼠标键盘，用这辈子最足的耐心来“照顾晚辈”。
“这个只要这样填就OK。”
“不用不用，看我怎么弄得……”
以及，
“笨死你算了！”
在宵夜摊上，王野口干的喝了半碗的汤才开了口。
“你之前根本就没干过那类业务。”
万分肯定的句子，肯定了对方不会否认的强硬。
那边好久只传来一声“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跳槽来这儿？以前的公司不比现在的差。”
王野不是八卦的人，但对面前这个人奇怪的决定还是想问一下原由。
明明以前的公司比较得心应手。
明明以前的公司待遇相对高一点儿。
……
李炜低下头去吃宵夜，嘴里像是故意的含糊不清：“因为一些事…”
看到李炜进进出出，王野才相信人生是无奈的。
租住同一套房子得有缘到怎样的地步。
王野抱着笔记本倒在床上，无奈的烦躁：这小子的衣服真多，鞋也不少。
直到收拾东西的杂乱响声过了一阵子后李炜喊他吃饭。
王野拖拉的从卧室出来，一点儿不客气的坐在桌边就动筷。
不知道为什么饭吃的一点儿也不爽。王野想用筷子戳瞎老天爷的双眼。
我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的关系……
扭头去看李炜，特别乖的在洗碗。回头发现自己在看他又报以一笑。
Shit！王野挠挠头发走过去：“算了我来洗，你把东西好好收拾吧。”
“噢。那谢了。”
然后这间屋子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咚咚乱响的声音。
是李炜在收拾东西。
不过可真像翻箱倒柜入室抢劫的小偷。王野把碗收进碗橱时想。
李炜在这时走进客厅，用略大的声量问他：“晚上一起看《九降风》吧？”
“恩。”王野应了一声。尽管自己不喜欢文艺片。
“你是东北人？”电影结束的时候李炜问王野。
“恩。”
“真不错。”李炜隐隐约约的笑开来：
“我想去长春看雪。”
李炜似乎怕有什么人找到他。
比如换了号码不错的手机卡，不上MSN，假日就宅在家。就算闲得无聊。
可他假装很快乐的样子，哼着英文歌去刷球鞋。
王野皱皱眉头，放下电话：“这个星期我们去聚餐，你呢？”
李炜头也不回：“我要在家写博客。”
王野哑了嗓，什么都说不出。这样长久沉默的原因他是不愿启齿的。
他偷看过李炜的私人博客。也不是故意侵犯他人的隐私，只是恰好网页没有关。博客是记着他口中的“一些事”。
过往的事。
王野坐在沙发上继续打游戏，但左胸口好像细细麻麻的痛过。
你是个刽子手，爱情也是个刽子手。
王野想起这句话来，忽然觉得自己文艺了。
李炜最终还是被人拉去唱K。
准确的说是被一众女人死缠烂打无法拒绝。
和王野聊天的一个男同事半羡慕的说长得帅果真受女孩子欢迎。
王野敷衍的笑笑，他不愿意表示太多。但他唯一知道的事就是，这群女人根本无法动摇李炜。
动摇一些无法启齿的感情。
李炜本来是被人拉去点歌的，但旁人不知谁起哄要他来一首、来一首。李炜不好拒绝，只是低着头点了很长时间。歌单来来回回也翻了好几遍。看的出来，他在拖延时间。
王野站在他身后，看李炜的手又翻过歌单，翻过了自己最爱的那首《愚人码头》。
“多么愚蠢是我，多么爱你是我，才会守着不走……”
算是很中听，但还是因为紧张而露出了Poke face。
旁边的两个女同事兴奋的窃窃私语：“呀，蛮帅的…”
随意的抬抬僵硬的脖子：“恩。我是王野。”
王野从未想过要帮李炜什么。
但在过了下班时间准备去赴约的时候见到对面依旧困扰的新手总会于心不忍之类的。
于是只好放了别人鸽子来指导一下这个刚刚跳槽来的同事。
不过照他这个进度得磨蹭到几点种？
王野只好夺过鼠标键盘，用这辈子最足的耐心来“照顾晚辈”。
“这个只要这样填就OK。”
“不用不用，看我怎么弄得……”
以及，
“笨死你算了！”
在宵夜摊上，王野口干的喝了半碗的汤才开了口。
“你之前根本就没干过那类业务。”
万分肯定的句子，肯定了对方不会否认的强硬。
那边好久只传来一声“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跳槽来这儿？以前的公司不比现在的差。”
王野不是八卦的人，但对面前这个人奇怪的决定还是想问一下原由。
明明以前的公司比较得心应手。
明明以前的公司待遇相对高一点儿。
……
李炜低下头去吃宵夜，嘴里像是故意的含糊不清：“因为一些事…”
看到李炜进进出出，王野才相信人生是无奈的。
租住同一套房子得有缘到怎样的地步。
王野抱着笔记本倒在床上，无奈的烦躁：这小子的衣服真多，鞋也不少。
直到收拾东西的杂乱响声过了一阵子后李炜喊他吃饭。
王野拖拉的从卧室出来，一点儿不客气的坐在桌边就动筷。
不知道为什么饭吃的一点儿也不爽。王野想用筷子戳瞎老天爷的双眼。
我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的关系……
扭头去看李炜，特别乖的在洗碗。回头发现自己在看他又报以一笑。
Shit！王野挠挠头发走过去：“算了我来洗，你把东西好好收拾吧。”
“噢。那谢了。”
然后这间屋子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咚咚乱响的声音。
是李炜在收拾东西。
不过可真像翻箱倒柜入室抢劫的小偷。王野把碗收进碗橱时想。
李炜在这时走进客厅，用略大的声量问他：“晚上一起看《九降风》吧？”
“恩。”王野应了一声。尽管自己不喜欢文艺片。
“你是东北人？”电影结束的时候李炜问王野。
“恩。”
“真不错。”李炜隐隐约约的笑开来：
“我想去长春看雪。”
李炜似乎怕有什么人找到他。
比如换了号码不错的手机卡，不上MSN，假日就宅在家。就算闲得无聊。
可他假装很快乐的样子，哼着英文歌去刷球鞋。
王野皱皱眉头，放下电话：“这个星期我们去聚餐，你呢？”
李炜头也不回：“我要在家写博客。”
王野哑了嗓，什么都说不出。这样长久沉默的原因他是不愿启齿的。
他偷看过李炜的私人博客。也不是故意侵犯他人的隐私，只是恰好网页没有关。博客是记着他口中的“一些事”。
过往的事。
王野坐在沙发上继续打游戏，但左胸口好像细细麻麻的痛过。
你是个刽子手，爱情也是个刽子手。
王野想起这句话来，忽然觉得自己文艺了。
李炜最终还是被人拉去唱K。
准确的说是被一众女人死缠烂打无法拒绝。
和王野聊天的一个男同事半羡慕的说长得帅果真受女孩子欢迎。
王野敷衍的笑笑，他不愿意表示太多。但他唯一知道的事就是，这群女人根本无法动摇李炜。
动摇一些无法启齿的感情。
李炜本来是被人拉去点歌的，但旁人不知谁起哄要他来一首、来一首。李炜不好拒绝，只是低着头点了很长时间。歌单来来回回也翻了好几遍。看的出来，他在拖延时间。
王野站在他身后，看李炜的手又翻过歌单，翻过了自己最爱的那首《愚人码头》。
“多么愚蠢是我，多么爱你是我，才会守着不走……”
王野喝得微醉，一个人自顾自地忽然唱起这首歌来，旁人被他吓了一跳，可权都当他喝醉了。
“你给的寂寞，我已不能回头……”
过了今天就好。王野这样对自己说。
九月份的时候天气已经入秋很久了。
可是在东北长大的王野却还没感到冷。
王野照旧在客厅打游戏，而李炜轮到今天做家务。
房间里暖洋洋的开了暖气。
真是浪费生命啊……王野回过头，偷瞄了李炜一眼。
于是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因为这个念头而游戏Game over。
不如意。
爬起来开门的时候王野瞄了眼手机，转身嘟囔了句：“今天9月9啊，好日子…”
男孩子高高瘦瘦，一件呢子大衣过大的罩在身上，但感觉不赖。
“哈。”他张张嘴呼出一团白气，“请问李炜是不是住这？”
声音清亮，取代暖气盈满了这个房间。
王野只听见“嘭”的一声脆响：李炜打碎了一只碗。
好好的一个游戏却怎么也玩不下去，王野索性丢了游戏手柄一个人发呆。
他今天终于见到谭杰希了。
嗓子好、嘴巴甜、又灵气。
是挺适合的。
王野瞧了眼紧闭的房门，很坦然的接受了一件自己一直很鸵鸟的事。
他喜欢李炜，李炜喜欢谭杰希，谭杰希喜欢李炜。
多好，太三人游了。
谭杰希是吃过晚饭才走的。
王野在洗碗的哗啦啦水声中只听见他的一声“再见”。
还是很清亮。真好的嗓子。
王野看了会儿抽油烟机才又接着起洗碗。
李炜冬天还是穿着人字拖，“啪嗒”“啪嗒”的走路响得要命。
他“啪嗒”“啪嗒”走过来把钱搁在了桌上：“这是我这个月的房租钱，你回头帮我和你的一起交了。”
“没到月末呢。”
“我后天就搬出去了。”
王野抬起头看见李炜笑了笑：“杰希让我跟他回去，工作也得辞。”
“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王野，你是个好人。”
李炜在博客里说，他当初喜欢上谭杰希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很苦恼。他怕谭杰希知道了后会讨厌他是个Gay。所以他没骨气的逃了。他想逃开有谭杰希存在的生活。他想压抑住感情及想念。
但这似乎行不通。
他其实骗了王野的，谭杰希来得那天什么都没说，不多不少只说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李炜。”
他愿意为了谭杰希这句话赴汤蹈火。
2010年年末长春雪灾。
王野看完这条新闻就关了电视机。整个房间里黑漆漆的，而窗外的烟花很亮。
就像那天电影结束后纯黑背景上断断续续的字幕打在脸上忽明忽暗。
去真正的长春市看雪还是去一个长年春暖花开的地方看雪？
不过，现在它不可能实现了。
长春是个很讽刺的名字。
贺天
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