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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尸臭味与寓言的谈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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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臭味本·身·就是死亡。尸臭味首先是在死亡中发生的,然而它在围绕着一个死亡模型的主题时,就是说一种围绕着某人死去的寓言(它不是故事。像我所说的,不是某个人死去,而是某人死去。注意其中的差距,那是一个空的以及被献祭的某人,一种埋藏在象征语言之下的潜在性感性确定性)
已经死去的人不再被符号秩序所把握,他在不断再生产自己的象征机器中只能以潜在的方式出场-缺席。
这不是某种隐喻。对于已死亡之人,播报死亡者的缄默带来的已死亡者的缺席-出场不是作为比喻的象征。
因为已死亡者所呈现的是被符号体系所拒斥而非缺席。(对于这句话也可以说已死亡者所呈现的是死亡而非缺席)
他不是死亡播报话语中的空缺,是死亡播报话语中本就不存在的那个潜在性。并且这个潜在性是双重的,一方面他使得死亡者在他自身的死亡之寂静无声(死亡被符号的恒常所排斥的时候)潜在,一方面它又在深处使得象征体系的得以可能。
那么如何理解这种得以可能?符号机器的运作必须借由死亡的语言实体得以可能(我说的语言实体不是说实在之物),德里达所说的可复读性就是话语发出者的缺席-死亡。(从这里来说,发出者已死)
语言实体不存在,这是拉康的一个主张。但正如巴迪欧的圣保罗所阐述的那样,我们必须用不存在来思考存在,让那些不有的去反有的,与其说存在是存在者占据了不存在的位置,不妨说存在是死亡在存在者中向着非存在的过程,死亡就是非存在的倾向-结果。只有此在之者才能领略自己的非存在,这是死亡与缺席的根本差别。
(上接“那么如何理解这种得以可能”)或许可以从弗洛伊德的fort-da游戏中领略,母亲的缺席使得象征界中运作了最初的母亲能指,但与其说母亲是缺席,毋宁说母亲已死。因为对于婴幼儿来说,并没有在场的形而上学维度,一切是对象(机器)的运作,并且婴幼儿总是现象学的——不关注本质,或者说悬置了本质——母亲的现象表现为在需要时缺席,她不在场的本质被忽略了,母亲已死,就像是自然界中催促着幼兽成长的那样,母兽死,万物生……这就是母亲能指之所以为死亡之后果的原因。
之所以婴幼儿没有形而上学的维度,因为婴幼儿没有领略到主体为实体,自我作为一种(蜷缩的)唯我论而漂浮在实体之中,但它是一种水游在水面上的漂浮,是一种永远不相接的漂浮。不妨说,对于婴幼儿来说,对于婴幼儿的自我来说,主体不在实体之中,容纳着主体的实体并没有主体,仅仅有实体,仅仅有现象,而没有归纳的主体-本质。
到这里我们就可以阐明,死亡潜在性的孕育了语言。
因此语言在死亡之外,语言拒斥了死亡。
也因此我们言明了话语对于死亡者的困难,无论它使用象征,隐喻,还是缄默不言。
那么如何宣告死亡?这并不关乎到身份的问题,因为身份在此只是对于声明死亡可信性的一个信念,然而如何使死亡者真正得以死去,在不能被言说与一定要被言说的悖论之中被宣告死亡。
我们要做的不是声明死亡,那对于死亡以及死亡者本身毫无帮助,那只是政府可信度的一种外化以及服从性测试(对于政府声明某人死亡来说)。
我们要做的也不是知晓死亡。有人或许会说,我们可以通过有谁不在生活中出现?而通过这种缺席来证明他的死亡。正如我先前所阐述的,工具缺席,此在者死亡,其中有着不可被跨越的距离。
死亡这一事件的真理性,让一切宣告死亡者与倾听死亡者成为了它的真理过程。
必须使用寓言来抗拒符号语言体系对于姓名专有的权威,因为寓言所张开的正好是死亡而非在此死亡者与死亡之信息。为了使寓言不是某种声明,只有不可被省略,不能被香料所掩盖的尸臭味成为了最终确信的形而上依据。
尸臭味成为了语言之前与语言之后的那个依据与最终的结果。
它就如同死亡之于语言,它就是语言的潜在性,尸臭味就是死亡。
所以寓言最终张开并且围绕的——它拥有如此大的张力——就是尸臭味。
正因为那不可省略,不可象征化的尸臭味,死亡以及死者最终在气味萦绕的场所之中得以宣告。
“从信使的身上飘来的死亡的气味,远比他手中的法令所带来的死亡消息更为深刻与诚实”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7-15 02:03回复
    我需要诚实的对婴儿的无形而上学做出一个简略的改变“之所以婴幼儿没有形而上学的维度,因为婴幼儿没有领略到主体为实体,自我作为一种(蜷缩的)唯我论而漂浮在实体之中,实体不在他自身中被领会,实体在成为部分并被婴幼儿以非本质领会的情动而从属性的反冲方向广延,它是一种水游在水面上的漂浮,是一种永远不相接的漂浮。不妨说,对于婴幼儿来说,对于婴幼儿的自我来说,主体不在实体之中,容纳着主体的实体并没有主体,仅仅有实体,与仅仅有现象,而没有归纳或被作为唯理论的主体-本质。”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8-31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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