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混乱，剧情扯淡，满足焦虑时臆想出的产物，请慎重阅读
平行宇宙，平行宇宙，一切都是平行宇宙，没有sammy的存在靴靴！
p.s.感情线一坨sh!t而已不必在意
有美化三次人物行为
（没事，反正相遇就是缘分，retard在国内没多少活粉
都能接受就往下吧
*
“hey chat，wifi还好吗？OMG，ahhhh wifi——我需要持久高质的wifi——lily！！！”
pepper手脚并用地从双层地毯上站了起来，而被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摄像头取景框则瞬间被牛仔裤的颜色占满——随后她在lily的提醒下连忙把摄像头举到了自己的手里，牛仔布料的深蓝色完全糊在一起，而chat已经刷疯了。“朋友们，hello？还活着吗？”
“alright，我觉得chat的打赏要翻倍了。”lily拿起自己的马克杯，从主电脑那发现网又断了。
“为这个画面？”pepper嗤之以鼻，忘了自己十分钟前因为莫名其妙的水军辱骂关了音量所以听不到任何观众的语音。她曲起食指轻敲摄像头，“卡了。我早说过我们最好把felix叫过来，他比较会处理主机和wifi...或者那些电线之类的。不好意思，我渴了。”
“好的，”lily冷静地扶了下眼镜，“你的杯子在厨房。绿茶在左边第二个粘了红色胶带的纸箱里，还记得包装颜色吗？60度开水。”
pepper屁颠屁颠地跑出起居室，朝着那个仍被白色海绵包围的大理石厨房浮岛走了几步，打开纸箱开始泡茶。
*
五分钟后，pepper端着一个装着绿茶的巨大史努比量杯回到起居室，并高兴地看到直播间在lily启动了她特意准备的移动wifi后继续健康地苟延残喘着。“hello everyone LoL！Im，eh， back from the kitchen！”
她坐回这个光秃秃的新房子里唯一温暖的地方（除了lily边上），即手工地毯上坐下，从chat里抓出了两三个问题进行回复。
“对，我目前搬到了LA...为了处理一些家庭问题，顺便陪一下Felix，嗯......不过我们只是朋友哈，哥们你稍安勿躁。”然后她疯狂伸长手臂去碰lily的肩膀，“禁言禁言禁言！这都这周的第几个了？！”
lily答非所问。“今天的第十三个。”
她面无表情。“很好，我的幸运数字。”
lily冷笑一声继续埋头工作，不再理她。
*
“噢，你们想见felix？他不在直播吗？”pepper拿出手机一顿操作，点进那个大猩猩头像，发现他确实不在线，于是手速飞快地编辑了一段私信发出去，嘴上不停，继续回复chat，“他过两天就来...我周末打算好好收拾一下新家，然后办个派对什么的。都会有谁？我不知道......你们希望有谁？”
“对，这栋房子本来是我家里人的，不过。唉，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不过我家里没人去世！”她严肃地停了几秒，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soda？噢，他肯定在的。poki？她会有时间吗？”pepper停顿几秒，表情里看不出好恶。“我不知道欸。哎呀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派对，苏打水和披萨，然后宅男打游戏，女孩们聚集在一起交流化妆和前任的——”lily看了她一眼，pepper立刻改口，“和，和前任的宠物之类的......”
“我的高中同学大部分都在澳洲，不过加拿大也有几个，”pepper看着chat七嘴八舌，自己居然真的开始思考起来——明明“计划派对”在日程表上是明天下午的事，不过除了lily还有谁会认真遵守这玩意儿啊？！felix就不会。“唔，说不定我可以请几个dj过来，然后把我在娱乐圈混的朋友叫来。等等，我记得这原本只应该是个温馨的小派对！hey chat，你们可别说得太过火哦，因为我是真的会考虑......”
*
前门一阵猛烈的敲门声，lily连忙跑过去开了门，结果却好一会儿没从门廊回来。这片地区的治安不至于这么差啊。pepper疑惑地等了一会儿，以为是外卖员在搞什么幺蛾子，于是举着摄像头走向门廊。
刚拐过倒数第二个转角她就听到熟悉的声音。pepper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率先惊喜起来，带着满屏幕的“wiat who is it”和“xqcllllllllllllllllllL”就飞快地冲了过去，差点把门口的花瓶撞翻。
“嘿！”她本来想生气的。顺手接过了摄像头并进行了适量遮挡的lily想道。但看着x娴熟地张开手臂给了pepper一个拥抱，又感觉没什么话好说了。
这时候的xqc已经把发根也漂成了金色，不像几个月前一半深棕色一半浅金，滑稽得像个被cv19困在家半年无法外出的重度熬夜患者兼北美收入前十的游戏主播之一。
不好意思，其实这就是对他本人的写实描述。
（接下）

wha？

*
felix恋恋不舍地放开她，长腿跨了两步就走进起居室，开始打量房子。“wow，this house is insane！”
“yah，so crazy and insane......”pepper一边附和一边在心里发誓，要不是lily调高了播放器音量导致chat的打赏语音突然拔高，叫出了那句天杀的“felix you just fxxking finished my tea？！”，要不是felix被吓了一跳......要不是他们刚分手，要不是lily在边上，哦对，以及要不是她正在直播——她是不会轻易撒手的。pepper跟着他走到厨房。两个人一起评论了一番那些容易老化的排水管道和必须改装的黄铜水管，pepper说她想要像Dita von tees一样在厨房铺上小块小块的精致瓷砖，felix认真地问是在墙上还是地上？lily却突然重重地咳嗽一声。pepper浑身一激灵，相当不自然地顿了一下，转口请求felix过两天再来参观——她总是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还在直播。
这是xqc出现在她直播间第三分钟的第十八秒，bgm是lana del rey的thet greatest，歌词刚好轮到“we didn't know that we had it all”，美国李清照的声音除开混响外颇有些有气无力，特别是这房间里的三个人谁都没在听。
她看了看表，发现lily帮自己和房屋顾问预约的时间快要到了，于是争分夺秒地和他讲了下派对的事，顺便问他是否介意自己邀请更多主播一起来玩。
“sure，”他一下子就同意了，或许还有点诧异她为什么会这么问。“eh，这是你的派对。”
pepper飞快地笑了笑。“Ok。那么......到时候你早点来吧？我会在派对开始前带着chat做一个展示房子内部的直播，我是说，我希望你也在。”
他的眼神温和下来。没了之前到处乱蹿的精神气。虽然没讲任何话，但双眼倒很温柔地做出了回答。
“那就这么说定了？”pepper又朝他笑了一下，接着向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宣布了自己下个星期直播的大计划，“soooooooooooo chat，记得蹲我和felix的new house cruise哦！”

Episode 02
也就是说……严格来讲，这栋房子的前主人是pepper父亲的前妻。出生在南方的富家女和游泳教练相遇，莫名其妙地没有打胎，生下一女，随后结婚离婚，房子却不肯留给露水情缘的女儿，反而转赠给了丈夫的妹妹。
幸好pepper的姑姑看不下去侄女在外打拼多年却一无所获，把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房产突然写到了她的名下。
所以现在所有税务问题都归到了她的头上。pepper一脸冷汗，看着面前的报单和保单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lily看不下去她一脸废物样，走到面前敲了下pepper的肩膀。“月薪翻倍，”她面无表情，但语气慈爱，“……我就帮你解决付税和其他的问题。”
“啊啊，你想篡位？！”
“那我就不会要求涨价了。”她嫌弃地扫了眼pepper面前电脑屏幕里谷歌浏览器显示的“美国税务局官方页面”，抓起桌上的文件和铅笔，没一会儿就演算出了具体费用和名目。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生活助理、公关部主任、电子设备保管者，和税务老大？！”
“别忘了，我还是你的房管。”lily微笑起来。
这种难得一见的表情让pepper不由自主地呆住了。“噢……”
——然后认命地打开手机，又给lily转了一万美金过去。“朋友？”
lily戴着黑框眼镜，已经猜到她在给自己转钱。“当然也是。”
*
x：哦真的假的你们想看那个直播的回放吗，（此时一大堆并不关注pepper的水友发出问号）对，pepper，搬新家的那个，对。（x点开pepper主页打开视频）你们想看？
chat中的某条：if u want
*视频开始*
装饰着小松鼠和花朵样式的雕刻木门靠墙站着，pepper刚伸手打开最外侧的防盗门，xqc就很自来熟地开始打招呼。“pepper，hey bro whats upskjgfsvbghdfkqvgwh？？”
“im good hahh，”pepper早就习惯了他的哥布林英语。抬头一扫看到他的黑色棒球帽，朝角落里怒了努嘴。“外套和帽子可以放那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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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走进那条安满了不规则玻璃滑门的小走道后felix的嘴就没合上过。“搞什么，你原来是个富二代——你的真实身份是twitch早期的天使投资人？还是美国的经济突然回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pepper皱着鼻子大笑。“不，我只是好运......这只是运气而已。除了这栋房子之外我什么也没有，我连管理费都付不起！”
felix想起她跟着soda跑来自己家蹭饭打游戏并撸猫撸狗的经历，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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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办派对？”他们走进厨房，pepper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丢给xqc，他伸长手臂接住了。
“嗯哼。”
就算瘦巴巴地靠着窗户和烤炉也还是手脚敏捷。pepper让拿着摄像头的lily也站进来，把摄像头放在窗框上。
“hi everybody，”她随便打了个招呼，露了个脸就走，“我去看一下直播间。”
pepper点了点头。xqc喝了口汽水，大概了解了这栋房子的情况，话匣子彻底开了，“就在这里吗？”
“为了庆祝我结束流浪生活咯。”pepper靠在他对面的浮岛上，背后是闪闪发亮的崭新刀具和装饰着浮雕的巨大果盘，“不过时间还没定，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吗？我都有空。”x挠头，举起手机看了眼，又放下。“你随时叫我。我没什么安排。而且偶尔换换心情也好，每天打游戏——虽然我不嫌累，不过已经快想不到玩什么了。”
pepper大笑。“试试扫雷？”
xqc也笑。“啊，扫雷？这我还真没玩过。”
-
播放到这里的时候xqc开门去取外卖。水友们发现原来是pepper让他去玩的扫雷，chat里全是红色桃心和pepega捧着爱心的表情包。
这时候居然还有科普君跳出来发言。估计是仗着xqc不在，直接把两个人19年的旧照以表情包形式发在直播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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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像素不太高的图。看起来像iPhone x的画质，没准6s。那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钱，光是在税费高到离谱的社会里存活就已经竭尽全力。可是有天xqc突然发癫拉着pepper去山顶，大概还有朋友一起double date，或者单纯只是朋友。总之，这张第三者视角的照片里他们相拥地很甜蜜。同色的头发混在一起，一大坨棕色在刚升起的太阳和山顶茂密的冬青树叶子中间看起来很和谐，像一截干净的树干。
为什么分手？x在无数个晚上想过这个问题。太年轻了，太幼稚了。或许已经记不清了。
没有真正的原因，两个人之间总有无法概括的地方吧？他回到书桌前，像对牛肉火锅表面浮沫做的那样，努力撇去脑中二人分分合合的杂念，开始敲键盘打字。
dont talk about it plz，we are just friends now

Episode 03
“hey félix，”她低头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再这么继续赌下去……就会彻底钻进品牌方的圈套吧？”
“呃，”没有人知道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到底是一片空白还是已经找好退路。xqc的回复很苍白。“but its fun。”
她耸肩。“alright。”
三个人间弥漫开令人尴尬的沉默。
pepper坐在x的左边，等着那个看起来不太开朗的理发师一点点整理好他掉色的头发。她有点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昨天溜进x的直播间就看到老虎机界面的冲击力实在巨大，所以尽管自知失言，那些不知道xqc从旁人口里听过多少遍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了。
派对于晚上七点半开始，但在此之前几个朋友会一起先在家吃个便饭。félix现在才开始注意自己发根的棕色，气势高涨地要求pepper来陪自己整理外表。
她还是害怕沉默的。“其实你就长了一点点棕色出来而已。”
xqc拆出一粒口香糖递给pepper，同时开始嚼嚼嚼。
不过全棕色确实是xqc两年前的标志了。pepper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机打算从他的身后偷拍一张，下一秒，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闪光灯倒影。
xqc没忍住笑。“huh？”
连那个正在上染发膏的理发师都看了她一眼。
pepper闭上眼笑了，感觉自己又有点像个小丑。what！“come on…我感觉自己被iPhone暗算了是怎么回事。”
xqc从镜子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保持着那副笑完后嘴角神秘翘起的表情，很突然地问道。“你之前不是也染过白金色和红色吗？”
“那是为了工作，”她有点困惑，“那都是主办方要求的造型合作，我只是个模特，啥都得听造型师的。”
“噢。”他顿了一下。“那你觉得，我要不要重新开始留棕发？”
“当然可以啊。”她有点意外，但突然感到一阵熟悉感。“你又不用参加啦啦队……”
在这么对话的时候，她看到呆呆地等着补漂结束的xqc正看着镜子边的理发工具出神，一边吐槽着一和这家伙聊天就感觉自己屌丝味满满一边思考着这个理发小哥会不会感觉自己和x都是weirdo。
fxck。never mind。
结果两个人没估算好在x发型上该花的时间，一起迟到了。
（接下）

正打算去隔壁的超市买点蔬菜和饮料，lily火急火燎地已经拨来了电话。原来是带着食物到家门口的朋友们敲门没人应，直接找到了lily。pepper自己的手机一直静音，听不到电话铃声。
x：“我们直接买披萨然后打uber回去算了。”
也不是不行。她对着x吐舌，“……我们马上到！”
路上抽空买了两盒披萨和炸鸡，又带上满满两大杯鲜榨果汁。客人早就等在家里，主人却姗姗来迟。
soda和lily正背对着餐厅入口摆放餐具。还是pepper的高中同学eileen看到两人一起踏入前院，跑去打开大门。“hey，他们来了！”
“哈哈哈！陪这家伙去补色而已……”有点心虚地说着理由。
soda瞟了提着食物的xqc一眼，先从pepper手里接下果汁。“félix？”
“hey bro……”
然后勾肩搭背地走到户外门廊开始聊天。
老实说，除了pepper和x，没有多少人会买快餐带来home party。更何况这是个在大派对前的小型庆祝活动，理应更温馨。
lily切开豆角，往里撒了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调料。三个人先聊了一会儿朋友圈众人的近况，谁谁谁又劈腿出轨，谁结婚了谁居然生了双胞胎，谁家里水管爆了被邻居投诉，后来开homeparty噪音太大结果和上门的911看对了眼……谁谁又考到英国去读博……
eileen平时在东海岸做自由职业，明年也打算买房。因为时间充裕，干脆直接坐飞机来参加老友结束流浪（x）搬进新居的庆祝活动。她们三个人原国籍不同（虽然现在都已是米国人），但都在澳大利亚念了高中，得以认识。
xqc和soda则是pepper介绍来一起玩的。pepper早年副业做得多又喜欢社交，还真的在精神小妹精神小伙里攒下一批朋友。她脑袋转得快会营造节目效果，又对操作类游戏上手快，外表也是肥宅们爱看的类型，所以之前跟着游戏主播里的一批人都有往来，也差点和twitch签约。不过酒肉朋友就得有酒有肉，现在还能邀请来preparty的也只有retard赌鬼和soda这俩哥们。
lily努力搅出一块黄油丢进铺好玉米粒的烤盘，看eileen带来的猪排饭也放进微波炉了，直接冲着厨房窗子喊xqc和soda来照管厨房。“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开饭了！我们先带eileen去看看这房子。”
她和lily带eileen绕过玻璃门廊和带浴室和花园的卧室，来到一个六边形的图书室。eileen抬头，发现这房子内里远比外表看起来更独特。层高28英尺，桃心木地板，占了满满三面的书架和一个小阁楼，正对着门的墙面一半玻璃展柜一半书架，边上是一个朴素的白色壁炉，上面摆了一只黄色的木雕骆驼。
“哇！”eileen感叹得很真心，“pepper，你能在这儿放很多书……”
“我打算在这里装个中央空调。”她耸肩。“lily已经在帮我联系人了。”
“……或者很多双jimmy choo。比如我送你的那双。”她意犹未尽，“那直播室呢？”
“放在厨房隔壁。家里留一个储物室就够了。”
“需要把电线重新布局吗？”
pepper卡壳了，但对此又有点不以为意，“不知道诶……”
“不需要，那房间有个插座。”一旁的lily突然出声。“只要你布局得当，甚至可以把xqc也塞进去。”
“嗯～”eileen踮起脚尖旋转几圈，双臂在空中挥舞的很轻松，“等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开始好好装修啦。ho～ly！”
“这房子确实很好。”她点了点头，回身看到倚着门框的x。“都ok了？”
他点头。“果汁都加好冰了。”
“开饭！”

Episode 04
“我第一次见到 félix 是在twitch的party上。当时soda和一个戴着滑稽眼镜的男人坐在一起，那副粉色的太阳眼镜现在还放在我收藏物品的抽屉里。”pepper顿了顿。“但我当时只是个餐厅服务员。爸妈断了我的生活费也不给钱让我继续去上课，我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一个月只能拿……那时候我完全是低保户。然后我当时的男朋友是个小主播，把我拉进那个派对。才遇到了正在达拉斯燃料打游戏的xqc。”
“爸爸说我没必要继续每周去上小提琴课。我有段时间找不到小提琴，后来才发现是被他卖了。”
她沉默着回忆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不愿意相信他的说辞，每天偷偷地在花园里翻找。我以为他只是用藏复活节彩蛋的方式把我的宝贝藏了起来，可是在那天之后我就一直没看到她。我的小提琴有名字，叫penny。这是我起的。”
“……后来我就用空气和树枝或者卷起来的纸棒去模拟弓法。我没钱，还只是个女孩。有人问和我过一晚多少钱，但我不是妓女。我上不了课了，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梦想。电影里的绝处逢生不会仁慈地降临在我身上，god maybe has a dick，但我没办法谴责这个世界。这太公平了。因为我没有钱，而且我不想被可怜。既然该为我付钱的人不见了，我只能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
“和xqc说的第一句话，好像是我们随便聊了点开场白、互相介绍了姓名，然后他突然开始说自己就算成为了proplayer家里人也觉得他无所事事。家长嘛……都是这样的。我灵机一动，说'带你家人来我工作的餐厅吃个饭'！他像发呆一样盯着空气看了三秒，然后问我餐厅的地址。”
“第二天，我就在门口遇到了蹲在马路牙子上的félix。”
*
晚饭很完美。芝士的量恰到好处又完全把甜香带进了玉米粒和豆角，猪排饭一点也不油腻，据说是eileen向南方的朋友要了家养黑猪。xqc啃完西兰花后开始吃cheedo，吃完cheedo开始吃妙脆角和薯片，问pepper半个小时后就要开始的派对都有谁来。
“dream，poki，他们可能会带朋友，还有我的前上司和几个同事……”
“我可以开直播吗？”xqc问，“我答应了chat要直播你的派对，他们在我扫雷的时候对这个很感兴趣。”
“当然可以，”妇女之友soda和lily正在讨论不同种类的清洁剂，她静静注视着顶光灯下金发如锡纸般发亮的xqc，“等开始后会有很多游戏，尽情enjoy就好。”
soda嘎吱嘎吱地把裹满了鲜奶油的水果蛋糕吃掉，纯粹是觉得好玩。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塞了个小圆面包给xqc——他惊叫起来：“hey，bro？！！”
pepper看到eileen狂笑着开始用胶片相机对着那两个无聊的家伙狂拍，也笑了：“eileen你从哪里拿来的柯达？”
“路上买的！都这么久没一起聚会了，当然要来点特殊的东西呀。”
（接下）

那时候他们接吻了吗。pepper坐在水色莹莹的泳池边发呆，看山头下黑成一片、偶有市区灯光一闪的夜景。好像都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做尺度太大的事。人是会被贫穷消耗的。越穷她就越绝望，没有热情和动力去做其他事，因为以前从没体验过自己饿到前胸贴后背都吃不上一口热饭，连看着端下去的脏盘子都忍不住咽口水。接吻和拥抱都是后来的事。
xqc的爸爸妈妈好像很惊讶，觉得他居然能负担起一家人在豪华餐厅的一顿晚饭，终于接受了儿子的自立。然后xqc有事没事就过来找她，等pepper下班，附近又有个适合穷人约会的公园……对呀，他们在自己二十代的前半段都没什么钱。
日子是很艰难，但大概也在慢慢变好。pepper去twitch总部当前台，被路过的经理推荐去拍游戏公司的广告，出镜三十秒拿了两万美元，终于付清了前两个月的房租和接下来两个月的房租。她再接再厉，拿出一部分钱去做简历到处投递，居然被本地的快消品牌拉去拍平面广告。就在那天她用廉价染发膏染出一头红发，到家开门后还戴着耳机的xqc像狗狗一样吓了一大跳——然后两个人关了直播就在沙发上开始接吻。老实说，他们还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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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qc穿着泳裤。他刚上岸，大概赤裸上身还沾着水，被风一吹很不舒服，于是抓了条浴巾胡乱擦了擦。他看到pepper一个人披两条大浴巾坐在阳台边缘的沙发角落，端着一碗热可可坐到了她的边上。“你在想什么？”
泳池另一端是poki和eileen这两个社牛在比赛自由泳来回谁游得快。pepper分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xqc把摄像机塞到两个枕头中间，继续没话找话。“你冷吗？我刚刚试着游了一下，感觉自己最近还是缺少锻炼。你为什么不游？eileen和lily都在那边。”
“热可可很好吃，poki带的？她好像说过自己有创办甜食品牌的计划，是不是？”
pepper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膝盖好透了？”
这和膝盖有什么关系？他刚想开口说话，两个人突然被poki结结实实地泼了一捧水花——至于eileen，她已经在往回游了……
pepper隐晦地翻了个白眼。poki在泳池里哈哈大笑，和她带来的朋友一起希望x和pepper快进泳池来玩。她们这样的女网红其实很不知天高地厚，尝够了颜值红利却不知道人和人相处的界限在哪里，难怪一开始就无法从别人那里看到平等的眼神。
pepper看到xqc一手扯着毛巾一手举着没吃完的热可可和棉花糖，本来快干的头发也湿了一半（他替pepper挡下了一大半来自poki的莫名其妙的水系玩笑），帮他塞在身后的摄像头拿出来调整了一下。
“给你。不是说要直播吗？”
xqc咕哝了一句“谢谢”，把浴巾垫在沙发上继续坐着。
poki看没人理她，自己转身朝另一侧走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非常粗鲁。至少pepper下次不会再邀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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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x稍微能感觉到pepper想要和自己复合，但是又不太敢。因为他现在头昏脑胀，也完全是这个体感。很神奇吗？不神奇吧。他们一直对彼此的磁场有谜一般的感知，连矛盾和纠结的心理状态也能看出来。所以他在pepper不回答自己的时候依然耐心。因为她就是这样。可能有茫然，可能还在犹豫。吹风不浪费时间，这点精力他耗费得起。
pepper抬手，突然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膝盖，然后放手任由浴巾滑落到地上，姿态优美地跃进了泳池。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竞速泳衣。背后有大面积的镂空，腿部高开叉，不阻挡运动时的发挥。她轻松地蝶泳到poki身边溅了她满头满脸消毒后的泳池水，然后和eileen开始聊天。
不得不说这个颜色很适合她。xqc发呆几秒，打开chat开始互动。
momo123:hello x，is she ur WIFE？
bigD：no its pepper，just FRIEND（pepelaugh）
他胸闷气短地开始打字，叽里哇啦地输出一大堆“我们就是朋友我们谈过我喜欢她吗我们是朋友不要乱讲虽然我或许觉得pepper很好看吧我们是朋友！！！”，然后也下饺子一样把自己丢进了泳池。

要是你能在看完这章后随便和我说点什么就太好了！xqcllllllllllllllllllllllllL
*
Episode 05
pepper心情舒畅地爬到一个巨型乌龟泳圈上，和“刚好”探出水面的poki和已经摆好pose的eileen来了一张胶卷合照。
pepper向外趴，顺着表面滑溜溜的重力砰一下把自己砸进水里，灵活地溅了周围所有人一身的水。
端着酒杯的eileen：“……欠收拾了？”
lily则先所有人（包括poki）一步，安详且快速地躺到了游泳圈上。
pepper“嘿嘿”地笑了两声，“啊？就是突然掉下来了嘛。”
“算了，陪我再去拿杯酒。”eileen瞪了她一眼。“你喝不喝？
“行啊，刚好泡够了。”pepper举手，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全都是半透明的皱巴巴状。“走吧，喝完我就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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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什么？”eileen敲敲台面，拿了一瓶起泡酒和果汁。
“你随便调吧，不要太重口就行。”
“随便啊？”eileen眉毛斜飞，突然看她一眼，笑容里带点狡黠的样子让pepper一下子提起小心，“干嘛？我不能喝太多。我等会还要去找我上个老板谈点事情呢。”
“哦，好吧好吧。”eileen放下刚抓起的酒瓶脖子，“那不耽误你事了，我就随便整点小屁孩饮料给你。”
金黄色的果汁饮料混合甜口水果酒。eileen拿了把水果刀开始切柠檬片，pepper在等待的间隙转头看向泳池。
深蓝色的水里什么也没有，池底好像有一种寂静的安宁。这里背阴，风老是刮的断断续续……现在总算慢慢小了下来。远处的卡拉OK里好像是泰勒-斯威夫特的新歌，淡淡的，慢慢的，伴奏是吉他和班卓琴，受过磨损的声带发出了“no body no crime……”的呐喊。这是什么玩意儿？
eileen很喜欢泰勒，还有很多人，但pepper对她一直没什么兴趣。除了她的第一张pop album 1989。讲小女孩心事起家的乡村歌手，一切歌词都直白，一切旋律都羞涩，一切花边新闻都是红脖子白女的做派。或许她马上就会甩了乔-阿尔文再找个男朋友？她想着，觉得自己有点恶毒，又转开眼睛，去打量那些五光十色的派对灯打在草地上的朦胧样子。
池边还亮着几个方块状的LED灯，最远的那个方块边坐着xqc，他正在对自己的手机喃喃自语，只有额头和金色刘海被照亮。估计直播还没结束。
“lily，lily！”
lily刚好爬出泳池，戴着泳帽站在对岸摆弄卡住的泳衣带子，头也不回。“huh？”
泳池里没人了。
pepper打算问问lily想喝点什么。“快来喝酒！我和eileen准备喝完就去吃烧烤。”
正在专心致志摆弄自己鸡尾酒造型的eileen抬头，突然看到xqc起身，迈步朝吧台走来。
“pepper，x过来了。”
pepper立刻转身看了一眼，“felix？”
xqc边走边系浴袍带，然而哥布林和心灵手巧完全不沾边，再怎么努力尝试腰间依然松松垮垮。“hey pepper，哪里能吃烧烤？”
*
“hey chat，”x捋顺头发，准备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你们想看什么？先说好噢，我不游泳哈。”
远处有几个已经半醉的男男女女正围着烤炉聊天唱歌，看起来自成一派。
chat：talk to these guys
“no，我对他们不感兴趣。”xqc飞快地扫了那片草地上的人一眼。“他们好像都是pepper的前同事。”
chat：dont be afraid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友善的陌生人。”xqc强调，“……我可不想过去。pepper除了开始的时候在那里分享零食外就一直和eileen、lily在一起，我想这绝对是有原因的。”他一脸认真。
-
chat失望极了。
xqc抓耳挠腮，“那我去eileen那里？”
chat：去干嘛？你终于要喝酒攒勇气表白了吗？
xqc：……no。
他言简意赅。“我想喝酒了而已。拜托，你们不知道——eileen可是专业的。”
chat：no你必须去找那些人！你不敢？
xqc：“这有什么不敢……我就是不想！这很难理解吗？”
他甩了甩刘海，神色间颇有些高中男生的调皮和忿忿，“算了，那我替你们去问一下吧，chat，你们就能自己过来搭讪了！”

（接上）
“你喝啥？”eileen问他。
xqc拉来高脚凳，坐到pepper边上，“我都可以。你喝什么？”
“等等、你到底是想吃烧烤还是喝酒？”pepper问道，结果发现没有人理会自己的问题，“hello？？？”
“我准备来一杯带杨桃味的自调。”
“可以，那我也喝这个？”
“ok。”eileen欣然同意，看到pepper闷头刷手机，悄悄瞄了xqc一眼，忍不住笑了。
xqc正举着手机拍她调酒呢。“eileen？”
“啊，没什么。”笑死我了，这俩人还是这么不对付。
“对了，pepper，”xqc探头看了她一眼，呃，手机屏幕上全是秀场打折款。“pepper？”
“yes，”她恶狠狠地回头，还开瞬身躲避了一下对方正在滴滴答答的刘海。“and？”
xqc对此毫无自觉。“那些在草坪上吃烧烤的是谁啊？”
她很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什么什么。
xqc没听清，“啊？”
“我之前做模特时的团队。”她看了xqc一眼，“你对他们有兴趣吗？”
“额，”xqc顿了顿，好像还在思考自己该说什么，“我……”
pepper反应过来了。“你也想走秀吗？”
她飞快地站远两步，觉得这确实可行，“身高够，比例不错，外形也可以走丑模路线，”xqc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往下滴水的刘海，很尴尬地用手擦了擦——pepper继续讲道，“我这次是想借着派对，让他们提早解决我的合约到期问题。不过如果你想入行，当然也可以——”
“合约到期，你不做了啊？”
“倒也不是，不过我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处理那些邀请和乱七八糟的走秀安排。我也有了固定的平面拍摄客户，那我为什么要继续放任他们拿走我的中介费？”pepper说累了，端起自己（装着气泡果汁）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那你呢？”
“哦哦。”他放心下来，这才看到eileen笑语盈盈地端着酒杯，看了他们好一阵。
他意识到现在气氛的微妙，赶紧拿过来喝了一口，“tha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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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xqc's *runway walks belike：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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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chat就开始选择性忽略。“我就……不考虑模特了吧，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
“这样吗？好吧。”pepper居然有点真情实感的失望。“我以前就很想看你穿celine走来走去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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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way walks：台步

Episode 06
派对后，工作季开始了。
金九银十。时尚圈的丰收季和派对季，打工人的受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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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per因xqc直播派对收获了一波粉丝。但游戏圈人大多不关注时尚和美妆，没几天关注数就掉回原来的三十万。
lily和她相顾无言。
pepper耸了耸肩，意思是，只要能做好本职工作就算了。
然后吃个红心火龙果，继续上线讲解口红试色，星辰裸，暖咖棕，新出的粉底液和气垫，按照粉丝留言一个一个涂上脸，权当帮fenty beauty做软广，说不定以后真的有合作。
作为个人自媒体，每一碗水都要端平。毕竟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品牌会突然给你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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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播前突然有个人留言，说想要pepper再做一期对celine新品的分析。
pepper无奈地笑。一边在心里祈祷真的有奢侈品来找自己做推广，恰一单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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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下播，lily过来敲门，拿进一个包装低调但一眼就能看出质感的盒子。
“你冲动消费了？”lily知道pepper为了装修房子已经没钱了。
“这不是我买的。”
pepper检查了一下快递单。
收件人pepper phillips，寄件人匿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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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其妙地拆开，发现这是一套剪裁精美的女装。
pepper几乎同一刻就想到那个网友的留言。她跑到电脑前翻了五分钟终于重新看到那个初始头像乱码id的账号。点进关注列表一看，果然也关注了xqc的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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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以为她发神经了，但幸好自己发神经的频率已经高到周围人可以习惯不侧目——
这个盒子通体灰色，表面什么logo也没有。但绝对不可能是二次包装。
félix没这个耐心。
他最多在写备注时多用了点单词，来达到那个不让自己被发现的目的。
她翻开盒子底部的软海绵。一张硬纸片掉了出来。
黑底烫金，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Celine 2020 Spring/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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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
利落的白色裤子，藏青色短风衣外套，剪裁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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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x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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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周五的晚上，celine的市场部总监就“在xqc和peppee身上投放软广”这事派人来开了个会。
而这还是pepper通过自己前同事拿到的洽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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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会开始时，三个人里只到了两个。
pepper表面微笑实则已在心里把睡过头的xqc爆锤了一千次。
铂金色头发和染眉膏都完美无缺的女经理看时间到了，率先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阿妮塔。”她和pepper握手。“你们想和celine做个小合作？”
“叫我pepper就好。”她也只能微笑，然后开始滴水不漏地解释xqc忙着直播才会迟到，他总是缺乏休息——毕竟他直播间的粉丝总是太有活力。
对方听到xqc庞大的粉丝数，稍微有点感兴趣。“这些群体的画像我已基本了解，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购买力去支撑一个牌子。”
pepper意识到她对此不为所动，只好搬出自己“时尚博主”的名号。
“所以我们要通过xqc来达成celine在互联网上的大范围传播。”
“噢？”阿妮塔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xqc是最不用写剧本的人。”pepper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他永远自带节目效果，而昨天我突然收到celine的套装后，twitch时尚板块的搜索量就翻了一倍。他可以让大家对celine产生兴趣。这对你和我来说，不就是是一箭双雕吗？”
那个经理掏笔在本子上写了点东西，然后突然抬头问pepper：“你说他的粉丝数是多少来着？”
pepper报了个大概的数字。
“哇哦！”阿妮塔发出一声压低了的惊呼，然后继续写。
最后她们握了个手。“pepper小姐，我很期待和你达成合作。品牌那边希望我传递最准确的信息，不过我个人对你的企划表达乐观。”
“嗯，哈哈，”pepper不知道她这段前后矛盾的话想表达什么，于是只能尬笑。“谢谢你。”
xqc到底在干什么？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她在拐角被他撞了个满怀。
“喔喔喔！”他抓了抓头发，注意到pepper的怒目。“已经，结束了？”
她板着脸，本来想径直走过去的，但却想起他前几天刚送了自己一套贵价休闲装。“x，你下次不要送我这么贵的东西了。”
他像大狗狗一样惊讶。“why？！”
然后夸张地绕着pepper转了一圈。“但你穿着很好看啊！”
这倒是实话。虽然模特永远比普罗大众更瘦更美更高，但成衣按照pepper的尺寸修改了后依然有秀场上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英气。
他们走进电梯。“我开车送你回去。”
“啊？噢……”
然后是沉默。
pepper的余光里全都是正在悠哉悠哉哼歌的xqc。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开始做那种青少年才会做的蠢事时，她特别不希望别人来打扰。
而电梯从33楼到-1，也确实谁也没进来。
“唉。”最后她只叹了口气。“如果你一定要送的话……”
“当然！”xqc高高兴兴地抓住她的右肩，像小孩子在睡前轻轻哄泰迪熊一起入睡。“我会一直送的。”

Episode 07
“哈？！”pepper被好友吓得突然在浴缸里坐直。结果拿着手机的右手一抖，居然把崭新的iPhone12掉进了浴缸。
而免提莫名其妙地被打开了——eileen继续隔着水强力输出：“婚礼时间定在下周五！你一定要来......”
pepper崩溃地隔着泡沫去掏手机，同时大喊道——“我哪次没来？！”
“哎呀，反正你来就对了。”eileen很得意地在位于西四区的自家客厅里翘着脚喝茶，丝毫不知好友那处的悲剧。“对了，我还根据他在萨维尔街新定制的西装去买了套绝美的婚纱。”
湿漉漉的星光白基础款12被摔在防滑毯上。pepper用最快的速度冲掉身上的泡沫，然后穿好衣服开始急救手机。
感人的是，iPhone12好像真的防水。
“thanks god......”
eileen好像听到一点动静，问她怎么了。
“没事没事，”pepper长出一口气，从第二层抽屉里找出吹风机。“那个，eileen，你等会把地址和时间啥的发给我就行。我刚刚在洗澡呢，现在刚起来，准备吹个头发。先挂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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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按照YouTube上手机维修博主给的方法，开始举着吹风机对着一阵狂吹。
除了不得不的接触外，pepper连顺着边框滴滴答答的水也不敢擦。对了，其实今年Apple已经出到iPhone13——但穷人只配在这个时候买过气的上一期产品。
在手机外壳没有水分残留后，pepper稍微给了点冷却时间，趁机吹了吹自己披在肩膀后的湿发和发根，然后又连续吹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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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彻底听天由命了。如果这个手机坏了就把老手机找出来用吧，反正抽屉里还有一个7s和Samsung。
pepper一边梳理发根，一边在心里祈祷，上帝啊，我这辈子积德行善，从来没做过坏事，没舔过待出售的甜甜圈却不买，没搞过女同，没诅咒过别人，好吧这个好像干过......算了换一个。我从来没好奇过白雪公主的裙底，从来没传播过谣言，从来没在看到地狱笑话时真的笑出来，也没劫持过飞机……求求你了，救救我的手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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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她在一个耐克鞋盒里找到了自己的旧手机和6s的充电器。
哎。说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支持苹果来着？明明home键没了，耳机孔没了，屏幕膜没了，现在好像连充电器都不送了。
然而充好电的6s一个激灵，亮起后的屏保居然是一张félix lengyel先生睡着后的侧颜。
鼻子被脸压在枕头上的那种趴睡。神情很安静，像素很糊但仍然能看出他睫毛纤长如天使。懒得打理的棕色头发被乱糟糟地堆在卫衣帽子里，额头边还立着一杯装有冰块的可口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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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per沉默了一下，输入自己印象中的密码，居然一下子就对了。
幸好因为系统没更新，主屏幕上没有ios相册惯有的自作主张，比如过去万圣节两个人鼻子都被涂黑的合照，一起扮丑，felix和他的肥猫léa，还有那条狗。
叫什么名字来着？
pepper本来很嫌弃这些过去的东西，但此刻居然真的在认真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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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她合上手机。
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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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per在床上躺了十分钟放空，然后颤颤巍巍地爬去电脑桌前打开邮箱，看到了eileen的新邮件。
婚礼时间：03092021,9am-9pm
婚礼地点：某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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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看到这里，pepper惊觉eileen忘了说最重要的一个信息。
她这次闪婚的对象，也就是新郎——叫啥啊？

（接上）
pepper睡到半夜，口干舌燥地起来喝水。
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噢，才三点。
然后反应过来——“哇啊！手机没坏！”
顿时，那种“夜深人静我独坐”的寂寞就没了，连刚刚在梦里出现的人也变亲切了。
哎呀。太年轻，太冲动。félix在过去很年轻，他们都太年轻。所以那些小摩擦算不得什么的。
要学会向前看。
她坐起来开始刷推特，看到eileen在十分钟前转发了一段视频。
pepper对歌剧还算有所涉猎。看到指挥大师卡拉扬的名字就心头一跳，发现这是他在1950年9月于维也纳指挥的费加罗的婚礼。
lily点赞了，底下还有一堆看起来是eileen同事的人。
pepper于是也随了个赞，突然记起有关刚刚梦境的更多细节。
初秋的树林。他们穿着同色系的情侣卫衣一起爬到郊区的小山坡顶。因为没看到警示牌，在绕过私人土地时差点被拿着猎枪的老头射伤。
太阳好像暖洋洋的。他拉着她飞快地跑啊跑好像想跑过时间，能跑回第一次接吻拥抱的时候。
这种感觉让她想到某种悲伤到不可言状的东西，却不自觉地开始微笑。
pepper冷静地喝了一口水。
她眼前出现一片缓缓展开的、被深色树木包围的开阔的坡地。黛紫色的阴影绕着树干底部散开，像一阵没有形状的雾气。
两个人面朝东方站着，像从未见过太阳般祈祷着日出能再多延迟一秒——所有人，只要你足够成熟，都应该明白最美的时刻是等待日出，而非日出的第一秒。
然后，她却再也看不见他了。
那时候他们是在交谈的吧？可是为什么连声音也听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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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per关掉手机，脸上幽幽的反光也被一并扫去。
她躺回被子，祈祷自己能一觉睡到天亮。

Episode 08
因为xqc和水友们说了pepper的celine企划，所以pepper按照阿妮塔说的“周一出结果”，来到xqc的直播间等电话。
她坐在理发店转椅上（他的卧室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看着xqc手忙脚乱地摆弄摄像头，一边观察chat一边回头问她喝不喝水。
pepper看着他身上全套的妙脆角睡衣，一下子笑出声。“来杯冰水就好，谢谢。”
xqc挠头，知道她在开玩笑，也一下子把氛围变得很搞笑。“sry，this place costs。”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去LA的夜店就这样被服务员数落过。两个人一起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结果没料到卡座有最低消费，弄得人坐不得——场面一下子尴尬极了。
最后他们站在remix震天响的舞池里一口一口喝完鸡尾酒，半醉间只记得对方在灯光里炫目的瞳仁里有五彩颜色，然后再吹着风，一起走过五个街区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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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chat不知道他们对话的笑点在哪里。有人以为xqc和pepper已经复合，带出一批人一起刷小爱心。
xqc嫌弃地挥手。“去去去！”
pepper坐在那把来路不明的椅子上微笑，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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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阿妮塔的电话打了过来。
“早上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也很愉快。“经过我们的商讨，最终结果已经出来了。”
“你好。”拜托，给我这一单吧，我真的很需要这单生意。pepper在心里祈祷着，但声音依然冷静。
“是这样的。我们仔细看了看你合作人的粉丝群体，认为我原先提出的那个问题无法被解决。”对面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噪音，然后很快就消失了。pepper猜阿妮塔可能快速移到了一个更安静的地方。“所以我很遗憾，这个合作无法继续推行。但我们一直对互联网的软广投放很感兴趣。欢迎后续再聊。”
她顿了顿，纯粹是在等pepper的回答。
唉，没戏。xqc一看pepper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chat里也多出一大片悲伤青蛙。
“我明白了。后续如果有其他事，我会再发邮件的。”pepper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感觉自己稍微好点了。
就是坐在对面的x一声怪叫，吓得她手机脱手掉在地上。
对面刚好挂电话，pepper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喝了他的水杯。圆滚滚的把手，杯身上印着枫叶和宝可梦。pepper放下马克杯，有点尴尬。这搞不好是个限量款。
“不好意思。”她一边道歉一边弯腰去捡手机。结果拿起来想划开锁屏，手机却死气沉沉像块板砖，毫无反应。
xqc探头过来一看，也傻了。“啊，我就知道apple很容易被摔坏！”
然后扭头开始践行果黑行径，和chat一起吐槽ios、iPhone，以及jobs。
行，彻底坏了。pepper生无可恋地朝镜头眨了眨眼，瞬间啥想法都没了。
就好像她每次都能预见那些迟早要来的灾难和麻烦。然后为此惴惴不安几天，几个月，几年，当然一般都只需要两三个月，然后那柄剑就会掉下来。
叫什么来着，那个老是被情感博主拿来做典故的东西？
“hey，”她拍拍xqc的肩膀，问他。“那个，会在人头上摇晃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他一愣后开始思考。“噢......哦哦！我知道你的意思。”
然后pepper看着他开始google“that sword in greek mythology”。
“喏，”大概两分钟后，他扭头朝pepper挑了挑眉。“The Sword of Damoc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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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pepper突然感觉这很搞笑。
生活总是操控那些德不配位的小丑露出马脚。那我又何尝不是个正列队等待上场、逗人发笑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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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qc见pepper捏着那个刚买就被摔坏的手机，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们下午去手机店再看看吧，没关系的。”
“不行，这个月的支出已经够多了。”pepper有气无力地走到他身后的沙发，瘫倒了下去。“我先把旧手机找出来，用两个月再说吧。”
xqc不可能放着直播间不管。他呆呆地盯着pepper看了两秒，然后重新开了盘扫雷。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