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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此歌吹月明,11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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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克岐7、沈诏疑3


IP属地:河南1楼2023-09-10 08:45回复
    【11幕】
    时间:咸亨六年十月
    地点:浙江-上虞
    人物:富察克岐6、沈诏疑3
    内容:在任浙江按察使时,富察克岐便查到一些浙江河工的贪污证据,结合沈诏疑所查,也证实了景治年间修缮海塘时任督官贪污,富察克岐知道此人已投郑王,而郑王又是富察仲凭名下之徒,若将其拉下马,折损郑王势力,实在得不偿失。沈诏疑隐晦察觉到富察克岐心中的摇摆,因无关自己,便未曾多说。
    1
    克岐:【月下独自酌】
    诏疑:眼看火要烧到眉毛上了,富察大人竟还有喝酒的闲情逸致,如此心态,着实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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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岐:亏心人才要吃斋念佛、日日祷告,浙江河工纵然贪污巨靡,可到底非我任中、非我所为,若要追查也该是朝廷最心急
    诏疑:你是不急,可有些人是要急了,即便他早高升调任,也难保逃得脱
    3
    克岐:沈大人从前在工部,后又至都察院,对于海塘一事当真是游刃有余,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结论?你非好饮之辈,怎会有闲心来看我喝酒
    诏疑:景治十一年浙江大修海塘,由工部都水司主事叶赫达伦和时任浙江巡抚侯兴疆主理,叶赫达伦突发疾病死于任中便不说了,侯兴疆你认得吧,前几年府上老太君过大寿,他可是跟在郑王身后献礼
    4
    克岐:侯兴疆啊——此人我依稀记得,你知道的,园子里宴饮接连,官宦王公也多,我不常在京中,很多人都不认识。即便我认识侯兴疆,若他真的贪墨枉法,我也不能悖逆国朝例法救他
    诏疑:大人的忠鲠持节我一向知道,我不过都察院一介小吏,涉及此事甚少,来日如何三司会审,我也算清楚,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5
    克岐:现在我虽身为浙江巡抚,可断无将手伸到别处的权限,如何论断处决,还得看刑部和都察院如何办了,咱俩谁也左右不来
    诏疑:【装球的大尾巴狼,最烦装///逼的人了】


    IP属地:河南2楼2023-09-15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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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秋色来时,风物皆凄紧,即便在夏月时此地溽暑难消,秋色还是给上虞的月色披了一层霜】
      【我不肖富察克岐,他的月亮照亮他手中酒盏,似是一切合宜,在我眼中月色只是晦暗中的一份极力挣扎,某些终局早在霞光万道时就有覆水难收之势】
      【海塘千丈深,早有人坠入此间深渊,万劫不复。踱步上前,扰乱了他的情兴】
      眼看火要烧到眉毛上了,富察大人竟还有喝酒的闲情逸致,如此心态,着实让人佩服。
      4.
      【我有时候也艳羡,若一人朴质至极,他心中也少烦扰,甚至仰见星辰粲粲,也可道一句,“我可摘星辰”。只是这样的人宜农宜商,宜儒宜道,只是不宜入朝,再掌一域黎庶生计】
      你是真不急。【他若论事,此事诚如他所论,当有人为一己私念被严惩,可天下奇事大多暗中联结,两层担水的背后远不是一人荣辱】
      可有些人是要急了,即便他早高升调任,也难保逃得脱。
      6.
      【他写他的文,办他的事,即便仰首观天地,他看的也是蒙蒙的月亮,而非隐匿在暗处、又将端倪暴于日光下的连结。一时不知是福是祸,至少眼下这桩海塘事关联京中】
      【这酒清洌如泉,不知是否有秋时泉水的冷彻,我叙起从堂官口中听闻的旧事】
      景治十一年浙江大修海塘,由工部都水司主事叶赫达伦和时任浙江巡抚侯兴疆主理,叶赫达伦突发疾病死于任中便不说了,侯兴疆你可识得?
      【料想他早忘了此人名姓,便点道】前几年府上老太君过大寿,他可是跟在郑王身后献礼。


      IP属地:北京3楼2023-09-24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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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陛下膝下诸子皆立府,诏封亲王者又多身负要职,京中的檐瓦虽贵重,早就困不住天胄高飞的羽翼,地方督抚或为日后得途,多投其门下,九州诸省虽拜陛下,早就有了各自的主子】
        【幸而酒未让他醉,他眸中尚是清明,能忆得侯兴疆姓甚名谁,只是取舍在他,我不过是旁观者清,恰好能窥见这轮月亮所投照的机谋】
        大人的忠鲠持节我一向知道,我不过都察院一介小吏,涉及此事甚少,来日如何三司会审,我也算清楚,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10.
        【秋色还是来得过慢,若是眼下一场重雪至,不知能不能改易当前局势,可江浙之地一贯湿暖,雪难以降临此处,黑白分明之势,或许只存在于富察克岐的臆想中。这一场贪墨案的终局,或许早与上虞无关】
        希望大人善断,能断眼前是非。
        【至于远处,或许要观造化了,通擅世务者未必长青无虞,刚正无私之人或许可拜相。到底未饮他的酒,望杯中又观了一眼,方是辞去】


        IP属地:北京4楼2023-09-24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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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幼研学於东林书院,那时我也曾昆仲同窗等借月畅饮,少年郎的面容眉目映在酒中只有一场满溢的青春气,如今再看酒盏,月影仍旧,但心境早已不复畴昔的澹宁畅快】
          【成长这条路从来最狠心,折断梦中羽翼,将本心凋零在蝇营狗苟的算计中】
          【暂时落脚的院子里皆是我安排的人,沈诏疑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眼睛,他分花拂月而来,是寻衅,还是有白日未尽的公务,我懒得理会,只漫不经心地斟满一杯秋露白,自斟自饮——这杯酒沈诏疑在净香园饮时,当有红袖添香,胭脂混合酒香,比我这杯更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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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放浙江后,我私心甚重,常权衡与仕途与前途,可我所作所为俯仰之间皆无愧天地,即便御史台那根弹劾百官的笔写秃了,亦横竖挑不出我的错处】
          亏心人才要吃斋念佛、日日祷告,唯恐老天爷雷刑加身。浙江河工纵然贪污巨靡,可到底非我任中、非我所为,蛀虫贪腐国帑,若真要追查也该是朝廷最心急,我有什麽好急的?
          【行端坐正,是以我从不怕所谓的阴曹报应。酒光照着我双眸清冷,分明比弯刀更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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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人从前在工部,后又至都察院,对于海塘一事当真是游刃有余,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结论?【半嘲半讽道,将他引以为傲的经历当做一段笑谈,若是旁人,他必然怒目圆睁,同人一较高下,而面对我,他则不会——并非屈从畴昔门庭的交往,而是桎梏於一段难言的秘辛】
          【天外云雁叫地如断肠,自古秋诗多离别,他随裕王远赴浙江,体验一把飘零在外的辛苦,或能理解当日我为何携怒汹汹】
          你非好饮之辈,怎会有闲心来看我喝酒。
          【星辰垂影参然,枫林霜重更红鲜,又裹紧身上锦氅,仰头观月圆】


          IP属地:河南5楼2023-09-25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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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沈诏疑将宦海种种如数家珍的说来,不免抬杯借此掩盖唇边笑意——这些事我怎会不知,侯兴疆、叶赫伦达等人的所作所为,臬司衙门早早与我通了气,让我小心提防。可还是那句话,当下的官儿怎么能管辖从前的旧事,所谓人死账消,有些人早已作古成灰,莫非要将他从坟茔中掘出,暴尸街头?未免荒谬】
            侯兴疆啊——此人我依稀记得,你知道的,园子里宴饮接连,官宦王公也多,我不常在京中,很多人都不认识。
            【他其实说得很隐晦了,未曾点破那道朦胧透影的窗户纸,侯兴疆早投郑王,借着亲王在朝中的势力顺风顺水官至二品,每年节庆也会随王爷出现在京城勋爵人家的宴饮中】
            【自然了,沈家院子里难保没有侯兴疆的身影】
            即便我认识侯兴疆,若他真的贪墨枉法,我也不能悖逆国朝律法救他。【更遑论我不过在浙江一方,手中并无刑部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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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沈诏疑从工部调升至都察院,行监察文武百官之事,是以许多暗处进行的污秽之事了解甚多——我虽非风光霁月的高洁之人,却也知何事可为,何不可为。紫巅不过将赈济海宁、修缮海塘两桩事交给我,至于旁的贪赃枉法同我有什麽关系?】
            现在我虽身为浙江巡抚,可断无将手伸到别处的权限,如何论断处决,还得看刑部和都察院如何办了,咱俩谁也左右不来。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也是借沈诏疑对裕王的忠告】


            IP属地:河南6楼2023-09-25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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