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我家的大郎就这个都不会!还要做什么魔法使什么的,他也不看看他是那种人么?”砍柴人应该是一暖和,进而至燥热了,很气愤的样子,背篓里也开始掉更多的东西。“您看看您供奉的,那都是哪两位神仙啊,和我们这种粗人,那就是不一样。大郎就应该老实点!他啊……”
没有书盯着,我就盯着灵梦,她的黑头发上已经结了很多水珠和雪花了。
“……老老实实去读书识字,将来也最好去搞历史,这是好职业,好人,哪都要,村那边哪家来着……”我对着灵梦伸出手去,但是又缩回来,我才发现我的手脏得很呢。
“我们都了解过这些职业,都是为他好,魔法使,哼,那是哪家来着,真是不孝女……您说呢,魔法这东西,都是您们才能贵人驾驭的,那些***一学就走火入魔,数典忘祖了!”即使帮灵梦拂去了,雪也一直在下,除非她不在这片天空下呢。
“……读完书的出路又有很多,你又像写文章,那不好,都是编的,教人学坏,那些报纸哪个不是胡编乱造……”砍柴人又掏出那本书来,拿在手里,很欣赏的样子,“还是历史好,这东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瞎编不来。”
我瞅准机会抓住灵梦的手,把符塞回她袖子里。麻木的感觉立即回到我身上。就像熄灯的时候,光不会慢慢在你身上消逝。
“……天天地在外面疯,和妖怪打交道,那是他能做的么?我就把他锁家里……您说呢?欸,您说说呢?”
灵梦脸上飘红,但是也没看砍柴者。“那他断念了么?”
“又踢又闹!哪个好管教……您们能不能去看看,教育教育他该干啥?”啪塔啪塔,有木柴掉地上了。
“还是不了。”
于是我和灵梦挨着,砍柴的人在前面走着摇着,木柴总算不掉了。三个人就无言地走路,只有雪的咯吱声。
砍柴人一会望着柳杉的黑树冠,一会望向路边树林深处,他等着妖怪蹦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