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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黄金缕仿佛注定了命运相连——彼时随尚称华妃的仁悫太后谒见扬佳襄后,黄玺儿俏生生地玉立在紫檀木边座百宝嵌花卉图屏风前,玉石花卉是她青春的点缀,木雕勾莲花纹做了她衣裙的陪衬,黑漆描金云蝠纹屏背只将她巴掌大的玉靥衬得透白,不染半分杂色,只是一双黛眉扬着几分不驯,缨黻家的娇小姐,大多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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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做了太后,却未能成名正言顺的慈宁凤主,乌努氏族里大约都有几分气,只静观其变,耐心听着山海险岘中的怒波鼍浪,风声涛涛。侧目瞧了眼那座走过千百次的单檐歇山琉璃顶,铁画银钩的匾额也极熟悉,到底年岁轻,对执掌坤宁的新皇后并无太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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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娘大抵是不太喜欢我的,若我仪容不整前去请安,可谓正瞌睡呢、递枕头,她座下的几位,万要将我从头数落到尾,届时毋论如何跪经、请罪,都难以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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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玺儿面前懈於掩饰和解释,对着那方及时抱水救火的菱花宝镜照了照,又道】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回景阳宫,耽误了定省,又不知闹出什么热闹呢,今日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