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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料峭·第十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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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33 沈亥(1)、训彧(2)
时间:咸亨五年八月上旬
地点:京城 https://tieba.baidu.com/p/8266322145
[月华门|南书房]---皇帝处理日常政务之处
人物:沈亥(1)、训彧(2)
内容:帝见训昌得知训宗于蒙被困,甚怒,欲选将领军压境,扬佳英恕、郑王以顾及庄王安危、国库紧张不宜行战事为由,重提训宗折中为蒙古开捐纳一事,并附各项细则,竟已是全然准备妥当。户部尚书沈忠诲等附议(第二幕后续训宗特意请教),帝允,使训彧、沈亥携礼器宣旨,并令呼兰城驻防城守尉燕龙牙备军以资庄王脱困。


IP属地:天津1楼2023-08-20 23:43回复
    1、
    训彧:(训昌上报,皇帝发火,大家都下跪)陛下息怒。
    沈亥:(?我跪我自己。奇怪,但还是要演)陛下息怒,庄王还在反派手里……
    2、
    训彧:(收到老沈暗示,递上一叠搜集来的资料和编写好的政策细则)请汗父斟酌。
    沈亥:(再劝)国库紧张,四年刚刚安抚各盟,实在不宜大兴战事啊。
    3
    训彧:(领到了出差的命令,退下,到门口说小话)无语,吓死我了。离蒙古这么远,可是个苦差事。
    沈亥:(这个便宜徒弟又不让人省心,无语)殿下,情势危急,还是早些出发。


    IP属地:天津2楼2023-08-26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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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时逢八月,蒙古大约还没有开始降雪,消息却传了回来。】
      【北京城帝王的南书房被人君的赫斯之怒、芟夷之诛所灌满,容不下一丝一毫慢悠悠品鉴龙涎香悠然的雅意。我们在这里度冬日,风雪飘摇,春华秋雨都残败。稍稍的扶住桌案,好险,它险叫狂风刮走,吹去北国作柴火了。蜡烛奋力的燃烧,在愤怒与担忧的的交织里,吐出许多石蜡熏熏的焦作气味。恭王是最好的青鸟,终在这一日良辰吉日带回庄王被困蒙古的消息,很显见的,帝王的震怒顷刻间冲霄而上,眼下,我的父亲正在他的桌案上遴选将军,烛火跳跃前,怹在紫禁城排兵布阵,电光火石一阵风就能兵发蒙古。】
      【相同的辞藻,我的话语却带着赤子般纯粹的炙热,这是棣属于紫禁城兄友弟恭的一部分。而我的语气中并似不照本宣科的急切,那些真挚并不是全然虚假的装腔作势。】
      陛下息怒。
      2,
      【无怪帝王无情,实则是怹有太多的儿子,皇家玉牒誊出来写在纸上,也远比军书十二卷还长。】
      【沈大人的目光从很远的地方悄然掠过,在他的话音落地之后,似很薄片儿的小刀划过我的后脖颈,我微微闭目。庄王是最好的戏剧家——其实我并不通晓其中究底,走到这一步究竟是无可奈何的后手,还是他的早已预谋已久蓝图,不过这于我而言也并无挂碍。我只为他布景,充实细则,提供诸多详实的道具,譬如这至蒙古草原上得来的捐纳细则。这很自然,它被一种有理有据所盈满,是我呕心沥血用蒙古辽阔的草原所撰写的佳作。他是个足够谨慎的导演,即便远在天边也不放松任何一则细微的推动,怹派遣怹的皇子傅在这波诡云涌中掌控细节,而唯一一位需要奉承的观众,正是我眼前的这位奉天承运皇帝,我的父亲。】
      【于是,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众人似有意无意绞尽脑汁同帝王风轻云淡的提起“您还有一个儿子险在草原上”时,上呈蒙古捐纳细则。】
      请汗父斟酌。
      3,
      【这是那一幕荔枝宴的短暂尾声,四个月的光阴里,已是泼墨挥毫洋洋洒洒数万字的章节,写的人与看的人都该疲累了,可这时有人悄然附耳我,他说故事正发生在最紧要的关卡上尚不能松懈,后面还有数百万字的篇幅。这就算了,他说要请我开新篇,为此书写序言——大厦将倾,我此刻只想清晰的了解门前金水河究竟能不能淹死人。】
      【我在远离南书房很长一段距离后,才好似真正的呼出了一口气,金黄色的琉璃瓦被抛诸脑后,风消雨歇,空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那种沉闷晦暗的气息被短暂的一扫而空。真像是换了人间。我感慨纵虽明日终究会来,可今日尚存一息。再抬头,打眼就看见行走在不远处的庄王傅。我望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在心里最阴暗处为他批八字,觉得他的命也不好,七杀星旺是很劳碌的命格。】
      【于是我很悄然的越过他,在与他擦肩的一瞬间里——大约是南书房的烛火太耀眼,晃的我脑袋疼,一面用手掌温热着眼睛,话如流水倾泻,只是一句冗长的太息。】
      沈大人,您的劳碌命该不会……是会传染的吧。


      IP属地:四川3楼2023-09-03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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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来时南斋外细风徐徐,仅在廊柱下立身候了片晌,再举目眺远时,穹霄乌云压阵滚滚而来。秋序时分北京城多是变幻莫测的气象,便也就见怪不怪,埋首理袖。待得身侧监侍传唤,俯身入内。】
        【南斋本就逼仄,明光沉沉更显气氛压抑。直至军报诵读辄止在霆怒呵斥之下,颈脖间生出细密的汗,抬眼去向忠鲠嗣胤,恨不得给上这不知好歹的内侄一脚,左右三思后,跪伏上前,将军报内的症结处拣来讲。】
        陛下息怒。【陈兵西境并非不可,只是现今四方告靖,再动兵戈还需从长计议,更何况,苏充阿还在蒙地围困。】
        陛下三思,庄王现今被困蒙地,局势不明。倘兴兵戈杀伐,恐难料敌情。
        2
        【南斋内的抑气,让周身都难自在,能在细微处感知到汗珠已渗透禅衣。蒙古捐纳细则看似与一触即发的战事毫不相干,却恰好落在症结处。苏充阿的筹算,于刻下昭然若揭,只是帝王心局向来难测,如若行动兵戈,怕是难将这台戏唱个全须全尾。】
        【襄王呈奏之后,殿内陷久时的岑寂,额前的汗珠滚落在地,砸出膺内震荡,拢袖后俯身再拜,继陈奏续话。】
        臣请三思,朝廷厚加礼遇各盟,以示恩信,意在安抚边陲。而今兴动兵戈,各盟易生人心解体之患,再且【稍作一顿,袖缘拂拭额前,在言议银钱。】强兵以足食为本,而今国家于岁用财费万万计,内帑未丰难免粮储不继,届时将何以支啊
        ——陛下。
        3
        【抵待黄旨的时分十足煎熬,本就体孱,以至于退出殿门时,须得内监来搀扶,才得以缓行。白玉阶前将帽檐摘了,静息了许久,方才缓缓起身,行往金水河。】
        【步履沉沉,行路也慢,膺内仍在替苏充阿盘桓这一险招的胜算,并未留意到身后的脚步声。直至那一声慨然叹息,我才回过神来,看到少年亲族的侧脸。适时的一阵风,将阴云吹出个洞窟,洒洒洋洋地落在他周身的袍服,看的有些不真切。】
        【轻皱了眉峰,只挥手向前,苦笑不掩形容。】走罢,苏充阿身陷敌营,此番情势危急,还是早些动身吧。
        【慨然的叹息在余晖下掩盖,二人前后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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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时南斋外细风徐徐,仅在廊柱下立身候了片晌,再举目眺远时,穹霄乌云压阵滚滚而来。秋序时分北京城多是变幻莫测的气象,便也就见怪不怪,埋首理袖。待得身侧监侍传唤,俯身入内。】
        【南斋本就逼仄,明光沉沉更显气氛压抑。直至军报诵读辄止在霆怒呵斥之下,颈脖间生出细密的汗,抬眼去向忠鲠嗣胤,恨不得给上这不知好歹的内侄一脚,左右三思后,跪伏上前,将军报内的症结处拣来讲。】
        陛下息怒。【陈兵西境并非不可,只是现今四方告靖,再动兵戈还需从长计议,更何况,苏充阿还在蒙地围困。】
        陛下三思,庄王现今被困蒙地,局势不明。倘兴兵戈杀伐,恐难料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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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斋内的抑气,让周身都难自在,能在细微处感知到汗珠已渗透禅衣。蒙古捐纳细则看似与一触即发的战事毫不相干,却恰好落在症结处。苏充阿的筹算,于刻下昭然若揭,只是帝王心局向来难测,如若行动兵戈,怕是难将这台戏唱个全须全尾。】
        【襄王呈奏之后,殿内陷久时的岑寂,额前的汗珠滚落在地,砸出膺内震荡,拢袖后俯身再拜,继陈奏续话。】
        臣请三思,朝廷厚加礼遇各盟,以示恩信,意在安抚边陲。而今兴动兵戈,各盟易生人心解体之患,再且【稍作一顿,袖缘拂拭额前,在言议银钱。】强兵以足食为本,而今国家于岁用财费万万计,内帑未丰难免粮储不继,届时将何以支啊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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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待黄旨的时分十足煎熬,本就体孱,以至于退出殿门时,须得内监来搀扶,才得以缓行。白玉阶前将帽檐摘了,静息了许久,方才缓缓起身,行往金水河。】
        【步履沉沉,行路也慢,膺内仍在替苏充阿盘桓这一险招的胜算,并未留意到身后的脚步声。直至那一声慨然叹息,我才回过神来,看到少年亲族的侧脸。适时的一阵风,将阴云吹出个洞窟,洒洒洋洋地落在他周身的袍服,看的有些不真切。】
        【轻皱了眉峰,只挥手向前,苦笑不掩形容。】走罢,苏充阿身陷敌营,此番情势危急,还是早些动身吧。
        【慨然的叹息在余晖下掩盖,二人前后甫出。】


        IP属地:安徽5楼2023-09-04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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