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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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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人儿近些天貌似有些奇怪。
以他对其的了解,不……如果只是单纯从生活习惯上来说的话,至少早起这一类的东西,对卡维来说应当还是很陌生的。
最近的学院里安生的很,既没什么七七八八的麻烦事,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项需要处理。即便是以往常常出现的熬夜赶稿,放在如今也是很难见到了——倒不是什么改善了作息规律,而是最近的委托人给的时间都宽松了些许。
——当然,艾尔海森的要求也一并算在了其中。
但每天早上隔壁房间的窸窸窣窣还是让他心生烦躁。艾尔海森自己也难以解释这股莫名的躁动,他一开始将其归为卡维起床产生的噪音,但没过三天,他又自己否定了这个只有些微可能性的想法。 属于学者的严谨无时不刻地捉弄着他的内心。至少在弄清楚这股子躁动的来源之前,他得先洞悉那迟钝室友的近来的动向。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喂喂……这根本不能称作为理由吧……”
卡维穿衣的手在空中一滞,袖管就这么垂落在胸前。
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原本想要用咂嘴来宣泄自己的不满,但是在不满这一方面,似乎还是面无表情的艾尔海森更胜一筹。
艾尔海森未出一言。 “真是……行吧,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告诉你也没什么问题。”
“照我们大建筑师的说法,难道要紧事就不能告诉我了?”
有种红色的情绪似乎一冲而上,瞬间侵占了卡维脑内本就不多的理智。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那股正依附在牙齿上的咬合力转移到百战不殆的话锋上。
于是他咬牙切齿道:
“只是一个委托而已……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似乎察觉到了话里的不快,艾尔海森挑了挑眉毛,双手横在胸前。
“什么样的委托?” 见到艾尔海森难免正常地问了一个问题,卡维叹了口气:“是一个富翁给的委托啦,具体内容就涉及到婚礼一方面了……算了……跟你讲你应该也听不懂,毕竟……”卡维背对着艾尔海森,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的金发。
“你的脑袋里不全是各式各样的学科公式和枯燥无味的理论知识吗?”
艾尔海森意识到了这话里的刺。对浪漫过敏,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愿意自我承认的缺点,但不知为何,这话一从卡维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有些令他感到不自在。
难为情?怎么可能。他自顾自地摇着头。但名为不爽的异样情感还是在心里发了芽,连同前几天的那件事一起,在方寸之间近乎疯狂地增殖膨胀。他发觉心好像紧了紧,被某种陌生的力量攥得生疼。
卡维倒是全没有注意到艾尔海森的心思,一手揽住自己的工作箱,抬脚就要朝着门外走去。
“你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身后的人叫住他。
卡维停在原地。背影沉默着,纤弱的肩膀将衣服拉得整平,见不到丝毫的褶皱。
“嗯。”他应了一声,但又觉得有些不大妥当,于是转过身来,向着艾尔海森笑道:“总住在别人家也不太好,况且最近也攒了些钱,足够我再找一套房子暂时安置下来了。”
“每天见到我挺不好受的吧,照你的话来说,扑克脸不是最惹人厌的吗?”
“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他觉得喉咙莫名地发涩,几遍张嘴,努力地想要往外吐些什么,最后却又只有干呕的恶心感。
“我只是觉得寄人篱下很给人添麻烦而已,为什么每次一提起这件事你的反动情绪就跟死域一样突然爆炸了?还是说你就这么喜欢往别人的生活里掺和一脚?我们伟大的贤者大人居然是一个控制欲爆炸的变态吗?”
没有给艾尔海森反驳的机会,卡维提脚就走出了卧室,独留艾尔海森一人在原地发愣。
一声“咔哒”之后,整间屋子里再无了其他声音。
艾尔海森只觉得那股躁动越来越大,好似䕉兽在疯狂地撞击自己的心脏,要撕破了自己胸口。他尝试去压抑这难以言明的冲动,却终究是以徒劳无功作为结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平常穿的制服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嗯……?”
他站起身,眼睛来来回回在自己身上巡视了一遍。
扣子系错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3-26 17:53回复
    这篇文章是我写给朋友的十八岁生日的礼物,虽然我从来没有写过这种类型的文,但为了满足他的心愿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写完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的话也请多多指教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3-26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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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一想到自己对艾尔海森说了些过火的话,卡维心中便止不住地担心。
      最后自己走时,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虽然不过一瞬,但对这家伙再熟悉不过的自己,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甘心么?抑或是落入下风的不甘?还是那份面对辩论失败不愿低头的骄傲?
      似乎都不是。那灰色的瞳孔中闪烁的朦眬并没有任何一种自己所想的答案。
      只身行于闹市中,卡维反倒是比平时要冷静得些。于是他就这么一路低头看着尚存纹理的石板路,一面用脚尖去点石板间相互贴合的缝隙,一面用手在下巴处不断来回摩挲,好像这样就能摩擦出答案的火花。
      是在三个月前吧,自己提出了这个想法。
      我们大建筑师的脑袋没有被太阳烧坏吧,身上毫无分文却还想着要去另外租一套房子?我这里是得罪了您什么吗?
      这是当是他的反应。现在想来,好像过于反常了些,嗯……全身上下有种……一点就着的感觉。即便自己当时跟他阐明了理由,他却仍旧决绝地拒绝了自己,毫无余地。
      奇怪,他最近似乎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要大发雷霆,全没有之前的沉着冷静了。
      但是在外面却没有听到别人这么说过他,是我个人的错觉么?
      等到他实在是从脑袋里捞不出一个像样的答案而不得不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离驮兽租借处离开了有数百步之远了,最后为了赶时间只能跑着步子原路返回。
      等到他骑着那只有些掉毛的驮兽赶到目的地时,太阳已经升至头顶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3-26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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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呃……我貌似没听懂……”
        “想要在大厅内部呈现出一种特殊的景观?独一无二的那种?还要能够完美的表现出您和夫人的情感?”
        “不……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这个要求过于模糊了,况且难度——”
        我的话好像让他为难了,毕竟,这个要求本身并不包括在合同内。
        “事实上……这个要求是我夫人提出来的,”右手不自觉开始地旋转着衣角,“我也只是传传话而已。如果这个要求实在强人所难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跟她商量商量。”
        “说不上强人所难,很多客户也提出过类似的要求。但是难点就在于……“他的手指在空中晃了晃,最终悬停在图纸上的某一处。
        “大厅整体的建构已经完成了。如果在此基础上再添加些什么,恐怕会破坏原有的结构。重画图纸倒是其次,我担心的是整座房屋的筑构将会推倒重来——”他突然顿住,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正在热火朝天的施工场地,他张张嘴,但涌出来的却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回响,紧接着的是断断续续的嬉笑声。
        我好像懂得了什么,便也把头转向那边。
        即便「虚空」的存在使得须弥人能够以脑力代替体力进行日常的生产活动,但那终究也不过是少部分而已。大部分的人仍旧处在社会的基层,而基层民众唯一可靠的经济来源只能是体力劳动。
        活如驮兽,命似草芥,身卑命微。
        “你在担心他们么?”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他的不信任,我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我们会付工钱的,一分不少。”
        “我怕工程会延期,”他摇头,“工期的延长对有固定工资的工人们来说可不算好事啊。”他脸上罕见地有了犹豫之色。
        “延期的工资也会照付,你也一样,多花的时间也会按照你先前的报价来结算,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我觉得有些不满,我努力着去压抑住它,但仍使得我的呼吸加重了几分。
        他沉下头,一阵子没有说话。转而却又忽地抬起头,用着似红翡翠般的澈眼凝视着我。
        “那你们呢?婚期是排在竣工日之后三星期吧。如果不能够早早完工,肯定会影响到婚礼的正常举办吧。怎么说都应该早点竣工”
        身体意外地怔住了。
        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建筑师都傲倨得不可一世,结果他的话倒像是一记甩棍狠狠地抽了我的脸。愧意的红不自觉地在脸上漫溢开来,我点点头。
        “对,婚礼的日期定在了七月九日,刚好在竣工日三个星期之后。”
        “怎么感觉这个日期这么熟悉……”
        “有什么问题吗?”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嘀咕声,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问题。”他笑了笑,浅浅的笑容遮盖了一瞬的失神。
        “哦,差点忘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不知道您的名字,请问——”
        “东格莱斯。”我伸出右手。
        见我将手伸了出来,他也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与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同,他的手却是意外的温热。
        我这么想着,握紧他的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3-26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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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维先生,这是我为您找来的帮手。
          正好听这位先生所说,他与您属于老相识了,我想着熟人之间应该也会比较好交流,索性就邀请他一同过来了。
          欸……您说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书记官艾尔海森?
          那你们俩合力可谓是强强联手啊,施工速度应该也会得到提升吧……这样的话,也许就能赶在婚礼之前完工了。
          “也不看看是谁提出的要求啊……”卡维趴在桌上,止不住地哀声又叹气。
          “与其有时间抱怨雇主的无理,倒不如自己多多想想如何去解决眼前的难题。”
          “说的简单,我要是能够早早解决了,还用得到你来帮我?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也没有理由来找我吧?再说了你来这里又能帮上我什么忙?只懂个公式的人又要怎么塑造出一个既有意蕴,又能让人一目了然的奇观?”
          “自视甚高的人通常都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而他们往往将错误归咎于只是在一旁观察甚至从未参与过整场事件的路人。而这种人也最容易陷入失败的漩涡。”
          “我——”卡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免得愤怒的岩浆从心底渗出来。
          “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些没用的。既然您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那敢问大书记官艾尔海森阁下,您又有什么高见?”
          艾尔海森比卡维想的要冷静得多,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自己,他依旧能镇定自若,那能说明的大概只有一件事了。
          他用着有那么一点得意的语气说到:“劳驾我们的大建筑师跟我走一趟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3-26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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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寂寥的花海,数条促狭的小道,能够轻易夺走视线的澈空。
            有人走在了花之间,大地便卷起了一阵风,花无力地碎成几瓣,在空中到处地飞舞着。
            光在花瓣之间闪烁着,好似大地成了夜里的繁星,生命用自我粉饰了枯瘠的土地。
            他记得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上过一门通识课,教科书里有一节课的标题有些意外的抽象隐涩。
            生命。
            “当时……还跟旁边的人吐槽过,说这个标题过于文艺了,根本不符合我们理科生的身份。”
            卡维俯下身,拾起一朵瓣儿同镜面般的花,左右旋转端详着。
            “‘世界之花’——菲丝,我从书里找到的。”艾尔海森一面说着,一面从腰包里掏出一册装订相当精美的书籍。
            “这处……嗯……花……”
            “花海。”
            “嗯、书上也提到过,是须弥野外最大的一处花海。花瓣对光源异常敏感,只要有光照到花瓣上就能实现类似于镜子的反光——”艾尔海森从卡维手中拿过那朵花。
            他抬起手,把花正着朝向阳光。手臂的阴翳投射在棱角分明的面庞上。
            “而且不仅仅是反光。”
            只是几秒的阳光直射,花瓣便开始从变色。从花萼一直到花瓣的尖端,整朵花化为了通透澄澈的彩色琉璃,万千束摄人心魄的光华在其中游离奔行。它们矜持含蓄着,仿若是冰河般冷漠,但又带着些太阳的热烈,渴望去爆发,去挥洒不足针毫的热量。
            这样的光就这样打在两人的脸上。
            熟悉的沉默,却是一种不约而同的心有灵犀。
            如此丰富的颜色,就像白夜的余霞,令人幻想,令人徘徊,令人思念。
            他们就这样放任十一点的晚霞在自己的瞳孔中肆意游走。
            直到风声带回了他们的灵魂。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3-26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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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当天,上午九点四十九。
              迎亲队伍到达了新娘家门口,新郎在新娘的额头上涂上朱砂。
              十点零一,父亲把女儿的手交给了新郎,母亲亲吻了女儿的额头。
              十点三十九,夫妻两人围绕圣火走了数圈。
              十点四十五。
              “让我们恭喜东格莱斯与修蜜泽爱喜结连理!”
              一绿一白两道身影格格不入地站在人群边,只是默默看着人群中心的两位新人。
              “时间快到了吧。”
              “虽然是这么计划的,但还是摸不准这个时间啊……”
              “……”
              “这个想法可是你提出来的——”
              “策划案是你起草的。”
              “……”
              两人没说话,周围的喧闹似海浪般起起伏伏,人山人海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大厅。
              忽然的,阴影中间豁地开了道口子。
              三道人影磕磕绊绊地闯进了大厅,像是结伴的啮齿类动物在野外不小心迷了路,又像是三只离群的、不断扑腾着翅膀的飞鸟在寻找着大部队。
              三道身影突然向这边挥了挥手。
              卡维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来人。
              幽默风纪官,腹黑巡林员,还有……
              “卡维学长!”
              看起来最娇柔的身影朝卡维挥了挥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3-26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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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柯莱吗。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明明是与这份工作毫不相干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好像潜意识中就觉得他们会来。
                可是为什么会来呢?
                我和艾尔海森迎了上去。不同于柯莱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赛诺与提纳里倒显得轻轻松松。
                “看吧,我就说不用这么急。”提纳里摊了摊手,看起来肯定是在出发时没拗过追求速度的赛诺。
                “没……没事……师父,我还能再——咳咳——”提纳里急忙俯下身轻拍柯莱的后背。
                “坐着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们腾张椅子。”
                等我从人堆里挪出张椅子出来,就看到赛诺与艾尔海森似乎在偷偷密谋着什么。看到他们两个聚在一起讨论什么,我总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先坐吧,”我倒了了杯水递到克莱面前,“话说回来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柯莱微微地嘬了口水,随后长舒一口气:“那当然是来庆祝学长的——唔!”
                提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在她即将说出关键词的一刹那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哈哈……她的意思是……”椅子上的柯莱左右扭动,想要用挣扎逃脱手掌的束缚,“庆祝你在事业上的又一次成功。对吧,柯莱?”
                提纳里好像甩了个眼神给柯莱,然后就松开了手掌。柯莱愣了愣,突然间就和她师父一起开始了尬笑,头像钟摆一样摇起来。
                “对对对!我们不是来给你过——唔唔——史胡——”
                真当我看不出来吗……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时间快到了。”赛诺突然冷不丁地在我背后嘀咕了一句。
                我被吓的打了个激灵。“什么时间?”
                “十一点,你的杰作拉开序幕的时刻。”艾尔海森走到我旁边。
                “倒也不完全是,也有你的功劳在里面。”
                “很难想象居然有一天你也会客观地评价我。”他显得毫不在意。
                “那我也只好收回前言了。”我笑了笑。
                与此同时,漩涡中心也产生了波动。
                两位新人被人群簇拥着,涌向了大厅中空旷的站台。
                他们将在这里进行最后的仪式。
                东格莱斯捧起妻子的手,将一枚闪耀着光彩的环状物小心翼翼地套入她的手指。
                修蜜泽爱托住丈夫的手,也将一枚有着炽烈光芒的环状物纤悉不苟地套入他的手指。
                “他们给这种信物起名为“戒指”,其上的宝石便是两人的爱所凝结出的结晶。”
                两人注视着彼此的眼睛,仿佛通过眼睛便能看到对方的内心一般。
                爱人,他们也许会在自己心里默念着对方的名字,会忆起各自为未来流过的泪滴,会拥抱彼此温暖又心痛的灵魂,会互相舔舐为了背负约定而留下的伤痕,最后,会在黄昏之时以真心面对真心,以爱意绽放爱意,用炽烈的吻,封住躁动的心。
                晚霞,浪漫而无可挑剔,适合告白的时机。
                所以试着用‘我爱你’去成为对方的余生吧。
                “我爱你……”
                “我……爱你……”
                两人这么说着,把爱意倾泄的一干二净。
                悬挂于大厅上方的群花与行至头顶的太阳邂逅了,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拥抱了菲丝。
                于是,在这个不过片刻的十一点,一场都属于黄昏的晚霞降临在了每个人的天空。
                “生日快乐!”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生日快乐。”提纳里接着柯莱说道。他们脸上满是笑意。
                我有些诧异,有些惊愕,待到这些情感流走,最后剩下的却是喜悦。
                “生日快乐,既然今天是个好日子,那我必须拿出几个库存的笑话庆祝庆祝了。”赛诺一脸认真地思索着,好像真地在考虑是不是要这么做。
                “别别别!”我连连摆手,打消了他跃跃欲试的想法。
                “……祝……”
                听到这细若游丝般的声音,我大概猜到了是谁。
                于是我回过头,静静等待着他的祝福。
                他有些脸红,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声音,大概是紧张到了极点。没想到他也会紧张啊。
                “祝你……生……生日……”他咬了咬唇。
                “祝你生日快乐。”他一口气说完了这几个字。
                “令我惊讶,没想到你不像是念书一样念完了这几个字。”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双手横在胸前。
                “不过,谢谢你。”
                我大概是笑了,不然他怎么会笑呢。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3-26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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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件事,我有话跟你说。”
                  “哪件?”
                  两人靠着种在房子外边的树,细碎的阳光铺满了两人的面庞。
                  “你要搬家这件事。”
                  “……”
                  “我不想让你搬走。”
                  “为什么?”
                  “没有理由。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的话……”
                  他突然没说话了,只有风仍在作着声响。
                  “多陪一会我吧。”
                  “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应该回答不上来了。”
                  “……”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3-2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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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3-2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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