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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俄罗斯，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加丹加河，CELL钴矿支援设施，机场
沃克眨了眨眼，试着把泪水弄出来。许多CELL“安保人员”在重大行动前不会给家人打电话，他们会说这是出于“吉利”考虑。但在加入CELL之前，沃克曾在第2伞兵团服役，在伦敦骚乱最严重的时期进入低强度冲突区（相对于常规战争，译注）巡逻。他见过那些打电话的人和没打电话的人，对他们来说死亡是平等的。而他，他希望每次行动前都能坚定记住自己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我知道你只需要听到我们爱你、想你。我知道其他事情只会让你心烦，但我们需要你回来。”卡洛塔在哭泣，感觉到母亲的情绪，仅六个月大的埃尔莎也跟着哭了起来。
沃克紧闭双眼，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通讯亭外排着长队，久经战火的男男女女等待着使用通讯，信号很差，图像不断闪烁。这都不重要，这是他的两分钟，这里没人会打扰他，就像没人会去评论他的眼泪一样。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人人都会遵守。
沃克睁开眼睛，他女友和孩子的影像在闪烁片刻后重新变得清晰。
“我很快就有假了，到时我就回来……”他仍有一口浓重的伯明翰口音，尽管他已经离开英国西米德兰兹多年。
“你知道你的工作期什么时候结束吗？”卡洛塔问。沃克实际上是因为无法支付能源账单而被征召加入CELL的。当他们邀请他“以工代偿”时，沃克本以为是去做苦力，但他们显然是盯上了他在英国军队中学到的技能。他最大的恐惧是会在纽约或其他感染区与Ceph作战，但至少现在，这一切似乎已经结束而只剩下清理工作。
“我不知道，”他如实回答。每当他问起这个问题时，他的上级总是闪烁其词。我们到底欠了多少债？沃克一直认为他们的生活相当节俭。
门上传来一声轻敲。通讯亭上方的红色计数器已经归零，但除非他真的太过分，否则也没人会为此找他麻烦。
“宝贝，我得走了……”他开始说。
“你听着很害怕……”
“我总是害怕，我想你，你们俩，他们会给我们药来克服恐惧……”
“我不想听这个。这次不一样，对吧？”
链接中断了。红色的“预测到行动安全漏洞”字样出现在他妻子和孩子模糊图像的中间。
“这此也只是例行公事，宝贝，”沃克对警告信息撒谎。为什么那个警告图像显示得这么清晰，而我女朋友和孩子的图像却不行？沃克心里纳闷。塑料门上传来了更急促的敲门声。沃克花了一点时间擦干眼泪，然后红着眼睛，低着头走出了通讯亭。
“抱歉，兄弟。”他嘟囔着，穿过队伍走向出口。
他拉下位于护甲带子中间的迷彩服袖子上的补丁，拿起第一支注射器，让智能针头引导自己找到静脉，注射了那些好东西。他把它看作是“上战场前的准备”。GABA、三环类药物，这些他在离开伞兵团时发誓不再使用的军用兴奋剂。他开始感受到力量在血管中流动。他知道这是人工的，因为他清楚在战斗药物作用结束时那种一瞬间回到现实的感觉。但当你发现自己身上沾满队友的内脏时，你会需要这种力量。他将卡洛塔和埃尔莎最后的闪烁图像锁在心底，为了他需要更努力战斗求生之时。
他用牙齿脱下手套，拇指按住针头。武器架接受了他的DNA，解锁了Scarab突击步枪。他检查了武器，尽可能多地拿了备用弹药，然后走到跑道上加入他的小队。
外面，在刺眼的钠灯下，第二架重型运输机正在卸下装甲运兵车。更多全副武装的CELL安保人员从飞机装载坡道上走下来，进入西伯利亚的寒夜。无论目标是什么，显而易见的是CELL准备大干一场。也许这真的是另一次Ceph入侵，沃克想。但这时他对外星人的恐惧已被麻醉的勇气所压制，他加入了小队。
“你的心思在任务上吗？”小队的新指挥官一边检查她的Jackal战斗霰弹枪一边问道。这位非裔美国女性有着浓重的纽约口音。她戴着头盔，下面还有一顶羊毛帽，但沃克知道她的头剃得光光的，他还注意到她的耳朵和鼻子上有多个穿孔的痕迹，显然都已经取下了。
“准备就绪，中尉。”沃克说，药物几乎能让他感到自信。
“很好。”他的新中尉说。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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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ph得殖民舰被劳伦斯杀了……然而坐标已经传回了ceph……劳伦斯说战争暂时结束了

2025年，俄罗斯，西伯利亚，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加丹加河，罗夫斯基镇
“我讨厌它进到眼睛里。”艾达用她的母语德语说道。
“恐怕你得像个女人一样坚强起来。”克劳斯对她说，然后戏剧性地叹了口气，假装擦了擦眼睛。
在场的其他一些会说德语的妓女咯咯笑了起来。普费听着她们对话的翻译，告诉自己这不是偷窥。好吧，这就是偷窥，但这与他阁楼藏身之处下方妓院里的性交易无关。他现在几乎知道所有妓女的性格和生活细节。他知道克劳斯嫉妒弗拉基米尔的颧骨。他知道艾达还年轻，仍梦想着遇到一个“皮格马利翁”式的救世主。他知道谁偷偷怀孕了。谁和谁是恋人。他听到她们通过 Macronet 给家乡的朋友和家人打电话，听到她们撒的谎，以及之后的泪水。
这并非过去日子里那种恶劣的性贩卖团伙。“娜塔莎的快乐屋”是注册在案的，甚至有工会组织。普费对此并不惊讶，如果他追溯这家妓院的所有权，最终会发现它属于 CELL。如今，CELL 似乎拥有了一切，而这个小镇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他们的钴矿。尽管普费确信这只是个幌子，其目的是继续他们对通古斯卡陨石坑的科学调查。然而，几千年来社会对那些出租身体供他人享乐的人的污名不会在一瞬间消失。
他偷窥的是生活，这是纳米服让他无缘享受的东西。他并不认为妓院里的条件有多好，但他发现，无论情况多糟糕，甚至像是矿工因为服用了太多提高生产力的药物而“发疯”攻击她们，妓女们的幽默感也始终存在。在这方面，她们就像士兵。上次有客人“发疯”时，他差点介入——幸好保安在女孩把那个男人砍得太严重之前赶到了。
不过，他知道这些行为——窥探妓院或是深夜从屋顶下来，走在冰冻的街道上，透过窗户看着人们过着生活，在这个新经济中勉强维持生计是一种分心。而当他看到人们像是取暖一般挤在 Macronet 的屏幕前时，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是关于 CELL 公司的。Crynet 执法与本地物流公司。不知何故，这家安全咨询公司——或者用他们以前的名字，雇佣兵——在纽约的 Ceph 入侵中表现糟糕，却成功设法将自己重塑为一家能源公司。这是浴火重生，但却是一只特别腐败的凤凰，他沉思着。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赛可在他阁楼的角落里说道。另一个穿着纳米服的士兵正在便携屏幕上观看 Macronet 的直播。内容是关于 CELL 发射卫星网络，以补充他们在将纽约废墟改造成大型能源设施方面的工作。
普费沉思着，他的纳米服团队只剩下赛可了。他们都不在他身旁。要么各奔东西，要么死了，要么被 CELL 抓走了。或者只是对任务失去了信心。纸杯蛋糕、土匪、火龙和越发古怪的懒人丹恩。十八个月来，他们一直在突袭 Ceph 的入侵地点。奥克兰、武汉、东京，然后是他独自一人在圣彼得堡的最后一次。那时，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正在忘记自己是什么。曾经是什么，他纠正自己。现在，只有忠诚的迈克尔·赛克斯还和他在一起。赛可，他宁愿把自己的睾丸钉在地上，也不愿让“伙伴”失望。但赛可不明白，他们都不明白，这不是一份工作，不是雇佣兵的工作，不是关于对朋友的忠诚，而且，遗憾的是，这也不是关于搞垮 CELL。这是关于生存，纯粹而简单，你死我活，从古至今一向如此，普费想。
“你在听你那小妓院的肥皂剧，对吧？”赛可说。他语气中的挑衅意味表明他是想激怒普费。普费试图不理他。
“什么？你不想和我说话？我差不多是你这些天唯一接触到的碳基生命体了！”普费继续试图不理他，赛可陷入了沉默。然后发出一声短促的、毫无幽默感的笑声。“我很抱歉你不能下楼去速战速决。”
“我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普费几乎咆哮道。“你以为这会很容易吗？”他站起来，环顾房间。这是一个宽敞的阁楼，裸露的木梁横亘其中。妓院所在的建筑是在西伯利亚淘金热期间用当地开采的石头建造的。它坐落在镇上一个十字路口的角落。自然，这里没有真正铺好一条像样的路，目前街道上都是冰冻的泥浆。普费瞥了一眼窗外。他能看到霓虹灯招牌的光芒从轻轻飘落的雪中射出。
“你不仅仅是在浪费时间，伙计，你已经迷失了方向。”
他又要提圣彼得堡了，普费想。他听过好几次了。
“你在圣彼得堡失控了，你知道的。那是压垮火龙的最后一根稻草。”
普费知道赛可是对的。问题是，他只是在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在当时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但实际上他们扮演了坏人的角色。他需要接触 Ceph 技术，需要信息，需要升级纳米服。他必须足够强大，才能应对他想要找到的的东西。
“Ceph 技术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它在纽约干得不错，但它正在改变你，伙计。把你变成……”
“他们中的一员？”
“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
赛可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说话注意，”这位英国士兵轻声说。
“我们在打一场战争。我现在不是人类了，我是别的东西。你需要习惯这一点。如果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是必要的……”赛可只是盯着他。“你到底想要我什么样的回答，赛可？”普费问道。
“一些能证明我们走在正确道路上的东西。任何能证明它确实存在的证据。”
“通古斯卡是哈格里夫和拉什最初遇到……”
“我知道。”
“它一定在这里。”
赛可叹了口气，靠在墙上，纳米服的上半身掩盖在阴影中。
“这次我们需要更彻底些……慢慢来，搜索一切……”
“没有情报，普费。我们现在是在基于一厢情愿的想法执行任务。”
普费猛地转身瞪着这位英国士兵，纳米服自动运行射击方案，并重新配置为战斗状态。赛可看到的只是纳米服头盔上那张非人的脸。他知道自己的纳米服正在发送识别信号。但真正让他担心的是，他现在确信面罩下的脸恐怕并不比这外星人般的纳米服更像人类。
“经历了这一切，你还不信任我？它在那里。它一定在那里。”
“你在武汉、奥克兰、圣彼得堡都这么说过。它不存在，普费。我想你知道这一点。你得清醒清醒。”
普费大步穿过阁楼，甚至忘记了放轻脚步以使楼下妓院的人注意不到动静。他站在赛可面前。
“不，有一个威胁……Ceph。”
“它已经没了，明白吗？”赛可抬头看着普费，平静地说。“没有更多的外星人了。我们奋战并胜利了。世界已经向前发展，但你却停滞不前，伙计。”
“你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普费俯身靠近赛可。
“在哪里？”赛可质问道。“你脑子里？”

“一种预知的幻象，”但就连普费也意识到这听起来很无力。
“什么？外星人放进去的？”赛可现在语气更柔和了。“那真是可靠的来源。普费，我们这是在未知的领域。与纳米服融合，与外星技术接触，承受战斗压力，而且我们真的杀了很多很多人。轻而易举地……”
普费直起身子。
“你觉得我疯了。”
赛可站起来面对他的朋友。
“我们心中怎么可能不挣扎？想想我们做过的事，尤其是你经历过的事。”
“你不再信任我了？”
“普费，伙计，你知道我会跟你到天涯海角……”赛可笑了，举起双手。“因为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我会把子弹倾泻到你指示的任何目标上，但已经十八个月了，一点迹象都没有。”
普费靠近赛可。赛可没有动。他只是回望着那张戴着头盔的脸。
“问题是，我知道。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我无法忘记它。”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赛可悲伤地问道。普费转身走开，离开了另一位纳米战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成为雇佣兵？像我在墨西哥找到你时那样，去做雇佣枪手？还是我去退伍军人诊所做心理评估？”
“我觉得你……我们一直太执着于寻找这个东西，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正在发生的事情——世界正在被收购。”
“CELL？”普费问道，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轻蔑。赛可点点头。“你觉得我太执着了。”
“至少他们真实的要命！”赛可喊道。“我只看到贪婪的企业混蛋接管了世界，杀死任何挡路的人，这该死的相当让人害怕。”
“谁掌权有什么区别？那是人类的政治。”赛可盯着他。
“你这个冷血的混蛋，”赛可说完，转身走向角落里的装备。普费抓住了他。
“赛可，等等……”
赛可转向他。
“不，你才他妈等等。你最近是不是太把你的呼号当回事了？“先知”？我们应该和那些正在积极搞我们和其他人类，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了，那些混蛋战斗。而不是你追逐的某个神话中的头号Ceph！有了这些纳米服，我们有机会。”赛可的话中充满了激情，这是普费很久以来——如果之前真有的话——从未在他身上听到过的。纳米服对赛可声音的分析显示，他确实相信这些。
“你怎么和一家公司战斗？怎么，你想冲进董事会会议室开始放火吗？”普费质问道。
“如果这是必要的，”赛可坚定地说。普费再次检查了声音分析。赛可说的是实话。“我们回纽约去，完成你开始的事。让我们把 CELL 的心脏挖出来，塞进他们该死的喉咙里。”
这很诱人。不是因为普费像赛可那样相信。他真的不在乎谁掌权。这很诱人是因为它听起来像是一种生活。尽管它可能残酷、暴力且短暂，但它听起来像是一个人会做的事情。但他知道，他所看到的那些关于未来的画面永远不会从他脑中消失。
“CELL 不是我们的目标……”普费开口道。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对吧，普费？哈格里夫把你从那个小麻烦中救出来后，你就按他说的做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纳米服里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想去追查 CELL，让你听话，表现得像个乖宝宝？”
普费冲过房间。他抓住赛可的脖子，把对方举了起来。他开始用力。“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尖叫着，但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放下了赛可。
“没人能***掐我！”赛可怒吼道，他的纳米服流动起来，准备战斗。普费可以看出这位伦敦人几秒钟内就会扑向他。
“赛可，我……”
有什么东西变了。普费花了一会儿才弄清楚是什么。小镇的节奏有些不同。它刚刚变得更安静了。他切换了各种通讯频率。什么都没有。就连负责罗夫斯基镇治安的公司也安静了下来。
他冷笑了起来。这下他们学到教训了。主要是关于通讯纪律的。他现在能听到引擎的声音，纳米服正在分类、分离和分析这些声音。发出声音的车辆图像开始出现在他的HUD上，但实际是直接显示在他的视觉之中。
“什么？”
“正巧你的机会来了，”普费的声音如同耳语。
他们都听到了几层楼下防火门被消音气动撞锤撞开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楼梯上的靴子声。
赛可拿起他的高斯步枪，迅速检查了一下。
是时候给个警告了，普费想。娜塔莎快乐屋里所有连接到 Macronet 的通讯设备都开始响起紧急铃声，也收到了一条优先短信：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非常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你们需要立刻离开。
普费知道，即使他们立刻相信这条信息也不会有足够的时间撤离。过去几天他一直用来间接感受人类生活的这些人，这里的妓女、常客、监工和门卫大多不会有个好结局。CELL 想弄回他们的玩具，而对他的情况来说，CELL想要的是纳米服里剩下的所有东西，罔顾其主人的想法。
他站起来，开始走向建筑物前部的天窗。其俯瞰着妓院前冰冻泥泞街道的十字路口。冰冷的蓝光涌入阁楼。纳米服的面罩变暗应对。普费能听到 VTOL 的轰鸣声与他同步前进，它的探照灯透过其他天窗照射进来。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启动隐身，赛可已经这么做了，但在一切开始之前，他想让CELL看看他们在对付什么。他想知道这会让他们有多害怕。
“嘿，普费，你看过《虎豹小霸王》吗？”赛可通过纳米服的通讯系统问道。
他走到建筑物前部的天窗前，低头看着冰冻的街道。也许他低估了 CELL 想要回纳米服的决心，他想。外面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各种装甲运兵车、斗牛犬战车，还有至少四架 VTOL 在空中慢慢地绕着他盘旋，以及大量的士兵。HUD显示的目标多的难以置信，他能识别的所有武器，从冲锋枪到车载炮再到导弹，都指向阁楼。
当普费穿过天窗走到阁楼外的窗台上时，玻璃碎了。更多的探照灯锁定了他，在刺眼的光芒中，他的面罩进一步变暗。他能听到扩音器里的声音在向他们喊叫。他觉得荒谬的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的指示是用俄语重复的。
普费对 CELL 的部队扫了长长的一眼。然后他开始行动……

机会——第一部分完

2019，哥伦比亚北部，安蒂奥基亚省，“疤面煞星”行动（哥伦比亚、美国、英国联合缉毒行动）
凡事都有第一次。他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枪战。当时他吓得要命，但还是挺过来了；训练让他克服了恐惧。这次我又来这试着证明什么？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我该用那把.45的。
巴恩斯知道，割喉可不是一刀了事，得来回锯几下才行。当他从灌木丛中钻出来时，那个雇佣兵已经开始转身。过去，麦德林和卡利贩毒集团会雇佣英国、美国和以色列的退役军人为他们训练手下。而如今的新型贩毒集团则用东欧的雇佣兵，其中许多是前俄罗斯特种部队Spetsnaz成员，他们既训练集团的其他成员，也参与作战。
当巴恩斯扑向那人，将他按倒在地以控制其行动并试图割喉时，他意识到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那个雇佣兵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如何反击，而且他显然拼了命想活下去。原因不少，简而言之，巴恩斯的暗杀进行得远不如他希望那般顺利。
动脉，动脉，切断大脑供血，切断气管，阻止他喊叫。紧紧压住，别让手指妨碍刀刃。他几乎是在这片俯瞰费兰托山谷的小空地上骑着那家伙转圈，动静大得足以让波哥大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人被杀了。
贩毒集团的雇佣兵终于停止了挣扎。美国陆军第一特种部队D作战分遣队（三角洲特种部队，译注）的劳伦斯·巴恩斯中尉却没有停下割喉的动作，直到他确信那家伙死得透透的。他瘫倒在地，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右臂直到肘部都沾满了血。而这是他今天的第二个错误。
第二个雇佣兵悄无声息地从丛林中现身，突击步枪上膛待发。他看到队友被杀时，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变化。雇佣兵的枪口转向巴恩斯，而巴恩斯则慌忙去掏手枪。他知道自己来不及了，对方这一枪不会失手。
突然，雇佣兵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一样扭曲了，紧接着，第二发近乎无声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脸。冲击力将他的天灵盖掀飞，他的脸变得血肉模糊，随即倒地。
“谢了，厄尔。”巴恩斯心想。他听到附近的树林里传来两声像是咳嗽的声音，至少又有一名贩毒集团的枪手被消音枪击杀了。他之前告诉自己，要用刀而不是消音的赫克勒-科赫Mk 23 .45自动手枪，以免枪口火焰惊动附近的安蒂奥基亚贩毒集团及其FARC（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译注）盟友的军事力量。但说实话，用刀的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想“破处”——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刀杀，而这源于一名三角洲部队新中尉想要赢得手下尊重的心理。尤其是他来自第82空降师，而非特种部队或游骑兵，这在三角洲部队中并不算个常见的履历。他告诫自己，在这种级别的行动中玩这种把戏确实蠢得要死。
他将雇佣兵的尸体推开，重新做好战斗姿态。他在尸体上擦了擦刀，收刀入鞘。跪下来时，他举起了M4 CQB卡宾枪，不小心将受害者的血抹在了下挂的40毫米M203榴弹发射器上。他迅速检查了一下，确保它在搏斗中没有损坏。嗯，至少他看着没问题。
查韦斯从树林边缘现身。她双手稳稳地握着Mk 23，枪管上装着消音器。从她出现的位置判断，巴恩斯听到的枪声正是她开的。查韦斯的身高在女性中可能算中等，但在巴恩斯眼里，她显得十分娇小。身上的装备看起来对她来说有些过大，但她似乎从未因此掉队。她是特种部队中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巴恩斯知道，她必须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被接纳，不仅因为她是女性，也因为她是美国空军战斗控制员。他们被分配到三角洲和海豹突击队等特种部队单位，负责协调空中支援。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特种部队曾抱怨战斗控制员缺乏与他们同等的战斗素养，难以跟上他们的节奏。但以巴恩斯所见，查韦斯已经完全被三角洲的侦察/狙击小队接纳，甚至比他还更受欢迎——至少从目前的表现来看是如此。
“怎么了，中尉？你几乎把他脑袋割下来了。”T——托马斯的简称，他从不让人喊汤姆或汤米——出现在巴恩斯身旁。巴恩斯瞥了一眼这位军士，但在这位机枪手兼医护兵的眼神中，没有责备或评判，只有些许关切。T是四人小组中最年长的，理论上算是巴恩斯的副手，但巴恩斯相当乐于在行动事务上听从这位资深士官的意见，毕竟他自己也还在适应期。巴恩斯发现T既友善——这在特种部队中可不常见——又是个十足的专业人士。T最初在陆军第一特种部队服役，后来调到了三角洲。他从不谈论自己的母亲，而巴恩斯知道他父亲仍在蒙大拿州奥克斯博四边形区（靠近爱达荷州和加拿大边境）的农业部林业局工作。

“查韦斯和我在树林里干掉了另外两个。厄尔解决了那个，”T用头指了指空地上第二个死去的雇佣兵，“他正在那边的高地掩护我们。”T又朝树林后方的高地示意了一下。巴恩斯只是点了点头。T正在拧下Mk 23的消音器，将武器收进枪套。他准备好了M249特种用途武器，陆军M249班用自动武器的特种部队版本。
T跪在巴恩斯杀死的雇佣兵旁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掰开那人的嘴，检查他的牙齿。
“没错，绝对是东欧人，从牙科手术就能看出来。”他低头看了看巴恩斯血迹斑斑的手臂。“你得把血洗掉，不然苍蝇会围上来。”
他们位于一处约400英尺高的陡峭悬崖边缘，下方是狭窄且峭壁林立的费兰托山谷。整个地区都是安蒂奥基亚贩毒集团的地盘，麦德林贩毒集团领土和暴力遗产的继承者。他们在哥伦比亚北部的安蒂奥基亚省活动，而FARC游击队自2011年发动攻势以来，已控制了该区域的绝大部分。也就是说哥伦比亚政府在这里的控制力极小。
然而，该贩毒集团前些日子炸了架客机杀害了哥伦比亚新任国防部长，这就做得太过了。这位部长原本是势力范围更靠南的北德尔瓦莱贩毒集团及其右翼AUC（哥伦比亚联合自卫军，译注）盟友的傀儡。而这架客机是美国的，正在英国领空从波哥大飞往伦敦，结果被非预期的送上了天。美国和英国政府联合向哥伦比亚政府施压，要求允许他们出兵在哥伦比亚北部“协助”哥伦比亚军方打击贩毒集团和FARC。阴谋论者已经将客机爆炸归咎于CIA，声称他们想以此为借口，消除美国门口的左翼威胁。巴恩斯听过这种理论，并认为这些理论家大大低估了美国政府有多么不想卷入一场南美版的越南泥潭。
巴恩斯走向空地边缘的一条小溪，准备洗掉血迹。T抓住了他的手臂。
“下游的人可能会看到水里的血迹。用你水壶里的水洗，然后再从小溪里装。”
巴恩斯点点头，按照T的建议做了，还在水壶里加了几片净水片。他同时决定，这是他今天的最后一个错误，同时如果他能做主的话，也该是“疤面煞星”行动中的最后一个错误。
巴恩斯爬到悬崖边缘。查韦斯已经与位于麦德林市的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美国空军联络官建立了联系。T则在警戒后方。
“你来激光指示，我来呼叫，中尉？”查韦斯在无线电通话的间隙问道。巴恩斯点点头。他用M4的瞄准镜观察山谷中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是，或者说曾经是一座牧场房屋，如今则是安蒂奥基亚贩毒集团首席执行官迭戈·拉米拉兹的坚固堡垒。他被认为是客机爆炸案的幕后主使，以及直接或间接使全球有超过五千人死于帮派暴力、爆炸和暗杀。
“这会很有趣的，就像在他妈阿富汗一样。”查韦斯总是怒气冲冲，满嘴脏话。尽管她说话像个街头混混，但巴恩斯知道她来自哈莱姆区一个体面的中产阶级家庭。不过，他能理解她的问题。当巴恩斯第一次查看该地区的地图和卫星图像时，他认为费兰托山谷对拉米拉兹来说是个自杀式的基地选择。这位贩毒集团的执行官及其手下基本上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那里。然而，这座堡垒几乎建在山谷对面峭壁的岩石突出部分正下方。再加上山谷的狭窄地形，空袭极其困难。同时如果情报中关于峭壁内部有掩体设施的传言属实，那将更加棘手。
巴恩斯从装备带上取下盒式激光指示器，准备“标记”堡垒。堡垒本身一片繁忙，卡车和四驱车载满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进进出出。费兰托山谷对拉米拉兹来说可能像是个陷阱，但如果这次行动失败，美国、英国和哥伦比亚部队将不得不硬闯进去，那会是一场恶战。
“两架高速战机来了。”查韦斯告诉他。巴恩斯只是点点头。“这里是毒液2-4，呼叫秃鹫领队：好伙计，仔细听好”她正在与领头的FB-22飞龙战斗轰炸机的飞行员通话。这种新型战机由F-22猛禽空优战斗机衍生而来。“你得低空慢速进入，听得懂吗？贴地飞行，否则这活儿***要砸，完毕。”巴恩斯听不到回应，但他听说许多自负的战斗机飞行员并不喜欢查韦斯这种前线观察风格。而查韦斯才不在乎。毕竟，他们又没在这里一起下地干活。
他们先听到战斗轰炸机的声音，然后才看到它们。飞机接近的轰鸣声在山谷中回荡。巴恩斯瞥见它们急剧倾斜，然后降低高度朝山谷俯冲。他将注意力转回激光指示器上。指示器的光束，除非直接看着主建筑上的射点，否则几乎看不见。
“太快了。”查韦斯低声嘟囔。“要出事。”
巴恩斯转身朝山谷上方望去。他可以看到导弹的尾迹划过蓝天。两架飞龙以90度角爬升，迅速拉开与导弹的距离。导弹在远离战斗机的地方爆炸，看起来像是下了一场箔条和诱饵弹的雨。
“毒刺？”巴恩斯问。查韦斯点点头。
“毒液4号呼叫秃鹫2号。那不是***SAM阵地，就是个拿着筒子的农民。现在赶紧***回来把活儿干完，完毕。”巴恩斯知道她这话肯定会挨处分，但他会尽力帮她挡下来。“这帮蠢货，投个智能弹药有那么难吗？”
“冷静点，查韦斯。”T在他们身后轻声说道。
“我要找到这个混蛋，用他自己的操纵杆把他敲死。”她安静下来，听着通讯器里的声音，随后把卫星通讯的手持终端递给巴恩斯。“他们想跟你说话。”
巴恩斯接过手持终端，听了一会儿。
“毒液领队呼叫阔剑指挥，命令已收到并确认。”他把手持终端还给查韦斯，随后按下战术电台的发送按钮，让厄尔也能听到他的话。“好吧，任务取消……”
“怂包……”查韦斯低声嘟囔。巴恩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他知道查韦斯觉得空军让他们失望了，但她得学会冷静处理。
“有新任务了。我们现在已经暴露，所以得向内陆推进五公里，到了我再给你们简报。厄尔，你打头。”
巴恩斯花了一点时间查看地图，查韦斯和T则负责警戒。他给厄尔报了一个坐标，随后三人向雨林深处进发。在他们前方某处，厄尔正领头带路。

麦德林，“疤面煞星”行动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
哈罗德·温特曼少校盯着新来的家伙，仿佛对方踩了一脚狗屎走进他的指挥所。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刚从参谋长联席会议收到的命令，眼神像手里还捏着一坨。
温特曼的手下都知道他是个极其专业的军人。他必须如此，才能被委以“疤面煞星”行动特种作战指挥权的重任。也就是说，他们从未见过他们的指挥官如此接近爆发的边缘。不难预测，要是他发火，场面一定相当壮观。
温特曼的怒火正集中在眼前这个穿着崭新且熨烫整齐的丛林迷彩服的家伙身上。但这个人举止从容，显然是个能应付自如的角色，而他与温特曼少校的对话方式也表明，他有，最好是有这个本事。
“CELL***是谁？还是什么东西？”温特曼质问道。
“Crynet执法与本地物流后勤部门，”这个高大、棕发、体格健壮的男人回答，“隶属于哈格里夫·拉什公司。”
“你们是军事承包商？”温特曼强压怒火问道。穿新迷彩服的男人点了点头。“那***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闯进我的指挥所，还敢给我下命令？”温特曼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家伙毙了。事实上，他甚至想亲自动手，顺便把放他进来的警卫也一起毙了。
“我可没下命令。参谋长联席会议，哦，也就是你老板，他们下的。他们还命令你对我尽一切可能的礼遇。实际上，现在这里由我指挥了。”
“我不会这样理解命令……”温特曼怒气冲冲地开口。
“屁话。”新来的人打断了他。温特曼的手下倒吸一口凉气。温特曼本人甚至向前迈了一步，他身边的三角洲部队护卫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你要是不喜欢你收到的命令，就滚出指挥所，自个哭鼻子去。你的活可没我的大。现在，我们是继续手头的事，还是让我以违抗直接命令的罪名逮捕你？”
温特曼气得浑身发抖。他极度想揍这个人。他从低级军官到现在的生涯中，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额头上的青筋因压抑的怒火而跳动。
“我认识你，对吧？”温特曼勉强说道。他肯定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估计是在伊拉克。
“我其实没兴趣跟你们这些特种部队的牛仔废话，但你们是我手头任务的最佳人选。我是洛克哈特指挥官。你可以叫我‘长官’。”他转身示意一群一直站在指挥所入口的平民进来。守卫的游骑兵拦住了他们，然后看向温特曼。少校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们才被放行。
这五个平民四处寻找地方安置设备，但指挥所的每一寸空间似乎都被占用了，显然也没有一个军人有兴趣挪一挪。
温特曼慢慢控制住怒火，靠在一张桌子上。
“你刚刚取消了一个可能对我们行动大有帮助的任务，更别提你浪费了大量人力和资源，还毁了空军表现的机会。”温特曼愤怒地瞥了一眼空军联络官，后者迅速移开了视线。“这事儿最好值得。”
“我他妈不在乎‘疤面煞星’行动，这房间里的人也该如此，除非我另有指示。毒液小队带摄像机了吗？”
“带了。”温特曼咬牙切齿地说。
一个平民——一个汗流浃背、秃顶、长得像猪的眼镜男——递给洛克哈特一张纸和一个平板电脑。洛克哈特看了看平板，表情不太满意，摇了摇头，把它还给了那个猪头男。又把那张纸递给指挥所的通信官。
“让毒液小队前往这些坐标。我要他们拍摄画面并传输给我，只传给我。频率在纸上。明白了吗？”通信官转头看向温特曼。洛克哈特也看了过去。
“我想知道你打算用我的人干什么。”少校对这位军事承包商说。
“不，实际上，你不需要知道。”他似乎在对局势进行思考。他低头看了看通信官，然后又看向温特曼。“如果你不执行我的命令，我就直接拘捕你。你会因违抗参谋长联席会议的直接命令而被送上军事法庭。只要你还是美国陆军的一名现役军官，你就得闭嘴听话。”
温特曼的脸上强压着怒火，但他还是转向通信官，点了点头。
“哟，瞧瞧两位，还真是热闹。”一个明显不是美国口音的声音插了进来。洛克哈特朝帐篷角落望去，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一个身材矮壮、剃着光头的男人懒洋洋地坐着，战斗靴搭在折叠桌上。洛克哈特看向温特曼，少校只是耸了耸肩。除了那个不情不愿的美国空军联络官，这位英国联络官同样是温特曼的大麻烦。少校相当确定，SAS（英国特种空勤团）是出于恶意才把这个讨厌的伦敦佬塞给他的。他们似乎特别喜欢捉弄美国特种部队。至少这次行动他们还没有把用可乐瓶自制的炸弹滚进帐篷，把正在睡觉的特战人员淋得满身汽水。
“姓名和军衔，士兵。”洛克哈特命令道。英国士兵抱歉地摇了摇头。
“抱歉，老兄，这是机密。而且，不像你这位手下，”他指了指温特曼，“我不归你们的参谋长联席会议指挥。”
温特曼感到一丝欣慰，至少这个SAS的家伙混账的一视同仁。洛克哈特瞪着英国士兵，而后者只是微笑着回瞪。
“那***滚出我的指挥所。”洛克哈特低吼道。
“恐怕我也不能这么做。你看，我的命令让我待在这儿，而我可听话了。”
洛克哈特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轮到他要控制怒火了。他转向负责守卫帐篷的游骑兵军士长。
“把这个人带出指挥所。如果他反抗，就开枪。”
英国士兵只是笑了笑。而游骑兵军士长似乎对护送SAS士兵没什么兴趣，他看向温特曼。
“要不这样吧，我自己出去，省得有人费老大劲弄伤自己。等我回去告诉上司，我任务失败了，哦，天知道他会说什么。我可能会被狠狠训一顿，甚至被‘送上军事法庭’。”指挥所里响起一阵笑声，连温特曼都忍不住抿了抿嘴。
英国士兵站起身，朝帐篷入口走去。他在洛克哈特面前停下。“你应该带上你的玩具兵来我们那儿串个门，试试你那什么比活大小的狗屎滑稽表演，看看会是什么下场。”洛克哈特没说话，只是低头瞪着这个比他矮小的男人，鼻孔因愤怒而扩张。英国士兵转身走出指挥所，路过温特曼时点了点头。少校心想，对这帮家伙来说这已经最接近敬礼了。

好，顶

要不要发b站？

巴恩斯确信这是中情局的手笔。任务被重新调整，拍摄画面并通过加密频道传输到新频率，这些操作都散发着中情局的味道。任务简报薄得像纸，情报也少得可怜，更典型了。
他们三人现在已经深入雨林，理论上远离任何有战术战略价值的地方，防止碰上敌方目标。查韦斯和T正在警戒，厄尔仍然隐蔽着。巴恩斯则在研究地图。
“就这些？”T忍不住问道。巴恩斯觉得自己该向巡逻队的其他人道歉，简报实在过简了。
“嗯。”巴恩斯低声嘟囔。两人都太专业了，不会对新命令提出质疑。
“这简直是胡扯，”查韦斯低声抱怨，“那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吗？”
“一个种植园和一个小村庄。要我猜就是种植园。”
“古柯（叶子可制可卡因，译注）？”T问。
“不，”巴恩斯低声说，“奇怪的是，根据情报，那是该地区仅存的几个咖啡种植园之一。”
“也许政府终于对咖啡因下手了？”查韦斯调侃道。T轻笑了一声。
“够了，查韦斯，”T对这位战斗控制员说，“FARC呢？”
“理论上他们确实控制着这片区域，但那里应该没什么值得重点设防的。也许是个藏匿点，武器或毒品？但那地方交通条件太差了，不能算什么好位置。”巴恩斯告诉军士。他能感觉到这位经验丰富的干员对这次任务充满了疑虑。
“这就是瞎跑，T，你知道的。我们在给中情局那帮子家伙干自己一无所知的活。”查韦斯对军士说。
“厄尔，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T通过战术无线电问道。
“当然。”即使只有无线电中的一个词，也能听出这位狙击手浓密的密苏里口音。厄尔来自农村，当经济衰退、农业崩溃时，他的家人转而制造冰毒。但厄尔选择了加入游骑兵。T曾告诉巴恩斯，厄尔之所以百发百中，是因为他每一枪都打得像下一顿饭就靠它一样。
T看向巴恩斯。这是一种礼节，仅此而已。巴恩斯点了点头。
“好的，厄尔，带我们离开这儿。别暴露位置。”密苏里狙击手没有回答。但T和厄尔已经合作很久了，足以在不出声的情况下了解对方的答复。他们等了几分钟，相信厄尔已经在前方为他们开路。然后巴恩斯打头，查韦斯殿后，三人进入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