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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棋魂同人】从开始到现在(亮光,单篇完) 作者:hjw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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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1-02-10 12:23回复
    从开始到现在
                               by    hjw1210(妄想重症)+我在JJ的专栏,点我吧^^+
    黑色、白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颜色?不,什么也没有,因为什么也看不到。视线早已被某种东西模糊了,并感到那东西正缓缓的流下脸颊。可是,伸出手去一摸,才发现,脸上居然是----干的!于是,挡住视线的东西一直留在眼眶里;于是,心也跟着一直痛下去,迟迟不肯退去,长久的,痛下去......
    ---编者按

    一直觉得自己的遗忘能力是很强的,当年的佐为,现在的塔矢,都不应是个问题。但是,入夜,梦里,思维是管不住的。天边泛白,梦醒时分,即便已强行忘却了梦的内容,但脸上的泪痕还在,打湿的枕巾还在,我不想承认也不愿面对的,却怎样也逃不掉......
    从开始到现在
    本来就没有开始过,自然就无所谓结束。
    塔矢亮,在字典里查不到的词语,然而看到它,似乎就可以想到顽强、执著、坚韧这类的词,这并不是解释,但却已足够组成这个名字的所有人的形象,然而,或许该说,我很幸运,作为他身边众多对手中的一个,进藤光,却见过他脆弱而又任性的一面。
    窗外雨很大,天气很差,什么也不想干,那么就来说些事情吧。
    说起来,或许有三次吧,那样的塔矢,那样的----亮!
    一大早起床就感到天气异常闷热,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及待听到旁人议论着塔矢行洋老师昨日突然发病,今日还在医院的消息终于得到了证明。就如同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一样,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总之塔矢他没有来棋院。
    “塔矢老师应该没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吧。”
    “唉,难说,人老了,很多事......”
    “塔矢亮早上也没来呢!”
    “那是当然的吧。”
    很偶然的坐在窗边,很偶然的听到这些,很偶然的......
    不会有事的吧,反正塔矢的事情终究是不用担心的。
    回家的路上走过一排大树下,“知了知了”的蝉鸣叫得人心烦,然而却有一只蝉掉在了我的肩头,已死的夏蝉,没有理会和谷的那句“不吉利呀!”我只是将它轻轻的弹掉,我不担心。
    烦躁的不停按着遥控器上的换台键,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我的心太乱,该死的天气,为什么这么讨厌!去洗了一把脸将毛巾盖在脸上打算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知不觉的没了思考......
    一觉猛然惊醒是因为室外的雨声,好大的雨,想到下了这场雨天起就会变好不知不觉又清醒了几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听力是如此的好,雨声这么大,我还是听到了叫门的声音,飞也似的冲到门前,打开,果然,是他!
    他看着我惊诧的脸只是淡淡说了句:“进藤,想跟你下一局,有空吗?”“这么大的雨,干嘛不挡伞?先换件衣服吧。”“在你房间下一局就好。”他不多说,我只好看着他红肿的双眼猜测着“剧目”的悲喜。
    ......
    从未见过的棋风,这真的是塔矢吗?焦躁、急进、还在许多不该出错的地方出了错,我很疑惑的看着他,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终于传来一声伴着啜泣的低喃:“太好了!父亲能得救真的太好了!”
    他抬起头,我看见他的眼泪仿佛潮水似的不断涌出,怎么也止不住。我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站起身道:“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
    “你也不会走,不会离开我的,对吧?那么,请不要走开,陪我一会。”他又低下头去,小声的说。
    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站在那儿,许久,看着他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我伸出手去,抓住那双冰冷颤抖的手,仿佛抓住那此时如同婴儿般脆弱的灵魂。
    “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天的雨,一直下到了半夜。
    当然故事会讲下去的。
    


    IP属地:广东2楼2011-02-1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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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开心的过去打招呼,才知道当时因为参加棋赛辞职之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前几天一个朋友介绍他去推销牛奶,却因为面相太凶,完全卖不掉。眼看月底在即,只好来菜市场摆,怎奈大男人一个,实在喊不出口。
      “进藤近来不错吧,连胜了8场呢!你还有事的吧,先走吧。不用担心,这儿人这么多,肯定卖的出去的!”其实椿先生是一位极易害羞的人呢。
      我没有理会那么多,一把抓过丢在一边的扩音器,开始大吼:“来啊,看啊!有新鲜又便宜的牛奶好卖啊!厂家直销!不买后悔啊!”
      以前总是奇怪电视上怎么总有做不完的广告,真的有用吗?现在总算知道,你不宣传别人是不会知道的,虽然喊得很辛苦,但牛奶都卖完了,中途还陪椿先生回去把家里的又扛来,一直卖到晚饭时分,总算卖光了。
      “请你吃饭。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进藤!”椿很开心的拍着我的肩膀,“不过,你今天好像是来买菜的吧,这样不要紧吗?”
      椿的声音不大,但是却猛地点醒了我。完了,完全忘记了,和塔矢约好的。
      没有顾得和椿先生告辞,我就飞速的跑开了。完蛋了,现在是几点呀?手表上的夜光显示告诉我,8:40分!已经是晚间的8:40分了!
      `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塔矢那张暴怒的脸,摇摇头,已经不是暴怒就可以解决的了吧。
      跑到围棋会所大门前,发现里面已经熄灯了。今天这么早呀,往常不是都到9:00的吗?再看看表,哇!已经是9:00了。
      抬头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与不远处昏黄的灯光,我不禁轻笑起来:怎么可能还在呢?只要打个电话去我家确认直到我回来不就好了,我居然还真的到这儿来找,回家打电话去道歉才是正经吧。
      这样一想不禁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跑累了,转头准备慢慢的走回去。
      “进藤,你还是真是准时呢!9:00,不,是21:00呢!”这时我才注意到侧门边上坐着一个人。
      “对......对不起。因为很多原因......”我有些胆怯的转过身想溜。
      “你还想去哪里?我等了你一整天耶!打电话去你家,你妈又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哪!怕你出事了,怕你......”他的声音由大吼变为了低语,逐渐小到我也听不到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我始终不敢转身,不敢正面看他,我知道我在害怕,怕他的眼睛,怕......
      “天气有些凉了,回家吧。”我不想再维持这种僵局了。
      ......
      “知道吗?我生气只是因为害怕会再也见不到你。”耳边的低语,有人从背后轻轻抱着我,而我也很清楚,那个人是谁。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们只是朋友,即便我知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是如此。
      我们在一起久了,似乎很容易就让人由一个联想到另一个。然而我与他终究是不同的,塔矢亮与进藤光,完全不同的两人,即便名字并列或是被连读在一起,也仍只是这些。他是我的对手,最好的对手;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或许真的是一个很迟钝的人,在有些事情上总会不大清醒。
      我很清楚塔矢从20岁开始,她母亲就开始拿一打摞一大摞的照片叫他去相亲了,而塔矢的头也是从那一刻起就一直摇到了现在。人长大了总是会有更多的事情去烦心的。我知道自己老妈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明明是可靠的,尽管我已经好久没有和她见面了。
      某天下午,看着塔实在电话这头微笑着对他的母亲说“不。”,我也觉得挺有意思,有种事不关己的逍遥感。相亲、恋爱、女友、结婚,总觉得太过虚无,无论对塔矢,还是我。
      但是显然的,他的母亲并未放弃,又开始说起了什么。塔矢先是有些紧张的说“不”,接着,他看着我,应该说是死盯住了我。
      这样的感觉实在不大好,感觉好像是晚上没背书,第二天却偏偏被点起来背又一点不会时老师看我的眼神,同样的坚定,只是后者是坚定要我罚抄书的决心罢了。
      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就走出棋室打算去逛逛。谁时却与《围棋周刊》的天野先生碰个正着。
      


      IP属地:广东4楼2011-02-1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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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塔矢,最终把我拖出了棋室。
        “正好合适,我们这正好有个采访知名棋士的访谈栏目,这次要采访的就是进藤棋士你呀。”
        然后接下来就是惯例的什么家庭成员呀,特殊爱好呀,等等问题。
        有些困倦,看向窗外懒懒的回答着问题。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塔矢棋士是进藤棋士的好对手加好朋友,对吗?”
        很突然的问题,虽然也有很多次被问及此类问题,但这样的问法......
        “是好----朋友,好----对手,只是如此,对吧?”
        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张慈祥而又有些哀伤的脸。
        “日本的棋界盼望的仅仅只是棋盘上的互相激励的对手的塔矢亮和进藤光呀......啊,要知道做母亲的也很可怜,都求到我这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棋室的,只是恍惚间听到塔矢在喊:“这与进藤无关,妈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茫然的抬头,看到了塔矢那双尴尬的眼睛。
        “你回来了?”他小声的朝着这边问道。
        猛地意识到,作为朋友,仅作为朋友的自己是不应成为对方恋爱的障碍的,而现在,自己却正在扮演这个角色。
        “塔矢,一直拒绝不大好吧。”我还是说了。
        仅是朋友的你不应露出这种表情呢,塔矢,你也该记住,你我,只能,也只可以是朋友。
        他有些不相信的呆了一会,然后他转过身去,小声的说了一句:“好吧,妈妈,我同意了,再见!”挂上电话,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不敢抬头,许久,一声:“我明白了。”之后,他走了。
        之后好久都没再见面了,我们两人,或许该说是我在躲他,错开所有的对局日,只在有比赛时出门,平时就在家里摆棋谱,睡觉。不会这样维持一辈子吧,会变猪的呀,惨笑着望着镜中的自己:我究竟在干什么?
        其实并没什么可担心的,同年龄,棋力相当且在自己之上的人,也只有塔矢是身边最近的了,感到在一起很开心也是当然的吧。是自己误会了自己的感觉,是的。即使自己明知道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只是,躲着过日子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呀?眼看着家里的凉席换成了床单,毛毯换成了棉被,知道已是秋天了。
        某天下棋回来绕了远路,一直是棋院往家,家往棋院会烦死人的。路过一家格调颇高的咖啡店,不经意的一瞟,咦?那不是塔矢的妈妈吗?对面坐着一对母女,都是正规的和服装束,当然,相同的还有一样东西----焦急的表情。塔矢的母亲急躁的打着手机,而对面的母女则是无目的四处张望,那女孩的手在不安的挫着裙角。
        看来是主角未到啊!塔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这样放人家鸽子呢?心里这样想着,脑海中却浮现出塔矢每次等到我来时有些生气但高兴却更多的脸,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等待呢?
        有点惊恐于自己在看到那一幕时心中暗爽的表现,我是不是已经陷得太深了?
        一直觉得自己的遗忘能力是很强的,当年的佐为,现在的塔矢,都不应是个问题。但是,入夜,梦里,思维是管不住的。天边泛白,梦醒时分,即便已强行忘却了梦的内容,但脸上的泪痕还在,打湿的枕巾还在,我不想承认也不愿面对的,却怎样也逃不掉。
        今夜很热呢,秋天里很怪异的一个夜间,很烦躁的睡不着。周围一片漆黑,不知是人们全都关掉了家里的灯,还是今晚的月亮没有光,又或者仅是我的心中完全黑了?
        “叮-----叮-----”很讨厌的电话铃声,多半是打错电话的醉汉或是见逢插针的保险推销员,想要不去理它却偏要响个不停。
        “切,跟塔矢一样,顽固!”恨恨的啐了一口。
        拿起听筒“......”
        “喂,喂,说话呀!”
        “......”
        “这里是进藤宅,你找谁?”
        “......”
        “妈的,耍我?我挂啦!”
        “进藤,是我......”
        可以想象我已高高将话筒举起准备摔下去的时候是多么的震惊,我感到我费尽心机构造的防线正在崩溃。
        讨厌自己老想着围棋以外的其他东西,讨厌自己因此而变得喜怒无常,讨厌这样的自己。
        


        IP属地:广东5楼2011-02-1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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