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看着面色绯红的穗,有些得意,更有一股莫名的暖。他忽然便不再是那个终于拿捏住狡猾小猫的骄傲男子,此刻也渐渐明白了穗的那份慌乱。
可又大概像是父亲曾拉着他的手,从不论是京城还是洛阳,亦或是陕州华州,不论是买糖人还是看戏。他记得那很暖,就像现在这样。此时他便又明白了,或许他明白的是父亲曾经的暖意。
可眼前的姑娘终于是长大了,更是一位楚楚可人的美人,若是此时不应,却显得自己不解风情了。
嘹亮的船歌恰巧打破了这略微暧昧的空气,一把把二人拉回现实,要靠岸了。之后便是一路向南,等再次坐上船时,不久便是扬州。
良便赶快埋头回到船内收拾行李,而穗也准备起身穿鞋,回到船内。可沾水的双脚就不那么好塞回鞋里,穗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又急又羞,百般纠结下,终于开了口:
“良爷,能递一条布过来吗?”
就像以前带着去解手一般,良并没有多想,解开头巾扔了出去。一会,满穗便拿着半潮的头巾进到船里,别过脸去飞一样的收拾着行李。良接过头巾,好好将其挂在了腰带外面。
穗突然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绪,顶着胀红的脸偷偷在良耳边呢喃:
“想不到良爷真的好这口啊。”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良是又气又笑,最后只好使劲揉揉她的脑袋。
“老子命都给你了,你给老子留点清誉吧。”
“那良爷可得好好活着,等我来杀。”
船夫带着这莫名其妙的二人靠了岸,眼前便是连绵不绝的山,雄浑而壮丽。备上干粮和驮马,二人便径直向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