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爱裁进心里」
十九上
万籁俱寂。
“老师？”
灯泡丝滋生出微弱的光，它静默地穿过狭小的门缝，横卧在赛尔菲的脚边。
他坐在椅子上，弯着腰，弓着背，头朝下。月光参差不齐地落在房间里。
“确认过身份了？真不是前几天来惹事的那伙人？”
“不是……”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总干站在门口，叫人看笑话。”
椅上的人瞥了瞥门口的黑影。
伊诺森走了进来，而后轻轻阖上门。
那道光好似受惊的猫咪般飞窜出了房间。
看着那张一如既往的熟悉面孔，伊诺森突然又说不出活了。于是他也低下了头，不自在地搓捏着衣角。
相顾无言。
“你何时变得如此拘谨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说话总是大大咧咧的伊诺森。”
“怎么，一个长得有些好看的人偶小姐就把你迷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怎——怎么可能啊！我只是……”
“替她打抱不平？呵呵……我还不知道你。我敢打赌，自打你9岁到我这儿来，我对你的了解绝对要胜过你那稀里糊涂的酒鬼父亲。”
赛尔菲正欲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不曾想杯中早已空空如也，只得起身重新往水壶中添水。
“爸爸他并不是这样！是因为妈妈——妈妈她——痛！”
小学徒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正想说些什么话辩驳自己的老师从而维护父亲那本就不多的脸面，结果却因起身太快，桌角磕碰到了膝盖，只能绷着脸，硬生生吞下这股疼痛，捂住膝盖重新缩回了椅子上。
见伊诺森这般性急，赛尔菲只是叹了口气，随后从壁橱中取出一只较小的玻璃杯，将其加满水后递给了他。
“说话的时候也是，接待客人的时候也是，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掉这个急性子。”
伊诺森不语，只是默默接过杯子，嘴唇轻抿杯沿，慢慢将水送入干燥的喉腔。
“老特尔维辛的现状我比你要清楚，”赛尔菲瞥了瞥仍蜷缩着的伊诺森，“这回外出我在码头见过他了，虽然还在干着先前中介给他的那份搬运工的活计，但至少我没再闻到那股子恶心的酒味。”
赛尔菲重新坐回了伊诺森的对面。
“毕竟也过了这么久，该走出来了。”
“……”
“老师……”伊诺森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您……真要赶薇尔莉特走吗？”
“好小子，你当真这么不担心你老爸的死活，转头来帮一个这么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赛尔菲差点没将嘴里含着的一口水吐出来。
“不、不是！您不是都说了老爸没什么事吗……再说了……我平常也见不到他，事到如今，也只能信您的话了……”
伊诺森垂着头，两只眼睛虽不敢直视老师，一张嘴巴却在止不住地小声嘟囔。
“不过……我打从心底里觉得很开心，老妈走后也有八年了吧，老爸却一直无法释怀，总是说一些令人费解的胡话，还总跑酒馆里酗酒，打三天零工赚的钱还不够他一晚上喝的……现在，老爸也总算是振作起来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会越来越好吧。”
话及此处，伊诺森倏地抬起头，看向端坐在桌子另一头的赛菲尔，一本正经道：“老师，虽然您平常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看，做工的时候也总会莫名其妙敲我的手板心，吃饭的时候还总要跟我抢汤里的最后一块肉……”
赛尔菲的脸黑得几近要与房中的黑暗融化在一块。
“但我还是觉得，有老师在……真的……太好了。”
伊诺森擦了擦眼睛。
“谢谢你，老师。”
十九上
万籁俱寂。
“老师？”
灯泡丝滋生出微弱的光，它静默地穿过狭小的门缝，横卧在赛尔菲的脚边。
他坐在椅子上，弯着腰，弓着背，头朝下。月光参差不齐地落在房间里。
“确认过身份了？真不是前几天来惹事的那伙人？”
“不是……”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总干站在门口，叫人看笑话。”
椅上的人瞥了瞥门口的黑影。
伊诺森走了进来，而后轻轻阖上门。
那道光好似受惊的猫咪般飞窜出了房间。
看着那张一如既往的熟悉面孔，伊诺森突然又说不出活了。于是他也低下了头，不自在地搓捏着衣角。
相顾无言。
“你何时变得如此拘谨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说话总是大大咧咧的伊诺森。”
“怎么，一个长得有些好看的人偶小姐就把你迷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怎——怎么可能啊！我只是……”
“替她打抱不平？呵呵……我还不知道你。我敢打赌，自打你9岁到我这儿来，我对你的了解绝对要胜过你那稀里糊涂的酒鬼父亲。”
赛尔菲正欲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不曾想杯中早已空空如也，只得起身重新往水壶中添水。
“爸爸他并不是这样！是因为妈妈——妈妈她——痛！”
小学徒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正想说些什么话辩驳自己的老师从而维护父亲那本就不多的脸面，结果却因起身太快，桌角磕碰到了膝盖，只能绷着脸，硬生生吞下这股疼痛，捂住膝盖重新缩回了椅子上。
见伊诺森这般性急，赛尔菲只是叹了口气，随后从壁橱中取出一只较小的玻璃杯，将其加满水后递给了他。
“说话的时候也是，接待客人的时候也是，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掉这个急性子。”
伊诺森不语，只是默默接过杯子，嘴唇轻抿杯沿，慢慢将水送入干燥的喉腔。
“老特尔维辛的现状我比你要清楚，”赛尔菲瞥了瞥仍蜷缩着的伊诺森，“这回外出我在码头见过他了，虽然还在干着先前中介给他的那份搬运工的活计，但至少我没再闻到那股子恶心的酒味。”
赛尔菲重新坐回了伊诺森的对面。
“毕竟也过了这么久，该走出来了。”
“……”
“老师……”伊诺森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您……真要赶薇尔莉特走吗？”
“好小子，你当真这么不担心你老爸的死活，转头来帮一个这么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赛尔菲差点没将嘴里含着的一口水吐出来。
“不、不是！您不是都说了老爸没什么事吗……再说了……我平常也见不到他，事到如今，也只能信您的话了……”
伊诺森垂着头，两只眼睛虽不敢直视老师，一张嘴巴却在止不住地小声嘟囔。
“不过……我打从心底里觉得很开心，老妈走后也有八年了吧，老爸却一直无法释怀，总是说一些令人费解的胡话，还总跑酒馆里酗酒，打三天零工赚的钱还不够他一晚上喝的……现在，老爸也总算是振作起来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会越来越好吧。”
话及此处，伊诺森倏地抬起头，看向端坐在桌子另一头的赛菲尔，一本正经道：“老师，虽然您平常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看，做工的时候也总会莫名其妙敲我的手板心，吃饭的时候还总要跟我抢汤里的最后一块肉……”
赛尔菲的脸黑得几近要与房中的黑暗融化在一块。
“但我还是觉得，有老师在……真的……太好了。”
伊诺森擦了擦眼睛。
“谢谢你，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