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宝你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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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圣诞节的前一周,布拉格迎来了初雪,与往年无异。
从东方吐白,不间歇地下了十几个小时,直到日头西坠,暮色四合。
极目远眺,布拉格老城区一大片棱角分明的屋顶比往日更红,仿佛要滴下粘稠的鲜血。
……错误的念想……?
>>>two
[黄昏的布拉格企图逃避污秽,黑暗是它洗礼后凄艳的赞美。]
少年半眯着眼趴在窗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公寓楼下的空地和追跑打闹的孩子们,打了个哈欠,抱紧手臂。
布拉格下雪的次数并不少,如此想来,孩子们一如既往的兴奋变成了少年眼中的荒诞之举。
站起身,晃了晃白瓷杯底部所剩无几的棕黄色液体,无言地将嘴角上扬。
路过自己小小的阳台,失去绿意的盆景可怜地蜷缩着枝叶,尽管如此依旧换不来少年的同情。他波澜不惊的瞳孔像深冬时未结冰的湖面,温和却冰冷。
依稀记得那是从荷兰空运来的风信子,被店主吹嘘得极为玄乎,而他只是喜爱花的颜色。
水壶的开关“啪”地跳了起来,少年微愣,走到厨房清洗杯子。
尽管一直对速溶咖啡抱着“鄙视”和“打死也不喝”的别扭态度,但不得不承认,在连续三天熬夜自杀性赶稿的过程中还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何况,这个兵荒马乱的时期每年都会经历。
年终总结,财务报表,还有今年的单行本截稿。
少年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
最次路过阳台,路过那些可怜的盆景。
突然无法记得在布拉格的春末夏初,它们为他绽放出何种色彩的绚丽。
像是强行从脑中抽离,以至于找寻的时候只剩下疼痛和一大片措手不及的空白。
这种虚无的状态似乎已经持续了半年光景。
回到房间,楼下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突然轻了,少年坐在书桌前,将台灯逆时针旋转拧暗,缩起手臂小憩。
睡意如上涨的潮水般迅速淹没了他的意识,他向自己的倦意屈服,却又隐隐地希冀自己能够尽快醒来。
被落日烧红的天空渐渐暗下来,黑色的风掠过伏尔塔瓦河上空,将少年写满了字的白色打印纸尽数吹落在地。
那是一场来自明亮的夏季,华丽而虚妄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