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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布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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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04-24 15:08回复
    【这已是一场迤久前的事,却在梦魇中纠缠他多回。在黑甜乡的青云梯上,顺遂、过于顺遂,连彼时神武门下耀武扬威的显宦都要客气一句官运亨通。他自知于宦海中脾性太过耿介,今略得青眼,也啻因与王姬比肩。在一场仲夏夜的奇雾中,二人共赴帝王觥筵。比目连枝的新夫妇委实能收到不鲜的瞩视。但俟至万支焦燃的烛炬耀亮丹楼,圣人与他身侧玉屏后影绰的贵妃成了宴的主导,此痕纱幔太薄、太浮轻,给了他一个足够的缘由去混入众人中,去大胆地、违节地窥。他几近不能识出这位“姑母”,太多载春秋未逢,只能在史翰的笔下,或是街巷真假的轶闻,拼凑出妃容的一角。我回首时,正对上妻子讶然的眼,她目睹了一切,目睹了他从未展露的秘辛,与他丑陋的、赤裸的内核。】
    【他遽然睁开眼,盯视鸳帐中金绣的蝠纹,才意识到不过是梦,一如畴昔发生的数次。诚然,膺下准备好了一切,或是女人的失望、眼泪、怒火,这些都能照单全收,若还不能平息,哪怕是戳破窗纸,将他所有暂存的虚嚣打碎也好,但都没有。除却那令人怀疑是否真切发生的一眼,一切如旧。自肩胛传来麻胀之感时,堪堪将灵台清明,垂眼见臂弯中人酣然模样,前情全忘,若能如此,何必长吁短叹。他轻声唤,试图将臂抽出,几番无果,失笑道。】
    公主...厄音珠...夫人,我总是要去上早参的呀。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3-04-24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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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睇去的一眼,令我察觉周戎图讳莫如深的秘密,他藏得极隐蔽,也极稳妥,缄默是最无声的保护色,他从来能扮作一位细致入微的丈夫,作为王姬的额驸,连在掖庭待久了的老人都挑不出半分错处——如若我没有看见那一眼。我所有的迷惘和不解在那一刻尽数有了答案,既震惊又愤恨,平生头一次生出类似于嫉妒的情绪,原是如此,竟是如此。过去的许多次,迨早上转醒之际枕边人已无踪迹,或是以公务繁忙为由彻夜不归,我想过很多种原因,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渥西珲说,厄音珠的丈夫就是公主的额驸,我毋须在意更多,他将永远臣服于皇权,若心生出旁的杂念,那么为此吃些苦头也理所应当,届时我婉拒他要为妹妹出头的好意,权因不忍与留恋,业成为往后我对此闭口不提的理由。周戎图昨夜宿在公主府,月影纱的床幔拢在榻周,金乌照不进来,至多是镀上一层柔光,作公主美梦的酣甜陪衬。】
      :唔……不要动,再睡一会儿就起,就一会会。
      【不知是在答谁的话,像是梦呓,挪了挪身子,更往里靠些,枕过周戎图的胳膊,颊靥贴着他的白色寝衣,鼻尖轻嗅杜松香,极富安全感的公主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另一只手更妄为的横箍他腰身,臻首几乎要枕到他的胸膛】
      :早膳?不用早膳了【呢喃一句,尤带着鼻音,停顿了半刻,阁中惟余自己绵长的呼吸音,像是不满他搅人清梦,胡乱拍了他下达谕令】:睡觉。


      IP属地:上海3楼2023-04-26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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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丈母娘下去三年了,,俺们儿女绕膝了


        IP属地:上海4楼2023-06-05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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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姬尚处惺忪朦胧之中,他方胆敢用粗砺的手捋过妻子流丽的发。在指隙间如初春甫破开雪溪一般的青丝,在他掌中恣意流淌、怎么也握不住。不敢握、不能握,也不知用怎样的心境去描摹。】
          【十年锦屏射雀宴上面圣,他忘却是以怎样渴涩充血的咽喉,道出:「臣心悦寿仁公主业久,愿向圣上求娶。」而后发生一切,如人皆乐见、却浮于幕上的影灯戏,身处其中的他,因多年作周氏微子的天赋,也能斡萦其中。但秘密是年青夫妇之间的悬顶之剑,罪衅是我,隐瞒是我。他的默许,让其担了额驸衔的许多优待,却无法尽情投身于公主坦荡的情意中,金丝银线织的一身朱衣,划破肌理,以一种钝痛的方式时刻警醒他的罪。】
          一切都是真的。【你所见、我所言。他望向月纱帐幔,屏息以待,半晌的哑然缄默在意料之中。令他窘迫的是,做不到心无旁骛地向爱人袒露实言。因怀中人未察,方以低不可闻的音赓补后句。】我心悦你、唯有你,更是真。
          【她仍未有所动,放下心来,再缓缓摩挲她的肩头,什么也没想,直至怀中妻如可爱的稚童一般苏醒。】
          这下可醒了?无事,我们再躺会儿。
          【柔和了面孔,帮她理顺遮于姣面上恼人的青丝,自己都未觉另一手已将其微微揽紧。他心跳如擂,道出从昨夜便寻不着好的时机来说的话。也许任何实际皆不能称为好,他很狡黠地希望,半梦半醒之中的妻子能无意于此话。】
          厄音珠,我有事同你说。陛下...擢升我作副都统,驻山海关。最迟,下月我便要启程。


          IP属地:上海5楼2023-06-05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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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贴能演的完吗?


            IP属地:上海7楼2023-06-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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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倾慕他,或许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及至景治十年锦屏射雀,他向君父求娶寿仁公主,言辞之恳切,态度之坚决,那日宴上人庸庸,耳畔划过这句话,眼底便只余下他。或许是我的前半生太过顺遂坦荡,竟无半点值得说道的挫磨,才教我偶然发觉他不经意袒露的缱绻流连非为我,我从未见过他拿这样的眼神看我,纵细数起来,他待我极好,但缘何还是不满意呢,自私的将所有不满的发泄情绪归咎于在乎,恼过怨过,最终还是选择风流云散】
              【公主府的清晨素来是极静的,门前洒扫的仆婢皆轻轻,唯恐搅扰公主好眠。他就在我身边,被揽进戎图襟怀的那瞬感到无比的心安,灵台早已苏醒,只是想再贪恋此时更多一刻,紧阖双目,像风似缥缈的轻述落入耳中,羽睫随之一颤,心膺如共鸣的震麻感遍布周身,险些就要流眼泪:畴昔他以寿仁额驸的身份出席宴饮,行走在六部与军营之间,我望着他,更胜是不甚真切的虚幻泡影,他分明在我身侧,却又仿佛千山万水的远,但刻下不同,我拥有周戎图,是完整的一个他,斜光倚朱户,拢他更紧些】
              :我也是。
              【厄音珠心悦你,从来都是。少年时的爱恋成真,才能有余生相携白头的光景。揉揉惺忪的眼睛,佯装刚醒来的样子,不曾听见他情真意切的词句】
              :山海关啊,长城以东首端,北倚燕山的地界,距离京师且有一段距离呢,皇阿玛怎么派你去那儿【垂首不语,为他即将远上赴任表达少许不满,攥他衣摆下角,屈指绕出一个结】:咱俩才成亲不久……留在京师多好。谕令都下来了吗,要去多久。


              IP属地:上海8楼2023-06-27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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