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再见乌江
龙且（打酱油的一个~~）归来，红色的披风依旧猎猎舞动，乘着风，回来了。
“大哥！”龙且看着少羽，抱拳叫道。
“龙且，你终于回来了！”少羽拍着龙且的肩说道。
身后的虞妙戈注视着这个年轻人，他看上去比项羽似乎要小一点，眉宇间满是英气，骨骼精健，嘴角的笑暴露了他的拘谨，却是孩童样的勇气。
“大哥……这位是？”
“哦，”少羽将妙戈推至身前，“这是虞姑娘。”
“小女子虞氏妙戈，龙将军好……”
“虞……虞姑娘好……”看着眼前的美人，龙且不自觉的脸就红了。
这样子弄得妙戈也不好意思了。
少羽笑着说：“虞姑娘不要在意，龙且就是这个样子，看见女孩子就会脸红，他啊，不懂得怎么跟女孩子说话！”
“大哥！”龙且更加不自在了，“大哥，借一步说话……”
少羽随龙且走远几步，“大哥，这女子是要呆在军营里吗？”
“是！”
“一个年轻女子独身在军营里，兄弟们看见了似乎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既然大哥没有什么问题，龙且也就不再说什么……若是大哥看上的女人，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龙且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虞妙戈，他对女人，特别是美貌女子，总是有一种本能的排斥，男人的世界里，女子不是祸水就是牺牲品，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是哪个？
“龙且，你什么时候也开起了大哥的玩笑？”少羽笑着说。
“怎么会呢？”龙且说。
“妙戈在军营里还要你费心照顾，毕竟我事务繁忙，不一定能照料好她……”
“大哥交代的事，龙且自当办好……”
妙戈……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亲切的称呼……
时间久了，龙且才发现，虞妙戈果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她看上去虽显瘦弱，身手却不错，特别是箭术高超，百步穿杨，俊俏的容貌、不凡的身手令龙且有些刮目想看。
少羽也不知不觉的和妙戈走得近了，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自然，连天明那个话头似乎都没有发现。


那个叫虞妙戈的美丽女子就这样自然的融入了这三个男人之间，似乎也开始亲密的不可分割了。明眼的人大概都能清楚明白，这个女人会和他结下剪不断的缘分，不过是他刻意的，还是他希望的。
“嗨，龙小且！”天明抱着龙且的肩膀叫他。
“二哥，别再这么叫我了！！”龙且被天明的称呼激的面红耳赤，他就是这么一个有些木讷可爱的人。
“怎么了，龙小且？”天明依然笑着逗他，每次他都乐于享受龙且囧然的过程。
龙且有些不自在的适应天明抱住他的姿势，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他从不会想少羽一样灵巧的反驳天明，尽管他也有反驳天明的资本……
“让你帮满找的人找到了吗？”天明问，松开了龙且。
龙且深呼一口气，“没有……找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找到……”
“哦……”
看着天明失落的样子，龙且也有些愧疚。
“我会再找找的，毕竟是从江湖上消失的人物，有时曾经一等一的高手，前秦的护国法师，哪有那么容易找……”
“是啊……他毕竟是星魂，如果他不想让人找到，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就像她一样……我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到一起了！”
“二哥为什么要找他啊？”龙且问。
“是为了找另一个人，哎，也许我是傻了吧，总希望能通过星魂找到她……”天明说。
“她？是个女人？”


天明看着龙且，笑说：“小且，你还没有那么笨嘛！”
龙且迥然，“那就是喽……一定是个漂亮女人吧……”
“嗯，很美……很重要的女孩……这一生活着大概就是为了能再见到她……”
“和虞姑娘比呢？”龙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到虞妙戈。
“呵呵，龙小且，你真的变聪明了！当然是我的月儿漂亮了，月儿比十个仙女加起来都好看！”天明笑着说，便走了。
月儿，又是一个女人，似曾相识的名字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虞妙戈已在楚营待了一个多月，关系已经相当明了了，虽然没有什么誓言也没有仪式，但是虞妙戈已住进了少羽的营帐，这让龙且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臣属不好说什么，对天明而言，不过又是多了个玩笑话。
“虞儿……”这样亲昵的称呼还总是会弄得妙戈有些不好意思，但少羽似乎是满不在乎，“今日天气晴好，不如到江边走一走吧……”
“哎……既然大哥大嫂有如此雅兴，我们就不打扰了，小且，今日天气晴好，不如我们去骑骑马打打猎如何啊……”


“可怜了我英俊潇洒的脸，给破了相……”
“休息几天就好了，”龙且万般无奈，“其实你完全可以低调一点儿……”
“你说什么？”天明用那只完好的胳膊套住龙且的脖子。
“额……忌酒，忌怒！否则伤口好不了！为了你的脸！”龙且挣扎着。
天明松开了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口，“龙小且，其实你变聪明了。”
“这……算是夸奖么？”龙且和天明呆在一起，太多时候都是无奈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少羽尽是把自己推给天明。
“天明……天明！”
营帐之外传来少羽的喊声，但是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么高兴了，就像年轻时那样肆无忌惮的呼喊，不管什么身份和环境，仅仅是因为快乐。听着这样的喊声，天明却似乎已经失去了作为兄弟的敏感，不再记得这语调里是为谁的欢乐，不再惊异于兄弟身上说背负的责任和深痛。也许是曾经的伤痛让他不曾在意了……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是不是又跟你的虞儿妹妹你侬我侬了？也没有必要让我们都知道嘛！”天明自顾自的开着玩笑，不等少羽进来，甚至也没有向那个方向看过去。
“天明！”少羽已经进到了营帐内，天明的那番话似乎并没有打击少羽的情绪，“看看这是谁？”
话语里依然兴奋
“谁？”天明说着，慵懒的抬起头。
少羽缓缓从身后将那个女子拉出来，手还紧紧的握着她，妙戈却是冷冷的站在两人身后，眼前的一切，那么哀伤又不知所措，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少羽握着月儿的手。
天明霍的站起，那个人儿眼睑缓缓抬起，浓密的睫毛，一样的弧度，眼角的清丽，一样的弧度，唇畔的香泽，一样的弧度，发尾绕着肌骨的绝艳出尘，从记忆里缓缓浮现，曾经的言笑晏晏，曾经的执手相接，曾经顾盼生嫣，曾经的巧笑流转，一时间耀了天地。
月儿的心紧了一下，十年不见了，他似乎更加强健黝黑了，眉宇间还是那般俊朗不羁，和无数次摇摇相望的背影一样，只是今天分外清晰。相见了，比想象中平静的多，却还是不能忘记……
不能对他笑，甚至不能对他假装温柔……就是，做不到！！
天明愣了，迅速回过神来却是不知所措。
是她，竟然是她……


梦里萦萦回回了多久的人啊……望不见繁乱了的春色，望不见翘唇的流连……
天明想要叫月儿的名字，却只是张着嘴，发不出什么声音。
像是愣愣站了很久，他才手足无措的抹了抹脸，有些尴尬又像是僵硬的理了理衣服，发觉自己上身赤裸着，又有些支支吾吾的发出一些不知所措的声音，一时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天明正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眼神扫过月儿和少羽之间，看着那依然紧紧我在一起的手，立刻从那阵恍惚里惊醒了……
“项少羽！你怎么回事！！”天明手指着他们的手，说。
“额……”少羽连忙松开了。
月儿缓缓把手抽回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少羽下意识的转过头，妙戈愣愣站在他身后，失神的样子，黑色的眼睛从未像此刻一样空洞，破碎成一片。
撞上了他的眼神，虞妙戈一阵惊慌失措。少羽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回复的或者肯定的眼神，就平静的回过了头，依然是那个背影。
龙且一阵莫名其妙，这间（不知道是不是论间）营帐里，每个人都不对劲。
“大哥……”龙且问，“这位姑娘是？”
“哦……”少羽应道，看了一眼天明，对龙且说：“这是月姑娘，是我和天明的……好友……”
他实在不喜欢好友这个叫法，但还是说：“今天偶然在江边遇见，想着……天明心里一直挂念着月姑娘，所以就一起回来了……”
“哦……原来是月姑娘，在下龙且……”龙且看了一眼傻傻的天明，心里有了些猜测。
月儿轻轻笑了，她银铃般的笑声在这冷淡的空气里温暖的甚至有些刺耳，在龙且这个局外人眼里，这个姑娘的笑意有些让人不得清醒的感觉，只是瞬间就沉醉了，亲近又高贵不可触及，在那盈盈眉眼之间，堙没了一世的风华……
“少羽说着像是只有天明一个人挂念我似地……”又转而对龙且说，“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姐姐吧，月姑娘已经是太遥远的称呼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少羽，自始至终似乎都不愿意触及天明那渴盼而又哀伤的眼神，是的，即使不与他对视，她也能感觉到那股在空气里肆无忌惮的蔓延的哀伤……
“月儿……”天明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开口，可他还是喊了她，怯生生的样子，生怕碎了，他每次叫她总是那么轻柔，储了一世的温存。
月儿回过头来看他，淡淡笑了，那笑容却让天明感觉被刺了一剑，直直刺在胸口。那像是对陌生人的笑，甚至不比对龙且的笑亲切，只像是敷衍和拒绝……
“少羽，我累了，想休息了……”
“哦……”少羽也有些愣了，天明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月儿也显得不自在（我写的好不自在啊~~ 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