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冯弱侯:
【京门权宦治事讲究调和鼎鼐、燮理阴阳,将中庸之道一以贯之,距京辇万八千里的东南之地,厘治地方的大小官吏也秉此官箴,将世情精通。我虽掌制福建水师,与按察、学政等部司也少不得勠力齐心,即如此时,遇事便提步往学政衙门去。】
⠀
【忿忿一掌拍在乌木案上,震得案面几要裂开几条纹,沏着太平猴魁的茶盅也差点倾翻。剑眉紧攒,眉心间有一道细细纹路,旋即斥道】
⠀
这李福斯委实可恶,不过是普鲁士的小小公使,竟敢蹬鼻子上脸,跟我拿腔作调。
⠀
3、冯弱侯:
【僻远辽阔的东南海疆其情势也是盘根错节,雄关固立,中外交通,嘉瞻景和调至福建约已数月,他应知其中根柢,故而我这忿怒也不算故作姿态。朝他侧了侧身,略扬声调】
⠀
李福斯在闽海关外海域拦截扣押三艘丹麦货船,此事想必早已传遍了福建上下衙门。
⠀
【我朝幅员辽阔,海防线绵延数万里,闽海关外自然也是我朝疆域,但因沿海各省对远洋未曾看重,极少钦派船只巡航,才让西国有机可乘,在我大清海域耀武扬威。】
⠀
5、冯弱侯:
【心念一动,隐约的构想在膺底萌贲,但这两日仍是以解决扣留货船事件为要,一则丹麦货船苦主扰攘不休,一个劲的催促朝廷勒令李福斯归还船只,二则是西国其余商船也在观望,看清国朝廷要如何处置,三则是此次行为是否是李福斯的个人行为不得而知,我倒是倾向于认为,这是普鲁士的一次试探,倘若纵容,以后恐他国群起效仿,那我闽关日后恐要不得安宁。】
⠀
【沉青的剑眉仍旧紧攒,只道】滋事之处系中国专辖海域,他们竟然敢迟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