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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右道|秦州|定川王府】定川王/陇右节度使:李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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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太武十年六月,门下:阊阖任隆,周庐禁切。故镂鼎垂勋,铭常纪效,坐树之名为重,闻鞞之虑实深。惟尔定川晏公、吏部侍郎李隙,志力沈济,襟情爽烈。早标奇正之术,弥光巡警之功。折冲之效有闻,瓜牙之任攸属。式畴徽烈,擢卫宸闱。是用命尔为定川王、陇右节度使,勋封如故。往,钦哉!尔其职思,无荒朕命。不虞之寄,可不慎欤!


IP属地:重庆1楼2024-09-21 23:32回复
    填不填房再说,先给李未济留个房间。
    要发刀了,暂时不发月饼了!


    IP属地:江西2楼2024-09-22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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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冬月十一,定川王李天呜阵亡,李隙急归秦州,太武帝遣使悼念,另着李隙承父王爵,袭定川王,调陇右节度使,暂领西北诸事。


      IP属地:江西4楼2024-09-22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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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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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的日子并不算孤独,甚至同这个词相去甚远,每天都很热闹,十足的快活,可这天底下所有亲故,却也谁都不是李集,兄姊不行,旧友也不行。我离家万里,却只肖他在,便能一笔写出团圆。
        “那是我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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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里三天逃学,七天睡觉,课业找人捉刀代笔,打架打得家喻户晓,不敬师长,顽劣不堪——出息了啊李隙。”
        “灵晏侯?我看你连灵猴都不如。”
        “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看了两遍,你们博士说你敷衍了事,我知道其实不是。我儿子就这水平,是很认真在做功课了。”
        “坐好。”
        “无论你想做什么,哪怕是混吃等死……那不行,我不养纨绔。”
        “好多年没见你哭了,怪怀念的。”
        “岁月光阴,皆如白驹过隙——意思是我就是抽空把你生出来的。”
        “你呢,打小别人家小孩有的你也得有,人家没有的你也都要。我琢磨着,我取的实在简单,比他们还是略显小气了些,所以打算给你换一个。只是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只好先委屈你一下。”
        “白榆,来。”
        “儿子。”
        “叫什么?——叫乐之。”
        “我以前总担心自己做不好一个父亲,不过现在,你要走我走过的路……说明我为人,为父,到底不算失败。我很欢喜。”
        “要留下你,她需要放弃许多东西,有些,甚至重逾性命。她不是没有过选择,但你此刻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便是最好的佐证……她爱你,我也爱你。”
        -
        “这世上,人情寡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都浅薄,就叫李隙吧。”他低头碰了碰熟睡中的幼儿,“岁月光阴,皆如白驹过隙,愿所有遇见你的人都能珍重你。”

        -
        李集并不避讳生死,闲谈时也曾与我说过许多。比如死亡本身,比如那些在他生命里离开的人。他近乎参透生死人世,可我还在冥顽不灵。他说世上所有的成长大抵都要以父辈的故去为起始,毫无倚仗,孑然一身,才能真正学会顶天立地,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可我少年离家,求学入仕,到如今家国世道都敢一肩挑起,为什么——凭什么还要遭受这一场生死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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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向八方哭你,逼岁月回头。


        IP属地:江西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楼2024-09-28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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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隙,字乐之。
          太武十年,袭定川王爵,拜陇右节度使。


          IP属地:江西6楼2024-09-28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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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把李隙开号就埋的梗写完了,李呜呜也戏里戏外彻底杀青,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还有把李集的一生写完的一天,借一句他自己的台词,“因缘际会,全是造化”。不知道还能写多久,也不知道还能开几个号,且写且珍惜吧。代远方几位不能到场的朋友随一个蓄谋已久的表情包,可以开始进入恋爱part了。


            IP属地:江西7楼2024-09-28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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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一个老婆.jpg
              建议配合食用:https://tieba.baidu.com/p/9159964649


              IP属地:江西8楼2024-09-28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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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签太大发不上来是什么体验啊!


                IP属地:江西9楼2024-09-28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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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完的房子又将成为新的空间,天天发说说.jpg


                  IP属地:江西10楼2024-09-28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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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完了是吧,我来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9-29 15:06
                    回复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9-29 15:12
                      回复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9-29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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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是什么?是李集的过去。
                          是我刚出锅的大饼——画的那种。写不动了,想当回一只咸鱼。


                          IP属地:江西14楼2024-10-03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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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已经是个成熟的号了,该学会自己写到这个阶段了


                            IP属地:江西15楼2024-10-03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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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长安时曾心心念念想要回秦州,即便后来诸事尘埃落定,也总想着倘若什么时候回家了要做些什么。要去关外跑马,要去山里围猎,要在旷远的戈壁上点一堆篝火看星星,要吃家门口那家会放桂花的糯米圆子——唯独没有想过会像现在这样。每天睁眼军政,闭眼民生,见的不是将军就是太守刺史,成日在王府营中两点一线,把书房当作卧室,再加上我有孝在身,全秦州也没谁敢在这个时候给我下帖,是以回来月余,都没干过半点“闲事”。
                              其实忙点没什么不好,人的心神拢共那么点,这里分去大半,那里分去一点,剩下的,便也不够支撑我去细想李集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虽然依旧会想起来,从卷宗里抬头的一愣神,独行过空荡的长廊的深夜,看见月亮,看见星星,看见某一盏灯熄灭的一瞬……可我得往前走,往前看,这么大人了,总不好教他九泉下还要为我担心。

                              我并不介意将自己过成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但是王伯大抵是一路看着我鸡飞狗跳地长大,并不能很好地接受我这样的转变,每天苦口婆心拐弯抹角地劝我抽空出去走走,甚至连李集的大旗都拉了出来——
                              “殿下当年就操心过,说哪天要是没人陪着你,可怎么办?”
                              我没当回事,一边吃着饭,一边顺口安慰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哪能没人陪,王伯你这不是正陪着吗?”
                              “这哪能一样,”王伯把手往桌边一比,“你那会儿才这么高呢,闹着要去捉兔子,也不知道是玩了什么累的还是怎么,回来的时候啊,是你爹把你抱回来的,睡得可香了。殿下啊,一边纵容你,一边担心你……”
                              手上的动作就这么停了下来,我隐约从久远的记忆里想起了这桩往事。

                              ——并不是玩累了,只是单纯地撒娇不想走路。
                              那是已经在林子里祸害完一窝野兔,回程的时候。

                              李集领着我穿过月夜的戈壁,忽然开口问我,知道月亮是什么吗。那时候我正缠着他要抱,闻言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扒着他的腿仰着头看他:“月亮就是月亮啊,阿耶你真笨。”
                              “行,没你聪明。”李集把我拎开,缺德地一脑瓜崩给我崩地上了,然后拎着袍脚在我身边蹲下,“聪明的小孩才不要大人抱。”
                              他半点都不打算惯我的坏毛病,好像“娇气”是什么令人深恶痛绝的东西。刚入夜的沙子还有点余热,我耍赖不走,整个人仿佛在黄沙里生了根,他也不急,随便在我身边拣了个位置坐下,慢悠悠地开口:“长安的月亮和陇右的月亮并不一样……”
                              我打断他:“先生说了,天底下都是一个月亮。”
                              李集在骤然吹起的夜风里捞起我:“那你听先生的还是听爹的?”
                              我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思索了一下,选了亲爹:“那好吧,天底下有两个月亮。”
                              李集:“……”
                              一时兴起的定川殿下出师未捷先栽了个大跟头,彻底绝了育儿之心,后半程都在跟儿子打商量——出去千万别说是他教的。

                              “想起来了。”我接话道,“进门那会儿其实就醒了……”
                              小时候吃和玩比天大,睡梦里听见进门时老管家一句“晚上有桂花圆子”,人还没醒,意识先一步挣扎着睁开眼,然后在食欲和困意的两厢搏斗里,迷迷糊糊地听见李集忧心忡忡地开口:“才没走两步就耍无赖,这么娇气,以后没人陪着他,没人再让他撒娇耍赖了可怎么办?”
                              老管家在旁边好像说了一句什么,李集轻手轻脚地把我放回床上,在我头上摸了一把:“他总归得自己一个人走。”
                              当时年纪小,满脑子的桂花圆子和睡觉,现在想来,也都是一句“父母为之计深远”。

                              大概是之前将此生所有的悲伤和难过都透支,再多一点也难以为继,我只攥着筷子笑了笑。
                              没什么好担心的,没了撒娇的对象,总会自己成长,没了倚仗,自己就能学会站起来,没有了亲故,时间会抚平一切也会铭记一切,万水千山,都会有跨过去的一天。

                              张雁行就是在这会儿来的。
                              人没进来,只让门房传了句话,问我去不去诗会。
                              我还没咂摸出“张雁行”这三个字和诗会有什么关系,先看见老管家希冀的眼,回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滚了回去,我也没有解释其实我和诗会这个词也没半铜板的关系,只在人目送中出了门——我打算当面回绝了,然后绕回房间去睡一觉也行。
                              出了府门才发现张雁行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年纪相仿,有些面熟,不出意外,都是以前的旧识。
                              秦州遍地是我旧识——几面之缘也是旧。我对很多人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但眼前人是个例外。在他自报家门的时候我已经清晰地将这位旧日同窗的丰功伟绩重温了一回,并欣然接受了邀约。
                              “——不必太见外,叫我名字就好。白榆也行,我字乐之。”


                              IP属地:江西19楼2024-10-05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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