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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雪】落雪小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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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八雪同人 楼主其实一直想写八雪 但以前学业繁忙也没抽出时间 读高三的时候就一直有在脑海里构思 也有断断续续地写 高考完想趁暑假完成它 但时间跨度大 所以文风可能会随当时码字的心境而变化orz
设定是在现代(以后也会考虑写古风 先立个flag)主角二人大学毕业后的故事
会与原著某些情节相关联
以日记体+对话体的形式展开
题记引用古诗词致歉 后期也有原创诗词
老福特和贴吧同步更新#同人##八雪#
圈八c104新绘镇楼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8-15 17:00回复
    不管怎样 先放文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8-15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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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12.30.
      漱冰濯雪,眇视万里一毫端。回首三山何处,闻道群仙笑我,要我欲俱还。挥手从此去,翳凤更骖鸾。——张孝祥
      本科毕业半年多,现在23岁的我已在千叶县本地的一所小学任职,教授的科目是语文。
      不得不说人总是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高中时我的语文成绩不错,常被人调侃以后要当语文老师,我发了毒誓绝对不会去考教资,最后还是难逃天意。
      尽管实习期也早已结束,我却仍然没有适应自己人民教师的身份。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毕业,还是个学生。
      尤其是午休期间,轮到我值周的日子,趴在教室最后面的桌子上打盹,一觉醒来昏昏沉沉仿佛是回到了高中的晚自习,周围学生窃窃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猛地抬头看见那些稚嫩的脸庞,才意识到早已不是当年。
      不过,当老师后才发现,其实这些小学生倒也可爱,这份工作,倒也不错。
      难得一个清闲的周末,我决定出门走走。今晨罕见下起了小雪,我伸出手指,一片雪花便飘落在指尖,又随即融化消散。
      气候变暖,这座小城多少年不曾下雪了,上一次恐怕还是高三那年吧...
      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了我的母校,总武高中附近。穿过公园,往西侧行进,我顺势走进那家熟悉又陌生的法式面包店。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东京湾一望无垠的洋面,还有几人在那里冲浪,星星点点的风帆树立着。而公园北侧隔着一条马路就是总武高中南门的人行道。
      因为离学校近,旁边又是公交站,高中时我是这家面包店的常客。真是过了太久了...我陷入了思绪之中...
      对了,不知道她近况如何呢...
      "9413号顾客请取餐!"
      店员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捧着温热的咖啡,找到从前常坐的角落靠窗坐下。咖啡热腾腾地冒着气,小啜一口,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胃里,倒也安逸。
      "打扰了!"
      我闻声抬头,只见一个成熟中透露着俏皮的女子一手拂开门框悬挂着的珠帘和小铃铛,随着铃铛声踱步进来。
      她的中短发挑染成深紫色,围着英气的法兰绒方格围巾,纯白的羊毛衫与黑色长大衣相衬。
      "阳乃小姐..."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阳乃与我视线相对,她似乎有些惊讶,转而喜笑颜开:"诶?比企谷,真是罕见啊。"
      她取了打包好的甜点随手拉开椅子坐到我跟前,"自从父亲的建筑公司在这附近设了分部,我便常来这里,倒是你..."她不怀好意地打量我。
      我别过头去躲开她的视线:"周末没事出来逛逛而已。"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念了旧情呢..."
      "阳乃小姐真会开玩笑...旧情什么的..."
      "她回国了。"
      我的手指微微触动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阳乃转而又低头,斟酌着,只是往咖啡里一个劲地加方糖。
      "什么时候的事?"
      "有大半年了。"
      "哦...挺好的。"半晌,我挤出这么句话。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还能问什么...分都分了..."我干笑着却发现自己根本连佯装笑脸都做不到。
      "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倒也好..."阳乃站起身,"你心里若是还有什么怨恨还是尽早放下为好,你明白的吧世事难料,何况是身不由己的人,那么,我先走了。"
      "阳乃小姐。"在阳乃打开店门准备离开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住了她。
      "请问...她是回国读研吗?"
      阳乃并未转头看我,只是背对着我点点头,便只身离开。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8-15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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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齿一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8-15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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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8-1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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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kd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8-1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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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y,速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8-1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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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8-15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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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来一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8-15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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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8-15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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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2.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白居易
                      这两天我翻阅了七大国立和各所知名私立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公示名单。即使心乱如麻,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却无法停止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幸运的是,最后终于找到了:
                      东京大学 教育学研究科 雪之下雪乃
                      "我们分手吧..."
                      毕业那天的场景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们在天桥上许下了约定终生的诺言,也在天桥上永别。
                      "为什么?"
                      "我要去英国留学了...你说过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分开只会渐行渐远,所以与其互相束缚对方,不如现在就说清楚,而且我的委托已经完成..."
                      她的声音分明颤抖着。
                      "如果是为了你的前程的话,那我当然...可真的是你自己的意思吗?你说过你不会撒谎..."
                      "嗯我不会撒谎。"她望着我,露出了往常一样好看的笑容。
                      "可是...我还是..."
                      "求你了,就到此为止吧。"
                      她不由再分说,匆匆地擦肩而过。
                      我惊醒了。
                      转身想要抓住的那双手,再也没能抓住。愣在原地泪眼蹒跚时,我曾以为这是永别,可你又回来了。
                      既然在我最爱你的时候离开,又为什么要悄无声息地回来,为什么不告诉你的消息,为什么要把我的所有幻想都掐灭后又给我一丝生还的希望。
                      其实我从未恨过你,我只是想要去理解,去明白。五年了,我心如匪石,固不可彻,那么请告诉我,好吗?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坐上京叶线便直奔东京。新年刚过,交通拥挤,但因为提前预约的东大参观通行证,进校倒还算顺利。
                      学校规模大,绕过中央食堂有一处小湖泊,我准备绕湖行走。
                      我究竟在做什么呢?且不说她年假期间在不在学校,就算她留在学校,如此突兀见面也会打扰她吧。
                      line上的已读消息再也没有下文。明明有更简单的方式,我却从来没有去做,说到底,还是我太逊了。
                      逐渐走过理学部外围,在东大附属医院门口我看见了她。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她。随风微拂的长发,雪白的脸颊,一如既往。身着淡蓝色风衣,稚嫩中透露着几分知性,又多了一丝成熟。
                      也许是缘分使然,让我这么轻易再碰见她,可我们的离别何尝不是这样轻易。
                      "雪之下。"
                      她刚从医院门口走出来,听到我的声音猛地转头,像是无比震惊般停在原地,迟疑着。
                      见她没有靠近的意思,我便挥了挥手。
                      她颇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过来。霎时,我看见她的眼眶中浸染着泪水。
                      "好久不见。"她努力镇定表情,站在我眼前。
                      "那个,好久不见。"
                      我本来想说诸如唐突见面,敬请谅解之类的客套话,可话嘴边却发不出声。
                      什么时候也要这般客气,局促地不自觉说起敬语,假惺惺的寒暄并非我所擅长的,它甚至是我所深恶痛绝的伪物。
                      我想,她也还是如此。
                      我们在一处室外长椅坐下,彼此隔着小半米的距离。我悄悄看向她的侧脸,老远倒还看不出什么,近处端详,她分明有些憔悴了。
                      "你..."
                      "那个..."
                      我们几乎同时说出声,刚刚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的她却久违地笑了:"你先说吧。"
                      "那个...你怎么从医院出来?是生病了吗?"
                      "哦..."她捋了捋自己的发丝,"每学期都有例行体检,我来拿报告。倒是你,怎么..."
                      "阳乃小姐说你回国了,所以..."我摩挲着双手
                      "姐姐她真是...明明说好的..."雪之下像是自言自语般说。
                      "你在躲我。"说出这话来,我立刻有些后悔了,我现在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来见她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这种像是在苛责,又像是自我意识过剩的话,我当然也不配说。
                      "我没有。"雪之下似乎没在意我的失礼,她侧身凝视我:"你不该来的。五年前就该断掉的东西何必拾起呢?"
                      "那时的誓言都不算数了吗?"
                      "...对不起,终究是我的错。我头脑发热许下错误的誓言,我本来就不该对我们的未来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深呼吸又闭上眼,像在感伤,又像是告别。
                      "还能重新开始吗?"我不死心地问。
                      她蹙着眉,轻轻摇摇头:"回不去了。我们都别再拘泥于曾经了,我以为我出国的这几年你会开始新的生活,比企谷同学,你还是这么固执。"
                      "是吗?也许吧。我本来以为我总能明白你的所思所想,现在看来..."
                      "别再说了...走吧,我也要走了。"
                      "也没必要急着赶我走吧,我好不容易来了,明天,明天一起出去逛逛,就当是告别。"
                      "这样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就当是我最后的委托...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
                      "那么我们line上联系。"我冲着她的背影喊。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08-16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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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字中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08-1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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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3.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我没有经过生死离别,可不知为何,每当这个日子,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吟诵这首词,而她的身影更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
                          按照约定时间地点,午后我便离开了酒店,坐电车沿大江户线到六本木站下车。
                          刚出站,便看见她在站前等待。还是一样的淡蓝色风衣。只是黑色的高领毛衣,衬着她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抱歉,等很久了吗?"
                          "不,我也是刚到而已。"
                          还是熟悉的回答,只是时过境迁,纵使相同的情形也已是物是人非。
                          " 哦,对了,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
                          我拿出包里的方形小盒,礼物盒用细麻绳小心捆好,里面是一条亚麻色围巾,叠成整齐的方形。
                          即使这祝福的台词在我脑海里默默演练了数十遍,说出口时仍然不免有些磕磕跘跘。
                          "谢谢,能打开看看吗?"看到她的嘴角难掩笑意,我也有些欢喜。
                          "请随意。"
                          她像只利落的小猫,簌簌解开细绳,捧起围巾,她终于笑了。
                          "我好高兴,真的谢谢。"
                          "没什么,因为时间比较赶,可能挑的比较随意,不知道你是否讨厌这个颜色。"
                          "怎么会?"她郑重其事地看着我又有些腼腆地说,"我可以现在围上吗?"
                          "啊,当然,需要我帮忙吗?"因为紧张,我的尾音显得有些奇怪。
                          "不,我自己来就行。"她匆匆将围巾对折后环绕在脖子周围,长端塞进另一端环成的小圈里,最后双手将头发捋到围巾外面,望着我。
                          "很好看。"
                          "谢谢。"
                          "没必要一直用敬语道谢的..."
                          "嗯..."
                          其实我早就习惯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们总是相敬如宾地面对彼此,总是不由自主地说着敬语。
                          只是现在,就好像是刻意疏远似的,让我有些心痛。
                          六本木街道上的冰雪还没有除去,沿街望去,白皑皑一片和常青的松树交织在一起,霓虹灯五光十色,星星点点缀在其间。
                          我们顺手推进沿街的一家饰品店。店内的暖气让人顿时放松下来。
                          雪之下拿起柜台前的黑色手链仔细端详,透过颗颗珠落,细碎的心形流沙在中间飘散。正中央有一块黑色的猫爪印。
                          店员走了过来:"小姐,这是今年新出的情侣款猫咪手链,还有另一种配色,需要我拿给您看看吗?"
                          "哦不用,谢谢,我只是随意看看。"雪之下又把手链放了回去。
                          "另一种配色是男款,可以给您男朋友试戴一下。"
                          喂喂,怎么不问我,完全被无视了啊...
                          "不,我们不是..."雪之下有些迟疑道。
                          "那个,我们再出去逛逛吧。"我赶忙开口。
                          从饰品店出来,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起了小雾,天空灰蒙蒙的显得似真似幻。
                          "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没事。"她轻轻摇摇头。
                          现在我也对自己的莽撞感到有些懊恼。是啊,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家人或者是其他什么能够名正言顺一起出来逛街的关系。
                          "要吃点什么吗?"我问。
                          "去吃拉面吧。"
                          "诶,拉面吗?你不用客气的..."
                          "真的,拉面就好,好久没吃了我还挺怀念的..."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说起来真是惭愧,五年前,我们第一次约会聚餐的地点也在拉面店。那天我送了她一个粉红色发圈,不知道她还留着没有...
                          从拉面店出来,已临近黄昏。街道上的绚烂的LED灯逐渐点亮,发出亮蓝色的光芒。
                          我们俩就这样默默走着,偶然穿插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竟已到了涩谷中心的十字路口。
                          既然到了这里,我提议到shibuya sky上去看看,雪之下欣然接受了。
                          落日扶梯缓缓上升,透过玻璃窗可以俯瞰半个东京的街景。整个天空都被晚霞晕染成橙红色,夕阳的余晖映射在高大建筑的玻璃窗上,反射金色的光芒。晴空塔安静地矗立在远方,与摩天大楼相映成趣竟也显得渺小。
                          我转头看雪之下,她的侧脸正出神凝望着这夕阳西下的景。
                          黄昏再美,也终有黑夜的时刻,所以至少此情此景,弥足珍贵,不忍心叫人打扰。
                          "比企谷同学。"雪之下突然开口。
                          "嗯?"
                          "这是你最后的委托了吧。"
                          "要说最后,其实有延长协议也无妨。"
                          "你..."雪之下像是吃惊又像是责怪般,"这简直是最烂的诈骗手段,真是没救了。"
                          "也不算诈骗吧,而且这种手段我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再多一次又何妨呢?"
                          "你说过,今天就当是告别了。"
                          "告别过去,迎接新的未来嘛。"
                          "这种公益广告里的正能量台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倒也稀奇。"
                          "我也不是天天发表反社会言论的..."
                          "和我一起,你会浪费自己的人生。"
                          "我早就说过,我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所以谈不上浪费。雪之下,过去这五年里我的生活简直毫无指望,直到今天..."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泛红了,本想要说出什么肉麻的话不知为何却卡在喉咙里,连连咽了回去。
                          良久,她平复了心绪:"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如果委托什么的都已完成的话,你还是回千叶吧。"
                          冷冽的声音久久回荡,宛若涩谷冬季的寒风刺骨。
                          我们再次分别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4-08-17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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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3.14.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岑参
                            自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严冬仿佛来势汹汹的恶兽笼罩关东平原的大地上,久久不褪。直到瀛洲玉雨盛开的时节,才显现出一缕春的暖意。
                            期末周的忙碌让人无暇顾及旧人旧事,春假在即有好似重重迷雾中的一丝光明,给予人新的期盼。
                            我又回归了日常。
                            "比企谷老师,今天下午有全县的新晋教师培训暨主题研讨会,作为我校年轻教师代表请务必到场,辛苦了。"
                            一大早就收到学校发来的邮件。
                            年轻教师代表啊…在教师岗位饱和的社会环境下,我们学校近几年也就招了包括我在内两三位教师而已,我苦笑着。
                            所谓研讨会,无非是请一两个专家长篇大论地演讲,大肆宣扬其研究成果,以此统一各地教师的教学思路罢了。
                            譬如一篇语文应试作文,若是所有教师都按专家的说法指导学生进行模版式地写作。即使这个模版最初是优秀的,当所有人都成为了优秀,优秀的评判标准也不得不再次上升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各位老师们下午好,作为各个学科教学领域的新晋教师,首先祝愿大家能够在自己的岗位有所建树并培养出优秀的学生。"
                            "接下来我们有幸邀请到同样是教育界的新秀之才:东京大学 综合教育科学专业在读研究生 雪之下雪乃小姐 为我们分享她的研究成果。"
                            我的指尖仿佛剧烈颤抖了一下。
                            掌声雷动中,稳步走上演讲台的女子身着纯白色衬衫,外搭一件黑色短西装,打理地整整齐齐,看不到丝毫褶皱。长发随着步调舞动,如春风细雨一般,而并非雷厉风行,却只因嘴角浅浅的笑意,就让在座之人肃然起敬,为着她与生俱来的那份,井井有条的自信。
                            抬头目视听众时,我们的视线在此刻交汇,她似乎愣了一下,但那也只维持了一瞬。
                            "各位。"她随即转移了视线,重现那一贯的沉静。
                            "作为千叶人,我很荣幸来参加这次研讨会,我虽无法像在座的各位老师坚守在教育的第一线,但为家乡的小学教育事业建言献策,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小学是基础教育的起点,而课程教学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认为关注学生心理健康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
                            小学是健康心理素质形成的关键阶段。虽然在很多人心目中,小学生是天真无邪的代表,但事实上,这一阶段学生之间的矛盾以及心理问题出现也是层出不穷。
                            请看图表,根据文部科学省发布的年度校园霸凌问题报告,在过去的一年里,全国中小学霸凌事件超过54万件,创下历史新高。而这其中,小学霸凌事件达到42万件起,比例超过77% ,可见促进小学生心理教育迫在眉睫。"
                            雪之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触景伤情,又似感伤,可神情依然坚定。
                            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
                            对于专业的选择,也许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而我们毕生将要追求的事业,追根究底或许是同一种东西。
                            "我曾在高二时在千叶村参与小学暑期志愿活动,在那里我接触到了一位小学生,同样是遭遇了类似的欺凌而被孤立。
                            客观来讲,她的经历一部分原因是外界的行为,另一部分是她自身的性格缺陷。而最后问题的解决,其实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帮助,而是她克服的心理孤僻的障碍,主动与同龄人建立联系。
                            然而并不是所有学生都能做到这点,由此,我呼吁各位老师对学生进行积极的引导,也建议学校安排相关心理课程,同时注重学生个人隐私保护,从源头上改善当下的校园风气。
                            以上是我的报告,各位如果有其他见解,欢迎提出。"
                            雪之下举了一个乐观的案例,我知道,因为我也曾经见证,可关于她自己的故事,她什么都没有提。
                            曾经,我也只是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中隐约了解。她闭口不谈,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解决,而那已经成为幼年的不幸,深埋在过去。
                            雪之下雪乃在小学时代的遭遇,是一个失败案例。
                            我缓缓举起手。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4-08-18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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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这位老师,请讲。"
                              我起了身:"雪之下小姐刚刚提到的问题的确十分严峻,但这个解决方案似乎有些勉强。
                              以改变受害学生达到目的似乎有些治标不治本,况且绝大部分欺凌事件都来源于施暴学生本身。 "
                              "比企谷老师!比企谷老师! "
                              我停顿了一下往旁边看去,一起过来的同事正慌乱地看着我,又一个劲地用小声示意。
                              崇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友好相处的日本社会,可谓把礼仪文化发展到了极致。当然我也是超怕麻烦的那类人,但这次情况不一样哦,原谅我吧亲爱的同事。
                              我轻咳一声: "嘛依我个人看来,鄙人更愿意相信是施暴者是得了超雄综合症什么的。如果大家都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之类的话来减轻施暴者的罪行,那受害人也太可怜了吧。 "
                              全场鸦雀无声。
                              雪之下沉默着站了起来。
                              我感到空气似乎都有些凝结,不由得屏息凝神望向她。
                              "比企谷老师的见解虽失之偏颇,甚至有些幼稚,但也不无道理呢。 "雪之下忽然绽开微笑地看着我反而让我觉得不自在。
                              身为教育者要尽量采用最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对欺凌双方的心理疏导是最佳方案。小学生的心智还未发育成熟,至于加重对施暴学生的惩戒… "雪之下作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比企谷老师是否应该回顾一下少年法修正案内容? "
                              彻底被打败了,接下来应该下跪认错吧。
                              "但部分孤立事件纯粹是对被孤立者才能的嫉妒,虽然嗯差不多极个别案例。 "我还是像临死前挣扎的羔羊般弱弱补了一句。
                              "既然是极个别案例那就没有普适性呢,本次议题针对的是最常见的霸凌事件,老师请坐吧。 "
                              雪之下阻断了我的发言机会。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我敢相信雪之下变了,或者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只是她不再透露自己本来的面目。她违背了自己惯常的观念,频频生出许多冠冕堂皇的言论。
                              还是伪物…我握紧拳头,低着头坐下。
                              结语毕,会议厅外参会人员步履匆匆。
                              直到停车场外传来最后一声鸣笛,我确信她没有过这边的门离开,只好悻悻而去。
                              落日染上人行道旁的梨树,橙红梨花不似雪,一语未尽人皆散。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4-08-18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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